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霸道繼兄 第五章
    「哎呀……北條大帥哥?!」

    哇!運氣真好!竟然一下子就給她找到超級大帥哥啦!不過,他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沒關係啦,他還是很帥!

    哇咧!蒼江直仁差點被這稱號給笑死!

    「說啊!是你把她弄成那樣子的?」揪住她前襟的手使勁的晃了晃,他惡聲惡氣的朝人狂吼。

    「北條!她是女孩子……」就算是真的很想笑,蒼江直仁還是從北條手中搶下人。

    「你少噦嗦!」推開友人,他抬手又想抓人。

    「有話用說的就好。」一手擋住北條,一手護著還搞不清狀況的人。  

    「呃……請問——」桐島妙子悄悄的舉手發問,「現在是什麼情形?」她是第一次見到他耶,為什麼他的火氣卻像是衝著她來的?

    蒼江直仁被這一問給擊敗,他一臉愕然的盯住那張白癡的小臉。

    「你看不出來,北條大帥哥正在發火嗎?」他用的是她的術語。

    「呃……」偏頭,她盯住這位陌生的人,「看得出來啊!」

    「我想,原因就出在你帶來的那位朋友上頭。」他很好奇,那人是誰?竟然會讓北條起這麼大的反應?

    「你這傢伙!」沒空讓他們倆繼續聊天下去,北條拓也的怒罵又劈了下來,「你憑什麼帶她來這種地方?你該死的怎麼敢這麼做?」而她!她竟然敢瞞著他跑了出來?

    哇——再這樣下去,難保北條不對女孩子動手,於是蒼江眼一瞄,馬上找到一個可以轉移北條注意力的方法——

    「你有空在這裡捉狂,倒不如趕快去救人。」嘖嘖,那女孩簡直要被男人群給淹沒了。

    聞言,北條拓也的頭猛地一轉,他看見的情景卻是讓他愈來愈光火。咚咚咚地用力踩著步伐,他往那團混亂走去。

    這頭的人緊盯著那道著了火的身影,然後還是滿腹的不解。

    「他為什麼這麼生氣呢?」桐島妙子食指點住太陽穴,滿臉的疑惑。

    「我也很想知道原因……」蒼江直仁附和。其實,他多半猜出個所以然來了,只是未經證實之前,他不能妄下斷言。

    不過,果真如他所猜測的那般,那北條拓也的「戀妹情結」,會不會太嚴重了點?再說,人家又不是他真的「妹妹」,他到底在火些什麼?

    嗯,事情真是愈來愈好玩了,呵呵!難得喲,那位平常頂多是冷言冷語的冷臉帥哥,竟火山爆發耶,真是太有趣了!

    「喂,咱們交個朋友吧!」蒼江直仁低下頭,看著那張寫滿疑惑的小臉。

    「哦,好啊!」桐島妙子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很爽的回答。

    「蒼江直仁,跟北條大帥哥是朋友。」伸出大手,他等著她握住。

    「桐島妙子,那位造成大轟動的美女,是我的好朋友兼好同學——宣。」握住對方的大掌上下晃了晃。

    「哦!」瞭解的點著頭,再問:「你那個美人同學的姓氏,怎麼這麼怪?」嗯,愈來愈符合猜測的答案。他記得北條說過,他家的新媽媽跟新妹妹是中國人。

    「哦,那是中國姓,她媽媽再婚後,她沒有跟著改姓……」桐島妙子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的直腸子。

    「這樣啊,那你知不知道她母親再婚後的家族姓氏是什麼?」這女孩很傻氣喲,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

    「不知道……哇!北條大帥哥動手打人耶!」精彩、太精彩了,桐島妙子的心思這下全飛了。

    嘖,原來那中國女孩的口風這麼緊,家裡的事也不曾跟好朋友提過?嗯,事情真是愈來愈好玩了……

    ********

    「喂!」真的好煩啊,怎麼這些跟她不相干的人,一個個的擠上前來呢?

    「可不可以別再碰我了啊……」她想尖叫、想哀嚎,偏偏她平日的教養跟修養太好,所以她沒辦法這麼做!

    「拜託……」又拍開一隻手,她愈來愈心浮氣躁了。

    可惡,她只是想來找他,也只想見他,可怎麼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呢?他人到底在哪裡嘛!

