捍月冥王 第二章
    「棕子」一路追去,只在學園外牆到東方玩月的黑色跑車。

    他緩慢地、小心地四面八方察看著,步子放得特輕

    「你找我嗎?」東方玩月坐在牆頭,長裙下的長腿優鬧地蕩著」你——」他猛抬頭看見她,他確信她不是普通人

    「能不能請你告訴我,為何連番追殺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她必需求證,他們是否認出她的身份?

    「因為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粽子」也只清楚這麼多

    東方玩月可不記得她曾經看過什麼「不該看」的東酉。

    「納命來——」「粽子」  攀上牆,但出手毫不憐香惜玉。

    她飛身翻下牆,躲開好幾掌。「棕子」也快速地轉個身落地,追到她前頭,和她大打出手。

    他掌掌俱是狠招,分明要她死不可。東方玩月如燕子般迴旋在他凌厲的掌風之中  雖然身上托裙讓他踹的滿是鞋印,但至少仍豪發未傷啦!她總以柔克剛的適時止住他的掌風蔓延,不正面還手的延宕式戰術更令「粽子」煩躁不安!

    習武之人最忌心浮氣躁,東方玩月見機不可失,立刻撩高長裙並踩上磚牆,接連一個車轉,借腰的扭力讓比例勻稱的長腿順勢踹出,然後某人的肋骨便不知斷了幾根,接著他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肋骨斷三根,有嚴重內傷——」唔,下「腳」太重了點,要是他「翹」了可怎麼辦?

    帶回去給親愛的爹爹來處置好了,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他拖進車子裡。

    她踩下油門,一路「飆」回東方山莊。

    而一直躲在彎角處的堤絹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一點二的標準視力……

    

    光聽這「仁心堂」的名字便知道是東方家所屬的小型醫院.  

    東方告得知消息後便偕同夫人趕忙恨來興師問罪。

    「月兒,你把那男人帶回來幹嘛?」

    「給爹處置嘛!」她回答的非常理所當然。

    「給我處置?那你為什麼救他?幹嘛不把他送去警視廳啊?」  他氣女兒總是不分輕重地濫用同情心。

    「老爺,你又糊塗了!」東方夫人柔情款款地以袖掩嘴笑道:「咱們家月兒除了裙子髒了點外,並沒受傷;反觀人家,傷得那麼重,誰會相信是月兒遭人狙殺呢?」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看那男人目前的情況,分明像是讓月兒「蹂躪」過的!東方告拍拍老不中用的腦子。

    眼下月兒的安全堪憂,該找個人保護她才行。但東方告決定不和東方玩月商量這事,因為依她骨子裡的傲氣使然,她八成會對這決定持反對票,甚或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未可知。

    至於人選……東方告奸笑得好不快活!

    

    瑞士?日內瓦

    U?D?M?企業是由世界三大頂尖財閥集資而成,加拿大的u?I?T?集團同時也是P?I?G學園的主要投資者兼發起人。I?D?M?企業的營業額則供給P?I?G?學園的運作所所需。

    這是一棟三十六層的辦公型大樓,第十八、十九層是企業的指揮中心,所有的重大決策都必須經過這裡做出決定——同時這裡也是「國際公約銀河」的總部,由全球知名的公約組織和具高水準的情報局負責操縱及培訓世界頂尖的探員人才ˍ

