酷的過火 第四章
    藍可情穿著黑色的T恤,裹著一條白色緊身牛仔褲。感覺熱得快透不過氣了!如果是以前,她的裝扮會是一件小可愛和超級短褲。

    但是,聶徹不喜歡她穿成那個樣子。

    他也是一套同色系的衣服,黑色的上衣加上白色的牛仔褲。

    此刻,他們正在動物園裡閒逛。

    聶徹把小蓮高舉在肩上,難得今天他休假可以達成小蓮的心願。

    一個多禮拜以來,她跟他相處的時間,真是少得可憐。聶徹結束計程車的生意都已經十一點了,可情總是堅持他要吃完她為他做的消夜後,才許聶徹送她回家。

    有些時候她會覺得,她愛他愛得好沒有安全感,愛得好恐懼。

    聶徹對她總是冰冰冷冷的,他們之間是沒有了沖突,但是卻也沒有一般情侶間的親暱感。他不會再拒絕她的懷抱、親吻,但僅此而已;他從不曾主動去抱她、吻她。換句話說,他君子得可以。

    一對情侶有這樣的情況,會不會顯得有些可悲?

    但是,她還能強求什麼?

    “喝吧!”他丟了罐汽水給她,一罐給小蓮。

    又來了,每次有好的東西,都是她一份、小蓮一份。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她難受?就好像是她強行介入他的生活,所以他自己的那一份就得給她,而他自己喝空氣?

    他太有骨氣,以至於不肯接受她為他安排的工作,不肯接受她的任何幫助,除了她堅持為他准備的宵夜以外,她不接受任何有關財務方面的援助。

    只是,這是個“權”的社會,是“錢”的社會,光有一身的傲骨和自尊,只會讓自己傷得更重、跌得更深。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她把手悄悄放入他的巨掌,他沒有異義。

    “喝不下了。”可情把汽水交給聶徹,後者一口飲盡。

    “阿徹。”相握的手晃呀晃的。

    “嗯?”

    “你喜歡什麼動物?”

    “沒什麼特別喜歡的。”他仍是問一句、答一句,絕不多話。

    “我最喜歡狼了。”她踮高了腳尖,故意在他耳邊低語。

    “狼?”

    “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匹狼。”

    汽水瓶“匡啷”一聲,准確無誤地被聶徹投入環保箱。

    “就像狼一樣,難以親近。”她說出她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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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終於回來啦!”王媽迎向前去。“白先生等你好久了。”

    藍可情繞過客廳,視若無睹地往樓上走去。她現在心裡只有聶徹。

    “我已經安排好你在X大的課程,十月份正式開課。”客廳裡的白尚禮把自己當成藍天小築的男主人,自顧自地發言起來。

    她停頓了一會兒,而後繼續上樓的動作。

    她累了,只想休息。現在除了聶徹,什麼事都不能引起她的關注。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你就得立刻回加拿大?”白尚禮狠狠提出警告。

    根據情報,她和一個叫聶徹的男人走得很近,甚至為他改變了許多,這讓他很沒面子。不管他為她做了什麼,她從不為所動。

    “憑什麼?”她不想回加拿大。

    “看來你還不知道嘍?”他挑眉一笑,故意賣關子。

    “王媽,送客。”

    向來沒有人能控制她的,她偏不信他能拿她怎麼樣,他以為她是誰呀?

    “小姐……”王媽擔心會惹怒白尚禮,畢竟他是白氏企業的接班人,得罪不起啊!

    回給王媽的卻是一記關門聲。

    “無所謂。”白尚禮故作瀟灑地笑笑,而後徑自離開。

    他所失去的,他會加倍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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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來吧!”剛沐浴後,藍可情聽見了敲門聲。

    “小姐……”是王媽。

    “我想睡了。”她什麼也不想聽。是對、是錯都不重要,她現在只想執著於自己的感情。

    看見王媽欲言又止,她想起了小時候。小時候王媽不是稱呼她小姐的。突然之間,她開始討厭起“小姐”這個稱呼。

    “王媽?”她叫住了正打算離開的王媽。

    “嗯?”

    “以後就叫我小情吧!”她一個人孤獨了十幾年,好想重新來過,她好想被人疼愛。

    “小情!”王媽眼眶濕了起來。

    老爺再娶後,小姐就命令她們稱呼她為“小姐”,深怕連這個地位都被奪去似的。

    王媽忍不住回過頭,張開雙臂,迎接她一向疼愛的“小情”。

    “王媽……”抱著王媽,兩個人都哭了。

    這陣子可情經歷了太多事,她好想找個人幫忙分擔一些。

    “王媽,愛一個人好苦……”

    “我知道,我知道。”王媽不斷地輕拍著藍可情的背脊,她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啊!

