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愛花公雞 第五章
    陽台外,一坪大的空間擠進了他更顯狹小,這時林明萱才發現,頭頂上旗海飄揚的,正是她早上掛曬的內衣褲。

    她忙不迭的抓下,因為太急了,一件小熊內褲從手中滑落,她驚呼的趕緊彎腰去撈,可一只黝黑大掌動作比她還快。

    「你的。」步驚奇忍俊的看她慌張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看她臉紅。

    白裡透紅的肌膚更加紅嫩誘人,靈眸流轉仿佛會說話似的令人心蕩神馳,明明她看起來姿色比他擁有過的女伴都還要平庸,卻該死的令他下腹起了騷動。

    林明萱困窘的接過藏在身後,「謝謝。」霎時熱浪從頸部沖上腦門,她兩頰發燙得冒煙,她知道她的臉一定很紅。

    噢!該死的,讓他看到她臉紅的模樣,她只要一臉紅,紅潮就很難消退,就像喝了一大箱的啤酒。

    小時候,她常因為容易困窘出糗而臉紅得媲美關公,久久難以消退的被取笑,後來她慢慢練就泰山崩於前也處變不驚的態度,漸漸的,臉紅的次數減少,這也是她為什麼會盡量保持心情平靜。

    「你臉好紅。」真罕見呀,紅紅的臉蛋像紅蘋果,令人好想捏一把喔!心裡才掠過這念頭,他的手竟自有意識的動了。

    「你干嘛?」她反應不慢的後退,卻沒留神到腳後堆放的掃帚和畚箕,身子往後傾斜,她驚慌的想抓住東西,而有人動作更快。

    步驚奇大手攬住她腰的拯救她。「小心一點。」他以沙啞富磁性的嗓音撩撥她,十萬伏特的電眼凝視她,通常被他電到的女性不分年齡、已婚未婚都會手到擒來,他對自己的魅力非常有自信。

    「謝謝。」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哪裡。」對她的反應他非常滿意,想伸出手再進一步……

    「啊,我的衣服。」不經意的一掃,她瞥見滿地的內衣褲,趕緊蹲下去撿拾。剛剛在抓東西穩住身子的同時,內衣褲脫手而出散落一地。真糗,原本紅得發燒的臉現在燙得足以煮沸開水。

    他大手落了空,迷人的微笑登時僵硬。

    林明萱將衣服撿好,收入角落邊的洗衣藍裡藏起,才松了口氣,回身,只見他臉頰肌肉不正常的抽搐著。

    「你的臉怎麼了,是不是抽筋?要不要看醫生,通常臉抽筋是中風的前兆。」她好意提醒著。

    「我很健康。」

    「外表看起來健康並不代表沒有內疾,勸你有空去做健康檢查。」

    「謝謝你的提議。」步驚奇額頭飛過烏鴉。說得他像快死掉!呸呸呸!

    「對了,你還欠我一份人情是吧?」她轉開話題。

    「嗯,除了結婚外,要我陪你上床還是做什麼都可以。」他勾了勾嘴角,桃花眼流轉邪氣。

    「這你說的哦。」

    「那走吧。」

    步驚奇突然拉著她的手,嚇了她一跳。

    「干嘛?」她像觸電似的猛然抽回手。

    「你不是想跟我上床?」

    林明萱黛眉顰起,「誰要跟你上床?」怎麼會有電?!她注視著自己仍有些微麻的手。

    「多少女人希望我陪她們上床,有這機會你還不知道好好把握?」他的男性雄風用過的女人都滿意,還有人死命倒貼就是不想分手。

    她抬起頭,「你又不是原裝的,還是別人使用過的二手貨,說不定身上帶著什麼花花草草病毒。」是錯覺吧!

