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情人 第八章
    碧雲山莊來了個意外的客人,給兩人平靜的生活帶來了漣漪。

    “很久沒見到你了!”

    司雷在外是個喜怒不形於表的人物,所以即使是面對穆與天時,情緒並沒有太多的流動。

    “是啊!自從大哥去世後,我們就沒怎麼好好坐下來喝一杯了。”

    穆與天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

    本來一直在黑道中打滾的他,因大哥的突然去世而給召回來接掌穆家。一年多來商場上的風霜,爾虞我詐的明爭暗斗,使他的脾氣略微收斂,變得沉穩成熟起來,舉手投足之間頗有大將之風。

    “總是要聚一下的。”司雷看了與風一眼,心裡就溢出笑意。

    “但……你這次來,怕也不是敘舊這麼簡單吧。”也無心和他敷衍,司雷輕描淡寫地揭穿他們之間的薄紙。

    “雷哥是個明白的人,那我也明人前不說暗話,開門見山了。我這次的來意是為了與雲。”

    穆與天的眼中燃燒著冰冷的火焰。不熱,卻耀眼。

    “是嗎?”看他明確表明態度,司雷也不客氣,身子向後一躺,雙手抱胸。

    “我想問一下的是,你找弟弟何至於找到我這裡來了?他應該在穆家才對。”

    穆與天抿嘴。“我和他有點誤會,他離家出走了。”

    “誤會應該說清楚才對。”司雷覺得氣悶。

    就是他們誤會弄成他被與風誤會,還差點被砍成叉燒,現在倒敢登堂人室地興師問罪。真是豈有此理!

    “那雷哥何必阻撓我找與雲呢?我們河水不犯井水,是吧?”穆與天沉聲說道。

    這下輪到司雷皺眉了。

    瞄了眼臉色陰沉的寶貝,心裡暗道:可不是我想阻止你找他,是你大哥不讓你找他,這樣我也沒辦法。

    “你們冷靜一不會更好。”這是一直沉默的穆與風靜靜地開口。

    穆與天看了他一眼,並不理會,只是問司雷:“雷哥怎麼看呢?”

    司雷一攤手:“你們兄弟的事我可不想插手,不過這樣也好,時間是傷口的良藥,大家分開一下也是好的。”

    “那雷哥是認定我傷害與雲了?”穆與天不動聲色,眉往上一挑。

    “你沒有嗎?”這次冷冷的聲音是來自與風的。

    穆與天似乎給人踩中要害,轉頭就怒喝道:“這哪裡輪到你說話!”

    “他也是這裡的主人,怎麼沒資格說話?”司雷一看戰火燒到自己的寶貝身上,當場就不客氣地翻臉,管他是不是與風的兄弟。

    “哼!”似乎扯上與雲的事讓穆與天沉不住氣,看到司雷維護穆與風更是怒極,本性也露出來了。

    “一個小男寵而已。雷哥何必這麼維護他?敢情他的屁股還沒被捅爛,捨不得放手!”

    “你說什麼?”司雷眼中閃過如刀鋒般的神色,冷冽而尖銳。

    敢侮辱與風的人,即使是弟弟,也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我來解決。”攔住即將發生的精武門,穆與風搖搖頭。

    即使當了一年的穆家當家,穆與天從小就混黑道的本色還是改不了。

    “小子,你的嘴太臭了,回去用大蒜洗洗吧。”

    “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一個月以來找不到與雲的煩躁和沮喪積壓起來,穆與天的怒氣也不少。更何況他一直位於高位,除了大哥以外沒人敢管他。現在跑出一個清秀少年來對他說教,讓他怎麼受得了。

    “不錯。用嘴說的不算,男子漢大丈夫就應當用串頭說話。”穆與風冷冷地捏著拳頭,打定主意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孩。

