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愛花公雞 第七章
    睡不著、睡不著。

    這是林明萱在步宅的第二晚,她嚴重的失眠。

    白天步驚奇帶她游山玩水,介紹台中的名勝風景和名產,帶她吃遍大街小巷的小吃,而且非常紳士的不曾逾炬,除了偶爾偷襲她的嘴之外。

    他不是一天沒女人就不行嗎?難不成真的轉性了?不可能,要他不發情就跟要狗兒不吃屎一樣。

    她翻來覆去,亂紛紛腦袋裡都是他挑逗的吻,他若是不缺女人,難不成是看上她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依照他過住交往的對象,每個無論姿色身材都可以競選中國小姐,他怎麼可能看得上她這平凡無奇的中等美女?

    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眼顯示號碼拿起,「喂,唐唐。」

    「萱萱,你人在哪?你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我好擔心,可是家棋說太晚了別吵你休息,所以我等到隔天才一早打到你公司,可是你公司裡的人說你請假,怎麼回事,我記得你就算身體不適也不會隨便請假……」

    林明萱打斷她的話,「我人在台中。」

    「你在台中?!你去台中做什麼?你什麼時候去台中,為什麼要去台中?」

    「意外,等我回去再說。」她不想解釋那麼多,歎了口氣的道。

    「好吧,抱歉借住你家那麼久,我明天就要跟我老公回家去了。」聽唐思雪言語問流露出甜蜜,看來是雨過天晴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不確定,回去我會打電話給你。」

    「還有,你家我會打掃干淨,恢復原狀的。」當然是有人代勞。「這次多虧你了,要不然我跟我老公不知道什麼時後才能合好,我們打算今年六月重新舉辦婚禮,我要當六月新娘,到時還是要請你當我伴娘。對了,鑰匙我怎麼拿給你?還有你現在跟誰在一起,是驚奇嗎?」電話另一頭冒出不悅的咳嗽聲打斷了她,「哎呀,我跟驚奇只是朋友,你別多心了。」

    不知是說給她聽,還是給電話旁邊的吃醋丈夫聽的。

    叩叩叩!

    「抱歉,有人在敲門,我晚一點再回你電話。」切掉,關機。這是面對唐思雪一堆問題的最好辦法。

    敲門聲再次響起。

    不會又是他了吧?林明萱忐忑不安的想。「誰呀?」這回她機伶些,問清楚再開門。

    「是方姨。」

    「方姨,快請進。」她連忙拉開門。

    方姨捧著一杯牛奶進入屋內,和藹的道:「我聽三少爺說你晚上都失眠,所以泡了杯熱牛奶來給你。」

    「喔,謝謝方姨。」她還是不太習慣別人對她太熱絡,只是淡淡的頷首。「放在桌上就好。」

    「牛奶要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她執意遞到她手裡。

    「噢,好。」望著方姨殷切溫柔的眸光,她心一動,勉強的一笑,不自在的別開視線,落在手中捧著的熱呼呼牛奶上。有多久沒喝過牛奶了,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

    遲疑了片刻,她端起牛奶一仰而盡,然後把杯子遞還給方姨。「謝謝。」她其實大可把牛奶神不知鬼不覺的倒掉,可是想到方姨那熱忱親切的笑容,她就無法拒絕對方的一番心意。

    方姨露出溫柔的微笑,收回杯子放在盤上。「那我下打擾你歇息了,別想太多,早點睡吧。」

    「好。」目送慈祥的方姨離去,林明萱關上門。

    在方姨走後,她轉身爬上床趴下,不知道是牛奶發生效用,還是真的累了,她的眼皮變得沉重,慢慢的沉入夢鄉……

    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沒有盡頭看下到光源,這裡是哪裡?