    沒有眼鏡,她眼前根本就朦朦朧朧的,更甭提放眼找人了。嘖,都是妙子啦,竟然把她一個人丟在這!明知她對這樣的環境跟場合不熟悉啊!

    哎喲,這樣怪來怪去也沒意義啦,要怪就怪她自己吧!誰讓她自個兒不知天高地厚,硬是想著要來給他找麻煩。

    什麼在大庭廣眾之下給他難看、什麼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爭的就是一口氣,可現在呢?

    「讓開!」氣勢磅礡的雷吼聲傳來,隱約還可聽見人群被推開的聲音。

    呃?!好熟悉的吼叫聲!

    使勁的把眼一瞇,宣-順著那聲音的方向找著人……

    是他嗎?他來救她脫離窘境了嗎?明明是討厭他的,可現下一聽見他的聲音,她宛如鬆了口氣似的安心了下來。

    不多久,一抹再熟悉不過的偉岸身影,已經立在她前頭。不消說,她知道是他,也肯定是他……即使她的眼再怎麼不清晰,卻也絕不會錯認他的味道!

    緊繃的神經突地放鬆,她終於真切的笑了一回,而這笑容更是迷煞了眾人。

    「你……」她是想說些什麼的,可是他的指責怒罵卻來得又凶又急,叫她的話全數給卡在喉頭,再也出不來。

    「是誰准你來這種地方的?又是誰讓你穿成這副德性、上這樣的妝的?你是怎麼一回事?」火焰愈燒愈旺,北條拓也怎麼就是無法抑制胸口那滿滿的怒意。

    他很生氣,真的非常生氣!他氣她異於平常的妝扮、他氣她竟然也來參與這種交友聚會、他氣她膽敢瞞著他偷溜出家門……

    又罵人?宣-不甘願的癟著嘴。

    「你這麼生氣做什麼?」好不容易,因為他的出現,她才稍稍的安了心,可他這一罵人,她也跟著不高興了。

    凶什麼凶嘛?要不是因為他在,她又怎麼會答應妙子?要不是他平日欺負她欺負得太過徹底,她又怎麼會想在這種場合給他難看?

    就說嘛!她最討厭他了!打一開始就只會欺負她。

    也跟著開始生氣的人完全忽略了一件事——北條拓也今天罵人的話很長一串,跟平時的他完全不同!

    「你?」好樣的!她愈來愈敢頂撞他了是不是?大手一捉,他使勁的拽住她細嫩光裸的手臂。該死,她就這樣子也敢出來見人?

    「好痛!你幹嘛啦!」不依的甩著手,她硬是不肯配合他的腳步。他幹嘛這樣對她啦?還比平常凶好多。

    「北條,你這樣太過分了。」終於,一直沉默在一旁的觀眾開始有了聲音。

    「對啊,她又不想跟你走。」當然,有了第一聲討伐,自然就會有二、三、四聲。

    「滾、開!」咬牙切齒的橫掃過擋路的人,他原本就極少的耐心快被消磨殆盡。

    「北條拓也,你夠了哦,不要自以為很帥,所有女人就該跟著你跑,人家都說不跟你走了,你再這樣下去,可會引起眾怒的!」早就看北條不順眼的人,硬是一口氣吐了長串的話。

    「對!沒錯!你會犯眾怒……」附和聲此起彼落。

    原來大家都對北條大帥哥不滿很久了。呃,想也知道,女人淨是自動往他懷裡跳,他老兄還常一臉不屑,當然會有人積怨在心啦!

    空著的手一探,北條拓也準確的抓住最先放話的那人,單手一拉一扯……那人的臉就貼在他眼前。

    「廢話說完了沒?」仗著身高比人強,他是俯首瞪人的。

    「呃……幹嘛?你想打架啊?這裡可是有很多人都對你很不爽的……」話還沒說完,他人已經被拋了出去。

    他他他……宣-被他突如其來的暴力行為,給嚇到嘴都合不攏。他他他……他是怎麼了?犯得著生這麼大的氣嗎?

    呃,就算她有近視,就算眼前再怎麼朦朧一片,他粗暴的行為還是落入了她眼底。

    「哎喲,你……北條拓也,你真是欺人太甚!」被甩出去的人狼狽的半躺在地上哀嚎。

    「我就是欺人又怎樣?想跟我打架?成,你們自問有沒有本事勝過我再說,沒本事的就滾到一邊去!」他現在沒空理會眾人之間的嚷嚷,只想把人給帶走!