    “哈!你還算足男子漢大丈夫嗎?我以為你是用下面的嘴說話的?”穆與天輕蔑地挑起了眉。這個小男寵也敢對著他說串頭,敢情是打得少,給司雷哥寵壞了。

    “看來你這張賤嘴是用消毒水也洗不干淨的了。”

    穆與風的眉宇問已經浮現了森寒的怒氣。

    “嘿!你的本事就是這樣啊!”穆與天根本不把眼前的小男孩放在眼內。一個橫肘,就擋住穆與風突然而來的攻擊。

    穆與風一言不發,左手虛晃,橫地就是一個掃堂腿。與天猝不及防,竟然給踢中,還好他也算是敏捷,下盤夠穩。只是踉蹌了一下,沒當場摔倒。

    但這一下已經夠他受的了。與風根本就不給他喘氣的機會,攻擊如雨點般就向他招呼過去。

    “直娘賊!”臉上已經掛彩的穆與天怒罵,心裡卻暗暗心驚!這小子似乎可以看出他的招數,輕易地避開他的拳腳,伺機反擊。

    “哼!”穆與風冷笑。與天的功夫差不多是他一手教出來的,現在用在他身上,當然如石沉大海、牛陷沼澤,沒什麼多大的用處。

    何況這一年多來。他重新鍛煉過這具身體的力度、靈活度。功夫雖沒有達到以前的水平,但也恢復了七八成,要不是與天臨場經驗豐富,反應敏捷,早就給他躺下了。反倒是司雷在一邊看得眼神發直,他的與風生起氣來就是別

    “嘿嘿!”司雷當然明白其中的緣故,笑了一下便道:“現在怕只有與雲拉拉你這匹野馬了!”  

    說起與雲,與天神色一黯:“與雲可不願見我。”

    “誰教你這麼暴力?”看他,對與風多好,簡直就是溫柔的代名詞。

    “我是一時沖動。”與天也很後悔,“司雷哥,你可知道愛一個人是何等滋味?”  

    沉默了下,司雷走到吧台倒了杯酒,笑了笑:“如果你真的愛上 一個人的話,天堂和地獄的大門可能會同時為你打開。”

    與天頗不是滋味:“那你愛過人嗎?”

    “呵!”司雷神秘地笑笑,並沒有回答。他不想把與風和他之間的事和別人分享,即使那個是他弟弟。

    “看你詭異的樣子,一定是有愛人了。”與天似是嘲笑他又似自嘲。“不會剛才那個他吧?”

    “有何不可?”司雷攤開自己的手掌,凝視了一會,又緊緊地握起來。想起那天淚住與風的手的感覺,心裡便全是溫柔。

    “真的是他吁”與天瞠目結舌。“那你可要有做九命怪貓的准備,不要不明不白的死在床上啊。”

    見識過穆與風的厲害,與天對司雷只有兩個字——佩服!連找人也找個這麼辣的,除了佩服還有什麼?

    “嘿!臭小子,就會說大話!要不是他幫你,你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死!”

    “他幫我?”連司雷也這樣說,難道這個小男孩真的幫過他?與天想起這一年多來的事,隱隱約約也感覺到有些地方不對勁。

    “看來穆家真的在與風的那一代裡沒落了!”司雷笑道:“小鬼,回去再修練吧,現在我打敗你,也勝之不武!”

    “……總有一天你會收回這句話的。”知道自己現在的確還不是司雷的對手——無論哪個方面。但他不甘心認輸。“我不會輸給大哥的。”

    “不勝期待!”舉杯向他示敬,司雷微笑。與風,這可是你要的結果嗎?

    人夜,蒼穹染墨。

    碧雲山莊內竹冷翠微,花影幽幽,比起白天更別有一番風情。“那小子氣沖沖的回去了。”司雷看著倚在門邊的秀麗身影,自飲自斟。

    與風走過吧台,在他身邊坐下,悠悠地歎了口氣:“其實說起來他的天分比我還高,領導能力、洞察力、領悟能力都比我強。但是這脾氣啊——可就是他的死穴。”

    “別擔心。他還年輕,需要的是時間。”勾過他的下巴,司雷查看他的傷口。雖然已經處理過了,但還是挺嚴重的樣子。不由一陣心痛:“干嘛這麼認真?”