    她發現自己身體變小了,有個人抓著她的手拚命的跑,背後是殷紅一片,那是什麼,她不想被抓著走,她得回去……

    「不……不要、不要……」

    「萱萱,醒醒,萱萱。」步驚奇握緊她冰冷的小手。

    「不……」她從惡夢中驚醒,張開了眼,望入他擔憂的眼眸。

    「你作惡夢了。」

    「抱歉,吵到你了。」她深吐了口氣,猛然想起的抽回手,「你怎麼進來的?」她記得自己有鎖門。

    不經意的一掃,床對面那扇上了鎖、她本以為是儲藏室的門此刻是敞開的,可以望見隔壁房間。她臉上血色倏失,那麼他豈不通行無阻,高興什麼時候進來就進來,隱私遭侵犯的憤怒讓她失去冷靜。

    「你還好吧?」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慌亂無措的樣子。

    「出去。」她心亂如麻,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她發現不知何時開始,他能牽動她的心神和情緒,一點一滴地入侵她的心扉……

    「你生氣了?我……」

    「出去。」見步驚奇仍文風不動的站著,她惱怒的從床上跳起,「你不走,我走。」這無法掌握的感覺讓她不安。

    「好好,我出去。」看來還是不該太急躁。

    門一關上,林明萱迫不及待的沖到門前,迅速的上了鎖,並推著桌子抵住後,她才松了口氣,抹去額頭的冷汗。

    又作惡夢了!他對她的影響遠遠超乎她想像,在他占據她的內心之前,她不能再留下。

    隔天一早,林明萱跟方姨告辭後就落荒而逃。

    「這裡攔不到車的,上來。」步驚奇開著車追了上來,跟在她身邊。

    「不用了。」她不想跟只狼交易。

    他將車開到她前頭,開門下車站到她面前,沉著臉,「你是要自動上車,還是我用抱的,對於抱女人我很在行。」

    她知道他言出必行,不發一語繞過他,自動開門上車。一上車就望著窗外,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轉動方向盤,將車子開回馬路上。

    「那兩間房間當初設計就是互通的,這一點我沒事先告訴你是我的錯。」他何曾對女人如此低聲下氣過,她是第一人也是唯一的一個,這算不算栽了?

    林明萱撇開頭,不想跟他說話。

    「要不要談談你的惡夢?」在調查報告中,這惡夢已經糾纏了她許多年,她也看過心理醫師,卻始終找不出病因。

    她依舊沉默。說實話,她真的想不起來夢境是什麼,只隱約感覺夢裡她的手被緊抓得很疼,而她始終沒看清抓她手的人是誰。

    「你爸媽知道你作惡夢的事嗎?」

    「我媽在我小時候就死了。」

    「你家是做什麼?」雖然他早就知道。

    「武道館。」在父親身體變差後由大弟子阿飛繼承。

    「你看起來頭好壯壯,是練武的成果嗎?」資料上說她什麼都不會,有家人保護,她也沒有學。

    「誰說家裡開武道館就得精通武術?」林明萱瞇起眼,「你該不會還身兼調查局干員吧?」

    「我對你沒有敵意,你別把我當仇人看。」

    「是喔,豺狼也說不吃羊。」

    「你是羊嗎?」刺-吧!

    「小心。」忽然她大叫一聲,車子側邊被撞了下。

    步驚奇低咒一聲,他居然驚覺心如此低,連被人跟蹤都沒發覺。

    砰碰!後頭的車子沖上前靠到車身旁,狠狠的撞擊著他們的車,接著那輛來意不善的車車窗降下。

    「趴下。」步驚奇機警的按下林明萱的頭,自己跟著低頭。

    砰砰砰!

    馬路上發生槍戰,居然沒有人出手幫忙,大家視若無睹的開車閃過,讓她見識到世態炎涼。

    一陣亂槍掃射聽起來像放鞭炮,若非親身經歷還真無法感受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可是奇異的,她一點都不害怕。

    「別擔心,我開車技術媲美我的床上功夫。」

    這男人呵!面臨生死關頭還有心情開玩笑。林明萱薄嗔他一眼,心裡有些懊惱,她發現自己居然為他的安危擔憂。

    忽然警笛呼嘯的聲音從背後冒出。

    「小子,這是給你警告,叫你別多管閒事,否則下次就沒那麼好運。」那輛車升起車窗加速駛離。

    「你的仇人還真不少。」上次他被追殺,這一回連她也受到牽連。

    「沒辦法,事業做太大了,有人看我不順眼。」這不知道是哪一個被他肅清的幫派派來的。

    警車追到他們身邊要他們停下。

    「我一聽到這裡發生槍擊就猜到又是你。」警察跟步驚奇似乎很熟稔。「小弟,你又做下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

