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別逃 第四章
    大門一推關,穆悔輕易地就將樓下的喧鬧聲隔絕在門外。

    處於廂房內的穆悔和凝雙兒沉默著。

    「你……」捺不住寂靜的凝雙兒忍不住開口,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剛剛上演的那一出戲碼還令她心有余悸。

    雖然凝雙兒的本意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但穆悔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些,似乎有些超乎凝雙兒的預期。

    她偷偷望了眼坐在角落處,剛剛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穆悔,卻只見他緊皺著眉頭,雙手更是緊握成拳頭狀。

    他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模樣令凝雙兒趕緊低下頭來,不再左右張望。

    他生氣了嗎?是因為虎標的挑釁?還是因為為她稍嫌放蕩的行為?

    總之不管是哪個原因是不是都表示他在吃醋呢?

    凝雙兒開心地想著,忙了半把個月,總算是小有成就。

    隨即,凝雙兒又察覺到她身旁有一股殺氣。

    「他沒死。」穆悔從口中緩緩迸出這三個字。

    雖然他恨不得親手為民除去禍害,但還不至於太沖動,僅憑借著深厚的功夫底子就隨意殘害一條性命。

    此時此刻,穆悔真是恨透了自己。

    第二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手,明知可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他依然義無反顧。

    穆悔也不懂目己怎麼會見不得凝雙兒和別的男人親熱、有說有笑的模樣。

    他只明白一點,若不立即出手,他會被逼瘋的。

    凝雙兒當然猜不透穆悔的心思,她愣愣地看著微微紅腫的雙手,疼痛的感覺卻喚回了她的意識。

    凝雙兒揉著紅腫的玉手。「啊──」

    那一道紅痕印在凝雙兒白裡透紅的手臂上,更是格外明顯、令人觸目驚心。

    穆悔心生愧疚地從懷中掏出一只陶瓷瓶,遞到凝雙兒面前。

    「藥膏嗎?你幫我擦。」凝雙兒將小手往前一伸,撒嬌地說著。

    不發一語的穆悔小心地將瓶中的藥膏挖出,將它塗抹在凝雙兒的傷處,令凝雙兒覺得很幸福。

    舒服極了!凝雙兒說:「謝謝你,悔。」

    穆悔點個頭,收拾好手中的藥膏,打算下樓找店小二再要一間廂房峙,凝雙兒開口了:「等一下,先別急著走,我有話跟你說。」

    聞言,穆悔停止轉身的動作,靜靜地站著,等著聽凝雙兒接下來要說的話。

    「嗯,你可不可以留下來?就一晚,留下來陪我好嗎?我知道這是不得體的,但我們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妻,不是嗎?」

    穆悔不得已開口回應道:「凝姑娘,我……」

    「叫我雙兒,好嗎?」感覺到兩人之間出現微妙的變化,凝雙兒借機提出這個要求。

    很想知道穆悔會做出怎樣的反應,凝雙兒緊盯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期待著他接下來的回答。

    等了好久,她終於看見穆悔微微地一笑後,說了一聲:「雙兒。」

    不同於以往,從前玉帝和其它兩位風向谷的姊妹也是這麼叫她的,但凝雙兒卻覺得聽到他叫著她的名字,感覺特別不一樣。

    也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感覺,就好像……彷佛有一股暖意溫熱著她的心頭。

    穆悔正喚著她呢!凝雙兒興奮地想著。

    打鐵要趁熱,凝雙兒再一次閒著:「嗯,答應我,留下來好嗎?」

    考慮了許久,穆悔決定答應凝雙兒的提議。「今晚我可以留下來,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穆悔提出了條件。

    「什麼?」

    相信今晚過後,兩人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凝雙兒早已在心底評估使出美人計的可行性。

    「要去蘇府的路途還很遙遠,別再惹事了,好嗎?」

    簡短的幾句話,穆悔鄭重地叮嚀著凝雙兒,不希望因她而暴露出他有武功的秘密。

    見到如此貌美的凝雙兒,任何世間男子皆會心動,倘若又被她一挑惹,那後果他可真是不敢想象。

    穆悔雖然有把握可以保護凝雙兒,但他真的不希望讓兩人陷於危險中,這不但是為了他自己,也是為了她好。

    只是穆悔的這一番苦心,恐怕得再花上好一些時日才能讓凝雙兒體諒。

    「唉──我答應就是了。」她本以為在這如此浪漫的時刻,穆悔會說出什麼甜言蜜語來哄她呢!