    “一點小傷,叫什麼?”與風是又好氣又好笑。撥開他的手,看到他愣愣的樣子,又覺得不忍,飛快地在他臉頰親了一口,笑道:“這樣行了吧?”

    司雷呆住了,摸著與風親他的地方,半天都反應不過來。

    “喂!干嘛?你失魂啦?”穆與風吃吃地笑起來。原來這個男人啊,在外面是個鋼鐵巨人,凜不可犯。而在他面前卻像個小孩子,呆呆的。

    “與風……”司雷一下子抱住他,眼睛幾乎要擦出火花來,“我們來做吧。”

    “你要死啊?我受傷了!”

    與風臉紅地想拍開他的手,卻給司雷抱了起來,放在床上,說:“我忍不住了。”

    “嗤!”與風笑道:“誰叫你忍,你可以自己解決啊!”

    “寶貝,你可真殘忍!”舔著他的耳垂,司雷悶笑著,手已經伸入他的衣內,揉著他小小的嫣紅。

    “你這個色情狂!”感覺到自己大腿處頂住的堅硬,與風臉紅地啐了他一口。

    “有我這麼循規蹈矩的色情狂嗎?寶貝,我都快可以修行成苦行僧。有哪個男人有我這樣堅韌的忍耐力啊?”司雷現在可是欲火焚身,但又不敢傷了他的寶貝,只好慢慢來,先讓他放松。

    “哼!你……嗚……你……”剛想反駁的與風給司雷堵住了嘴唇。

    “還是身體誠實嘛。”抱著衣衫半褪的與風輕笑,司雷的聲音含著情欲的低沉。

    “你……”給挑逗得臉紅心跳的與風大窘。現在才意識到自己的情況,被司雷緊緊地壓在身下,薄薄的棉布襯衫有一半褪到腰間,露出雪白細膩的肌膚,而另一邊的嫣紅卻給隱約地掩蓋著,透出煽情旖旎的味道。

    而令他更不可置信的卻是自己竟然無意識地抱住司雷的頸項,享受著這份親密。

    看來自己真的是中毒了。中了這個男人的毒!與風歎,更加抱緊他的脖子,有著想勒死他的傾向。

    “喂!不是要做嗎?那就做吧!”媚眼如絲,心思百轉間,與風已經拉下他的頭,輕笑著挑逗。

    認定之後,便不再退縮,這是他的原則。

    “你……後果自負啊!”聽到如此的話,司雷再也忍不住了,吻上他柔軟帶冰涼的唇,解開他的褲扣,手開始撫摸他光滑圓潤的大腿。

    “嗯……”感覺到司雷的大手在自己的秘處徘徊,與風不由得細細地呻吟起來。

    “風……放松,你太緊了。”把他的褲子褪到膝蓋處,司雷輕輕地拍打他小而圓翹的雙臀,試圖讓他放松肌肉。

    “喂……不要打啦,好丟臉。”從小就獨立自主的穆與風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情況,饒他臉皮再厚也桃紅了雙腮。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拍打。

    “哈哈……”從來沒見過與風如此羞赧樣子的司雷大笑出聲。但——好景不長,狂笑的下一刻卻是給人往腰側狠狠地踹了一腳。他一個沒留意,“噗”地一聲,竟然給踹了下床。

    “你干什……?”跌倒在地的司雷正要大喊,但一碰上與風柳眉倒豎的臉。聲音也如汽車裡的尾氣——逐漸消失。

    “你生什麼氣啊?”看見與風眼裡浮現水霧,他就手忙腳亂起來。

    “你嘲笑我。”與風恨恨地說道。”我?”司雷指住自己,“沒有!絕對沒有。我連做夢也沒有這樣想過。風,你誤會了……”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嘲笑我。”一想到剛才的笑聲,與風就惱火得眼都紅了。

    “也從來沒有人敢踹我下床啊?”無視與風的金睛火眼,司雷坐了回來,拉過與風手按著勃起的胯下。“你看,他還忍著呢!”