    「警察先生,我哪有,我現在已經不當律師,做的是奉公守法的生意。」步驚奇打哈哈的笑著。

    「不管怎樣,還是請你跟你女朋友到警察局做筆錄。」

    這一天逃跑的林明萱被迫留在台中,這次是警察大人的邀請。

    最後還是步行衍動用關系,在新聞記者沒殺到之前先把人偷渡出警局。

    此刻,步家別墅裡,步行衍瞪著蹺著二郎腿的敗家子。

    「看看你什麼德行?」他吹胡子瞪眼的看著步驚奇,「一回家就進警察局,還要你老爸我親自去認領,你丟不丟臉。」

    步驚奇無辜的兩手一攤,「我也是受害者。」心愛的跑車毀了,還差一點賠上小命,如果沒有警車的出現,他跟林明萱就要做對同命鴛鴦了。

    「什麼受害者?!你如果沒做什麼事,人家黑道會找上你?你該不會是玩了哪個大哥的女人被人逮著了吧?」步行衍猜測。

    一旁的林明萱點頭如搗蒜,附加一句嘀咕,「看來知子莫若父。」他的花心風流帳早已舉世聞名,愛上這種男人肯定要傷心又碎心。

    想起飛車追擊的驚險一幕仍叫她心有余悸,只是表面上她早習慣以冷然態度迎對,除了顫抖的手……她的手怎麼在他大掌裡?一股溫暖由掌心注入,她發現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心緒安穩多了,女性矜持抬頭,她驚慌的抽回手。她怎麼跟他手牽手?該不會到了警局都被他握著?

    「爸,我像那種人嗎?就算玩完我也會把屁股擦干淨,怎麼可能留下把柄,你也太小看我了。」這女人不站在他這一邊還火上加油。

    「你……你真玩了人家大哥的女人?」步行衍氣得渾身發顫,「你這逆子真的要把我活活氣死。」

    他翻翻白眼。他像是那麼沒有行情的男人嗎?

    「我沒有,我隨便勾勾手指頭就有女人自動送上門,陪我上床,何需去找黑道大哥的女人,我身邊隨便一個女人都比黑道大哥的女人美艷動人,不是波霸就是性感尤物,身材一級棒,我還可以介縉給老爸你認識。」目光不經意的觸及一旁面容沉靜的林明萱,他心下大喊不好的懊惱自己嘴快。

    「去去去,誰要認識你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你早點給我定下來,我才安心。」步行衍含歉的一禮,「林小姐真是抱歉,我這不成才的兒子做事沒大腦,讓你受到了驚嚇。」

    「沒有啦。」她早就被嚇過了。「伯父,叫我明萱就好了。」唉,怎麼辦?她好像真的動了心,對一個下半身發達的禽獸,她可以申請國賠退貨嗎?

    「好啦,人沒事就好了。」方姨趕緊送上熱茶安撫人心。

    「你呀,少給我惹是生非,我就謝天謝地了。」步行衍沒好氣的說:「你這敗家子這陣子給我乖乖待在家裡,哪裡也不准去。」

    「是。」步驚奇掏掏耳屎。

    他笑瞇著眼,難得看在女人堆橫行的兒子吃癟。他看向林明萱,「你難得來中部就多住幾天,讓我們盡地主之誼,別太急著走。」

    「可是我還要工作。」林明萱擰眉。趁步驚奇沒發現,她還是裝不在乎,落跑好了,時間一久自然會淡忘。

    「明天周休。」步驚奇涼涼的道。

    「對呀,周休假日,台中有許多風景名勝,驚奇你就帶明萱到處走走散散心,台中溫泉也很有名,你帶她去泡泡放松一下。」怎能讓媳婦兒跑掉,趁機先把她給吃了。

    他老頭也挺好的。步驚奇眼底閃過一抹狡獪。

    「就是說,明萱,這裡平常只有我們兩老,你就當度假,順便陪陪我們老人家。」方姨殷切溫柔的凝望著她。

    「可是……」面對令她招架不住的方姨和懇求的步行衍,林明萱無措的瞟著步驚奇,只見他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放心啦,我們老人家是很識時務的。」步行衍補上一句,與方姨相視而笑。看來心中最擔心的逆子終於遇到了克星。