    果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她還是別對他這塊木頭抱持著太人的期望。

    凝雙兒失望地應了聲:「我是名識大體的女子,你想避人耳目嘛,專走林間小路而不走熱鬧喧嘩的大街,這我明日的。你大可放心,安心地帶著我吧!」凝雙兒試圖要讓穆悔安心。

    向來沉默寡一目的穆悔再次緊閉著雙唇,一點要附和凝雙兒的意思也沒有。

    雖然凝雙兒口在他面前拍胸脯擔保不再惹事,但不知怎麼回事,穆悔卻很難安下心來仔細思量眼前更值得他擔憂的事。

    看他又兀自陷入沉思狀態,凝雙兒遂提出另一個問題:「你說,咱們倆孤男寡女吃、住,連睡也在一起……」凝雙兒故意停頓一下,按著說:「姑娘家的名節好像是很重要的。」

    「我會負責的。」穆悔明白地說。

    聽到穆悔冷冷的語氣,凝雙兒有點失望。

    凝雙兒知道自己總會在不自覺中繞著他打轉、注意著他的任何舉動,難不成是他那股冷傲氣質吸引著她的目光嗎?

    可是她已對他動了凡心,而在穆悔的心目中,她能否占有一席之地呢?

    「嗯,你能給我什麼保證?」凝雙兒說。

    「你想要什麼盡管說。」穆悔淡然地回應著。

    穆悔對凝雙兒拐彎抹角說的話絲毫不以為意,直接點明:「什麼都行,盡管說。」

    「什麼都行,是嗎?」凝雙兒嬌滴滴地重復著他說的話。

    不懷好意的雙兒主動爬上穆悔的雙腳,側坐在他結實的大腿上,用小手圈住他的頸項,「悔,讓我的身子來告訴你,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穆悔既然不可能愛戀上她,那不如就……

