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著愛情跑 第四章
    她真的逮到他了。

    因為他老習慣不改,就睡在她床上。

    是,她知道他的房間每到下午就熱得讓人受不了,但是他不會開冷氣嗎?干麼為了省一點點小錢就跑到她房裡來借宿,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不要臉。有安提起腳來,本來是想狠狠的踹他一下的,但是——

    等等,她不是很想知道柏成昨晚做了什麼嗎?那她何不進到他腦子裡去看他作夢,人家不都說了嗎,日所有思,夜有所夢,搞不好她會大有斬獲也不一定。

    好,就這麼辦,但——

    咦,她的魔法書呢?她的魔法書跑哪去了?有安在床底下翻來覆去的找,怎麼可能找不到呢?她昨天明明把它放在這的呀!

    喝!她知道了!

    「於有望!」有安咬牙切齒地沖出去,但她還記得要把聲音壓得小小聲的,因為不能把柏成吵醒了咩。

    ***

    「你偷魔法書就為了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有安沖到有望的房間,沒見到有望的人,倒是看到一只可愛的小白兔,小白兔有紅紅的眼睛,還有兔唇,很可愛,而且那張臉還真像是她二姊於有望。

    小白兔在有安的腳邊跳來跳去,用眼神告訴有安:救我、救我啦——

    但是有安根本就不理有望,因為她活該,「誰教你偷我的魔法書。」有望也不看看她有幾分天賦。

    在她們家,就數小妹有樂最聰明,最笨的就是二姊有望了,她連國小考試都得靠作弊才能順利升級,

    唉,人蠢就要認命嘛,干麼還在乎胸部大不大呢,看,現在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她怪誰呢?

    有安把小白兔拎了起來,不讓它占據在魔法書上。

    有望可憐兮兮的看著有安,她的目光似乎在說:救我、救我啦——

    但,有安哪有時間啊?她現在正趕著要偷偷進入阿柏的夢裡大搞破壞,順便看他有沒有在作春夢耶,晚了,要是他醒了,那就來不及了。

    「好啦,好啦,待會兒就來救你,現在我有更要緊的事要辦。」有安為了怕有望跟上來,壞了她的事,於是她把小白兔放在窗台上,讓小白兔吹吹風,因為她知道有望最怕高了,這樣的高度有望應該不敢跳下來。

    有安放心地走了,而有望呢?她頂著小白兔的身份可憐兮兮的看著天上的月亮,她發現她肚子餓了,她也發現樓下有一只大狼狗,它的表情很凶惡,看起來好像也餓了。

    嗚——嗚嗚——

    有望在悲鳴,想把有安叫回來,但是有安走得很快,根本聽不見她的求救聲。怎麼辦?

    有望哭了,她真是一只可憐的小白兔。

    ***

    有安照著魔法書上頭的指示,念了咒語進到柏成的夢裡面,這好小子果然在作春夢,而且——

    唉喲,好色喲,他們竟然在廚房做耶!

    柏成讓那個女的趴在餐桌上,雪白的臀部翹得好高,那個女人好像太興奮了,所以一張臉埋在桌面上啜泣,她看不見她的臉,但,那無所謂、沒關系,因為那個女的長什麼樣子不重要,她只想看精彩又刺激的過程。

    瞧瞧,阿柏可真是大膽呀。他的手還繞過女人的身體,撫摸那個女人的胸部,那樣揉、那樣捏,害她的心卜通卜通的狂跳個沒完沒了,原來偷看A片就是這種既興奮又緊張的感覺,阿柏真是太不要臉了,他怎麼可以做這麼下流的動作呢?

    咦,等等,那個女的腰間有一個胎記耶,好像是個星型的圖案。有安走近一點瞧。

    要死了,真的是星型的圖案,而且跟她的一模一樣。有安本來還不信,她還翻開她的T恤看。

    一模一樣的圖案、分毫不差的位置!

    這個女的到底是誰?

    「抬起頭來讓我看!」有安大叫。

    正High到不行的兩人被這一聲大吼給嚇到,兩人停了下來,側著臉住聲音的方向望過去。

    有安看到那個女人的臉了,她差點暈過去。

    要死了,那個女人根本就是她好不好?

    「分開,分開,你白癡啊,你怎麼可以跟他做?」有安唾棄自己,罵自己不要臉,她還動手動腳要分開柏成跟自己,但是不論她怎麼用力扳,都扳不開交合的兩人。

    這太羞恥、太不要臉了。

    「你為什麼讓他對你這樣又那樣?」有安比手劃腳地數落那個一點都不像是自己的自己。

    因為那個有安臉上的表情好媚喲,好像很享受剛剛那一場性愛大戰,要死了,她還是處女耶,她都還沒享受過性愛的樂趣,她的分身就已經達到高潮了,這世上還有什麼天理可言吶!