    這兒的探員有幾個特點:一是人數不多;二是非專職,大伙來自各行各業;三是以「行星」、「衛星」或「星座」為代號互稱。

    「總裁。」  簡而有力,而且語氣挺冰的男中音。

    「『冥王』,你來啦?」總裁將高背轉椅轉個方面,面對冥王、「『日』要我告訴你,暫時終止與『卡倫』的合作關係

    卡倫CHSRON,是冥王星唯一的衛星。

    冥王不置可否,丟了一個冰冷的眼神給「海王」

    「『日』要你去保護一個人」海王把話說了一半,等著瞧冥王的表情,她總是以此為樂

    「做保鏢?我不幹。」  冥王俊美而性格的臉登時罩上一股肅殺之氣。

    「她是東方告的獨生女,東方X4月!而東方告是I?D?M?的集資者之一,也是東方集團關係企業K電子王國的總裁」她興致勃勃地照本宣科。

    「XS月」他蹦出一句——連自己都嚇一跳。

    「什麼?」  她沒跟上他的步調而反應不過來

    「東方告的『告』都能念成『LX』」,東力玩月的『玩  』又豈能念『X4』?他們東人一家太濃厚的破音癖」天!冥王真的札札實實的嚇到自己了,這搞不好是他有生以來說過字數最多,非關主題的廢話。

    「這個要錄下來,這個要錄下來!」海王目瞪之餘,口可一點也不呆,逮到良機猛損冥王。「看來你與東方小姐緣分不淺嘛,竟為了她名宇的發音而破例講了一大串的話!由此可見,這件任務的確非你莫屬了」

    「海王!」他語氣略帶責任的表達內心的強烈不滿。

    「唉,孺子不可教也,我還以為你開竅了咧,哪知你還是這樣惜言如金!」海王吃定他是個面惡心善的人,所以常常無所不用其極地逗弄他。

    這回她接到的是一個怒容外加一座大冰山。

    「喏,這是她的照片,懇請冥王過目!」她自知玩得過火,及時見風轉舵陪著笑臉,奉上照片

    冥王細細地端看照片。

    東方玩月真的美得讓人驚艷不已,細緻的瓜子臉如同象牙精雕出來的一般,形如彎月的柳葉眉柔而不弱,隱約可感到一股傲氣與英氣蘊藏著,搭配大而不突兀的翦水秋瞳,別有一番靈性;小巧的鼻子比多數的東方女性來得挺些,從其中又可感動她體內那不輕易屈服的個性;那兩片不點而朱的唇瓣,散發自然的玫瑰色澤,她的嘴角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

    即使只是張僅攝入四分之三側面的臉孔的相片,但仍不難須受東方玩月所擁有那神似中國古典美的氣息、在看多了追求時尚、現代感十足的都會女郎後,她的特殊氣質更令人便印象深刻,在在營造出一種溫柔。

    溫柔?冥王英氣勃發的劍眉猛地緊湊向眉心,糾成一團比伏特加酒更烈的厭惡!

    原本因欣賞這個有氣質的佳人所漸次培養出的好心情,全給這「溫柔」兩字破壞了。他對溫柔深惡痛絕。

    這種對溫柔的異樣偏見,始自他那溫柔過頭的母親

    當處,若不是生為正室的母親默許他父親迎娶二姨和三姨人門,她也不至於被打入冷宮,讓那兩個賤女人欺陵,最後,她溫柔、逆來順受的個性卻害死了她自己。他絕不會忘了溫柔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因此他將水生永世怨恨溫柔……

    然而該死的是,東方玩月的溫柔卻偏偏令他恨不得,反而一再地激起他的保護欲。

    我恨溫柔!我恨溫柔!他在孤獨空寂的心底深處大聲吶喊!

    可是,他的恨意卻一點一點的如同古城牆風化似的剝落。

    「冥王,你考慮得如何?」  海王難得細聲細氣地和他說話。因為冥王的臉色難看得可以貼在馬桶蓋上避難,要不是日又透過衛星傳訊來催問結論,她實在非常想假裝不認得他,因為她實在非常怕又被他的眼神「凍傷」!

    他聞言抬眼。

    「你剛說什麼?」  搞了半天.他根本沒聽見她問了些什麼。

    海王為之氣結,「我問你,保護東方玩月的事你決定怎樣?」

    不,絕不答應。他鞭笞自己不能放棄既定的原則

    但是——「好,我答應!」  老天爺,我說了什麼啊?為什麼他的言語競然不受大腦的控制?莫非他的潛意識強烈到足以支配他的外在舉動?那才是他最真實的一面嗎?