    他不輕易付出情感,那麼就讓他的身子為她而火熱好了。

    縱然方式不盡相同,但畢竟最後的結果都是他對她有了反應,盡管那只是男女之間純粹宣洩欲望也罷。

    下定決心的凝雙兒已經決走放手一搏。

    她豁出去了,拋下女子所堅持的矜持,今晚一定要讓穆悔和她袒裎相見。

    ☆ ☆ ☆

    「悔。」凝雙兒的朱唇輕吻著穆悔的鼻尖,在他俊朗、帥氣的五官上留下淡淡的吻痕。

    伸出小舌,勾勒著他性感的唇形,她反復滋潤著他那兩片干裂的唇瓣,「喜歡嗎?」凝雙兒在他的耳畔吹著氣。

    穆悔困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後,鎮定地開口:「不……已經很晚了。」

    「悔,我只是想更貼近你一點而已嘛!」

    凝雙兒讓自己稍稍離開穆悔漸漸燥熱起來的身子,柔軟無瑕的玉手輕觸著他的衣衫,畫過他厚實的胸膛。

    「趕了幾天的路,該休息了。」穆悔輕拉著黏在他身上的凝雙兒。

    「我不累。」凝雙兒更加大膽地分開一雙玉腿,跨坐在穆悔的身上,用豐滿的胸脯緊貼著他寬厚的胸膛,兩人親密得沒有一丁點兒空隙。

    看到穆悔好像有點反應,凝雙兒更加緊摟住他結實的身子,伸出靈舌逗弄著穆悔敏感的耳朵。

    「悔,你的耳垂好軟喔!」她不停-咬著穆悔的耳垂,使得他的左耳微微紅了。

    一會兒後,凝雙兒放棄折磨他敏感的耳朵,湊近穆悔高挺的鷹鼻,「悔。」

    穆悔閉上眼,感受著自已的火熱身子被纖細身段磨蹭的感覺,有些把持不住了。

    急促的呼吸聲中,夾雜著男人的火熱,和女子的芳芬氣息,猶如受到動情激素催化般,兩人最原始的欲望漸漸被喚醒了。

    凝雙兒以性感的唇瓣誘惑著他,讓他想一親芳澤。

    穆悔或深或淺地品嘗著凝雙兒口中的蜜汁,愛撫著她的每一寸柔軟處。

    相濡以沫的兩人,感覺更貼近彼此的心一些。

    初次嘗得這美妙滋味的凝雙兒,按捺不住地扶著穆悔的後腦勺,更加深這個吻的深度。

    正當兩人快喘不過氣之際,凝雙兒緩緩地放開手,以自己的鼻頭輕觸著他的鼻尖,嫵媚一笑,「想要我了嗎?」

    沿著穆悔寬闊的胸膛而下,凝雙兒的小手停留在穆悔的紅點上,輕輕玩弄了它好一會兒,隨即用力地一捏。

    「喔!」穆悔反射性地叫了一聲,極力壓抑由下體不斷升高的興奮。

    穆悔的反應令同樣沉浸在情欲中的凝雙兒滿意極了。

    她用舌尖輕刷了一下完美的唇瓣。

    她那風情萬種的模樣讓穆悔不自覺地喘了一口大氣,他要自己別再胡思亂想,尤其要忽略由私密處陣陣傳來的狂熱。

    「悔,要我,好嗎?」凝雙兒緊貼著穆悔結實寬厚的胸膛,出手撫摸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我要你。」

    正當凝雙兒欲褪去穆悔身上的衣物時,穆悔制止了她,「就到此為止。」

    「不,別對自己的身體說謊。」凝雙兒一面說著曖味的話語,一面讓穆悔的人掌貼上她姣好的嬌容,讓自已如巴掌般大小的臉埋入他的大掌中。

    她指引著穆悔撫摸她那性感的櫻桃小嘴。

    凝雙兒滿足地閉上一雙明亮的大眼,徹底感受著他溫柔的對待。

    「悔,愛我,好不好?」凝雙兒含住他的指頭,用貝齒嚼咬著它,讓它留下淡淡的齒痕。

    「雙兒。」穆悔收回自己的大手,響應她的是一個又一個火熱的深吻。

    受到穆悔的鼓舞,凝雙兒大膽地讓小手緩緩往男性的敏感部位撫去。

    穆悔的火熱正被凝雙兒的小手輕握住。

    凝雙兒雖有些訝異,仍輕柔、反獲來回地愛撫著他。

    禁不住誘惑,穆悔緩緩地抱起了對自己投懷送抱的凝雙兒,慢步走向大床。

    將頭枕在穆悔的臂膀中,凝雙兒默默看著他迷人的俊臉,忍不住用小平撫上他的左臉頰,讓穆悔能低下頭與她親吻。

    摸著目己柔嫩的紅唇,凝雙兒以溫柔的語氣輕聲說著:「悔,我喜歡你。」

    穆悔撫著凝雙兒仍放在他臉龐上的小手,輕吻著她柔嫩的手心後,將凝雙兒平放在大床上。

    脫下外衫後,穆悔隨即也平躺於大床上。

    凝雙兒翻了個身,依偎著穆悔,與他交纏著。

    凝雙兒顯然已忘卻所有的事,眼中只剩下穆悔的身影。

    她略微緊張地解開穆悔身上的衣扣,溫熱的氣息不斷透過輕薄的布料傳送到他的肌膚上。

    「喔──」無措的凝雙兒開始扭動身子,使兩人更顯得親密。

    承受不了誘惑,穆悔一個翻身將凝雙兒壓於身下,狂熱地何物著她,直到兩人再也喘不過氣來。

    穆悔的雙唇沿著她優美的頸部來到她纖細的鎖骨。

    另一力面,他的粗糙大手也伸入凝雙兒的裙擺內,撫摸著她光滑修長的玉腿。「舒服嗎?」

    「嗯──悔。」凝雙兒愉悅地嬌喘著。

    不再壓抑欲望的穆悔而對任他予取予求的凝雙兒,捨不得放開手了。

    「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美。」一把扯下她的貼身肚兜後,穆悔仔細品嘗著她那粉色的蓓蕾。

    感覺到胸前一陣冰涼的凝雙兒,微微喚回些理智,卻聽見自已孟浪般的歡愉聲;清醒過來的她,用力推開了穆悔。

    「對不起,我。」返到床邊用棉被緊緊包裹住自己的凝雙兒,小小聲地道著歉。

    求歡被拒的穆悔不發一語地整整衣裳,迅速地下床,只迸出一句:「好好休息吧!」接著他便沒再多說些什麼,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凝雙兒用發著抖的雙手緊抱住自己,這是她第一次親身經歷古書中所記載的那些苟且之事。

