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夢少女 第七章
    「莉兒,你給我出來!」

    武昭鈺直搗黃龍的殺進莉兒在台灣購置位於陽明山的別墅。

    「小姐,這個人一路嚷嚷的闖進來。」年邁的管家攔不住他,只好擋在小姐身前保護她。

    莉兒怯生生的挨在管家身邊,「鈺……鈺哥哥!」她也知道闖了禍。

    「你對京喜做了什麼?」

    「對不起嘛!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莉兒吸吸鼻子,斗大的淚珠兒流出眼眶,「我怎麼知道她會沒站穩,我只不過推她一下……」

    「推她一下?!」他微慍的低吼,原來這就是京喜跌下樓的原因。

    「真……真的對不起,你……你不要那麼凶,我知道我錯了。」沒想到瀟灑又溫柔的鈺哥哥生氣起來表情如此嚴厲,駭怕的地不由自主打哆嗦。

    「你……」他怒不可抑的握緊拳頭,手背青筋暴凸,指尖掐入肉裹以免自己失控。

    要不是諳悉莉兒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小姐,要不是她是個女孩,他一定會控制不住揍她一拳。

    深吸了好幾口氣,他撂下話,「你以後最好別出現在我面前,否則休怪我無情。」然後回身重擊了下門邊的牆壁以示警告。

    莉兒被他森冷的語氣和狂怒的舉動嚇到了,「哇」!的一聲投入管家懷中,淚涕泗流。「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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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媽,我可以自個兒來。」她獨立自主慣了,但在武家眼中,她就像易碎的瓷娃娃倍受呵護,這是她在家中無法得到的親情慰藉。

    真實在,她真的很感動,可惜的是京喜只是個-造出來的人物,而她也無法做他們武家的媳婦。

    看著張媽捧著熱呼呼的粥,一匙一匙的逼迫她吃下,她感覺熱淚盈眶,感覺記憶飛到兒時的情景,她母親也曾這樣細心呵護生病中的她,她怎麼能忘了?

    一陣敲門聲打斷她的思緒——

    「我可以進來嗎?」門外探入一張俏麗的容顏,是梅如幽。

    「張媽,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和京喜有事要談。」梅如幽示意張媽出去後,轉身面對床榻中臉色略見紅潤的方羽靜,「你看來還不錯。」

    「謝謝!」方羽靜淡淡一笑,在梅如幽那對敏銳透析人心的黑眸中,她感到無所遁形,也無意去隱藏自己,因為她遲早要離開。

    梅如幽一身帥氣的中性打扮,雙手置於褲袋,從容的走向她,「我可不可以問你幾個很敏感的問題?」

    「你說吧!」

    「你真的叫京喜?還有你真的忘了過去的一切嗎?」翻過她的病歷表,也問過昭儀,而梅如幽仍要再確定一次。

    「是與不是又如何?」方羽靜哂然一笑,很想沉浸武家人溫暖的懷抱,也想做京喜,但,他不愛她,她依然是方羽靜。

    梅如幽深思的目光停駐在她身上半晌,「我喜歡你!方羽靜。」

    「我叫方羽靜?」看來梅如幽早就知道了。

    「你記憶恢復了嗎?」依地連日來仔細的觀察,清醒後的方羽靜眉宇間帶著淡淡的憂鬱,不似無憂的京喜總是溫柔的微笑,因此,她敢說方羽靜已想起一切,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承認。

    見方羽靜沉默,梅如幽更犀利的問:「我想知道你接近武家的目的?」為財,方家是大地主;為權力,武家的權勢有多大,是個不為人知的未知數;為二少奶奶的名位也不太可能,因為據她調查是昭鈺那傢伙強迫她成為京喜。

    「我說沒有任何原因,我只是想逃避自己而已。」面對梅如幽坦直率真的問話,方羽靜覺得毋需隱藏自己。「你相信嗎?」

    梅如幽聳聳肩,「其實相不相信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繼續當京喜的話,我歡迎你成為武家的一分子,你的身份證、出生證明都不成問題;如果回到方羽靜,你有你的問題要解決,你得回家去面對。」梅如幽認真的注視她。