    「我不知道啊。」有安的分身也很無辜,她甚至連自己怎麼會跟柏成上床都不知道。

    「這是他的夢耶。」有安的分身指著柏成,告訴凶巴巴的有安,柏成才是罪魁禍首,她是無辜的受害者。

    「你、你、你——」有安氣到不行,連說話都在發抖,她一根手指戳上柏成的鼻尖,罵他,「不要臉!」

    「我怎麼不要臉?」

    「你意淫我。」

    「什麼意淫?我也是身不由已的好不好,要不然你以為我很愛跟你做喲。」柏成態度可驕傲的哩,好像他肯在夢中跟她做,是老天爺給她的恩賜,然後,他就不管憤怒中的有安,繼續他歡愉的夢境。

    他們兩個根本不管她在不在場,仍舊繼續做他們未做完的事。

    這是柏成的夢,他們當然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有安氣得快要吐血。

    這太沒天理了,她怎麼可以讓他對她胡作非為?她一定要出去阻止柏成對她上下其手,縱使他只是在作夢她也不能讓自己被柏成占半分便宜。

    有安飛出柏成的夢中,回到現實生活,而那個可惡的陳柏成他倒好,把她氣個半死之後,他還好整以暇的在她的床上睡得又香又甜。

    惡心死了!竟然在她的床上作春夢,而且夢的還是她!

    有安氣死了。她提起腳來便往柏成的屁股上踹,一腳就把他踢下床,真是太爽了,哈哈!

    有安得意極了,她拍拍手等著他醒來。

    柏成整個人跌到床底下,猛然從夢中清醒,他兩個眼睛睜得大大的,看來像是一下子還不能從那麼激情的夢中回到現實生活中。

    他眨眨眼睛,看到踢他下床,害他這麼狼狽的罪魁禍首。可惡!「你干麼踢我?」

    「誰讓你睡我床上的?」

    「我睡你的床又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你干麼現在才發火?可惡,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好事!」好夢被打斷,他的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

    「好事?」有安的眼瞇細來。他竟然跟她說他跟她在床上翻滾,做一些既下流又惡心的事叫做好事?!

    有安狠狠的瞪他一眼,竟不小心看到他的褲襠鼓鼓的,那顯然是他欲求不滿的現象。

    實在太無恥了。「你到底在我床上想什麼下流事?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成了什麼德行!」她咬牙切齒地用手遙指他的胯下。

    柏成低頭往下一瞧。他勃起了!

    廢話,作那種夢,他當然會有反應,只不過只要他打死不承認,有安也不會知道他作了什麼夢。

    「你少無聊了好不好?這是自然的生理反應,男人只要剛睡覺起來都會這樣的。」他說謊說得倒是頂自然的。

    「是嗎?」她瞇細的眼睛分明就是不相信他。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能在你床上干什麼好事?作春夢嗎?」

    「你就是!」

    「跟誰?」

    「當然是跟我。」

    「你!」他瞪大眼睛,然後不客氣的大笑出來,「你真當我那麼饑不擇食嗎?」

    「饑不擇食?你還真能睜眼說瞎話!」竟然敢說跟她做就是饑不擇食的行為,他要嘛就不要做,要嘛不要做了之後才在那嫌東嫌西,要知道跟他做,她也是很排斥的好不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剛剛我都看到了。」

    「看到什麼?」柏成心裡一驚,心想,有安該不會是真的知道了吧!但,怎麼會呢,他明明只是在作夢,怎麼可能連他作了什麼夢她都知道?但,看有安的態度,好像又真像那麼一回事。

    「我看到……」看到什麼呢?她真的要把她的身份跟能力跟他講嗎?

    正當有安還在猶豫的時候,大姊闖了進來。

    真好,救了她一命,要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自圓其說,說她看見了什麼,又說她怎麼能看見。

    「大姊,你怎麼可以這樣,沒敲門就進來!」有安先數落有希一頓,但,不對啊,「你不是在陸大哥那,怎麼回來了?」要死了,大姊該不會是發現有樂的事了吧?!那、那……有望已經變成一只小白兔,不能及時趕到替她「分憂解勞」,是不是代表現在一切後果全由她自己負責!