    這兩個老人家該不會是想撮合她跟那個花心大蘿卜?林明萱臉頰抽動一抹扭曲的笑。這下她該怎麼辦?太急切的說走,不但不給老人家留情面,還容易露出破綻。

    「好吧,我就多留兩天吧。」她心思繞了好幾轉,才恢復冷靜自若的微笑,就當犒賞自己工作辛勞。「不過,我要換房間。」她不要三更半夜怎麼沒了清白都不知道。

    「逗當然好,就換到隔壁那一間。」別說老爸沒幫你。

    步行衍跟兒子打個眼神暗號。

    「謝謝伯父。」林明萱臉上明顯松了口氣。

    「該叫爸……」

    袖子被扯了下,只見方姨嫣然一笑,「三少爺,就麻煩你帶明萱上樓休息。」

    枉林明萱聰明一世,胡塗一時,希望她留著全屍。方姨忍不住要為被兩個奸商算計、涉世不深的女孩禱告。

    換了房間,林明萱在進入房間之前左顧右盼,滿牆的書幾乎都是她看不懂的原文書,櫃子上還放了許多獎杯。在確定沒有什麼奇怪的門或古怪後,她松了口氣躺到床上。

    望著銅床上垂吊著飄逸的薄紗,飄來飄去就像催眠的鍾擺,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熟悉的清香安撫著她心神,睡意逐漸襲上她眼皮……

    「她睡了嗎?」

    「不知道,可是裡面好像沒聲音。」

    「說這不是廢話。」

    「你確定她是那個下半身發達的禽獸帶回來,不是他誘拐來的?」

    「驚雲那小子說的話應該不會錯。」

    門外——的聲音令剛躺下的林明萱眉頭打結,一躍而起後無聲無息的走到門邊猝然拉開。

    一群人跌進屋內形成疊羅漢,而最下面的那個居然還是步家的大家長。

    「臭驚天你別壓我,惡心死了。」穿著一身雪白的應該是步家怪人之一——有潔癖的步驚元。

    「人家哪一點臭,你亂講。」最上面的是穿著打扮女性化,連舉止都女性化,有女裝癖的步驚天,渾身香水撲鼻。

    「你們兩個混小子趕快給我起來。」步行衍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林明萱有禮的伸出手,「你們好,需要我幫忙嗎?」步驚天和步驚元是雙胞胎,還有一個跟老婆跑到肯亞的是步驚玉,據說也不是個正常人。看來他們一家的怪是遺傳的。

    「臭女人,別用髒手碰我。」步驚元滾出這堆疊羅漢中,他拿出懷中的白布巾擦拭全身上下扔掉後,再拿出一條擦拭雙手,眼神滿是嫌惡,「你就是我們家那個害蟲帶回來的女人?」

    「也對也不對,」這次她是自願。

    既然不需要幫忙,她識趣的縮回手。她本就不愛管閒事,上一次她管了閒事就惹來步驚奇這大麻煩。

    「你好。」看到身材修長高挑的林明萱,步驚天眼睛一亮,露出親切的微笑,「我是老大步驚天,別理那個潔癖男,你身材不錯,有沒有考慮到模特兒界發展,我最近設計了一系列的泳裝很適合你這一型……」

    「咳咳。」門外冒出幾聲干咳。步驚奇神色陰晴不定的站在門口。他光想到她穿著遮不住重點的布料就不禁血脈僨張,他都還沒看過,怎能讓她走在舞台上養別的男人的眼?

    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嫉妒,嫉妒到想把看她的人的眼珠子挖出來,想把她藏到沒有人看得到的地方。

    「小弟,你以前又不是沒有讓你的女人走上伸展台,連沒穿你都看過了,干嘛一副吃人的表情?」步驚天風情撩人的撥了下長發,眼眸微閃。

    「你比老四還離譜,這女人長得不怎麼樣,沒胸沒臀的,向來審美觀嚴苛的你是不是眼睛脫窗了?」步驚元毫不客氣的批評。

    「關你們什麼事。」

    的確,又不是十四歲發春期的毛頭小鬼,談戀愛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上床更是生活的一部分,對他女人可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他何曾為一個女人如此費心,而且是連美女都沾不上邊的男人婆。