    「……」話一嗆出口,現場頓時一片安靜。就見大伙頭一低,還當真開始衡量自我實力了起來。

    呃,現在是怎麼一回事?先前的吵鬧竟然就因為他的一串話而靜默了下來,他……真有這麼行、這麼了不起?宣-兀自思忖著。

    「好了、好了,怎麼好好一個聯誼搞成這個樣子?」終於,有人出來打圓場了,是北條拓也的好友——蒼江直仁。

    「北條,你好歹也看在這家店是我在罩的份上,賣點面子給我吧?」朝好友擠眉弄眼,意思很明白——要閃快閃!

    撇了下唇,他輕點了頭,然後牢牢的抓了人就要走,偏偏擋路的還是有一大堆,北條拓也冷眼掃過還擋住他去路的人……

    「我要走、人不閃,怎麼賣面子給你?」他向來不愛逞兇鬥狠,但必要時動起拳頭可也不含糊。

    蒼江直仁笑笑的盯住仍擋在北條前頭的人,而後輕描淡寫的說著——

    「大家讓個路比較好吧?難道你們忘記了北條的身手有多好?嗯,我是不介意再細數一遍給大家聽啦……」話還沒說完,眾人竟神奇的讓出了條路來。

    氣頭一過,眾人在蒼江直仁的提點下,終於記起了一件事—叫北條得過好幾次全國比賽的金牌,而且全是跟武術類有關的!他們……呃,還是算了吧!

    路既然開了,他自然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他現在只想把人帶回去,然後好好的算帳!就這樣,在眾人矚目下,北條拓也帶著宣-退場去。

    「請問……」桐島妙子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了,而且就在蒼江直仁的身側。

    「問什麼?」低下頭,他又看到那張寫滿好奇的小臉,還閃閃發光咧。

    「本來大家不是都不讓路的嗎?怎麼你才說了幾句,他們就乖乖聽話了?」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很簡單,我只是提醒他們,北條不好惹而已。」那群傻瓜其實也只敢逞口頭之勇罷了,真要動手是沒勇氣的啦!

    「是嗎?北條大帥哥很不好惹嗎?」偏頭,沉思。

    「對!」北條的身手不遜於他,當然不好惹啦!

    「那……有多不好惹?」桐島妙子的好奇心不減反增。

    「你的問題還真多。」掉頭走開,他有絲哭笑不得。竟然被個好奇寶寶纏住,這是幸還不幸?

    「喂喂……」桐島妙子眼見他走開,隨即蹦蹦跳跳的跟上去,嘴上仍是沒停過。

    *******

    「哎喲……你很過分耶!」這人怎麼這麼粗魯啦,一路上就這樣拽拽拽……把她給拽回家來也就算了,進了家門,他竟然還用摔的?!

    幸好、幸好他還不是真的沒良心,起碼還給了她一張沙發椅來當墊背的,不然她這身子骨怎麼受得了?

    「我——過分?!」冷冷的聲音自他緊抿住的薄唇透出。

    「是啊!」宣-迷濛的大眼轉了轉,然後硬著頭皮再衝一句:「難道你敢說自己惡霸的行為還不算過分嗎?」

    「我——惡霸?!」未曾平息的怒火愈燒愈烈,他簡直就要發狂了。

    「對、對啊!你的行為根本比惡霸還不講理……」呃,他的咬音好重,該不是氣炸了吧?

    他的行為比惡霸還不講理?!好,說的好!他是惡霸?右手用力握成拳,隨手一揮,站立一旁的高腳檯燈應聲而倒。

    「喝!」宣-被突來的聲響,嚇了好大一跳,緊接著她看見了他步步的遇近,她直覺的往後縮起身子。

    他、他想幹嘛?而且,他的模樣看起來好生氣、好生氣喲!老實說,她現在有點慶幸自己的眼鏡被妙子沒收掉,不然她肯定會被他那張臉給嚇死。

    「你你你……你想做什麼?!」壯著膽子,她把話給完整問出口,可一陣陣的驚慌還是梗在她心口。

    真是怪了!她為什麼非得這麼怕他不可?而更奇怪的是,他又為什麼非得這麼生氣不可?

    「我——」冷哼了聲,「我想扁你!」心之所願卻是隨口說說,因為……他根本下不了手!

    而這才是他最為火大的緣由!他明明是那麼的生氣、明明是這麼的震怒……而她、她這個罪魁禍首就在眼前,他卻沒法子狠狠教訓她!