    ‘嗤!”與風笑了出來,隔著布料撫摸,“我幫他一把好了。”

    “你——”司雷心如雷動臉紅如火,再也按捺不住了,撲過去就想狠狠地撕裂他。

    “你這混蛋!”

    “喂!等一下!”給撲倒在床上的與風大喊。

    而司雷哪裡還等得了,猛然就撲向他。

    “與風……愛你……”傾吐在耳畔的滿是火熱的柔情……

    “混……嗚……混蛋……不……不要這麼快……啊!”

    “哈哈……”笑聲悠揚,風吹紗動,夜——也還長著呢!

    晨光初綻,淡蕩風光。

    與風醒來的時候已經天色大亮了。看了看躺在身邊的英俊男人。不由微微一笑,伸手輕輕地去撫摸他的臉,撫摸他的眉。感受這種皮膚相觸的細節和溫暖。

    “要是一年多前,我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和你睡在一張床上。”

    “我也沒想到。”一張大掌伸出來抓住他的手,把他貼到臉上,細細地摩挲。

    “你早醒了?”與風看著閃亮著眼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的司雷,心裡不由得一暖。

    “嗯。看到你輕薄我了。”司雷取笑他。

    “不要臉!”與風想抽回手,卻給司雷緊緊地抓住。

    “與風,你相信命運嗎?”

    與風一愣,“為何這樣問?”

    “我一直在想,如果不是命運的話,我怎麼會在茫茫人海中再和你相遇呢?好像冥冥中已注定了一樣。”

    “呵。難得你也會說出這樣的話。”與風側過身來,輕輕地說:“今叩也好,運也罷。不過既然我們相遇了。那以後的命運就由自己來把握。”

    “真強硬。”司雷笑,撫摸著他背上的肌膚,“現在真好。”

    “嗯?”

    “可以這樣撫摸你、親吻你,和你肌膚相觸、和你談情說愛,不是很好嗎?”

    “切!誰和你談情說愛了?” 

    “你啊。”柔聲地抱住他。 

    “喂,你沒事吧……”適應不了司雷突如其來的甜言蜜語,與風的腦袋裡出現了短暫性的抽筋狀態。 

    “嘿……反正你就是我的了。事先聲明,以後不准和別的男人或女人眉來眼去的,不然……嘿嘿……”

    “眉來眼去?你當我是花癡啊?”與風忍著些微的酸痛,舉起腳丫賞了他幾腳。

    “哼哼……你還有資格說我?你的情人比地上的螞蟻還多,怕是數也數不完吧。”

    “只有你一個。”司雷認真地說道。虔誠地在與風的手心落下一吻。“以後我的情人、愛人、夫人都只有你一個。”手心好像燒起來般的灼熱。與風目瞪口呆,雖然以前也有人對他這樣熱情地示愛,但對象是司雷的話……“不敢想像!你真的是那個花心蘿卜嗎?”不會他也變身了吧?輕輕地敲了他的頭一下,司雷不滿地說:“注意你的用詞!我這樣高價的黃金男士是花心蘿卜可以媲美的嗎?”

    “哈哈哈……”與風大笑。摟過司雷的脖子響亮地親了他一口,“想不到我們兩個NK的金鑽就這樣栽了。可喜可賀啊!”

    “你——你這個毫不避諱的傻瓜——!”給親完後的司雷立時

    像給炸熟的螃蟹一樣紅,瞪了他一眼就沖向浴室。

    “哈哈……”聽到浴室裡霹靂般的水聲,與風吃吃地笑起來:“你才是沖冷水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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