    她啞然,「你說得對,失去記憶這段期間我已經逃得夠久了。」就是因為不願想起,沒有勇氣去面對,所以選擇遺忘。不過,她很高興遇上武家的人,遇見他——武昭鈺。

    「需要我陪你回去嗎?」

    方羽靜搖搖頭,拉開床單,走到衣櫃前取出一件簡單的衣服,走進浴室。

    隔著門板,梅如幽還是忍不住要問:「你曾愛過昭鈺嗎?」

    門-一片沉靜,然後只聞微弱的歎息,方羽靜幽幽的開口,「說不愛是騙人的,但選擇權並不在我,我不要一個沒有愛的婚姻。」

    「那你更不應該嫁給那個姓劉的,你應該向你父母爭取。」

    「我能嗎?」方羽靜慘淡一笑。難不成要她私奔,但私奔至少有個對象,而她什麼也沒有,有的只有自尊、一個沒有心的軀殼,因為她的心早已給了不愛她的男人。

    換上純白色休閒服的方羽靜看來清爽秀麗,只是容顏依然蒼白,她摸了摸耳垂,搖曳著兩顆珍珠,那是他留給她的記憶,她不想取下它。

    「你可以的,畢竟你愛他不是嗎?」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考慮了很久,既然都是沒有愛的墳墓,她何不順了父母的心,至少盡了孝道。

    「你別放棄嘛!事情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那個死昭鈺怎麼還不來,他的新娘就要走了。

    方羽靜手握門把,回眸嫣然一笑,「我不是放棄,我只是認清了自己。」緩緩帶上門。

    接著,門迫切的推開,她還以為是方羽靜想開了呢!

    「如幽,京喜小姐為什麼要走?」張媽焦急的問,「我問她,她都不說。」

    「唉!現在就等昭鈺那臭小子回來。」梅如幽不由得長歎,該不會在這個時候,他又沉醉在哪個美人窩中,那她真的會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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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沒想到你真的抽出空來陪我吃飯。」法拉塗滿蔻丹的手輕搖香檳酒杯,透過黃澄澄的液體打量坐在她面前似乎有些焦躁的武昭鈺,「你在擔心你那位未婚妻嗎?」

    「怎麼可能?跟你這位大美人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想別的女人。」武昭鈺偽裝處之泰然,飄忽不定的目光若有似無的瞟向腕表,不經意的流洩出他內心的憂慮。

    雖說醫院-有昭儀、張媽、奶奶、幽姨,但,總覺得隱隱不安,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

    看穿他忐忑的心情,法拉從嘴角逸出一聲略帶嘲弄的輕笑,「如果真不放心,你要提早離席我是不會怪你的。」

    「你別再說些有的沒的,我們乾杯。」他佯裝輕鬆自若的舉杯時,猝不及防一隻枴杖橫在他們中央。他斜看一眼來人,驚得下巴快掉到地上,「奶奶,小……幽。」她們怎麼找到這-來的?

    「叫幽姨!」梅如幽扶著奶奶,沒好氣的道。

    奶奶板起了臉,梭巡著他們,「我問你,你要娶的老婆是這位小姐,還是京喜?」

    「京喜不是在醫院嗎?還有你們不是在陪她,怎麼都來了?」

    「你還有臉說?」奶奶木杖落在桌上發出一聲巨響,惹來旁人一陣竊竊私語,目光全集中在這一桌,「你把京喜看作什麼了?想到她就去看她一眼,心情好時就陪她一天!她在你眼中到底算什麼?」

    武昭鈺被木杖嚇得站起身,心虛的垂下頭。

    這時,餐廳的侍者及經理皆因這陣騷動跑了過來,適時替他的困窘解危。

    而一旁的法拉依舊安之若泰的品嚐著香檳,彷彿這場混亂與她無關,不過,明媚的兩翦秋瞳閃爍著邪惡的光芒,不期然與梅如幽狡黠的眸光相觸,她悄悄的舉杯敬向梅如幽,梅如幽則不著痕跡的向她眨眨眼。