    不要啦,她又沒做錯什麼。

    「大姊……」有安打算先求饒再說。

    但有希不給她說話的余地,淨是問:「柏成人呢?我去他家找不到他。」

    「呃……就在我們家啊。」有安讓開位置,讓藏在她身後的男人出來。

    「大姊,你找我?」柏成一向跟著有安稱呼於家姊妹。

    「你媽出車禍了,你快跟我走。」有希回來就是來通知柏成這件事的,她在陸以政的醫院當義工,稍早看到救護車送來一名出車禍的婦人,在慌亂中,她瞧了那名婦人一眼,才赫然發現那是住在隔壁的陳媽媽。

    她在醫院打了好多通電話都找不到柏成的人,一直坐立難安,於是匆匆忙忙跑回家,就是打算先通知有安再找柏成,沒想到柏成人正好就在她們家+

    「我開車載你去醫院。」

    「我也要去。」有安急急的跟上,她很怕一向跟柏成相依為命的陳媽媽要是真的發生什麼不測,柏成會受不了,她得跟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

    陳媽媽花了十三個小時搶救,而有安一直陪在柏成的身邊,從晚上到次日清晨,柏成一直裝得很堅強,臉上的神情只有焦慮,他沒哭出來——雖然有安認為在這個時候,要是柏成能哭,說不定對他的情緒疏緩還比較有幫助。

    「你要不要睡一下?」

    「不要,」他搖搖頭。

    「那我去買杯咖啡給你喝好不好?你要拿鐵是不是?」她還記得柏成的喜好。「我去買,不收你跑路費。」在這個時候有安也只能說些冷笑話,看能不能沖淡一些悲傷的氛圍。

    她跑著要離開,柏成卻拉住她的手,要她不要走。「你只要陪在我身邊給我力量就好。」其余的他都不要。

    才短短一夜,柏成看起來好憔悴。

    有安又坐回原位,柏成高大的身子就靠在她細弱的肩膀上,有安這才知道原來高壯的男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她知道一向玩世不恭的柏成其實是很孝順的,只是她雖然知道很多事,但是她卻不知道當陳媽媽真的有什麼不測的時候,她該怎麼勸他。

    ***

    「是,我要請假。」

    有安趁柏成打盹的時候,偷偷打電話去公司請假,她原本只打算陪他到上班時間的,但沒想到柏成比她想像的還要脆弱,她實在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所以只好忍痛請假——但,真的很痛說,因為人家她努力了一個月都沒有遲到,為的就是全勤獎金,唉,這個時候怎麼還能想那區區的一千塊,她實在太沒良心了。

    但是,她沒想到她的請假電話一路轉轉轉,竟然轉到處長那!有沒有搞錯?她只是要請假耶,干麼勞師動眾的?

    「有安?」

    「是。」

    「你生病了是嗎?」蔣健文焦急的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來,看來他果真很擔心有安。

    近兩天有安的目光不再隨著他打轉,他才知道日子過得有多無聊,本來他打算今天再接再厲,火力全開的散發他的男性魅力,沒想到一早到辦公室,沒看到有安的人,他簡直是心神不寧、坐立難安,一個小時走出去外頭好幾趟假裝上廁所,那些辦事員幾乎要認為他是膀胱無力,腎有問題。

    這個時候又無意聽到有安打電話來請假的消息,而且她人就在醫院,他就已經受不了了。

    他從人事室那把電話搶過來問:「你人有沒有怎麼樣?」

    「我很好,處長你不用擔心,因為出車禍的人不是我。」有安很感動有人這麼關心她,她一直以為她在公司沒有朋友的說。

    「那你什麼時候回公司上班?」

    「再看看吧。」有安也不知道陳媽媽什麼時候才能脫離危險期。

    「那麼回來後,我們一起吃個飯吧。」蔣健文很自然的提出邀請,釋出善意。

    這是他對她也有意思的表現嗎?有安楞了楞,不敢相信她暗戀好一陣子的男人竟然對她有感覺,而且他還有請她吃飯耶!

    莫非這就是她做善事,陪柏成渡過他最難捱這段時間的好報?

    有安決定了,她要對柏成再好一點,這樣搞不好她跟她的白馬王子會有一段美好的結局也說不一定。

    ***

    陳媽媽因為腦部受到重創,所以變成植物人,醒的時間不確定,所以基於這個原因,身為獨子的柏成暫時不用當兵,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照顧好自己的母親,幸好陳媽媽的保險健全,住院一天可以領三千塊,再加上變成植物人視同全殘,全殘在保險裡視同死亡,所以柏成領了一大筆保險金。

    那一大筆保險金是多少錢呢?

    有安不知道,但卻知道那筆錢至少足以支付陳媽的醫藥費,還有下半輩子的生活所需,所以柏成是不用為了錢而困擾,但,物質生活沒問題,然而他的精神狀況呢?

    有安很擔心。

    以前他開朗、健談,現在一天卻講不到一句話,她看他都快成了自閉症了。

    「大姊,陳媽媽到底還有沒有好起來的希望?」

    「有愛、有耐性,陳媽媽就能好起來,這是以政給我的答案,但,我看短期之內是很難好了,電視新聞那些奇跡似蘇醒的病人哪個不需要經過五年、十年的?」

    「五年、十年?!」有安尖叫。她試著去想像柏成再過這種自閉生活五年、十年的狀況,拜托,那個時候他多半也成半個死人了。

    不行,她無法忍受他變成那個樣子。

    「要不然你能怎麼辦?」有希問她。

    是呀,她心急,但又能怎麼辦?