    這烏鴉嘴的女人!「那你想做什麼?」

    「我想請你幫我演戲。」

    「演戲?」

    「對,我想請你扮演男朋友。」

    「原來,你喜歡我就早說。」

    「我什麼時候說我喜歡你?」

    「你不是要我當你男朋友?」

    「你聽話都聽一半,女主角不是我。」男人果真是下半身動物,三句離不了發情。林明萱眉頭打結,指了指屋內的唐思雪。「我要你演我朋友的男朋友,只是演戲喔,你可不能當真。」

    「要是她當真了呢?」

    「我相信以你的本事應該不致那麼不濟,擺脫女人不是你們這一型花花公子最在行的?」只要讓唐唐死了心,說不定她就會回到吳家棋身邊。

    「那總要有個期限吧,總不能要我為了你朋友什麼事都不能做,我還有女人要照顧。」

    「兩個月……不,一個月應該夠了。」唐唐賭氣任性只是一時,過一陣子她應該會就想通。

    「成交。」步驚奇一手搭在牆壁上,深邃的幽瞳一瞬也不瞬的瞅著她不染胭脂的朱唇,「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這個……」他灼熱的目光鎖著她那嫣紅的玫瑰唇瓣,俯身……她的身高對他而言剛剛好。

    他英俊迷人的臉龐突然放大。「啊——」她驚嚇的退後,卻來不及了。

    當他的嘴緊吸附在她唇上,她呆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他想做什麼?好像是……腦海浮現電影裡的情節,沒親身經歷也應該清楚——他在吻她!

    溫潤柔軟的唇瓣在她嘴上摩挲。原來這就是吻,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他呼出的熱氣灼燒她臉蛋的肌膚,感覺臉熱熱的,心跳好像變快了……不對呀,他干嘛吻她?他的對象應該是唐唐,唐唐在屋裡……

    理智回到大腦,她驚慌的推開他,拉開兩人的距離。「你干嘛吻我?」她瞪著他勾魂懾魄的黑瞳,裡頭簇著兩團意猶未盡的火焰,掌心不是他溫熱起伏的胸膛,她慌忙的縮回手。

    前後大約不到三秒,步驚奇大感挫敗,通常被他吻過的女人不是臉紅心跳、星眸氤氳著情欲的回應他的吻,就是酥軟的倒在他懷裡。

    至今還沒有一個例外,只有她……當他一沾上她柔嫩甜美的櫻唇,就陶醉其中無暇注意她的反應,當她抽身時他胸口像失落什麼……唉!她非要這麼與眾不同嗎?

    「你嘴巴都是煙臭味,很惡心。」她討厭煙味。

    哇咧!這小女人有氣死人的本領。想要他吻的女人還得排隊等他臨幸,吻她她還嫌棄!

    「哇,萱萱,你們剛剛是不是在接吻?」站在陽台裡邊的唐思雪聽到林明萱驚呼前來探看,卻看到這一幕,她驚奇的張大了眼。

    「你看錯了,我剛剛滑倒他扶了我一把。有支手機廣告不就是用影像錯覺讓人以為在接吻?」

    她想了下,好像是有這麼支廣告,而且剛剛隔著玻璃門,夕陽從窗外照進來有些逆光,也許真的是錯覺吧。

    「還有步先生已經答應要當你男朋友,你們先試著交往,培養感情。」林明萱走進屋裡,拉過唐思雪低語著,見她要開口,連忙打斷她,「結婚也是要有感覺的不是嗎?」

    唐思雪綻開如花的笑靨,看向隨後跟進來的步驚奇,「我可以叫你驚奇嗎?」

    「當然。」他看著唐思雪美麗的笑容:心裡竟沒有一絲波動。他不是對美女最無法抗拒的嗎?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好啦,時候不早,步驚奇你該回去了。」送客。不知道為什麼看他直勾勾的盯著唐唐,她胸口像梗了一根魚刺。

    他曖昧的瞅著林明萱,「不留我?」這女人很習慣用過就丟。

    「明天請早。」她皮笑肉不笑。這男人很習慣得寸進尺。

    「好吧,明天見。」掬起唐思雪的柔荑一啄,步驚奇熾烈的視線卻是盯著冷眼旁觀的林明萱。會再見的!

    整天,林明萱上班的績效是零,魂不知飛到哪去。她腦海中一直想著一個問題——他干嘛吻她?

