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煞大賠本 第五章
    「伯伯,你怎麼了?」元滄海著急的問:「要不要緊?傷到哪了?我帶你去看大夫!」

    因為貝陽谷堅持要送媳回來;她怕老爹見到他又會抓狂,所以就繞到後面進去。

    沒想到卻撞見一個黑衣人正在攻擊伯伯,她大驚失色之下,連忙要貝陽谷幫忙。

    那黑衣人不敵,倉皇逃寓,貝陽谷追了上去,她連忙去察看伯伯的傷勢。

    田蝙想說話,卻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血來,「我、我是不成了。」

    他之前就已經身受重傷,使力擊了阮天祥那一掌更使他油盡燈枯,劉一刀故意不要他立刻死,打算逼他說出東西的下落。  

    劉一刀一根根的斬斷他的手指,可是他始終不說。他既然拿不到,別人也休想。  

    他用力的喘著氣,沽滿鮮血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形狀有些可怖。

    「伯伯!」她看他情況大為不妙,心裡大急,「我去找人來幫忙。」

    「小、姑娘……」田蝙瞪著雙眼,用力的說:「那、那東西……你—定得……丟……」

    他一用力,鮮艷的血不斷從嘴裡溢出來,沿著下巴褥濕了前襟。

    「你別說啦!」她慌亂的拍著他胸口,「你一直吐直,這可怎麼辦才好?」

    「不、不。」他想笑,喉嚨裡發出於澀的笑聲,簡直比哭還難聽。「他們永……永……遠也……拿……不……」

    他一口氣提不上來,雲時雙眼大睜,頭一歪,斷氣了。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面前斷氣,元滄海受了驚嚇,看看自己手上沾到的血,感到非常的害怕。

    貝陽谷從屋上躍下,站立在她身邊,「死啦?這人是誰?」

    她側頭看了他一眼,緩緩的說:「我也不知道。那個壞人呢?」

    「跑了。」他聳聳肩,「我都不知道自己幹麼去追他。」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理由不夠好嗎?」元滄海淒然的回了句,「伯伯早上還活著,轉眼就死了。」

    「人生就是這樣,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刻會遇到什麼。」他歎了口氣,你家後面有個死人,官府問起來也麻煩,我來處理吧。」

    「你會幫我好好葬了他嗎?」她仰頭問。

    「好,那沒問題。」他摸著下巴沉吟了下,「不過那個黑衣人有點古怪,你真的完全不認識?」

    「嗯,這伯伯幾天前拿東西來當,我覺得他可憐,就分他一些燒餅吃。後來他說自己身上有傷,要躲一個對頭,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聽起來像江湖仇殺。」貝陽谷提醒她,「你要小心一點。」

    她愕然的抬起眼,「我?小心一點?」

    「當然是你呀,還能有誰?」貝陽谷搖頭歎氣的,「你要管閒事,也得有幾分本事。」

    這個傻丫頭,江湖上的事豈可以亂管的!

    「伯伯餓了好幾天,我給他幾頓飯吃,這怎能算閒事?」

    「說得也是。」他點了下頭,「他臉上沒寫字,你原也不曉得會這樣。」

    她幹麼不像別人一樣,自掃門前雪就好了呢。

    不過對於她的善良心軟,他倒也不忍苛責,乾脆少說幾句,小心看著她算了。

    「不知道那人為什麼要下這種毒手。」元滄海難過的說。

    他拍拍她的肩膀,「想這也沒用,把你伯伯葬了吧。」

    唉,看樣子從今天開始,他得辛苦一點盯著她,直到確定安全無慮才行。

    貝陽谷呀貝陽谷,跟懶字做了結拜兄弟的他,幹麼要這麼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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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月如勾,夜風微涼。 