    該死的東方玩月,該死的他……        

    

    本來就沒什麼平靜可享的P?I?G?學園,這一次真的會吵翻天了。」

    由學園裡各部會所發行的各類刊物,全以一個人當封面、上頭條ˍ

    究竟是何方神聖帶動了這波風潮呢?

    這個最佳主角正走進大學部,電子工學院資訊工程系A組的教室。

    「冷教授好!」天哪!這是什麼震耳欲聾的聲音啊?

    他瞄了一眼吧下的出席狀況,嘩,非常好!

    明知道這群女孩子全是意不在酒的「醉翁」,但由於這一門科目只是選修課程.所以他只得故作不在意這堆大小色女的「意淫」「視殘」

    「冷教授好帥哦!」

    「冷教授你結婚了沒?」

    「冷教授有沒有女朋友啊?」

    「不要叫了!」他的耐性被磨得一乾二淨,「這是課堂上,不是歌友會,不想聽課的請你出去!」算是一種發洩吧,罵完了他覺得舒坦不少

    「YA!」  這一番話馬上贏得男同學的支持與喝采,他們早對裡頭霸佔座位的女生感到不滿了,奈何她們人數龐大,只得敢怒不敢言ˍ

    冷言捏著眉心,心裡很死海王了。

    當保鏢就光明正大的在東方玩月身邊保護就行了,幹嘛得偷偷摸摸地暗中保護她?還給他搞了一個教授的職業以配合他進行任務。什麼配合?依他看,根本是阻礙。現在,他不論走到哪,都有人跟到哪,他怎麼盯得住東方玩月啊?

    他緩了緩怒火,塞上事先準備的耳機。「現在上課!」  這樣總聽不到了吧!他真怕自己按捺不住而一個個點了她們的啞穴以致暴露出身份,那未免太得不償失了。

    台下聽課的東方玩月則為新教授的妙招絕倒,她心裡笑得快歪掉了。

    不過,平心而論,這個冷教授長得真的很好看。

    他的臉十分有型,宛如由大理石雕琢出來似的深刻輪廓,但稍嫌冷硬而不近人情;再加上濃黑的劍眉飽含耿直的意味,更為他的冷漠再添一籌;眼睛更甭說了,那淺褐色的瞳仁分明像以冰塊磨砌而成似地寒氣四射,全然不寫情緒在上頭。光看這三者,就覺得此人的前世必定是以冷著稱的「冥府之王」吧?雖然如此,但他剛強的線條卻奇跡般的組合無礙,並且俊美異常;緊挺的鼻樑及冷毅的薄唇更是不可或缺的完美配件,鼻上架的那副金框眼鏡,倒是為他過冷的氣質增添一份溫和與斯文。

    生平頭一遭,東方玩月如此心醉的欣賞一個男人!

    她尤其狂愛他一頭快及腰的長髮,閒散地束在頸項下,因為有些松,故而耳後總有幾許不經意滑落的髮絲,似乎訴說著他狂放不羈的內蘊;額前數屢長短不一的劉海,更襯出他不拘小節的個性

    看著他,東方玩月忽地憶起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她的「行星」——冥王……

    

    東方玩月抱著手提型電腦「摸」進植物園。

    每個星期五的午後一點,是她定時與冥王聯絡的時間。

    植物園就像是她的小天地一樣,每當她有需要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時,她一定會到這裡來。

    她打開電腦,以獨特的傳訊方式進入冥王的程式。

    正在樹上打盹的冷言,接到耳機裡的響聲,也打開手邊的手提電腦。

    冥王,近來可好?

    他伸個懶腰,答覆:有點好又不會太好,姑且謂之還好。

    她的眼裡瀰漫著笑意。冥王,你的話變多了喲!

    他也搞不懂自己究竟著了什麼魔?自從看見東方玩月那幀照片後,他就管不住語言神經了。

    不置可否,很好,有冥王的調調ˍ

    「有冥王的調調」?這話說得極好,他接受。

    日有沒有告訴你,暫時終止我們之間的合作?

