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運西施 第三章
    原本該是快快樂樂的假期,卻在一個不請自來的外人闖入下,一切全都變了調,快樂是什麼?流雲她早在八百年前就忘了。

    「流雲親親……」

    又是一聲讓人聽得雞皮疙瘩全掉光的可怕語調。

    「鶴,雅鷺……」流雲眼底泛著淚光,語調更是帶著抑制不了的輕顫。

    她快受不了了,誰來救救她?忽然間,她突然覺得過去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是多麼的可愛且迷人,而眼前的這一個……救命啊!

    老早就閃到一旁的雅鷺冷眼旁觀著眼前的一切。

    流雲坐在個人沙發椅上,雙手抱著佇立在她身側的朱鶴,而她的雙腳卻被自稱是她未婚夫的雷終勤緊抱住,形成了一幅相當可笑的畫面。

    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遇上落花和鏡箏那二個女人的她,已經是非常的不幸了,現在又多出了這個……

    她忍不住又踹了雷終勤一腳。

    該死!他有被虐待狂不成?

    怎麼她身邊全都是些怪人,父親是、母親是、落花是、鏡箏是、眼前這男人更是。

    「雅鷺……」

    流雲望向企圖置身事外的雅鷺。

    本想在一旁看好戲的雅鷺在第N次接收到流雲的求救目光後,總算有所行動。

    雅鷺向前助流雲一腳之力,讓雷終勤不得不放開手,閃避到一旁。

    「流雲親親,你怎麼可以夥同外人加害親夫?」雷終勤想再向前,但是卻被旁人給阻斷了親近佳人的機會。

    「雷先生請你搞清楚一點,雅鷺和鶴他們兩人可不是什麼外人,若真要說——你才是多餘且不該出現的外人。」得到雅鷺的幫助,讓流雲總算能脫離雷終勤那雙纏人的手。

    同時也讓她能有多餘的心思去應付他那無聊的言語。

    唉!他的流雲親親是有雙重人格嗎?

    不然怎麼每當他抱住她時,她總是一臉受驚害怕的神情;而當他離她三步距離後,就像現在一樣,她就冷酷的像座冰山。

    不過現在不是探究這個問題的時候。

    「流雲親親,我可是你未來的丈夫,怎麼算也不能說是外人,你真是狠狠的傷了我的心。」

    「那我好心一點讓它碎得更徹底好了。」流雲冷然一笑,不知何時她手中像上回一樣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把手槍。

    「流雲親親千萬不要啊!為了你將來的幸福著想,你最好還是住手,你總不會是想嫁給我的大哥或小弟吧?」上次在醫院她都敢旁若無人的開槍了,而現在他腳下踏的土地可是她的地盤,所以,她是真的會在他胸口替他補上那麼一槍的。「不是我這做人兄弟的想批評自家人,而是他們倆不適合流雲親親你呀!」

    聞言,流雲真想翻個白眼。誰管他適不適合,她現在只知道她不想再見到雷終勤這個花癡男。

    倏地,一個奇怪的想法在她腦海中快速掠過。

    「你說你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她問。

    「嗯。」不懂她問這做什麼,但雷終勤還是很老實的回答。

    「而這紫雲鐲是你們家的傳家之寶?」流雲揚起手,展示手腕上的手鐲。

    「對。」

    得到解答的流雲冷然一笑,「那我就更該殺了你。」以免後患無窮。

    「為什麼?」

    她是來真的,雷終勤確切的感受到她心中此時的想法。

    「你家有三個兄弟。」

    「就這樣?」他不覺得哪裡不對。

    「不是就這樣,而是非常的可怕。」流雲輕搖螓首,不認同雷終勤的話。「你們說對不對?」她抬起頭來,向站在她身前為她隔離雷終勤的二位保鏢詢問。

    雅鷺不語的聳肩,不表示任何意見。只因此時是劃清界線的時刻,以免慘遭不幸的牽連,說簡單點就是——明哲保身。

    「不知道。」朱鶴哀怨的斜睨了雅鷺一眼,因他不語的舉動,讓他不得不開口表示意見。即使,是同樣的意思,他還是必須開口。

    哼!這兩人的回應,根本有等於沒有嘛!