    「下班了。」同事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她居然混水摸魚了一天,還好上司今天開會去,長官不在家,小輩當家。

    她趕緊收拾好桌面,拎著背包趕回家。

    她擔心步驚奇那個色狼趁她不在,而唐思雪又傻呼呼的開門讓他進屋,要是出了什麼差池,她切腹都不足以謝罪。

    眼尖的瞥見擠滿人的電梯門即將關上,她趕緊沖上去。「等下!」結果跑得太猛,她跌進電梯裡某人的身上。「對不起。」

    「道歉要看著對方。」男人溫和的嗓音在她頭頂上響起。

    她站穩身子,抬起頭,只見眼前站著個高大斯文、面帶微笑的男子。「你是?」她好像在哪見過他。

    「我坐你隔壁那麼久,你居然不認識我?」

    「很抱歉,我工作忙起來都不太理人。」

    在公司她只是個制圖員,只要上司拿施工草圖給她,她就照圖完工,忙起來的時候常在制圖桌前吃飯,因此沒機會跟人八卦,也沒有閒情逸致跟人打鬧,在公司她算是個特立獨行的人。

    「我是新來的建築師王健鴻。」

    「喔。」

    「你這幾月畫的圖稿都是我設計的。」

    「喔。」原來,難怪風格不同以往,不過她只負責分內的工作,什麼人事異動與她無關。

    「我注意你很久,你好像不太愛講話,這樣不行的,公司是個大家庭,跟同事之間還是要有互動會比較好。」要不是她還會對人點頭搖頭應聲,他真以為她是個幽靈飄忽在公司裡。

    最討厭像他這樣自以為是的人。林明萱語氣不冷不熱,完全沒把不耐煩顯露於外,「是喔。」電梯怎麼那麼慢。

    「你好像很急?」看她頻頻看表。

    「趕車。」她說得簡短扼要。

    「要不要我送你?我有開車。」

    「還是不要,台北一塞千裡。」終於到一樓了。

    「捷運開通之後,其實不會那麼塞。」他跟上她,對不假辭色的她又多了一分好奇。

    「真的不必麻煩,我搭捷運比較快。」這家伙怎麼像個牛皮糖。還好捷運站離公司不遠,只要繞過轉角就可以看到……等等,不遠轉角那家咖啡廳裡,坐在落地窗邊跟女人打情罵俏的家伙好像……

    冷不防,她突然煞住腳步,王健鴻反而超到她面前。

    「怎麼了?要搭我的車嗎?我的車停在公司地下……」

    他話聲沒完,只見她閃到他背後。

    「借我躲一下。」步驚奇!他怎麼在這?

    「怎麼了?」他東張西望。

    「沒什麼。」她自王健鴻背後窺看,看得她眉黛顰起。

    這花心的家伙正跟個女人卿卿我我,那個穿著冶艷暴露的女人還坐在他大腿上,大膽豪放的無視旁人的曖昧目光。

    「你不是說要送我一程?」她不想跟這色胚打照面。

    王健鴻點點頭。

    「那就走吧。」她轉身就走。

    他心一喜的趕緊跟上。

    這一幕落入坐在窗邊的步驚奇眼裡,目送林明萱背影的眼神變得深沉。

    「你心不在焉喔,我是不是已經該下台一鞠躬了?」美女纖纖玉指輕點了下他的額頭。

    他收回視線,在她臉頰一啵,「露露,謝謝你這次不吝抽空陪我吃飯,有機會再請你。」

    「你這死沒良心,用完我就丟。」她嬌嗔道。

    「我怎麼捨得丟你這大美人。」他吻了下她芳唇。「我先送你回去吧。」他起身。

    「好啦。」露露風情萬種的依偎在他懷中,胸前乳波橫蕩,不知羨煞多少下半身容易蠢動的男人。

    可惜她想抓住的男人卻不知魂飛到哪個女人身上,她倒是很好奇是哪個女人分去他大部分的心神,因為最近他緋聞變少了。

    這兩天,都是熱忱的王健鴻送林明萱上下班,一早就開車到她家樓下等候,讓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她不是沒看出他眼底的愛慕,真不知道她最近是走桃花運,還是桃花劫?

