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將保鏢 第四章
    Tom坐在辦公室內,一句話也沒有說地盯著面前的穆皓風看。

    「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過了好久,他才好不容易說出這沒頭沒尾的話來,「你竟然給我跑到國防部去鬧?」

    穆皓風沒有太多的表情顯露,「我沒有去鬧,嚴格說起來,是我還沒有進去鬧,我就已經被發現了。」

    「這就是你的疏忽了。」Tom用責怪的語氣說著,「你明明知道要用外面的電腦來連接國防部裡的電腦是不可能的事情,這連三歲小孩都懂的事。」他搖搖頭,歎口氣,繼續說著:「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要不是和秦博士的女兒在一起,我看你昨天八成是被國防部的人給抓走了!」

    穆皓風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想著自己的事情。

    「你呀!下一次別給我這麼大意,不然惹出了大事來,我是沒有辦法幫你的。」

    Tom叮嚀著穆皓風。

    穆皓風沒有應聲,似乎是太過於沉浸在他自己的思想之中,沒有聽到Tom對他說的話。

    「Vincent?」Tom見他沒有反應,提高音量想叫回穆皓風的注意力。

    穆皓風微微回過神,看著Tom,靜等著他繼續說話。

    「我剛說的話你究竟有沒有聽到?」Tom對於穆皓風的不專心感到有一點的生氣。

    「有——」穆皓風故意將語氣拉長。

    Tom歎口大氣,「唉!你們這些兔崽子,一天到晚就是讓我這麼操心。」

    「我不覺得我有地方要讓你操心的。」穆皓風立即撇清自己。

    「一樣!」Tom盯著穆皓風,「你和David兩個,是我們保鏢部的頂尖的,每次出的任務都是危險性最高的,我真的怕你們哪一天……」

    「放心。」穆皓風打斷Tom的話,「現在還存有二十世紀的保險事業,我已經保了最高額的保險。」他一副輕鬆自在的模樣。

    「是嗎?」Tom挑起眉,小聲好奇地詢問:「受益人是誰?」他實在真的好奇,因為他知道穆皓風是已經沒有父母,甚至連親戚都沒有的獨身一人。穆皓風笑笑,Tom就是一個這麼好奇的人,什麼事他都要知道,「我自己。」

    「你自己?!」Tom一愣,瞪大了眼看著穆皓風,「你有沒有搞錯?!受益人寫你自己?那你惹出了意外……」

    「沒有任何人可以拿走任何一筆賠償費。」穆皓風再次打斷Tom的話,替他接了下去。

    「那不是白搭?」

    「是白搭。」穆皓風點點頭,「所以這是一件損己利人的事情,對我來說是大大地划不來,因此,我不會做出這種笨事情,我會活得好好的,不會讓保險公司賺我的錢。」

    「你真的是——瘋了。」

    「這不是瘋了。」穆皓風盯視著Tom,眼神全是自信,「這是我對我自己能力的自信。」

    Tom搖搖頭,「算了,跟你們這些小子說話,我會早二十年掛掉。」

    穆皓風笑笑,「如果沒有事的話——」站起身,「我必須要走了。」

    「你要回秦若之那了?」Tom抬起頭,看著穆皓風高壯的身子。

    「她一個人在那,我總是不太放心。」

    「嗯。」Tom點點頭,「你現在把她安置在哪?」

    穆皓風凝視一下Tom的眼神,「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對他來說,現在是草木皆兵的情況,他是不會告訴任何人有關秦若之的事情,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爭鬥追殺,而且——他也一向獨來獨往慣了,他不喜歡說出自己現在工作的進展狀況。

    Tom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雖是一秒鐘不到的時間,但卻收進穆皓風的眼底,他微微陰冷的眼神掃視著Tom,「內奸有沒有線索?」

    Tom停頓了一下,「還沒有。」

    穆皓風不說話,他再凝視一下Tom,「如果是我,我一定很快就查出是誰了。」

    他話中有話的說。

    「也許吧。」Tom笑笑,「你的辦事能力是沒有人可以比得過的。」

    穆皓風的心裡此時已經有一個底了,他也是笑笑,沒再多說什麼地就轉身離去。

    「他似乎已經在懷疑你了。」在穆皓風離去之後,David從外面走了進來。

    Tom抬頭看著他,「你全聽到了?」

    「當然了。」David露出手中的一個似鈕扣般大小的監聽器,這是一個隨意可以將其放置任何地點,只要不是有特殊處理過的牆,基本上都可以聽得到牆的另一端的聲音。

    「你這個小子!」Tom睨著他,「竟敢給我偷聽?」他的臉色不是很高興。

    David聳聳肩,「我為什麼不敢?反正又不會如何。」

    「你跟Vincent一樣,對我總是沒大沒小的。」

    「像朋友一樣不是很好嗎?」David反問,仍是一臉笑意。

    「過一陣子,我看就不是朋友了。」Tom停頓了一下,「他一定會被我們現在的計劃給氣死的。」

    David的笑意在嘴邊退去,他沉默了一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你不後悔這樣的決定?」