    「平時總是雞婆的可以,現在卻……哼哼!」流雲不禁冷斥。

    有時候她不禁懷疑,她請的究竟是保鏢還是管家婆,總是在該表示意見時,靜得有如啞巴,希望他們如同啞巴一樣無言時,卻多嘴得令人懷疑他們的嘴是否會有閉上的一刻。

    「流雲親親……」再度被三人晾在一旁的雷終勤只好自力救濟,出聲喚回眾人的注意力。

    「閉嘴。」主從三人終於有志一同的吼道。

    雷終勤被這毫無預警卻來勢洶洶的吼叫聲,吼得耳朵起了耳鳴。但是,他依舊故我的提出問題。

    「流雲親親,你還沒為我解惑呀!為什麼我家有三個兄弟會礙著你?」

    流雲撇開臉,不想為這問題做出任何解釋。

    「這答案你以後就會知道的。」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日後都是非得要知道的。

    「雅鷺。」流雲冷瞪了多嘴的雅鷺一眼。

    「我只是實話實說。」雅鷺不太在乎的道。

    「沒想到你還有預知未來的本領,我還真是不知道呢?」流雲譏諷。

    「三個兄弟……」雅鷺停頓了一下,「這種事,就算沒有腦子的人,都猜得出來。」

    「那我還真想知道為什麼呢?」她咬牙切齒,大有大開殺戒的意味在。

    雅鷺聳肩,不再表示什麼。

    「雅——」流雲警告話尚未出口,原本站在眼前的雅鷺身形猛然一移,隨後一個黑影則趁勢撲向她。「滾開!」

    幸好她及時的將玉腿一抬,把企圖靠近她的雷終勤狠狠的一腳踹離,接著盛怒的流雲朝著故意對雷終勤放行的雅鷺冷然一咆。     

    「雅鷺——」

    這筆賬且記下,她流雲有機會一定會連本帶利一次和他算清楚,否則……落花或者是鏡箏的名字就讓他倒著念。

    這……這算什麼報復宣言啊!——

    原本整齊乾淨的客廳,在那一對男女的追逐戰中,早巳不復存在。

    「放開我……」流雲喘著氣無力的說著。

    反觀雷終勤的呼吸卻一點也不顯得紊亂。

    「不放。」簡單的口吻卻透露出堅決。

    流雲無力的臥倒在地,而背上則趴著雷終勤。

    她真的不懂他怎麼那麼耐扁,害她現在累得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不過,這不是重點。她的保鏢呢?前一刻還在這裡的二人,竟然完全不顧主子的安全自動自發的都消失了。

    他們就那麼篤定她流雲會栽在這個賴皮男手中!?

    唉唉唉!這下子,她總算能完全懂得鏡箏說的話,而且此時此刻,她感到再贊同不過了。

    她花錢請來的人,還真是請回來擺著好看而已。

    「流雲親親,你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出神?」雷終勤出聲喚回冥想中的流雲。

    「滾開啦!重死了。」

    流雲連回頭的意願都沒有。

    這一次,雷終勤倒是很聽話的翻個身,仰臥在她身邊。

    「流雲親親,你和那兩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他問。因為他們三人怎麼看也不像是親人。

    「那你又為何死纏著我?」她冷冷地道。

    「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呀!」

    聞言,流雲冷冷一哼,「我不供人玩賞。」尤其是鏡箏那女人,就不知她現在躲在何處偷窺著這一切。

    「如果你當真那麼無聊,我大可提供兩個女人讓你去玩,反正,正,她們二人也都持有你家的『破銅爛鐵』,那兩個肯定會比我我更適合你。」

    破銅爛鐵!用詞未免也太犀利了點,雖說他個人也挺贊同這詞彙。可是,那畢竟是自家先人傳承下來的物品,他這自家人實在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如此批評自家的東西,就算當真要批評,也是關起門後才能說的。

    「流雲親親,你把我說得好像是個窮極無聊的男人。」

    「不是好像,而是根本就是。」流雲不想再和他同在一個空間裡,極其不願的自地上爬起,往二樓的樓梯走去。

    雷終勤暗自詫異,只因被她說中了要點。

    他會靠近她除了拿回她手中的「紫雲鐲」外,同時也只是想逗逗她。倘若真要他現在娶她,只有兩個字——絕不。

    不是流雲不好,而是他尚未有想被誰束縛住的想法,他還想多玩幾年,至於成家這件事——再說了。

    「流雲親親,你誤會……」雷終勤跟在她身後還想多作辯解,卻倏然住了口。

    流雲在雷終勤跟上她時,原本很穩健的步伐卻紊亂了,腳下步伐一個踩空,整個人便僵直的往後墜落。

    哦嗚!不要,她不想再腦震盪了,那感覺真的一點也不好受。

    在她往下墜時,這是她腦海中唯一浮現的想法。

    同時雷終勤是真的很想接住她,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二人的默契實在欠培養,還是老天爺故意如此,總之一句話——他沒接著。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佳人由樓梯墜下,幸好不高,而且下面還鋪著地毯……否則,後果請自行想像——

