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錯配 第一章
    月黑風高的夜晚,正適合「做壞事」。

    啊淒慘的喊叫聲發自小別院,響遍了整個玉璃宮。

    「哎呀,糟了,竟然射到曇花了,園丁說它今晚會開花呢!」高挑纖瘦的人影將手裡的弓一扔,急急奔上前觀視被箭射毀散落一地的盆栽。

    手-住臉頰痛得哇哇大叫的男子見到這種情形哀叫得更大聲了,「公公主,我我受傷了,好痛、好痛,公主,您您射傷我了,好痛啊!」

    琉璃公主卻是專注整理著地上的殘枝敗葉,頭也沒回的隨口應道:「那箭頭是木製的,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不要緊,倒是本宮無緣看到曇花開花,這才是讓人惋惜的事,好可惜啊!」邊說邊憐惜的撿拾著花苞。

    男子睜大眼又怒又急,「公主,我我受傷了,被您的箭射傷,好痛呢!」感到一股熱流從臉上滑下,他急急看著自己的手,發現掌上竟然沾滿了鮮紅血液,更是驚跳起來哇哇大叫,「啊,我流血了,真真的流血了,我會死會死的,救命啊,我流血了!」

    琉璃公主被吵得頭疼,無奈的回頭看了眼男子,對於他臉上的血痕還是一副不在意樣,「只是一點小傷嘛,別這樣大驚小怪,全要怪你亂動才會使得本宮箭射歪了,不但讓你受傷,還連累了本宮的曇花。」她反過來埋怨那男子。

    「公主,您怎麼可以這這麼說,我可是您您的未婚夫呢,您怎麼忍心讓我受傷?我就快成為您的丈夫了啊!」男子大叫。

    琉璃公主站起身,姣美臉上漾出了甜甜笑靨,「就是自己人才好,否則弄傷了侍衛,本宮會被說成虐待屬下,宮女又沒那個膽量,本宮箭還沒射出就已嚇昏,只好找你了。放心,本宮的箭術不差,根據以往的紀錄,只有一個人被削去了耳朵,兩個人手臂中箭,還有個是腦袋挨了箭,不過命大沒死,最平常就是被劃破臉頰,加上你也才五個人而已呀,重要的是沒出過人命,所以本宮可以保證你絕對不會有事。」扳著白玉手指嬌聲說明。

    「公主,您忘了,還有個被射中了大腿,差點瘸了,休養了許久才恢復。」隨侍宮女吉祥附加說明。

    「那是公主第一位解除婚約的未婚夫,尚丞相的公子。」另一個宮女如意淡淡表示。

    「哎呀,你們沒提本宮真是忘了,他是傷得最嚴重的一個,不過那時本宮才剛學射箭,技術不好是正常的,不能怪本宮。射箭是本宮最愛的消遣活動,你既然是未來的駙馬,當然要好好配合本宮了。」琉璃公主眨了眨眼,一臉的無辜。

    男子的臉色霎時褪白,用見到怪物般的目光直瞪著琉璃公主,身子往後退了好幾步,「您您果然是冷酷,無情又沒良心的女人,我我要退婚,我要退婚!」大嚷著轉身,慌張的奔離。

    面對這變故,琉璃公主卻燦笑如花,彷彿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中。

    緊接著,宮門口的守衛急忙跑入稟報,「啟稟公主,齊大人衝出了玉璃宮,嘴裡還不斷喊著『解除婚約,我要退婚』。」

    琉璃公主高興的拍手,「耶,成功了!」甩掉了她第五個未婚夫。

    「這位齊大人的忍耐力最強,硬撐了這麼久才敗下陣。」如意給那可憐的男人一些稱許。

    吉祥微笑,「齊大人是個狀元,出身平民當然比較耐操了,不過到最後一樣失敗,證明最厲害的人還是公主。」

    「這是一定的。」琉璃公主沾沾自喜。

    「公主,您這次又要如何應付皇上呢?」護衛張福淡淡開口,提醒最重要的一點。

    琉璃公主再次露出她那可愛又無害的嬌美笑容,「這也不是難事啊,只有一個字,溜!」只有傻子才會留下來聽訓,她逼得人退婚了,想必皇上哥哥的臉色絕對不會好看,她當然要溜之大吉了。