    那個男人可真有福氣,讓小情這般委曲求全。這孩子一旦愛上了,就會不顧一切。但願小姐別走上夫人的路子。

    當年,夫人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是夫人自己要結束自己的生活,她承受不了老爺的背叛,才以死來作為解脫。

    “要不要聊聊?”她知道這孩子一定有滿腔的話,卻不知該向誰說。

    夜,靜悄悄地,仿佛也不願打擾她們。

    月色灑入了房內,更增加了些許朦朧。今晚,星星好多。

    藍可情找回了童年的依靠,王媽也完成了夫人臨走前的願望——替她照顧她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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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尚禮很滿意地看著眼前被揍得不成人樣的聶徹。

    “可以了。”一聲令下,一群人立刻住手。開玩笑,要是得罪了白少爺,人頭都不知道要往哪裡擺呢!

    聶徹緩緩地撐起身子,朝地上吐了口髒血。

    “大餐好吃嗎?”白尚禮輕佻地問。“怎麼,不說話?”

    “你不愛她。”聶徹狠狠地抹去嘴角的血。

    “愛不愛她輪不到你來說。”他就是要把藍可情搶到手!他走近聶徹,蹲下。“下次,挨打的就不只你一個人了。”

    “別太過分。”

    “害怕啦?”他放聲大笑。

    “別再靠近藍可情,不然……有得你受。走!”一群人聽號離開,只剩下殘破不堪的計程車和傷痕累累的聶徹。

    不可以倒在這裡!他不斷地對自己說。他得回答。

    步伐蹣跚地撞進家門,面對他的是一張焦急的臉。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這樣?”可情都快哭了。

    他沒有回答。

    藍可情吃力地扶他坐下。她不明白他為什麼總愛跟別人打架?他知不知道,看見他的血,她有多心疼?

    她極小心地幫她了上藥,深怕弄疼了他。

    “我叫車送你去醫院好不好?”她擔心他受到內傷。“我怕……啊……”

    聶徹不顧身上的傷,猛然地將她帶往懷裡,狠狠地吻她,瘋狂且粗暴。

    兩個人之間的吸引力太過於強烈了。

    他不斷索求的柔軟,不斷地加深他的吻。像是即將服刑的犯人,絕望地奪取最後的一切。

    而她更是全然回應,毫無保留地任他予取予求。

    火燙的欲望燃燒著彼此,讓雙方喘不過氣來。

    但,僅此而已。

    聶徹適時結束了這纏綿至極的吻。

    他……沒權利再繼續下去,那應該是屬於她丈夫的權利,如果他愛她,就不該現在奪走。

    一個吻,就知足了,即使內心依舊翻騰不已。

    他用盡全力的力氣,推開呼吸仍未穩定的藍可情,而後朝浴室奔去。

    她原本以為他終於肯接受她,終於也會需要她了,但他的動作無疑是把她從雲端推了下來。

    他不可以這樣羞辱她,不可以她愛他的心來踐踏啊!

    霎時,一陣冷顫流過全身,她的心被凍傷了。

    “你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這樣子……”她絕望而瘋狂地敲打著浴室的門,淚水奔流整臉。“出來……”

    直到她的手累了、紅了、腫了。

    須臾,水聲停了,門也開了。

    “我不可以怎麼樣?”他漠視心中刺痛的感覺,強迫自己把話說絕。“藍可情,你大可以離開,沒人叫你留下。”撇了撇嘴角,他不去看她抖動如落葉般的身軀。“記得嗎?是你求我讓你留下來的。”

    “為什麼吻我?”她一字一淚地問。

    “發洩。”

    他的確一點也不溫柔。

    “為什麼不繼續發洩?”說你是因為尊重我吧!求求你。留一些愛你的理由、愛你的余地給我吧!不要再傷害我了……她不斷地在心理呼喊著。

    “你那骯髒的身子使我作嘔,說吧,有多少男人享享用過你那曼妙的身軀?”她在國外長大,身材又如此地誘人,加上她以前的作為,不可能還是處女,他不是味道的想。“我又編在第幾號?”