    「啊,有了!」她有魔法書啊,魔法書裡應該有她要的答案。

    「你有辦法了?什麼辦法?」有希看著有安,她滿想知道有安能有什麼法子讓一個植物人起死回生。

    「我……」有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如果讓大姊知道她有魔法書,而且還頻頻使用魔法,那大姊還能不把她罵到臭頭嗎?

    「我認識一個乩童,他能通靈。」事情走到這個地步,有安只好隨便掰個謊,幸好說謊是她最拿手的專長,要不然現在可糗了。

    「能通靈又怎麼樣?」

    「搞不好他可以把陳媽的魂魄找回來。」有安亂說一通,而有希還真信了有安的隨口胡說,真以為有安想到的好法子是這一個,她勸有安,「你別信那些怪力亂神的事,要是乩童真能有效,這世上就不需要醫生了。」有希找機會訓了有安一頓,她真不知道她這個妹妹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說的也是。」有安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其實心裡正得意著自己又躲過一劫,沒讓大姊看出破碇來。

    「對了,有安。」

    「唔?」

    「有望呢?近幾天怎麼都沒看到有望的人?」陳家發生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見有望來探望過一回?

    「有望?啊!」有安突然想到,有望還被她晾在窗台上,還沒放她下來呢!

    要死了,有望最怕高的說。

    有安以十萬火急的速度趕回家,她伯有望變身的那只小白兔站在窗台上好幾天,不是摔死就是早已經冷死了。

    ***

    有安趕回家,頭一件事就是跑到房間去營救有望,但,沒有,窗台上連一根兔毛都沒有,更別說什麼小白兔了!

    要死了!有望去哪了?

    「二姊,二姊,你出來啊!」有安是裡裡外外的找,她們家上上下下她全找遍了,就連浴室或是床底下,她都找了,但就是找不到二姊的兔影。

    有望不見,那比有樂出走還來得嚴重,因為至少有樂出走時還是個人,但是有望只是一只小白兔。

    天吶,有安不敢想像二姊要是發生了什麼不測,那會是什麼後果。

    「有安,你在干麼?」有希跟著回來,卻看到有安趴在床底下,而且嘴裡還喊著:二姊,你快出來。

    霎時,有希隱隱約約的知道事情不對。

    有安哭得淅瀝嘩啦的,這一次她不敢隱瞞事實真相,把有樂的出走跟有望任意使用魔法書一事全部都說了出來。

    她不怕大姊怪她了,因為她更怕有望出事卻沒人可以求救。

    有希要暈倒了。

    她聽完有安的陳述之後,跌坐在沙發上。有望變成一只小白兔生死未卜,而有樂變成一個二十歲的大女孩跟老師談戀愛……

    「你們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沒了、沒了,真的沒了。」有安急急的搖頭,然而,她心虛地低頭,看了自己的胸部一眼,這個沒講,應該不算是欺騙大姊吧?

    「那好,把魔法書拿來。」她要毀了那本害人不淺的書。

    「不在我這。」有安說謊,因為她太清楚大姊的個性了,要是書落到大姊手中,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二姊拿去之後,那本書就不見了。」原諒我,二姊,在這個時候還對你做這種落井下石的事,但,她也是不得已的呀,她還要靠那本書才能幫陳媽媽重新站起來,而她知道大姊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所以她說謊了,反正這種事她多做了,頂多、頂多以後下地獄讓閻羅王割她舌頭就是了。

    有安緊閉著嘴巴,沒把魔法書的真正下落說出來,而有希現在正擔心有望跟有樂,所以也就不跟有安計較這事,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變成小白兔的有望。

    有望她變成一只小白兔,她能到哪去呢?

    「還不快去找你二姊。」

    「哦。」有安跑了出去。

    ***

    有安去一樓的防火巷裡收集兔毛,有了兔毛之後,她就能靠著二姊的毛找到二姊的人,她上次就試過這個魔法去找阿柏,只不過那一次的經驗是失敗的,現在她只祈求老天爺保佑,讓二姊留下一些毛給她吧。

    有安拿著手電筒跪在地上沿著窄小的防火巷找細微得幾乎肉眼看不見的兔毛。

    哇,萬歲!找到了!

    有安的臉灰撲撲的,她興奮的拿著幾根兔毛往樓上沖,她想,這就是二姊的毛了吧,畢竟她們這附近沒有人養兔於。

    有安咚咚咚的跑上樓。

    大姊出去找二姊,所以現在可以把魔法書拿出來用,而她現在只祈求老天爺保佑二姊沒事,不要被狼狗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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