    元滄海用衣服在薄被裡做出人形,又放下了紗帳、吹熄油燈。

    「這樣應該可以了。」  

    老爹應該不會發現她半夜跑出去吧,就算她來不及回來,老爹也會以為她在睡覺

    她將房門上栓,提著鞋子,小心翼翼的從窗戶爬出去。

    到了外頭後,她坐在石階上穿上鞋,輕巧的跑過後院,一個影子突然擋在她身前,把她嚇了一大跳,差點就要尖叫出聲。

    「是我!」貝陽谷連忙按住她的唇,「別叫。」

    她用力拿下他的手,「你幹麼!」

    就這樣突然冒出來,嚇得她一顆心還卜通亂跳。

    「你叫我來的。」他一臉無辜的看著她。

    「我叫你在門口等,沒要你進來嚇我!快走,讓老爹看見就糟了啦。」她雙掌在他背後推著,「快。」

    「你爹早就睡死了。」連他登堂人室,逕去廚房找東西吃都不知道。

    他這天之驕子當起元大小姐的免錢保鏢,在屋頂喂蚊子兼吹風,肚子餓了就直接殺到她家廚房去,如人無人之境。 

    「反正快點!」她臉一紅,可不想讓老爹看見自個半夜跟男人相會,要是被誤會就麻煩了。  

    「好。」他手放在她腰上,將她摟著,飛身上了牆頭,「捷徑,夠快了吧。」

    她靠在他身上,感受到那強烈的男子氣息,好不容易平穩的心又開始亂跳。  

    「快放我下去!」

    不知道是他還是高度讓她腿發軟,元滄海嗔道:「不要胡鬧啦。」  

    貝陽谷嘻嘻一笑,「還說要學武功?」

    她反駁著,「學了就不怕了,就是因為現在不會才怕。」

    「那好吧,你說了算。」好男不與女鬥,算她對吧。「你姐姐在哪?」

    她神情一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潔白的貝齒咬住了下唇,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看她這副模樣,他覺得事有蹊蹺,「怎麼了?難道她……」

    不會吧?難不成是紅顏薄命,已經掛點啦?

    「才不是!」知道他的意思,元滄海瞪了他一眼,「我爹把姐姐嫁給阮常了,當他的第八房小妾。」  

    「啊?!」貝陽谷吃驚到下巴差點掉了,「真的嗎?這下慘了。』

    「當然是真的,我也知道很慘,還需要你說嗎?」她語帶幽怨的瞪他一眼,「都是杜書豪害的,都是他害的。」

    「人家他也是情非得巳。」貝陽谷立刻發出正義之聲,「他要不是念念不忘你姐姐,又何必拜託我來?」

    她眼眶一紅,「真念念不忘的話,我和姐姐上京去找他,怎麼會被他家門口的人趕出來。」

    「唉,那些人真是該死,怎能把你擋在門外?怎麼你那時候不來找我幫忙?」

    元滄海一跺足,「你還說這等風涼話來取笑,真過份。」

    「我是說真的嘛!如果早知道你有難,我還不插了雙翅趕快飛來嗎?」

    他是真的覺得沒在那時就幫到忙,讓元滄海感激得不得了,是很可惜的一件事。

    元滄海橫了他一眼,嗔道:「少耍嘴皮子了!你帶我見姐姐去,總之不管怎麼樣,先把姐姐從阮家救出來要緊。」

    「遵命。」

    他帶著她在屋簷上飛躍,她有些害怕,只好閉上了眼,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以免捧下去。

    「到了。」

    不久後貝陽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才睜開眼睛,「這是哪裡呀?」

    他們站在一彎小橋上,底下是月影搖晃的小池塘,夜色中的花叢顯得有些模糊,但卻幽香陣陣。

    「姓阮的家裡還不錯嘛,挺有模有樣的。」他環視了一下周圍華麗的建築,「不少銀子堆砌起來的哪。」

    他們偌大的逐北王府也沒這麼豪奢呀。

    元滄海從沒進來過,這是頭一次看見阮家的氣派。  

    她哼了一聲,「都是黑心錢。」

    「能花黑心錢花得這麼爽也挺不賴的。」  

    「幹麼?難道你也想練昧著良心神功嗎?」

    老是笑嘻嘻的,說話沒半點正經,真不知道他這人到底是好是壞。

    不過有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他視金銀如無物!

    那日在當鋪拿走的銀子,一半給妓女們贖了身,一半就在旅店門口發給全城的人。

    她就是搞不懂,對這件事阮常一點反應都沒有,也沒處罰失職的老爹,表現得好像沒這事似的。

    而早上阮天祥也很反常,他的樣子像是有些忌憚貝陽谷。

    到底……他是什麼人?

    就算是武功高強好了,阮常父子也不應該怕得這麼厲害呀?  

    「沒天份練不來的。」他又是笑喀喀的,「你姐姐住哪裡?」

    她搖頭,「我不知道。我從來沒來過,姐姐也沒說。」

    「你不知道?」  

    以他的武功要神鬼不知的摸進來不是難事,不過要在這麼大的地方找一個人,可就有點難度了。

    「你本事這麼大,一定難不倒,你絕對找得到的。」她微微—笑,「對嗎?」

    「對。」他硬著頭皮點頭,「難不倒我。」

    他死都不承認自己會被這種小事難倒,那多沒面子呀?