    「我們這樣溜出來好嗎?」

    朱鶴撥弄著留至腰際的烏黑長髮,那姿態還真是風情萬種,足以讓男人流下一灘口水,只是此時在他身邊的人是早知他性別的雅鷺。

    「都讓那男人跟到這裡來了。」

    雅鷺伸手捏捏有絲僵硬的頸項。

    「這倒是。」朱鶴頷首,「不過……」才啟口,即被雅鷺截去發言權。

    「還是有我們越不了的界線。」雖說他們兩人是這世上唯一能靠近流雲,卻不會為她帶來不幸的男人,可是,這並不能代表什麼。

    聞言,朱鶴回首瞧著他。「雅鷺,你……」

    「我怎樣?」雅鷺揚起劍眉,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不,沒事。」大概是他多慮了。

    「想太多是你的壞習慣。」

    雅鷺伸出手將朱鶴垂落的幾許青絲纏繞在指間。

    「既然知道是我的壞習慣,就別想拿我的頭發出氣。」

    朱鶴企圖不著痕跡的將纏繞在雅鷺手中的烏亮秀髮搶救回來,那可是他花了許多心血保養出來的。

    「我這是在誘惑你呀!你不會感受不到吧?」雅鷺邪佞一笑,手則將朱鶴的青絲纏繞的更加緊縛。

    如果可以,朱鶴也很想將殺意解讀為愛意,偏偏他不是個盲者。

    「是感受不到。」

    聞言,雅鷺輕笑出聲。

    「你不該選擇當流雲的保鏢的。」

    朱鶴不認同的瞪了眼。「你就應該了?」

    「就某一方面來說……是的。」他停頓了一會兒才回答。

    「什麼意思?」

    「就是……」他驀然住了口,回首望著大門。

    而朱鶴在同一時間也同雅鷺一樣,回首盯著身後不遠處的大門。

    二人對望了一眼,接著各自翻了個白眼。

    拜託!千萬別又來了。

    雖然,兩人都在心中如此忖度,可是腳下的步伐可不敢稍有停歇的朝著大門前的身影奔去——

    朱鶴試著以最小的力氣達到最佳的效果,無奈推拿這種事很難在不使出力氣下達到效果。

    流雲痛苦的眼眶泛滿淚光,但是礙於現場還有個「外人」在,她硬是咬緊牙關隱忍了下來。

    殊不知,她早就痛得想要呼天搶地了。

    凡是對她瞭解夠深的人都知道,流雲除了怕那些會為她帶來不幸的男人外,最怕的就是「痛」,她真的很怕痛,偏偏她又是個超愛逞強的人。

    「雷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深諳流雲性情的雅鷺不著痕跡的靠近雷終勤,壓低聲音輕問。

    雷終勤瞥了坐在床上的流雲一眼,點頭應允,跟隨在雅鷺身後離開了房間。

    在房門被帶上後不到幾秒鐘,流雲強忍住的淚水馬上如水龍頭一樣,直飆不停。

    「鶴,痛。」她再也忍不住的叫喊出聲。

    雖然,在墜樓的瞬間,她護住了頭部,可是代替頭部接受衝擊的雙手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不過,還是該感到慶幸了,至少不是雙手骨折,不然她又將當上幾個月的廢人。

    啊!這下子?她總算想起自己為何會成為一個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懶女人了,不就是因為她的天敵——男人。

    只要男人一靠近她三步之內,她即會遇上災難,幸運點成為落湯雞,不然就直接送醫急救。而她此刻的情形,只能說是不幸中的大幸,兩手的手腕皆因扭傷而紅腫起來,輕輕一碰就會讓她痛得眼淚直飆,更何況是推拿這舉動,無疑是要她的命。

    「啊!」流雲慘叫出聲,痛得直想把手抽回來,偏偏朱鶴卻抓得死緊。「鶴,鶴……」帶著哽咽的哀號聲。

    「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朱鶴狠下心,加強手勁盡快完成推拿治療的動作。

    「啊!」

    原本開口想說話,然而出口的依然是慘叫聲。

    她要報仇。她肯定要報此仇,啊!痛,痛死她了……——

    雅鷺越過凌亂不堪的客廳,往餐廳的方向走去,而雷終勤則跟隨在後。

    「想喝點什麼?」雅鷺站在廚房門口,禮貌性的詢問身後的雷終勤。

    「都可以。」

    聞言,旋即進入廚房,不一會兒,他手中端著兩杯香味四溢的咖啡出來。將其中的一杯遞送到雷終勤面前。

    「請問有什麼事嗎?」雷終勤問。

    雅鷺不理會雷終勤,逕自拉張椅子坐了下來,慢慢地品味著手中那杯咖啡。

    久候不到答案的雷終勤也不著急,只是坐著等待。

    過了好半晌後,自樓上下來的朱鶴打破了二人間的沉默。

    「好了?」雅鷺說道。

    「明知故問。」朱鶴走入廚房中。

    「流雲還好吧?」

    「還不都一樣。」朱鶴的聲音自廚房中傳出。

    「那也就代表世界目前依然是安全的。」雅鷺挖苦。

    「這話你有膽就直接去跟流雲說。」端著一杯熱牛奶出來的朱鶴笑答。

    「相當不巧,我的膽子正好放假去了。」也就是說他才沒有那個膽去說,又不是吃飽沒事做——找死啊!