    「公主,我們才回京不久,您又要離開京城嗎?」護衛李祿皺眉問道。

    「這是沒辦法的事,現在的情形是非走不可,而且還要快,不能讓皇兄先得到消息,否則本宮連逃跑都不成。你們快去準備,我們連夜離開京城。」琉璃公主頒下命令。

    「現在?」吉祥訝然。

    「連夜離京?」如意驚叫。

    「沒錯。」琉璃公主點點頭。

    「此法行不通。」張福表明。

    「城門已關。」李祿指出。

    琉璃公主雙手叉腰,「本宮不接受不行的回答,本宮明白你們做得到,別忘了本宮有先皇所送的金令護身,誰敢不從?!」

    「公主,這是違反宮規。」張福無奈地說。

    琉璃公主邪邪一笑,「那又如何?」

    「此次回京屬下和張福已被皇上再三囑咐不准幫公主做違法之事,要不屬下們的人頭不保。」李祿恭敬稟報。  

    「奴婢們也受到太后的嚴厲警告。」如意、吉祥也出聲附和。

    「別擔心,母后和皇上哥哥都是刀子口、豆腐心,他們不會這麼做的,而且還有本宮會保你們啊!」琉璃公主神態輕鬆,根本不將任何人的威嚇勸告放在心上。

    「公主!」兩個宮女和兩個護衛同時用哀求的目光望向琉璃公主。

    琉璃公主揚起細長柳眉,「弓、箭!」

    在一旁伺候的小宮女立刻送上,就見她將剛才被齊墨頂在頭上的蘋果一踢上天,然後飛快的拉弓搭箭射出,在所有人的驚呼下,箭輕巧的穿過蘋果釘在不遠處的樹幹上,動作一氣呵成,乾淨俐落。

    只是射箭嘛,又有什麼難呢,呵!

    表演了一手高超的箭術後,琉璃公主再抬頭看看夜色,「你們還能考慮,表示時間太充裕了,那就限你們在一刻鐘內準備完畢。」

    這話立刻引來吉祥、如意的驚慌。

    「什麼?那會來不及收拾行李的!」

    「動作快啊!」

    「將弓和箭收起,隨本宮同行。」琉璃公主遞出手裡的弓、箭。

    「遵命。」吉祥、如意接過弓、箭,隨即快速的奔向寢宮。

    「你們呢?」琉璃公主好整以暇的面對兩個護衛。

    低歎口氣,李祿問:「公主想去哪?」

    「往南而行。」琉璃公主漾笑回答。

    「屬下遵命。」兩個護衛拱手退下,還是順從了。

    哈!她的人怎麼可能會不聽她的話呢?!太后、皇上是白費心機了,而且她這次還找到更好的去處。

    沒想到她才離開京城兩個月,回來時皇兄身旁就多了個昊妃錢銀雅,這個受寵的妃子不同於以往那種風一吹就會倒的弱女子,反而是聰明有主見、爽朗可人,更奇特的是昊妃的嗜好竟然是賭博,還讓皇兄為她在京城裡開了家賭場,實在是個非常與眾不同的女子,所以她和昊妃簡直是一見如故,很快就成了知心好友,私下都以名字相稱。

    銀兒是天下首富錢府的千金,她有開明的爹娘,三個傑出不凡的哥哥,還有和她一樣能幹精明的姊姊和妹妹,論起才能何止不讓鬚眉,就連男人也比不上,這樣特別的一家人她怎能不去認識呢!富城又是個名響天下的繁華大城,能玩的地方一定很多,想到這,她已經等不及要去富城了。