    她並不是討厭穆悔碰觸她,只是感到害怕而已。

    她害怕第一次溫存的痛苦、害怕他那誘人的火熱。

    凝雙兒原先只打算誘惑他,好引發他熱情的響應,藉此打破兩人之間的僵局。

    但事情實在是進展得太快,兩人需要彼此的程度讓一切都脫離正常就道。

    抽不了身,深深陷入情海中的凝雙兒迷憫、困惑了。

    ☆ ☆ ☆

    不停地趕路,讓因那晚之事而略顯尷尬的穆悔及凝雙兒沒有多余的交談時間。

    白天雖同坐在馬車上,他們也只是偶爾說些無關緊要的話,而到了傍晚用膳時,穆悔也會盡責地扮演護花使者的角色。

    所幸這一路走來算得上是風平浪靜,沒有再發生什麼事端。

    連著十幾日來,主動開口的凝雙兒不再纏著穆悔。

    漸漸的,兩人之間便有了疏離感。

    今日,凝雙兒以身體不適為由,留在馬車上未與穆悔共進早、午膳。

    然而凝雙兒日漸憔悴的身影、食不下咽的模樣,卻占滿穆悔的心頭。

    她消瘦卻不減魅力,只是令人更加心疼,想將她好好地捧在手掌心上,細心地呵護她,不願讓她再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向來對周遭事物冷漠以待的穆悔,卻對柔弱的凝雙兒始終放不下心。

    他踱步到馬車後頭,輕掀起了幕帶,關心地問:「凝……雙兒,你怎麼了?」

    身子蜷縮,窩在角落的凝雙兒身上只蓋著一件薄被,她從中探出蒼白的病容,吶吶地說:「沒事,咳!我很好。」

    都病成這個模樣,逞強的凝雙兒還嘴硬地說沒事。

    看著不放心的穆悔低著頭、彎著腰,一副要進入馬車中的模樣,凝雙兒趕緊開口:「你放心,我真的沒事。」

    苦著一張臉的凝雙兒所說的話顯然不被穆悔接受。

    他上前一步,沉聲說道:「讓我幫你把把脈。」

    「悔,我只不過是昨晚翻來覆去無法入睡,今兒個才會一直昏睡,我再多睡一會兒就沒事了,你別擔心。」

    「讓我看看。」

    發皺的薄被上有著被凝雙兒抓過的痕跡,上頭甚至留有被她咬過的齒痕,這一切都令穆悔感到相當不安。

    「我真的沒事嘛,我的身體狀況我明白。」凝雙兒說道。

    「別固執,我是大夫,記得嗎?」

    穆悔執意要替虛弱的她仔細檢查是哪兒出毛病。

    「不。」凝雙兒返到一邊去。

    難道凝雙兒是因為那晚在客棧中發生的事,才刻意回避他嗎?

    從凝雙兒的言行中,穆悔試圖找出蛛絲馬跡,因為看樣子她似乎不願和他在身體上有接觸。

    穆悔一臉很受傷的樣子,讓凝雙兒於心不忍地低聲說道:「穆悔,我不是討厭你碰我,我只是、我只是……」著急的凝雙兒連話也講不清楚。

    「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快被凝雙兒逼得失去耐性的穆悔低吼著。

    「別動怒,我說我的病情給你聽就是了嘛!」沒想到身為一個病患還得低聲下氣對大夫陪不是,凝雙兒委屈地繼續說著:「悔,我的肚子疼了好幾天。」

    「食物不干淨嗎?」無法診斷出病因的穆悔只能以現有的線索推敲了。

    「嗯,我想應該不是。」凝雙兒這麼認為。

    「那是月事導致的嗎?」穆悔想著另一個可能性。

    「嗯……大概是吧!」

    凝雙兒有些吃驚,沒想到他那麼快就知道她的身體是哪裡出毛病。

    穆悔了解病因後,細心地先測量凝雙兒額頭間的溫度,又檢視她略顯蒼白的臉一會兒,然後開口:「雙兒,你氣血不太順,才會造成腹部疼痛,你以往也有這個問題嗎?」

    「嗯。」凝雙兒輕咬著泛白的雙唇,不敢說出真話。

    這可是她第一次痛呢!