    她感到一絲賬然橫過胸日一有,他說了。你知道原因嗎?冥王。

    他不知該不該讓她知道他正受命保護東方玩月的事?

    對於「卡倫」,他已經超越了一般「行星」與「衛星」間的關係了。他告訴卡倫他的性別,而卡倫甚至說了她的英文名字,這在銀河裡原是個不被允許的禁忌呀!行星歸行星,衛星歸衛星,行星出任務,而衛星的工作就是守著電腦,在第一時間內提供行星所要的資料,如此而已。但他……

    我正在當保縹。

    權衡之後,他決定告訴她一半的事實。

    當保鏢?保護誰呢?她曉得冥王有事瞞她,下然他不是個容易遲疑的人。但她只是他的衛星卡倫罷了,她居然有些心酸裡

    卡倫,你怎麼了?

    冥界之王,也有這麼關心別人的時候嗎?她訝然,週身好似有一股暖流包圍著,水氣還霧濕了她的眼。

    沒事。倒是你,冥王,自己留意點!

    是錯覺嗎?怎麼他覺得她像在強顏歡笑?照理說,電腦打出來的字是不會有感情的啊,更何況,他又看不見她的臉,甚至連她在哪裡都不清楚,何以他會有那樣的感覺?

    而且他彷彿在朦朧中「看」到了她的溫柔——見鬼的,為何又是「溫柔」?他咒罵!大部分的時間,他和卡倫的接觸是為了工作。合作了三年,他其實鮮少與她閒話常常,偶有幾回,她給他的印象也僅於有主見、冰雪聰明,從來沒「感」到溫柔過!那是他從未瞭解她嗎?

    冥王,我知道你對我的關心感動涕零,但擦鼻涕、眼淚麻煩用一隻手解決,請空出一隻手來發表你的感言好嗎?

    他傻了眼!真的是他弄錯了嗎?氣氛怎麼轉變得那麼快啊?

    謝謝你,卡倫,我們下次再聊。

    冷言關上電腦,看著時間,午休也快結束了,他放眼往樹下瞧瞧那兒是最佳落腳點,縱身往下跳,半點也不猶豫

    他正欲開溜,誰知「砰」地竟和一個人相撞。

    他是沒什麼事啦,只是撞他的人好像比較可憐,整顆頭都塞進他懷裡了。

    「好痛!」東方玩月輕呼,連忙把頭「拔」出來,開始檢視被她撞的人週身。「對不起,對下起,你沒事吧?

    我真的很抱歉,真的,我不是有意的。」

    「沒關係,我也不是有意讓你撞的。」  冷言難得打趣,只因這女孩低頭慌張的反應令他好笑

    「那,謝謝你的原諒。」  她猛地把頭一抬,「冷教授?」

    「你?

    「冷教授,你怎麼會來這呢?」  她很少像現在這樣緊張,她怕他……

    「這裡人少,所以我來這上INTERNET!」  他調整自己的聲音希望讓她聽起來「理直氣壯」,因為他也怕她

    但兩人說完後,又不約而同地研究對方話裡的真實度有多高,氣氛有些尷尬,然後——

    「今天天氣真好啊!」

    「是啊,晴空萬里無去。」

    