    不久,就在限定的時辰裡,一輛車簷刻著雙鳳飛翔的華麗馬車從玉璃宮奔出,直往皇宮大門而去,沿途的禁衛軍不敢阻擋,讓馬車輕鬆便出了皇宮,甚至京城城門,向南方馳騁。

    御書房裡,狀元齊墨跪地向皇上報告,但若以他聲淚俱下的情形來看,說是報告不如用「哭訴」形容比較適當。

    「皇上,臣被公主射傷了,但公主卻只關心被射壞的曇花,還要臣冒著生命危險繼續配合公主的玩命遊戲,這樣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在臣陪公主遊歷北方時,有一回公主只為了想看溪裡的魚,不管臣會不會游泳,也不顧溪水有多冰冷,公主直接就將臣推入溪裡抓魚,差點就害臣淹死;公主還曾要臣做賊偷摘民家所種的果子;更捉弄臣誤闖女子澡堂,讓臣被誤會成色狼當街受辱。林林總總不堪回首的事實在太多了,讓臣看得非常清楚,公主根本就沒將臣放在心裡,公主待臣這個未婚夫還不如對她的護衛來得好,所以臣唯有沉痛的作出退婚的決定,請求皇上成全。」

    唐皇俊臉帶笑地安撫齊墨,「齊卿家,你應該明白琉璃公主生性調皮愛胡鬧,那一些呃,不太恰當的舉動只是公主愛玩的表現罷了,不代表公主不喜歡你,若公主真厭惡你,怎會答應與你相伴出遊呢?琉璃公主性子的確太驕縱了,朕會要求她收斂改善的。」

    齊墨急忙跪地叩首懇求,「皇上,公主是天之驕女,臣不過是一介布衣,怎敢讓公主為臣改性子呢?!當初答應這門親事是臣不自量力高攀了,如今臣已有自知之明,不敢再有奢望,求皇上解除公主與臣的婚約。」

    唐皇臉上的笑容快掛不住了,仍舊努力勸說,「齊卿家,你真的不再好好考慮嗎?成為駙馬便是晉陞為皇親國戚,可為你家族爭光,令尊和令堂也會以你為榮的。」

    沒想到這話卻讓齊墨的神情更加晦暗,「皇上,退婚也是家父、家母一致的決定,齊家一脈單傳,只有臣一子,傳宗接代全靠臣,若有萬一臣負不起讓齊家無後的不孝罪名,求皇上明察。」