    根據她從古書中得來的知識,她只明白到這是正常的,其它使一無所知。

    「等會兒我為你煎一帖藥,你趁熱喝下就會好過一點。」

    「不用了,忍一忍就好,我不想喝古藥。」凝雙兒惟拖著。

    「雙兒,相信我,好嗎?」穆悔誠摯的雙眼中透露著真誠。

    雖然這一帖藥她在這段期間服下,只能治標而不能治本,但穆悔有信心日後經過調養,她的身體肯定會好些。

    「好吧!我答應你。」凝雙兒點點頭答應。「悔,我想休息一下。」

    凝雙兒緩緩地別過臉去,不想看此刻如此溫柔令人怦然心動的穆悔,也不願讓此刻臉色如此蒼白、虛弱的自已面對心上人。

    「還是很不舒服嗎?」穆悔看著凝雙兒的舉動,擔憂了起來。

    「雙兒,我幫你揉揉,你會舒服些的。」

    穆悔不容凝雙兒拒絕,立即摟起她纖細的身子,讓她倚偎在他的懷中。

    被穆悔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到的凝雙兒,連掙扎都忘了。

    穆悔規矩地將大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輕輕為她揉撫後,又溫柔地按摩著她的腰際。

    「悔,你都是這般對待病患的嗎?」凝雙兒有些吃味地問著。

    「只有你有特別的待遇。」穆悔溫柔地說著。

    此刻,凝雙兒總算是感受到穆悔的溫柔,尤其是穆悔對她所說的那一句「只有你有特別的待遇」,更是讓對愛還處於懵懂階段的凝雙兒甜在心頭。

    「嗯。」難忍的腹痛已漸漸地緩和下來,凝雙兒滿意地從鼻間發出一道感到舒適的贊歎聲。

    「好過一些了嗎?」穆悔沒停止揉撫她的動作,開口問著。

    「悔,謝謝你。」

    溫柔體貼的穆悔可是令凝雙兒更加著迷了。

    趁著這美好的氣氛,凝雙兒決定把放在心底好久的疑惑說出口:「悔,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穆悔不反對地點著頭。

    「嗯,你究竟是怎麼躲過仇家的追殺?又是衣承何人呢?」凝雙兒小心翼翼地問。

    一向不多話的穆悔偏過頭思索了一會兒後,緩緩地開口:「自小身子骨就不好的我,三歲那年便山張伯帶著我上山靜養,直到我爹親不幸喪命才匆匆下山。可是我沒料到的是,我們主僕兩人趕了好幾千裡的路,終於回到穆府後,卻眼見大火沒天沒夜地焚燒著穆府。」

    穆悔輕歎口氣,「之後張伯便帶著當時年僅十歲的我躲藏在深山中逃過敵人的追捕,氣若游絲的我有好幾次差點就撐不下去。」

    穆悔回憶著往事,稍微停頓一會兒後又說:「或許是我們主僕兩人命不該絕,遇到了師父他老人家。」

    「他救治了你,還傳授你高超的醫術和絕世武功嗎?」凝雙兒接著說。

    「是的。」穆悔只是簡短地回答了句。

    「原來是這樣啊!」凝雙兒點點頭回答。

    見凝雙兒的臉漸漸變得紅潤,穆悔放下一顆懸著的心,繼而開口道:「你渴不渴?我去為你取水來。」

    「不用了,悔,我不渴。」凝雙兒急忙阻止著穆悔。

    「嗯,悔,你累不累啊?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再繼續趕路呢?」

    「好吧!」穆悔考量到凝雙兒的身體狀況,同意這項提議。

    「那……咱們就一起休息囉!」凝雙兒強拉著穆悔,滿足地偎入他溫暖的懷中,慵懶地閉上雙眼。

    累了好幾天,連日來都因疼痛而無法入眠的凝雙兒早已忘卻先前她還極力抗拒穆悔的碰觸。

    濃濃的睡意伴隨著穆悔身上所散發出的男人味,凝雙兒這才發現自己真是累壞了,昏昏欲睡地說著:「悔,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一番道歉的話她說得沒頭沒腦的,穆悔還來不及追問,凝雙兒已陷入昏睡狀態。

    「是為了那兒的事嗎?」看著疑雙兒恬靜的睡容有著滿足、幸福的神情,穆悔真是移不荊目光。

    小心翼翼、不想驚醒懷中的睡美人,穆悔在她光滑的額上輕輕地留下一吻。「雙兒,好好睡吧!」

    一副深情模樣的穆悔,看樣子已經開始寵溺起凝雙兒了。

    只是,動了凡心的他還能繼續表現出無動於衷的模樣,來對付跟穆府有著血海深仇的敵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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