    沒有人注意到她們眼波交會,所有人視線全被那祖孫兩人之間火爆的氣氛吸引過去。

    奶奶怒不可抑,「我再告訴你一點,你的『驚喜』馬上就要消失了。」

    「奶奶,你說什麼?!」他倒抽了一口氣,驚駭的感覺讓他胸口一緊、呼吸一窒。

    「我說,京喜她走了!」

    不待奶奶的吼聲結束,武昭鈺跑出餐廳,留下奶奶和梅如幽以及法拉。

    「多謝你的幫忙。」嚴厲的奶奶轉頭面對神態自若的法拉,臉色冷硬的線條全柔和下來,像換一個人似的變成慈祥的奶奶。

    「哪-,能幫上奶奶是法拉的榮幸。」法拉優雅的起身,伸出手與祖奶奶握手。

    「那個吊兒郎當的傢伙早該有人給他一點教訓。」梅如幽笑咪咪的道,「法拉,你這一次做得不錯。」

    「謝謝幽姨的誇獎,其實我很早以前就想來台灣玩,這一次能免費來台灣,不但可以打工賺錢,又可以磨鏈演技,順便捉弄一下那棵花心大蘿蔔,何樂而不為?」一改嫵媚的面貌,法拉露出純真燦爛的微笑。

    「那個笨兒孫總以為女人是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唉!這都怪我們這一群老女人把他寵壞了。」奶奶不由得喟然長歎。

    「乾媽,別說那麼多,我們三個女人找個地方好好聊聊。」梅如幽提議著,立刻得到另外兩個女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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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昭鈺急忙趕回醫院時,已人去樓空,他連忙街到武昭儀的辦公室。

    「大姊,京喜呢?」

    「你問誰呀?」武昭儀頭也不抬的埋首看病歷,一邊記錄。

    「京喜!」武昭鈺低吼的拍著桌面。

    武昭儀托了托眼鏡望向他,「很抱歉,這-沒這個病人,不過,你若要找方羽靜,這是她的資料。」她扔給他一隻黃色牛皮紙袋。

    武昭鈺接過紙袋,皺了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自己不會看。」她頭也不抬的冷道,「你可以走了。」

    武昭鈺踟躕了片刻,不知大姊是什麼意思,但他還是識相的離開,全然沒發現身後武昭儀臉上詭譎的笑意。

    一走出辦公室,他便迫不及侍的打開牛皮紙袋,一張似曾相識的照片掉落地上,緩緩拾起,赫然一驚,那張巧笑倩兮的女子竟是京喜!

    他急忙的倒出其他的資料,這是一個叫方羽靜的身家調查,記載著她的生平事跡以及她失蹤的時間,竟和他撿到京喜的時間相符,莫非——    

    「大姊!」

    悄悄躲在門後竊聽的武昭儀沒料到他突然開門,「砰!」一聲,鼻子險些逃過一劫,但臀部可沒那麼好運氣跌坐在地,痛得她哇哇大叫。「你幹什麼你,要進來也不會敲一下門。」害地反應不及。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門後。」武昭鈺歉然的拉起她,卻沒去想她為何會站在門後,他腦中全都是紙袋中的資料,「大姊,這個方羽靜到底是誰?」

    武昭儀拍拍屁股,橫了他一眼,「跟她生活了那麼久,你不會連你未婚妻是誰都不清楚?」

    「大姊,難道說她就是京喜?!」他不可思議的瞪著照片,真的是愈看愈像,「她恢復記憶了?」

    「沒錯!」這二愣子總算開竅了。

    「那她人呢?」他捉住武昭儀的手,焦慮的問。

    「走啦!反正你又不是真心待她,她留下來又有何意義?況且她根本不是你的未婚妻,她只是被你利用的一顆棋子。」

    「我從沒想過要利用她?!」

    「是嗎?」武昭儀撥開他的手,冷嘲一笑,「那你真的甘心為她放棄森林?」

    「我……」昭鈺猶豫了,他想起曾對好友桑尼說過同樣的話,沒想到報應不爽,那麼快就輪到他。

    「如果不是真心,你又何必去打擾人家,我看你還是重新去找個未婚妻,反正你身邊多的是女人想要武家二少奶奶的寶座。」

    「可是……她們都不是『驚喜』啊!」他惱怒的拋下話,轉身離去,心中暗誓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找回那一份「驚喜」。