    噗哧一聲,掩蓋不住的悶笑聲從玉石屏風後傳出,唐皇眉頭微蹙,輕咳了咳,話都說得這麼嚴重了,他還能怎麼辦呢?無奈的輕歎一聲。

    「唉,既然齊卿家如此堅持,朕也明白卿家你真受委屈了,好吧,朕同意解除你與琉璃公主的婚約。」

    齊墨大喜,連忙磕頭謝恩,「謝皇上,謝謝皇上大恩,謝皇上!」

    唐皇揉揉額角,「若沒其它的事就退下吧!」

    「遵命,臣告退。」齊墨行禮後喜孜孜的退下。

    唐皇放下手,隱忍的怒氣瞬間浮上眼眸,冷凝下令,「來人啊,傳朕旨意,宣琉璃公主用最快的速度來見朕。」

    「遵命!」侍衛接到命令,快速退下。

    毫無遮掩的清脆笑聲在御書房內響起,一個似仙子般的清靈女子穿著一襲雪白綢衫蓮步輕-地走出玉石屏風。

    「過來!」唐皇的口氣不甚好,看著她來到自己面前,卻用異常溫柔的力道將她摟入懷裡。

    她將美麗的螓首偎入君王胸懷,還是笑個不停。

    「朕都這麼生氣了,你還笑!」唐皇沒好氣地出聲。

    錢銀雅嬌媚的抬起小臉,「人家就是明白你心情不好,才用笑鼓舞你啊,否則待會兒你可能還會冒火呢!」

    「為什麼?」唐皇挑眉看著懷裡的愛妃。

    錢銀雅微笑,「等會兒你就明白了。」

    「有話直說,不准吊朕胃口!」唐皇的神色更加不好看,不過他很明白自己的威嚴震嚇得了別人,但對這個教他又愛又疼的女人無效。

    錢銀雅小手輕拍厚實的胸口,眼眸笑意流轉。「好啦,別氣了,你試想,我若做錯事會如何反應?有可能乖乖的留下來等著挨罵嗎?更何況是鬼靈精怪的琉璃公主呢!」

    唐皇眉角倏揚,咬牙逼出話,「她敢?朕已經嚴加交代過,若她再視宮規如無物,朕就要重重的責罰她!她又嚇走一個未婚夫了,最好別再挑戰朕的耐心,要不朕絕不寬貸!」

    「皇上,你也有不對,怎能將公主許配給那麼膽小的男人呢,公主絕對不可能會喜歡齊墨的,這個狀元拿來當玩具還差不多。」錢銀雅笑說。

    「你怎麼會說這種話,琉璃告訴你的嗎?」唐皇不悅地問,他所挑選的狀元竟然被拿來和玩具相提並論,太不像話了!

    「這是我和公主共同的想法,公主氣度大方,豪氣千雲,不輸給任何男子,可說是個人中之鳳,這樣的女子自然也是要跟人中俊傑才能匹配啊,尋常男人不但入不了公主的眼,也無法承受公主懾人的英氣,一定會落荒而逃的。」錢銀雅分析。

    「朕明白琉璃的能幹,可惜她生為女兒身,否則她會是朕最得力的助手,但是既然注定她身為女人,她就要有女子該有的樣子,皇族規矩明訂公主十五歲訂下親事,十六歲出嫁,至晚十七歲也一定要嫁出門,但琉璃卻是個例外,別說出嫁,太后及朕為她訂過五門親事,但這五個未婚夫全都被她嚇跑了,期間朕更安排過十來位的王孫公子或傑出臣屬和她相親,結果她硬是能弄出一連串的意外,讓所有相親者都打退堂鼓,她現在已經十九歲了卻仍未嫁出門,加上她那些輝煌的紀錄,有可能會讓她這輩子都嫁不出去的,太后和朕都為了這點很著急,但是看看琉璃,她卻還是一樣的胡做非為,這丫頭實在太胡來了!」唐皇生氣地數落。

    「皇上,你該擔心的是公主的個性而不是年齡,我大姊今年二十三歲了,依然是追求者眾多,尚未成親是因為她還不想嫁人,否則只要她點頭,還怕會嫁不出去嗎?我今年十九歲,若非你的威逼,我絕對不會那麼早成親的。」錢銀雅昂起小臉表示。

    唐皇點點愛妃的俏鼻,「怎麼,你後悔嫁給朕了?」

    錢銀雅露出一臉的惋惜,「我連天下都沒玩遍,也還沒將錢氏賭場推展到全天下,我真有許多心願沒完成呢!」

    「你只要好好愛朕,你的心願朕都會為你實現,朕可不接受你有任何異心,你心裡只能有朕。」唐皇緊抱她纖細的身子,霸氣地說。

    錢銀雅看著他笑了,「皇上,你明白嗎?琉璃公主也是需要個能令她心折的男人才能馴服她,這是可遇不可求的事,緣分未到,任憑你這個皇上哥哥怎麼命令交代都沒用,誰也捉不住我們的小公主。」

    唐皇感到頭疼的揉揉眉心,「別和朕說那麼難以捉摸的感覺,朕只明白那丫頭越來越過分了,一定要找個丈夫好好管她。」

    錢銀雅白玉小手撫上唐皇的額頭,溫柔的按摩,「原來當皇帝這麼不簡單,不只要管國事、天下事,還要為妹妹的終身大事操心,真辛苦!」

    「你知道就好,所以你要對朕更好。」唐皇乘機要求,沉醉在愛把的柔情裡。

    「得寸進尺!」錢銀雅嬌嗔,不吝惜的給丈夫溫情。

    不過濃情蜜意沒持續多久就被奔入的腳步聲打斷,錢銀雅想起身,但強健的手臂不放鬆,她只好乖乖的待在丈夫懷裡。

    「公主呢?」看著神情驚惶的侍衛,唐皇有很不好的預感,恐怕真應驗了愛妃的說法。

    侍衛不安的回答,「稟皇上,公主她她昨夜已已經離開皇宮了。」

    該死的,那丫頭果然偷溜了!唐皇怒氣騰騰地下令,「安邦,派出宮裡所有的探子,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琉璃公主的行蹤,帶她回來!」