    什麼?!他竟然說想要「扁」她?這開什麼玩笑啊!她剛才親眼見到他把一個比他壯很多、高很多的人給扔出去耶,他要真的對她動手還得了?

    「你……你敢?!」就在他愈逼愈近時,她驚慌失措的起身想跑人,然而……

    「想跑哪去?」探手、抓回,他輕而易舉的把她給鎖在沙發跟自己的身體間。

    「我……我……」這下可好,這麼近的距離下,想裝作沒看見他的怒顏都難。

    「你還想說什麼?」他很生氣,是真的非常生氣!

    他氣她出現在那種場合,也氣她為那無聊的聚會刻意妝扮,更氣她……被一群男人給包圍住?!

    該死!真是該死到極點!他對她怎麼會有這麼可笑的感覺?又怎麼能有這樣的感覺?

    可該死的!他就是沒辦法忽略掉胸口那抹郁氣!

    「我……你簡直莫名其妙嘛!」生氣的是他、捉狂的也是他,明明有話想要說的人也是他,現在居然來問她還想說什麼?就算她真的有話說,他也不見得會聽吧?

    莫名其妙?他莫名其妙?是啊,她這詞用得真好,幽黑的眸子緊緊的盯住她粉嫩的臉蛋。

    「我是莫名其妙又如何?好過你這個不誠實的小騙子。」她答應過會乖乖待在家裡的,她做到了嗎?

    「你!」他竟然說她是不誠實的騙子?他的指責也太嚴苛了吧!「我、我不過……」她想要為自己辯駁,但他卻不肯聽。

    「不過什麼?!」大手猛起一捶,他惡狠狠的擊了沙發一拳。

    「啊——你、你幹嘛啦?」嚇死她了!她剛剛還以為他是要打她的。

    問他想幹嘛?問得真是好!他也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想幹嘛?他對她——真的太不尋常了!

    「說!你為什麼偷偷跑去參加那種聯誼?!」丟掉了煩雜的心緒,他把重點拉回。

    嘩——他說的話會不會太離譜了?什麼叫「偷偷」?什麼又叫「那種」?她真的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要管她管得這麼嚴格,現下她更想弄個清楚了。

    「你這人真的是莫名其妙到最高點了耶!為什麼你自己就可以去參加,而我卻不行?你做人也要講講道理啊!」這回,她真的是豁出去了!

    他就算要限制、要管人,至少也要有個名目吧?她——真的不想再繼續這樣被人毫無道理的管制了!

    臉色一沉,他的眸光變得更加陰暗。

    「我哪裡不講道理?」該死的,她真是愈來愈會頂嘴了?

    「你、你又哪裡講道理了?!」宣-也不管了,老是被他這樣欺壓,她就算再沒脾性也會崩潰!更何況她又不是真的沒脾氣!

    瞧她那模樣,看來是對他有很多怨言噦?好,他就聽聽她怎麼說!

    「你說啊!我就聽你說說——我有多不講理?」一個翻身,他俐落的坐在她身旁,等著她發表高見。

    呃?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眼兒一飄,她疑惑的打量著面色仍然難看的人。他要她說?真的要她說實話?

    「說啊!不是有很多話想說,我就讓你說個痛快!」既然她對他很有意見,那他現在就讓她一次說個夠!

    他那是什麼態度?說就說嘛,怕他不成?宣-一咬牙,決定潰堤……

    「你這個人……你這個人全身上下根本沒有一個地方是講理的!總是限制我這、限制我那,可你自己呢?」

    「我怎樣?」雙手環抱在胸前,他抬眼睨望著站在眼前的人。

    還怎樣咧?虧他還敢一臉的理直氣壯,真是愈看就愈生氣!可惡,他真當她好欺負是嗎?

    平白無故的忍了他四年……夠了!

    她再也不要這樣莫名其妙的忍受他了!

    「你不公平!你自己都可以隨隨便便就帶女人回家,自己愛去玩就去玩,想幹什麼也沒人會管你,你總是為所欲為又自以為是……你到底憑什麼管我?!」

    人家不都說了,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如果自己都行不正、站不直了,又憑什麼管束她?!

    再說,他跟她壓根就沒有實質上的血緣關係,他更加沒道理約束她、管制她!媽對她都沒這麼嚴格,他這個繼兄到底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態來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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