    「總算有一點開竅了。」武昭儀倚著門,目送武昭鈺離去。

    「他是誰?」驀然耳邊冒出鬼魅般低沉的嗓音,嚇了她一跳。

    她回身,背後站了個陽剛味很重的魁梧男子,就像電影裹史蒂芬席格那種性格小生,她沒好氣送他一個大白眼。

    「關你什麼事?」

    「我再問一次,他是誰?」森冷的語氣凝聚著火藥味。他緊箍住她的胳膊,硬是不讓她進辦公室。

    「啊!你不是國際CID嗎?不會自己去調查呀!」她欲甩開他的手,卻反倒被他使勁一帶,環住了腰並推入辦公室,迅速的用腳踢上了門。

    「藍森——」聲音消失在一陣嚶嚀和喘息之中,此刻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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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到底會去哪?

    武昭鈺曾想過她會不會回家去了,於是循那份資料所記載來到了方家。雖然不知道這份調查報告是哪一家偵探社所做的,不過,真的是鉅細靡遺,包括她為何離家,還有她個性、喜好、交遊關係等等。

    而那位劉賓,父命下的未婚夫,一個超級大男人沙豬主義的產物成為他頭號敵人。

    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正當他考慮該先去調查一下劉賓這號人物時,牛皮紙袋還掉出另一份報告,詳細的資料令他歎為觀止。就連劉賓第一次經驗和何人,在哪發生全都詳盡記錄下來。讓他不禁佩服這個偵探社,改天去問問大姊是哪一家,或許以後用得上。

    坐在車-,遙望隔條馬路的方家華麗氣派的大別墅,依他建築審美觀,歐式的別墅造形還不錯,只可惜高聳的圍牆,和雜亂無章的庭園景觀遮蔽了它的特色。

    由房子觀察出方家大概是近年來因地價或股市狂飆而興起的暴發戶吧!

    「呿!以為有幾個臭銅錢就了不起,鄉巴佬就是鄉巴佬。」深鎖的紅扉鐵門走出一名高瘦的男子,不時回頭咒罵,「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誰會跟你那不懂情趣、古板沒半點女人味的女兒結婚?我呸!」

    武昭鈺旋即取出照片比對,「是劉賓?!」想到京喜——方羽靜曾受到期侮他忍不住咬牙切齒,按捺下揍人的衝動,深呼吸了好幾次。

    他緩緩走下車,在劉賓上車前攔下,「請問是劉賓劉先生?」真佩服自己此刻還能保持微笑。

    「你是誰呀?」劉賓傲慢的睥睨眼前氣宇非凡的男子,彷彿似曾相識。

    「敝人武昭鈺!」

    「你……你難道是武氏集團的二公子?」想起曾代父參加上流社會的聚會時,曾遠遠望見他,兩人天壤之別的地位就像貴族裹公爵與男爵。「真……真的是……」劉賓舌頭幾乎打結,連忙伸出手與他握時仍不住發抖。

    他優雅的笑了笑,「都是自己人,不必太拘禮。」從容自信的態度無形流露卓然出眾的貴族風采。

    「請……請問你……你找我有什麼事?」沒想到他居然能認識叱吒商場的武家人。

    「沒什麼,我們可否找個地方聊聊?」

    「當……當然。」

    「上我的車吧!」武昭鈺下巴向對街停的銀色保時捷點了點。

    「這是九八年最新車系,國內都還沒進口。」劉賓驚喜的飛奔過去,撫著憧憬的「貴」車,「天哪!你……你怎麼弄到手的?」

    武昭鈺坐上車,淡淡一笑,「我自有我的管道,上車吧!」

    「可是……」他回頭看停在路邊的賓士。

    「放心,如果你的車被偷了,我這輛跑車就送你。」看穿他的疑慮不安,武昭鈺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輕嘲的微笑。