    「你們幾個看也看夠了、說也說完了吧?」步驚奇惡狠狠的瞪著長舌的兄長,站在門口,准備趕人。

    喔喔,難得看到吊兒郎當、游戲人間的不肖子這麼正經的表情。

    「好啦,通通出去,別打擾人家小倆口了。」步行衍擺出大家長的威嚴。

    「難得回來還被趕?」步驚天慵懶的打個呵欠。

    「我可是拋下工作,連夜趕回來看這種馬帶什麼女人回家,只能說小弟你的眼光越來越差。」步驚元輕蔑的睨了林明萱一眼。

    「還廢話那麼多,出去。」步行衍催趕著,回頭咧嘴一笑,「你們慢慢聊,別浪費時間。」瞄了下大床,他曖昧的給了步驚奇一眼。

    在大票人馬走出去後,門帶上,屋內只剩下林明萱跟步驚奇兩人面面相對,空氣中流滯著尷尬的氣氛,室溫好像升高了。

    「咳咳,你的家人都很不錯,」她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心裡七上八下的。他……他干嘛一直盯著她看呀?

    還看!

    「真羨慕你有那麼多家人。」他怎麼不講話?害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無法控制的心跳變快了。

    步驚奇深吁了口氣,走近她,「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帶你來我家嗎?」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別再靠近了。她心慌慌,低著頭尋找退路,不經意的一掃,垂吊白紗的巨大銅床落入眼底,紅霞飄上兩頰。她怎麼被他影響的跟著……心術不正、想入非非了。

    「你沒聽他們說嗎?你是我第一個帶回家的女孩。」他認栽了。流連百花叢間游戲,不曾用過真心的他卻被這姿色中等、毫不起眼的個性女孩給收服了,她害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設計她、接近她。

    「啊——」林明萱微愕,只覺得體內沸騰的血液從脖子竄燒至臉,心髒劇烈的跳動。

    「因為我喜歡上你了。」

    她吃驚的抬起頭,巨大的黑影罩下,遮蔽了燈光和她的視線,毫無預警的,唇上柔軟的碰觸宛若一陣戰栗的電流通過她身體。

    他一手扶著她纖細的腰,一手托住她後腦勺,逐漸加深這一吻,他的嘴輕柔輾轉地在她嘴上摩擦,饑渴的吸吮,熾烈的吻在她甜美的唇上點燃了火焰,兩顆心狂舞著愛情的旋律。

    這男人真是惡霸,沒經過她允許就吻她,可是他的吻技還真的不賴。她氣喘吁吁的推開他,白了他一眼。

    「你的喜歡比路邊攤賣的東西還不值錢。」這吻比前幾次都還激烈狂野,她覺得自己體溫升高,熱度流竄百骸,小腹燃起一把火。

    一抹邪肆勾魂的微笑躍上他性感的嘴角,「看來我還得加把勁。」他再次覆上被自個吻得嫣紅柔潤的唇瓣。

    他邪惡的舌在她嘴裡滑動翻攪,饑渴的吞噬她的舌、呼吸,她感覺心跳猛烈得像要撞出胸口,全身力氣仿佛被他的吻抽盡。

    這次他盡情放肆地探尋她的甜蜜,蝕人心魄的以舌尖挑開她貝齒,深入再深入……直到她臉色發青的快喘不過氣,他才不捨的放開她。

    她渾身乏力的倚靠著他,臉紅得快爆炸。

    「你別再吻了,我快喘不過氣來了。」這就是電視上所說的法式深吻?好恐怖,幾乎讓人窒息。

    「你的感覺呢?」嗓音沙啞,他幽深的黑瞳在黑夜中散發危險的光芒。

    「什麼感覺?」

    「你喜歡我嗎?」

    「我不喜歡桃花太多的男人。」

    「也就是我桃花少一點,你就喜歡我多一點?」

    「你屬狐狸嗎?」算那麼精。

    「可是狐狸還是被小紅帽給逮住了。」

    「那是大野狼。」別亂竄改童話故事。

    「你希望我變成大野狼嗎?」

    她陡地一顫,心髒撞擊著胸口,抬起眼,望入他簇著火焰的雙瞳,她沒蠢到搞不清楚他眼裡閃爍的是什麼。

    「其實我真正……想這樣。」他用腰部撞擊著她。

    她倒抽口氣,明顯感受到他的剛硬亢奮正頂著她兩腿間的敏感。她慌張得結巴起來,「你……你別亂來。」

    「我的家人都很喜歡你,你以為這房間是誰的?」

    林明萱雙眸圓瞠,東張西望,心神一凜,「難不成……」

    「我的。」他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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