    「前面怎麼回事?」遠遠望見巷口圍著一群人,連路都被擋住了,熱鬧得像有廟會。「停這就好了,我可以自己走。」

    「有沒有其他路?我們繞過去。」王健鴻不想那麼快和她分開,沉默寡言的她散發出獨特的魅力,沉靜的側臉就像傲立風雪中的寒梅,讓人怦然心動。只是無論他怎麼暗示,她都沒有反應。

    「不用了。」她自動開門下車,准備步行。

    他趕緊把車停靠路邊,跟著她,試圖跟她談天說地,「那在做什麼?好像在擺祭壇,我們過去瞧瞧。」

    不愛湊熱鬧的林明萱淡看了眼群眾圍觀的地方,那正是她前陣子救了步驚奇的鬼屋前,看來又是哪位得道高僧來收妖抓鬼了。

    「這位阿姨,裡面在做什麼?」好奇多事的王健鴻已經走上前,詢問圍觀的三姑六婆。不能怪他,湊熱鬧是人的天性。

    「抓鬼。」

    聞言,林明萱腳步煞住。鬼,哪來的鬼?

    「抓鬼?」

    「白天鬼不好抓,晚上鬼就會現身。」

    「你不知道噢,那個住四十四巷的阿雄,前陣子喝酒醉在這裡撞了鬼,為了避免同樣的事發生,裡長伯請來葬儀社作七天法事。」

    「聽說那個鬼還提個人頭。」

    她拉長耳朵聆聽著。

    「阿雄說那個女鬼一身白衣,身上還有血,而那個人頭可能被那女鬼抓去的替死鬼。」

    大夥你一言我一句,聽得林明萱心驚膽跳。該不會那天她為了救步驚奇,拖著他進鬼屋的那一幕被人瞧見了吧?!

    看法事辦得如此盛大,她心念一轉,還是快點落跑,免得被人認出她就是那天的女鬼,那可就糗大了。

    「萱萱。」

    胬來的叫喚令她悚然一驚,身子一僵的瞪著朝她走來的家伙,那不就是那個被她揪著的人頭的主人——步驚奇。

    「你怎麼在這?」

    「我來這工作。」他朝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他的葬儀社除了幫人辦理喪葬,包辦頭七、法事、安排一切身後事外,也幫人收鬼降妖作法,不過他怎麼沒想到,有人請他公司來他待過的鬼屋抓妖驅鬼作法。這可有趣了,於是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這位先生是?」

    「同事。」沒讓王健鴻開口,她趕緊拉著膽大包天的步驚奇到一旁,壓低了嗓音,「你回到這裡不怕再被追殺嗎?」誰知道那些歹徒會不會回到原地查看,而他還來抓鬼,他這大頭鬼想被抓走嗎?

    一旁的王健鴻有些不是滋味,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這個男的……他想起來了,他是雜志上的名人——步驚奇,那天在路邊她躲的就是他。