    「真的?」劉賓張口結舌,不敢置信自己的好狗運。

    「需要我請律師作證嗎?」武昭鈺挑眉。

    「呃……武二少爺說的話我……我怎麼信不過。」此刻,他希冀著小偷趕快把那褪流行的賓士房車偷走,哇!那麼他就賺到了。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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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昭鈺載他來到梅如幽開的PUB,正巧是吃晚餐的時間,因此店-的客人並不多。

    在幾杯黃酒下肚,劉賓手拿著酒杯,半醉半醒的開始發洩情緒,「想想我劉家在上流社會也是小有名氣的,多少美女靠過來……呃!」

    「那你為什麼會看上方家的女兒?」

    「還不是……呃!我爸媽那一陣子公司經營不善……後來方家伸出援手……呃!否則依我三高的身家,方家那相貌平庸,嚴肅刻板得像老處女的女人怎麼可能有人要!」

    「那你後悔嗎?」武昭鈺握緊酒杯,生怕一個克制不住想揍人。

    「後悔……呃!當然後悔,我才從醫學院剛畢業……呃!還有大好人生還沒享受,就莫名其妙的要我定下來,我當然不甘心。」醉醺醺的劉賓東倒西歪,靠近武昭鈺時壓低了嗓音,「嘻……嘻!我偷偷告訴你,那個老處女有怪癖,還有性冷感,連摸一下手就像要她的命……呃!她以為自己是什麼貞潔烈女,嫁了人還不是要給人騎,扮高貴……我呸!」

    武昭鈺壓抑胸腔燃燒的怒火轉移到手上,「乒!」酒杯被他-碎了,玻璃碎片扎進掌心亦不覺得痛,遠不及對羽靜的歉意和心疼,她適合更好的男人。

    「昭鈺,你發什麼神經?」從電跟監視螢幕發現武昭鈺失控的舉動,梅如幽旋即飛奔到他身邊,看他殷紅的血漬從掌心滲出,忍不住低咒。

    「沒什麼!」武昭鈺淡淡斜瞥一眼手,甩了甩,彷彿受傷的手不是自己的。

    「你——」梅如幽皺起眉,氣他不愛惜自己,一面喚服務生收拾,—邊叫吧檯拿出急救箱替他包紮,「上回是打架砸店,這回在這流血逞英雄,你下回該不會要死在我這吧?」

    醉眼朦朧的劉賓總算注意到突然介入的女子,他打個酒嗝,邪邪一笑。

    「嗨!小美人,她是你的老相好——呃!長得還不賴。」

    武昭鈺搖搖頭,覲了覷面孔鐵青的梅如幽,看來有人要遭殃了。

    梅如幽俐落的替武昭鈺包紮著傷口,「好啦!你可以滾了。」推他出去,「這次帳我會找人算。」她回瞟一眼爛醉如泥的劉賓,這個曾傷害她好姊妹方羽靜的人渣,再加上對她的出言不遜,依天地門幫規治罪,早該五馬分屍扔到臭水溝裹。

    武昭鈺回看醉倒在吧檯上的劉賓,「可是,他怎麼辦?」

    「你放心,他暫時死不了。」她會讓他比死還難過。

    「但,我答應送他回去,他的車在陽明山——」話未說完就被趕出PUB。

    「這一切你不用管,幽姨會處理得非常妥當。」梅如幽綻開甜美的笑靨,就像一朵色彩鮮艷盛開的野薔薇,含著劇毒。「他絕不會想起發生了什麼事。再見!」

    「幽……」他沒機會開口,門已當他面關上,還上了鎖。

    武昭鈺好笑又沒好氣,看了看受傷的手經包紮後已不再流血。算了!這次就讓幽姨去代他教訓一下那位無恥的劉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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