    因為堤絹佑慕名台灣的夜市巳久,所以硬足拖著東方玩月陪她去P?I?G的「世界點心街」找台灣小吃當晚餐。

    華燈初上,「台灣小吃之家」的紅仿古燈籠在輕風中蕩呀蕩的

    「老闆,我要蚵仔麵線、科仔煎、擔仔面、新竹米粉……」  堤絹佑嘰裡呱啦地開一長串的菜單,苦了店裡的夥計,也苦了後頭大排長龍的學生。

    東方玩月不忍聽她再點下去,獨自到外頭找了兩張桌子,有先見之明地把它們並在一起,然後坐定等待。

    在古色古香的燈籠照耀下,桌子上映出了一道黑影。

    怎麼又是他啊?她揉著太陽穴,有些無奈。

    她以玩大風吹似地敏捷身手,瞬間逃過他的魔掌,換到對面的長板凳上「我很好,謝謝北之原朗同學的『關心』。」  她最後兩上字說得特別咬牙切齒。

    哪知北之原朗這種一相情願的人,是體會不出弦外之音的。「小月,別這麼見外,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對你——」  他擺出一代情聖的癡情模樣,一顆大頭越過桌子離她愈來愈近——

    「呀,阿朗,你又來啦!」  半路殺出個堤絹佑,手上端了一大盤的食物,「砰」地用力擱在桌上,使得凡有湯汁的東西,都無巧不巧地飛測在北之原朗的鼻頭上!

    「堤絹佑——」  他卯足了中氣大吼。

    「你暗戀我啊?」  堤絹佑才不同他客氣,立刻以和他相同的音量吼回去,「只不過燙到鼻子嘛,你是不是男人啊?喳呼個什麼勁兒!」

    雖然在場不乏北之原朗親衛隊的隊員,可是誰敢把惹這個P?I?G?出了名的潑辣貨?人們私下論東家道西家時,都喊她『川『辣』芳子」呢!

    但心儀的男孩當眾出了這麼大個糗,不甘心哪!若不討回一點公道,豈不枉為北之原朗親衛隊的一分子?既然是堤絹佑不好惹,那柔柔弱弱的東方玩月倒不失為報復的好對像

    幾個隊員互使眼色,趁著堤絹佑押著北之原朗去幫忙抬食物,充當免費童工時,一窩蜂的排開人群,團團圍住東方玩月。

    「你就是東力玩月?」  一個臉上化著濃濃彩妝,頭髮搞得跟稻草似的太妹級人物首先開口,「聽說你很溫柔,嗯?」

    東方玩月被起秀眉。

    真是太沒教養了,P?I?G?怎麼會收這樣的瑕疵品?

    太妹見東方玩月居然沒被罵得掉下淚,頓時非常惱火,她上前粗暴地用手強迫支起她的下巴,「我問你,你幹嘛勾引我的阿朗——」

    太妹的黨羽趕緊更正她的錯誤,「『我們』的阿朗!」

    「我沒有勾引他。」  東方玩月定睛看著太妹。

    「你——」  奇怪,她不是水做的溫柔大美人嗎?怎麼還不哭?其他的女人大概只要罵到上段就差不多哭得稀里嘩啦

    她曾對跟班們發下狂語:被我們訓過的女人,沒有不掉淚的!但這個東方玩月實在令她太、太設面子了。

    「你沒勾引他,難不成大姊我勾引他?」太妹大拍桌子,蚵仔麵線差不多濺光了。

    「好像是。」  東方玩月刻意激怒她。

    「他媽的,你欠揍!」一巴掌就要落下——

    這時,群眾之中摹地伸出一隻手截住,「P?I?G不該有這麼沒修養的學牛才是」冷冷的嗓音在空氣中迴響著。

    「他媽的,你是——一」話剛從口中逸出,一回頭才發現——「冷……冷教授!」毀了,她竟對學園的教授口出穢言。

    「你被開除了。」  冷言決絕地陳訴一個事實。

    「不要啊!冷教授……」太妹小姐也有搖尾乞憐的一天哪,奇哉,奇哉!

    冷言心煩地別過臉。太妹涕泅縱滿,本來就不能看的臉更因原本的濃妝而成大花臉。

    「謝謝你,冷教授。」  東方玩月有禮地起身道謝

    他迎上她藏了太多秘密的目光,不意外地,找到了不認同——她責備他多事,責備他壞了她的棋局。

    他不以為意地聳聳肩,反正他是她的保縹。保縹的任務不就是料理一切足以侵害被保護人的外力嗎?