    突地,貝陽谷看見亮光一閃,一個人手裡提著燈籠,慢慢的走近。

    「哈,有了!有手絹沒有?」

    她連忙掏出來,他接過來蒙在臉上,聞到了一陣幽香,「真香。」

    元滄海臉一紅,「喂!」

    「你躲好,別出來。」

    他一說完,拿出短劍,直接迎上來人。

    那人猛然瞧見一個影子過來,微微一愣,還沒開口說話,一把尖銳的匕首已經抵在他喉頭。

    他嚇得魂不附體,手一鬆燈籠便掉落在地上,「你、你是誰?想想、想做什麼?」

    「做什麼?你是笨蛋嗎?我是要殺你,難不成要請你吃飯嗎?」他微一用力,將匕首抵得更緊,」你—叫,我就割斷你的喉嚨,看是你嘴快還是我刀快!」

    他嚇得更厲害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是阮家的大總管……你……你……」

    這大總管平常狐假虎威,壞事做了不少,膽於卻不大,今天讓人用刀抵住了脖子,嚇得三魂七魄跑了一半。

    「大總管又怎地?我瞧你這狗頭不顧眼,非剁下來不可。」

    「壯士饒命呀!」

    這個黑煞星是哪裡來的?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潛入阮家行兇,巡府的家丁都在睡覺嗎?

    怠忽職守的一群混蛋,害他抖得厲害呀。

    「饒命?不成!我既然來了,一定要剁顆狗頭回去,你放心,我這把短劍利得很,你不會很痛的。

    「你運氣不好,這時候還在外面晃,這才會遇到我,天意如此,沒辦法了。」

    「壯士手下留情呀!」他知道命在旦夕,忍不住痛哭流涕,「小人是對主人忠心一片,小人的小主人給人打成了重傷,小人是要去吩咐丫頭們煎藥,才會這時候還在這,小人忠心耿耿,是個大大的好人,殺不得呀。」

    「聽起來你倒是很忠心呀!我最佩服的就是義僕,那好吧,不殺你,你找個人來給我殺殺吧。」

    大總管感謝不已,「壯土要殺人,下院的丫頭、小廝多得是,請隨意。」

    只要他能死裡逃生,其他人會去枉死城長住他也不管了。

    「我不殺那種低三下四的人,要嘛就要像你這種有身份、有地位的。」貝陽谷強忍笑意說道:「我殺你主子、主母,再不然就殺你。」  

    「不不不,」他連忙求饒,「壯士,千萬別殺我!我主子有甚多妻妾,個個都很有身份,殺起來也容易。」

    「那你說,她們住在哪裡?」

    「除了八姨太之外,其他的都住在留美園裡。」

    「幹什麼這個八姨太不住在留美園?」

    大總管為了活命有問必答,「因為她又年輕又漂亮,我主母討厭她,所以讓她跟丫頭住在下院,不許她到上房裡。」

    他笑道:「你主母這麼兇惡,我殺她好了。」

    說完,他揚起手來,用刀柄在他後腦敲了一下,把昏過去的他扔到花叢裡去睡大覺。

    元滄海從躲藏處鑽出來,一臉的忍俊不住,「你這人不正經,就連問話也古里古怪。」

    「你以為我只是好玩呀?錯啦。」他認真的搖搖頭,「以後你就知道。」

    「神秘兮兮的。」她伸出手來,「手絹還我,快去找姐姐了。」

    「洗好再還。」他把手絹放入懷裡,將她一拉,「走吧。阮府守衛這麼松,可能是阮天祥受了傷,所有人都在忙吧。」  

    她皺皺眉,「嗯。不過,不知道是誰打傷了那個壞胚。」

    「管他是誰。」反正是報應嘛,也就不用他們傷神了。「剛好趁亂把你姐姐帶走。」

    元滄海滿臉興奮,「你說要馬上帶走姐姐?」  

    太好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看樣子就算他不肯當她師父,她的心願也能一一達成吧? 

    「對,免得夜長夢多!」他笑了笑,「阮天祥重傷,阮家如果現在丟了人,應該也沒空詳查。」

    「對,而且阮夫人一定會很高興姐姐不見。」她想到就生氣,「那個夫人最壞,老是欺負姐姐。」

    「沒關係,有機會再幫你姐姐出氣,走吧。」

    他握起她的手,快步的走著。

    元滄海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她知道自己已經對他動了心、亂了意。

    他的手讓她感到安心而信賴,他幫了她這麼多忙,她要怎麼樣才能報答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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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通鋪上躺了十幾名女子,姿勢各異,但都睡得有如死豬。  

    因為都在睡夢中被貝陽谷點了睡穴,睡得更加不省人事。

    元滄海眼睛掃了一遍,輕輕的搖了搖頭,「姐姐不在這裡。」

    「是現在不在而已。」貝陽谷指著一個明顯空出來的位置,那個鋪蓋有睡過的痕跡。  

    「這麼晚了,她會去哪?」她擔心的說,很是煩惱。

    「再去抓個狗頭來問問。」

    他拉著她走出小屋子,突然聽到咚的一聲輕響,似乎有什麼東西倒地。

    這麼快就有狗頭自己送上采?  