    「哼!沒膽就直說,何必找借口。」

    「那你去。」

    朱鶴白了雅鷺一眼,「你們在聊些什麼?」被遺忘在一旁的雷終勤,總算被二人想起。

    雅鷺聳肩表示沒有。

    「雷先生,雖然我們不知道你接近流雲的真正用意,但是,我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流雲的人。」朱鶴坦白的說道。

    這是警告,雷終勤明顯的感受到了。

    「我沒有傷害她的意思。」雷終勤十分誠懇。

    「或許吧!可是,傷人是最不需要理由的,且沒有人知道怎樣才算是沒有傷害到對方。」雅鷺啜了手中的咖啡一口,才緩慢地說。「就連一直守在她身邊的我們,都不敢如此保證,而你卻如此輕易的誇口。」他輕笑。

    「那是你們。」雷終勤瞇起眼,原本悠閒的態度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拒絕探究的漠然。

    「是呀!所以,我們才可以待在她身邊,以一種『唯一』的姿態留在她身邊。」雅鷺一點也沒被他那身冷漠嚇退,逕自說著。

    坐在雅鷺身側的朱鶴不解的斜睨了他一眼,才將目光投射到對面的雷終勤身上,突然,他明白了雅鷺的居心。

    「是嗎?」一股強烈的不悅自雷終勤的心底深處升起,迅速的在心中擴散開來。

    「是的。對流雲來說,我們的存在是絕對必要的,沒了我們,她可是會很難過的。」朱鶴笑語。只是他這一段話中,似乎自動地略過一些重要的字眼。「對了!尤其是晚上更是。」惡劣的發言,不過必須是在當事人背後才能說的話。

    「這樣啊!」雷終勤的嘴角微微抿緊。

    朱鶴和雅鷺不著痕跡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是呀!」他們異口同聲的附和——

    「雅鷺,你越來越壞了。」

    朱鶴盯著雷終勤離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門口。

    「這句話我一字不漏的奉還給你。」雅鷺挖苦道。

    「我忽然好懷念那個有點蠢卻天真的自己。」真是遙遠的記憶。

    「現在的你還是一樣的蠢,一樣的天真。」

    「你是說同雲落鏡那三個女人比較嗎?」那的確是很天真,天真到近乎愚蠢。「不過話又說回來,真搞不懂她們三個女人在耍哪門子心機?」若說她們三個人是朋友,說實話,還真看不出來。

    「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還是別去探究的好,以免那根針尚未找著,自己就先滅頂了。」

    海底針?「我怎麼覺得她們那根針是深埋在沼澤地帶的泥淖中,或者是藏在沙漠中的流沙裡。」

    根本是連睜開眼的機會都沒有,更遑論看清楚。

    聞言,雅鷺只是輕笑。

    「雅鷺,你究竟是存著什麼心態?」朱鶴突然將話題一轉,來到了剛才就一直想問的問題上。

    「什麼什麼心態?」他裝傻。

    「你在繞口令呀!」朱鶴忍不住翻個白眼。

    「這動作可是有損你大美人的形象。」

    「雅鷺。」他咬牙切齒,雅鷺分明是在逃避問題。

    「那你呢?你又為何故意去挑釁他,他可不如外表看來那麼無害。」雅鷺收起戲謔的神色,認真的詢問。

    「這我知道。」他頓了一下,「在海邊頭一次見到雷終勤時,還未有這樣的感覺,直到醫院那次第二次見面時,『就是他了』的念頭突然在腦海中閃過。」接下來的話不必明說,他相信雅鷺也相當的清楚。

    「我也同你一樣。」

    「所以,不惡整他一下,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二人不約而同的道。

    「你真惡質。」

    又是一句異口同聲的宣言。

    二人相視一笑。

    「雅鷺。」朱鶴忽然想起一事。

    「什麼?」

    「雷終勤說加上他自己他總共有三個兄弟,而雲落鏡則有三那……」他腦中有個一閃而逝的念頭閃過。

    「她們一向很不幸。」

    這話已經清楚的表明了一切。

    「是很不幸。」朱鶴心有慼慼焉。

    為他們祈福吧!只是這個祝福究竟是給他們還是她們呢?呵呵!現在還真難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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