    他觀察東方玩月有段時間了,但他理到了一個有趣的頭趣,她絕不似外表看來那麼單純。從她方才移動身形躲開北之原朗的靈活度與姿態便不難看出,她擁有極佳的身手。

    她為什麼要隱藏起她的功夫?東方告不會不明瞭自己女兒的斤兩吧?何以東方告還需大費周章地延請他保護東方玩月?這其中的原委著實令人費解。

    她是個相當聰慧的女子,大學部學生會竟沒能網羅地運籌帷幄,實在是一大損失。

    冷言雙手插入黑色牛仔褲的口袋,瞥了東方玩月一眼,瀟灑地離開了現場

    「喂,小月,小月!」堤絹佑好不容易清楚掉擋在左右兩邊的「肉林」,才勉強擠進事發地點。」你還好吧?

    要是我當時在場……」  她自責,朋友讓人欺負,而她卻只能夾在從群中跳腳、乾瞪眼。

    「臭三八,別以為冷教授給你撐腰就了不起!」太妹小姐仍一副很阿沙力地抹掉眼淚,「狗改個了吃屎」  地又回復盛氣凌人的本性,指著東為玩月大吼,「我會要你付出代價的!」

    「對,要你付出代價!」一群小嘍囉也跟著狐假虎威地亂叫。

    「喲,我還以為是何方聖女駕臨呢?原來是你呀,森本寧子!」  堤絹佑十足母老虎的架勢,「你的『森本軍團』哪時垮的?出個門才帶幾條會吠的狗啊?」

    「東方玩月,你沒種!老靠著別人護佑!」  森本寧子即使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和堤絹佑起正面衝突,只能把所有的帳全算在東方玩月頭上「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等著」東方玩月含笑以對「哦,對了,麻煩你卸掉臉上的妝好嗎?請別侮辱中國的國粹——國劇。」

    她慣有的笑顏中競有堤絹佑從下曾見過的咄咄逼人。

    「哼,走著瞧!」森本寧子拂袖而去,跟屁蟲也跟著走人。

    這時,北之原朗現身了。

    「小月,她們沒對你怎樣呢?」他上前執起東方玩月的手。

    「你剛才死到哪吃屎去了?連基本的英雄救美都做不到,合該死一死吧!想追小月?先把你的親衛隊管好再說!」堤絹佑怒髮衝冠的拍掉北之原朗的手。她和森本寧子吵不起來,索性為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地把郁氣交由他承擔

    「不是的,是康若比教授——」  他急急地辯解。

    「你放任你的親衛隊滋事就是你的錯,干康若比教授什麼事啊?」  她不容許他祭出什麼偉大理由來阻止她發洩怨氣。

    北之原朗這下可有理說不清了。

    都是康若比教授啦,好死不死在事發當時拖他去替他倒茶、整理桌子、倒垃圾,他嘔死了。

    而真正的當事者東方玩月卻鬧在一邊納涼,細細地品味美食,兼從容地收聽實況廣播。

    「呼,累死人了!」  堤絹佑總算罵到告一段落。

    埋頭苦吃十分鐘後,「呃!」  堤絹佑酒足飯似地打了個嗝,瞄向東方玩月的盤子,「噢,小月,你是烏龜養大的嗎?我幾乎連碗都要啃掉了,你的蚵仔煎怎麼還在啊?」

    「吃到美食是一種幸福,要懂得享受。」

    堤絹佑無條件佩服地五體投地,連吃個飽飯也這麼溫柔地細嚼慢咽的人,大概只有東方玩月了。

    她不禁想起前些時日在P?I?G?外牆所看見的「情景,再如今的東方玩月比對。

    不可能,一定是她眼花了,雖然小月的體育不差,但她老是溫柔到讓人欺負,怎會跟人打架嘛,呵呵,一定是她在作夢——堤絹佑擺出一臉的癡呆傻笑柏

    東方玩月看了她幾眼,確定沒啥大礙後,決定不予置評,祭五臟廟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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