    醒醒吧!她命令自己,小小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

    醒醒吧!她愛他愛得連自尊都丟了,卻落得如此下場。

    醒醒吧!她神情淒厲地咬住下唇,猛然地往前沖。

    “砰”的一聲,她把頭狠狠地撞向牆壁,鮮血自額頭緩緩流出。

    聶徹掠過一陣抽搐,刺痛揪緊了他的五髒六腑,拳頭緊得疼痛。

    “我也是人,我也會痛。”她指著自己的心髒。

    “還沒有羞辱夠嗎?我洗耳恭聽。”看了眼他欲上前卻又遲疑的腳步,她說。

    他喉頭梗了硬塊,發不出任何聲音,任她的舉動懲罰著自己。天知道,他痛得並不比她少啊!

    一陣沉默,沒有人開口說話。

    “打擾你了,聶先生。”露出個慘淡的笑容,她終於如他所願地離開了。帶著破碎的心,還在流血的額頭,和不再完整的自己,她將徹底離開他。

    桌上的牛肉面,還熱騰騰地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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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確定要這麼做?”王媽憂心忡忡地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晚小姐帶傷回來後,態度就十分消沉。

    “嗯。”她把牛仔褲、T恤都打包起來,決定以後再也不為誰改變自己。“王媽,告訴白先生,再十分鍾我就下樓。”

    她麻木地換了衣服,上了妝,而後無神地靜靜坐在梳妝台前。白色紗布纏繞額際,更顯得藍可情的蒼白。

    她是不是中毒太深了?忘記他,真的好難好難……不過,她會努力做到的。

    她深吸一口氣,而後神態自若地走下樓。

    “很准時。”白尚禮滿意看著甫下樓的藍可情,然後舉步走向她,輕佻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

    “別……”藍可情掙扎著閃開。“會掉妝。”好牽強的理由。

    “是嗎?”他冷冷地笑。“聽好,你不會有第二次拒絕的機會。”愈是得不到的東西,他愈想要征服。

    “走吧!”他領著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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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氏企業跨向建築的慶祝晚宴。

    各界的名流仕紳、各層面的菁英分子無不聚集在此,連媒體都不願放過這次的盛會。

    “咦?那不是藍氏企業的千金嗎?”

    “難道白氏企業與藍氏企業有意要合並?”

    “你們看藍可情的額頭,一定是她又鬧事了。”

    “唉!真是女性的敗類。”

    閃光燈不停地亮起,焦點皆集中在剛剛抵達會場的藍可情與白尚禮身上。出其不意地,他迅速地吻了下身旁的佳人。記者更是猛按快門,捕捉這熱門的鏡頭。

    舞一支接著一支的跳,相擁共舞的男人一個換過一個,現在的藍可情,只想麻木自己。

    她意外地發現,原本她熱中的社交生活,居然變得有些陌生,而她才離開這種生活不到一個月啊!

    藍可情,她有點自尊好不好?倒貼人的冷屁股還不夠嗎?

    “你那骯髒的身子使我作嘔!”他是這麼說她的。

    叛逆的因子在血液中躍動,理智被情緒所覆蓋。甩了甩隱隱作痛的頭,她出其不意的地咬了原本打算偷香的林志德的唇。

    “啊……”林小開撫著正在滴血的唇,驚呼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不理會別人議論紛紛的舉動,藍可情如蝴蝶般翩翩飛向另一位禿頭的王老板。她挑釁似地向王夫人綻開個勝利的笑容。蜻蜓點水般在王老板有些皺紋的頰上落下一吻。

    轉身之際,她又跌入了白尚禮的懷抱。

    “寶貝,可以停止游戲了嗎?”

    藍可情像是懲罰自己般,故意把自己貼向白尚禮。

    他……不是說她人盡可夫,到處被人家享用嗎?

    逼回急欲奪眶而出的眼淚,猛然地踮高腳尖封住了白尚禮欲開口的嘴。她想證明她不是沒人疼、不是沒有人要的。

    白尚禮當然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他迅速把吻加深。

    又是一陣鎂光燈交爍。太好了!白尚禮正想制造一些新聞呢!