    「你這是擔心我?」步驚奇賊賊一笑。

    「誰擔心你啦,我是替唐唐擔心。」意識到自己居然抓著他的手,她慌忙的放開,臉頰微熱。

    「我等會下了工就會到你家去,你記得等我唷。」貼近她耳鬢低語,他示威的睨看一臉蒼白的王健鴻。

    「你說話就說話,別靠那麼近。」林明萱顰起眉,抹了抹臉頰。幾乎感受到他噴出的熱氣,濕熱的沾染上肌膚,害她莫名的心跳加快。

    步驚奇笑咧了嘴,「你還沒跟我介紹,這位是?」想把他看上的女人,哼,也不秤秤自己的斤兩。

    「我公司同事王健鴻。」她輕描淡寫的說。

    他笑容可掬,保持紳士風度的伸出友誼之手。「王先生你好,我是步驚奇,跟林明萱是好朋友。」他刻意強調好朋友三個字。

    王健鴻臉色乍白乍紅。誰不知道步驚奇好朋友的定義就是好床伴,辦事方便的朋友。沒想到她也是這一類人。

    「有興趣的話要不要一起吃個飯,大家交流一下感情,讓我們有更深一層的認識。」

    「你在胡說些什麼。」林明萱眉頭打結,總覺得這家伙話中有話。

    「不用了,我先告辭了。」王健鴻匆忙離去。

    自此,他相信這位王先生不會再糾纏她了。

    「我要回家了,你慢慢工作。」林明萱低垂著頭離去,就怕被人認出來她就是那天的女鬼。

    夜幕低垂。

    鑰匙還沒插入門鎖,一陣肅殺的戰栗爬上步驚奇的背脊,他手停頓了下,嘴角勾起輕松愜意的弧度。

    他若無其事的轉動門把,從容的進入。

    「難得我這地方會有死靈的人上門,要喝什麼別客氣。」他泰然自若的打開屋裡的燈,把衣服掛起,隨手將鑰匙扔在桌面。

    死靈是一個不受黑白兩道管束的殺手組織,行事神秘,外人對他們了解甚少,只知道付錢給他們,他們就會為雇主完成任務,不管是殺誰,他們手段快狠准,黑白兩道都忌憚三分。

    而他們的價碼不低,除了錢外,還要看雇主以及被殺之人的資格,至於接不接任務隨死靈高興。

    步驚奇也曾經試圖追查這神秘的組織,結果差一點送了命,還好那時候沒有人要買他的命,否則他葬儀社接的第一筆生意就是他自己的身後事。

    「不准接近她。」對方隱身在陽台落地門廉後的陰影中,陰森森的-啞嗓音沒有高低起伏,一股寒凜陰森的氣息彌漫空氣,即使屋內開了暖氣卻比屋外還冷。

    步驚奇漫不經心,看也不看陽台一眼。「為什麼?她又不是你的。」他安之若素的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取出一瓶啤酒。啵!打開啤酒罐的聲響回蕩在寂靜詭異的黑夜中。

    「我會殺了你!」

    他轉身回敬黑影,嘴角彎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本來我只是想還她一份人情而已,叫人調查一下她的過去卻讓我發現驚人的事,身居死靈的第一殺手居然是……」

    「你住口。」

    「好凶喔,我好怕。」他捂苦胸口,裝出受驚嚇的模樣。

    「要不是錢皇買下你的命,否則……」

    他還在想他仇家那麼多,應該有人會找死靈的人來宰他,可到今天他遇到都是一些混混、小嘍羅,真正的狠角色卻不見蹤影,原來是有人早已買下他活命,錢皇這家伙真多事。

    死靈的原則就是已經接下的買賣,就不會再出手,而錢皇買了他活命,死靈就不會接下其他人的委托狙殺他。

    「不過,要是你敢動她一根寒毛,不管誰已經買了你的命,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冰冷銳利如刀的眸光穿透門廉,陰狠嗜血的紅光一閃而逝,不大的音量卻令人不寒而栗。

    步驚奇吊兒郎當的道:「你這麼說我反而越想去接近她。」

    人的劣根性,越禁止的事就越想去嘗試,就像看A片,打馬賽克的地方通常越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步驚奇!」森冷的音調透著殺機穿透玻璃,直逼向他,駭怖狠戾的氣息彌漫。

    「你跟我說沒有用,是她找上我的。」掏出手機,步驚奇朝他咧嘴一笑,「喂,萱萱啊。」

    「我說過不要叫我萱萱。」林明萱糾起黛眉。

    「唐唐約你明天晚上吃飯。」她才不想打這通電話,可是看到唐唐的眼淚,她又硬不下心腸。

    「我要工作。」他當她跟他們是同層級的人?!一個是父母包養,有男朋友罩的嬌嬌女,一個是有錢有閒的大老板。

    「我警告你,不可以亂來,否則我會要你好看。」她無法管束他下半身那一根,只能警告他。

    「唉,你們家的人都怎麼那麼愛威脅人?」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會准時到,啵一個晚安吻吧。」他親了下手機話筒。

    「神經。」電話切掉。

    「步驚奇,我警告你,要是讓我知道她受到一絲傷害,我不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幽冥的聲音飄蕩在黑夜中,迫人的寒氣消失了。

    收起手機後,步驚奇走上前,漫不經心的瞇起眸兒,望著空無一人的陽台,笑不入眼底,低語著——

    「這也是我要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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