    「那裡好像有人。」貝陽谷說道:「我過去看,你在這等。」

    「好。」她乖順的點頭,看著他轉過屋角,心裡的憂慮慢慢的擴大。 

    不知道為什麼,找不到姐姐這件事讓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才一眨跟的工夫,貝陽谷已經又奔回來,手裡還抱著一團

    白色物體。  

    「喂!滄海,快來看!」  

    她連忙迎上前,大驚失色,「姐姐!」

    原來他所抱的是—個脖子上還套著半截繩圈的女子,赫然是她姐姐元秋水。

    「果然是她。」他就說嘛,半夜不睡覺,一定沒好事。

    「為、為什麼?」元滄海淚如雨下,輕輕的搖著她的身子,「姐姐,你幹麼要做這種傻事?太過份了!」

    「你先別哭呀,她只是一時閉氣,昏過去而已,不用擔心,我們先離開這吧。」

    她含淚點頭,眼裡充滿感激,「謝謝你,救了姐姐一命,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如果不是他,姐姐早就香消玉損一命歸陰了。

    他歎了一口氣,「對呀,你欠我這麼多,我也很擔心,不知道你要怎麼報答我呀。」

    她微笑著搖頭,眼裡還含著淚珠,「你這人……。」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元滄海覺得,能夠在最艱難的時刻遇到他,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他就像是老天爺應了她的祈求,派下來拯救她的神將呀。

    貝陽谷將元秋水負在背上,一手牽著元滄海,快速的回到旅店。  

    睡眼惺忪的勤書看他帶了兩個女子回來,都是明艷動人,一個昏、一個醒,一個他識得、一個很面生,忍不住覺得奇怪。  

    貝陽谷對他搖手,「別問,在外面等著,我有事交代你。」  

    這下子他也只能摸摸鼻子,到外面等了。  

    他將元秋水往床上一放,元滄海坐到床沿,握著她的手,輕輕的喊,「姐姐、姐姐……」

    貝陽谷握著元滄海的手,把她當作傳導物,將內力送進元秋水體內,元滄梅只覺得全身暖洋洋的,有說不出的舒服。

    半響後,元秋水緩緩的睜開眼睛。

    「姐姐!」元滄海大喜,「姐姐醒了!」

    「那就沒事了。」貝陽谷放開她的手,「你跟她說說吧,我出去一下。」還有事得安排呢,唉,英雄真難當,半夜不能睡覺。

    元秋水有些茫然,「滄海?」

    怎麼地府裡也有滄海?還是閻羅王長這樣?

    「姐姐!」她又哭又笑,「你怎麼這麼壞?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我討厭死你啦!」

    「難道我沒死?」她眨眨眼,苦笑了一下,「唉,我這人做什麼都不成,連尋死都失敗。」

    「我才不許你尋死!還好貝陽谷出現得巧,不然我要氣你一輩子啦。」她嘟著嘴說道。

    元秋水一臉疑惑,「貝陽谷?」

    她笑了笑,「嗯,他是杜書豪的朋友,本領很大喔。「

    一聽到杜書豪三個宇,元秋水當場淚如雨下,「滄海,別再提他啦,我心裡難受。」

    「姐姐,你怎麼這麼傻?難道你是為了他,這才不想活了?」

    她幽幽的望著妹妹,哽咽的說:「你不懂,你不懂的。可我希望你永遠不會懂,我懂,是我的命苦,這種傷心,我已經承受不住了。」

    「姐姐!」她抱住她:「我知道他辜負了你,娶別的女人讓你很傷心,可是你不能這樣就走絕路呀。」

    她搖頭,淚珠紛跌,「不,我不恨他娶了別人。滄海,我想他有苦衷,可是他已經完全忘了我、不在乎我,不、不愛我了……我就……」

    他回山海衛來做官,卻從沒想到她,彷彿他們過去的那場愛戀、那些山盟海誓,都是一場夢。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開。

    「不!他沒有忘了你。」她急切的說:「等我一下。」

    她跑出去將站在門外的貝陽谷拉采,沒注意到勤書不見了。

    「你跟我姐姐說,杜書豪對她念念不忘,對不對?你到這裡來,就是要幫助姐姐和他完婚的,你快說呀。」

    「……對是對啦。」

    只是還有一些小問題,例如說他老姐天敏郡主。

    「真的嗎?」元秋水語音發顫,雙手微傲發抖,懇求的想得到更確切的答案,「你沒騙我?他真的還、還掛意我?」  

    「姐姐,你真傻!」看見她那麼高興的樣子,元滄海忍不住輕歎一聲。

    這世間呀,情是什麼東西呢?  

    看到姐姐如此煎熬,她倒真希望自己永遠不懂。

    英名的,她看了貝陽谷一眼,又是輕歎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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