    「屬下遵命!」安邦應聲退下。

    「全都下去吧!」錢銀雅也摒退了御書房裡其它的婢僕。

    唐皇冷然地開口,「朕明白你和琉璃的交情下錯,但是別想為她說情,朕」

    沒說完的話停頓在突來的吻上,錢銀雅攀上結實的肩頭吻住丈夫的唇。

    這吻來得猛然,隨即變得綿密溫柔,唇齒間的濡沫交流,甜美的滋味消弭了唐皇的火氣,他忘情的和愛妃纏綿。

    「小壞蛋,不要以為你用這種方法,朕就會退讓。」不太服氣的呢喃在擁吻的空檔逸出。

    「銀兒只希望皇上不要生氣嘛!」嬌美的輕吟響應。

    「有你在滅火,朕想氣也氣不起來,頂多找回琉璃後,將她鎖在宮裡,不准她踏出宮門一步。」其實他早該這麼做了。

    「然後硬塞個丈夫給她,再看她含怨不樂地過一生嗎?」錢銀雅微笑地望著唐皇。

    「以她任性的脾氣來看,無論哪個男人她都不會喜歡的,若順她的意,只會鬧得天下大亂。」對這個太有主張的皇妹,他真的感到束手無策。

    「那是因為你不夠瞭解琉璃,才會覺得她麻煩,其實她只是在爭取自己的幸福啊,若你肯將公主的事交給我來辦,我保證一切沒問題。」錢銀雅提出。

    唐皇訝然,「你想當媒人?」

    「呵,我才沒興趣搶妹妹的工作,只是我大概能猜出琉璃的去向,若沒錯,我應該可以找釵兒幫忙。」錢銀雅表示。

    「你真是用猜的嗎?你們不會是一夥的吧?」唐皇眉頭糾結。

    錢銀雅笑著用手撫平丈夫的眉結,「那真是我的猜測,我與公主閒談時,可以感覺到她對錢府、對富城都很感興趣,所以我猜琉璃公主一定是向南去了。」

    「這話你為何不早說?」唐皇輕聲責備。

    「我只是想確定我比你這個皇上哥哥更加瞭解公主。皇上,我明白你很愛護皇妹,但愛護是不夠的,要瞭解才行。我瞭解公主,假使琉璃在富城能和釵兒認識,憑釵兒這個超級紅娘,也許能為琉璃尋到如意郎君,琉璃的事就暫時交給我來負責好嗎?」錢銀雅這麼做是希望能成就一樁好姻緣,也不想看到朝中年輕有為的臣子被嚇得驚慌失措的模樣,讓她的皇上夫君很沒面子。

    唐皇注視著愛妃,「你真想玩?」

    錢銀雅好笑又好氣的白了丈夫一眼,「這是終身大事,怎能用玩來形容?!我是想為夫君你分憂解勞,好不好嘛?」磨蹭著丈夫要求。

    「真拿你無法,好吧,你想怎麼做就做,朕將小麻煩交給你了。」唐皇俯臉親親櫻唇。

    錢銀雅高興的擁緊丈夫,「謝謝,我會盡量將事情做得很完美,不會讓你失望的。」

    「最好是這樣,那朕也該要報酬了。」唐皇俊臉浮起邪笑,雙手開始不規炬。

    「人家是為你解憂呢,為何卻要付出代價?不公平!」錢銀雅嬌嗔的邊笑邊閃躲。

    「如此就算朕讓你索取代價吧,今天一天都陪你如何?」換個說法,意思不變。

    呵,嬌甜的笑聲方落,取代揚起的是濃情蜜意,讓嚴肅的御書房裡也有了另一種完全不同的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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