    淚,悄悄地從藍可情的眼角滑落,是他……不要她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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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你是在高興願望達成,喝酒以示慶祝?”杜媽媽一向把聶徹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她丟了份報紙給他,上面有藍可情和白尚禮親吻的照片。

    “怎麼,還有勇氣看?”這孩子和可情的點滴,她這局外人可看得十分清楚。本來她是打算叫迎秋來的,只是那丫頭一天到晚不見人影,只好換她親自出馬。

    聶徹沒有答話,不肯露出任何情緒。

    “孩子,何苦?”她一點都不覺得白尚禮會是什麼好東西,她的聶徹可比那姓白的強多了。身為女人,她能清楚地了解愛比什麼都來得重要。

    “如果她真的愛你,你這麼做會把她逼入絕境的。”話只能說到這邊了,歎了口氣,腳步移向樓下。這孩子,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聶徹一口飲盡所剩的啤酒,耳邊只剩下車子來來往往的聲音。

    絕境?會嗎?她不正是在享受左右逢源的滋味,看起來如此愉快嗎?

    這幾天,當他帶著一身疲倦回到家的時候,迎接他的只是空蕩蕩的房子,沒有熱騰騰的宵夜,也沒有像小妻子般東忙西忙的她。

    這才是該有的現象,他命令自己要習慣。在他連自己的妹妹都沒辦法照顧的時候,他沒有余力再給藍可情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

    一開始,她可能是好奇;或許真有那麼一點點的愛,但日子久了,一定會受不了跟他在一起的生活。盡早結束,對彼此都好。貧賤夫妻百事哀,不是嗎?

    他不忍心要她過著委曲求全的日子,跟著他,什麼都沒有。他強迫自己相信——白尚禮會善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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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靜的日子悄悄地過了好幾天,但,好景不常。

    白尚禮和藍可情正從凱悅享用完晚餐出來,看到前方停駐、車牌號碼為XX1709的計程車,藍可情的心不禁亂了一下。

    白尚禮滿意地看著她倉皇失措的表情,故意問道:“怎麼啦?”

    “沒,沒事,你的車呢?”

    “小黃送去保養了,咱們就勉為其難坐計程車好了。”他事先告訴過車行一定要這輛車。

    “這輛?”不要啊!饒了她吧!

    “有什麼疑問嗎?”他已經打開了車門。

    “沒,沒有。”沒有才怪,連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她毫無選擇地上了車。

    車子往陽明山上藍天小築前進,聶徹默默地開著車,不發一言。

    “不回陽明山了,直接開到白氏大樓。”白尚禮有意造成她的錯覺,刻意地延長時間。

    “司機,你覺得我們倆相配嗎?”他故意接近與藍可情之間的距離。

    “非常相配。”聶徹根本連看也沒看。

    “那,在一起會非常幸福嘍?”白尚禮續問。

    “對。”他毫不猶豫的回答,像是毫不留情的摑了藍可情一個巴掌。

    不可以再輸了!她故意把身軀靠向他伸展出來的手臂。

    “計程車坐起來好不舒服,你再買一輛車好不好?”她故意撒嬌。

    “沒問題,只要你喜歡,買十輛都可以呀!寶貝。”白尚禮親暱地回答。

    從後視鏡看到兩人相偎相依的樣子,聶徹握著方向盤的手,緊得發白。

    三個人,三種心情,糾葛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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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龍計劃進行得如何?”

    “還剩幾戶一直不肯撤離。”

    “燒了他們。”白尚禮一向不允許有人擋住他的財路。

    “是。”

    “白龍計劃”是白尚禮利用藍氏集團的名義所進行的活動。實際上落氏企業幾乎都被他給吞並了,只是還未對外公開而已,所以藍可情並不知情。

    而只要藍父願意把女兒嫁給他,他就會讓藍父當掛名的董事長。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

    白尚禮邪邪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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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火海!

    不一會兒,整個林森北路民住區已化為一片灰燼。哭嚎聲、叫罵聲和救火聲不絕於耳。

    聶徹、小蓮和杜家母女都平安無事。望著居住已久的房子化為烏有,三個女人不禁難過地哭了起來。

    “他媽的!真是缺點,會有報應的。”

    “是嘛,是嘛,藍氏做得太過分了。”另一個在旁附和著。

    “一定是因為他的關系,一定是他得罪了藍家千金,藍氏才非要這塊地不可。”一些曾經看過藍可情與聶徹在一起的人忍不住嚼起舌根來。“我說招惹不起人家就別惹嘛,現在惹了一身的禍了吧?真是掃把星呀!”一群人看向聶徹,對他評頭論足了起來。

    這些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聶徹的耳裡。他旋即轉身離去。

    “阿徹!”

    “大哥!”三個女人欲叫回怒氣沖沖的他,但卻沒有成功,只有一陣計程車的黑煙飄向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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