    「有何好後悔的?我相信Vincent到時候會瞭解的。」David口氣裡傳出他對穆皓風這個好友的信心。

    Tom沒有再多說些什麼,轉移話題,「最近有沒有行動?」

    「現在還是到處尋找秦若之的下落……」

    ☆☆☆

    靜靜地坐在大廳窗邊的椅子上,秦若之整個人懶洋洋地趴在窗沿,看著窗外的景色。

    又是一個無聊的下午!她歎了口長氣,感歎著一天又將要白白流逝,算算日子,穆皓風也走了三天了吧!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些什麼?她突然有些好奇。

    她的眼睛是直視著遠方的景色,但是腦子裡卻翻飛了許多的念頭,也想到了許多事情,這一陣子真的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多得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多得讓她還搞不太清楚狀況,就已經陷入被人追殺的情況。

    而現在想想,還真是覺得一切都好戲劇化,也實在太令人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平凡的准博士,現在竟會因為一件國家機密而被人到處尋找追殺?

    唉!難道就是因為父親研究的是被重視的武器開發嗎?她真是不明白。

    而且再想想,她竟然要被關在這一間大屋子裡,大門不出的,真是難受死了!

    也不知道要被關到什麼時候?雖然她是沒有真正的被關起來,可是也差不遠了。

    「不行。」她自語著,「一天到晚都關在這間屋子裡,真是快受不了,我一定得出去走走。」

    念頭才一閃,秦若之便站起身,「我就不相信恐怖分子那麼神通廣大,一下子就可以找到我。」說著說著,她便整整自己的衣著,深吸了一口氣,走至大門前。

    她盯著緊閉的大門,一時之間還在猶豫著自己是否真的要出去,不管如何,她的腦子裡還是會浮現穆皓風離開這裡時,對她千叮嚀、萬交代的話,就這樣手伸出又收回的重複做了幾次這樣的動作之後,她還是把面前的大門打開了。

    踏出門口,秦若之看著屋外的景色,其實這裡是個偏僻的地方,根本少有人煙,要想買個東西,還要走十多分鐘的路才會看到商店,所以,要是有人找到這個地方,還真是有本事。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哎,還是外面的空氣好!整天待在屋子裡,不被人殺死,也會被悶死了!

    關上大門,秦若之信步地走著,原本她只是想出來附近走走,透透空氣,卻沒有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走得太遠,而當她發現時,已經是在街道上了。

    「好吧!既然出來了——」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口袋,還有一些錢,「去買一些東西吧!」於是,她便走進一家商店買了一大堆東西,準備今晚要好好地大吃一頓。

    然而當她拎著大袋小袋的東西回到她目前居住的屋子時,她看到一部熟悉的車子在院子裡。

    「他回來了!」她臉露笑容,隨即正要小快步走進屋子的時候,一個身影便先出現在她的面前。

    「你跑去哪了?」穆皓風邊說邊走至她的面前。

    「去外面買一些東西,想要煮晚餐。」她笑容滿面地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出去是很危險的?」穆皓風的口氣傳出不悅。

    秦若之能感受他的怒氣,遂收起了笑意,頗委屈的說:「我知道呀!可是我這五天都待在屋子裡,一個人都悶得快瘋了,所以就想出來走走……」「你現在沒有權利一個人走在外面。」穆皓風打斷她的話,指責她的不對。

    「我不是故意的呀!」她反駁他的話。

    「你不是故意的,卻還是做了。」

    秦若之沒有再說話。

    穆皓風盯著她,仍是不高興,像是在教訓著小孩,「你這樣子出去了,如果發生了危險,你知道後果嗎?你就是不聽話,老愛跟我背道而馳。」停頓一下,「如果你今天發生了什麼事,被他們抓走,那只會增加我的負擔。」

    秦若之聽到這,可也不高興了起來,「那你可以不去救我!」她的口氣儘是賭氣。

    「不去救你?」穆皓風挑起眉。

    「不去救我,你就不會增加負擔了,頂多我被他們殺死了,一了百了。」秦若之想到自己這一陣了所受到的遭遇,心裡便開始難過起來,尤其是想到父親無辜的死,她就更加地難過了,「死了,我還可以去和我爸在一起,不會受到你們的欺負。」

    「你真的不怕死?」

    「死就死了嘛!」秦若之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反正也沒有人把我當成一個人看待。」

    「好。」穆皓風猛地從懷中掏出手槍,對準秦若之的胸口,「既然你想死,那我就先解決你,免得你被那些人抓去殺掉的好,不然,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在死前告訴他們密碼。」

    秦若之盯著他,「你真的敢殺我?」

    「我沒有什麼不敢的。」穆皓風的話聽得出來他的肯定。

    秦若之噘起小嘴,她知道他真的敢做,真是沒人性的東西!

    「你要殺就殺嘛!」秦若之有些哽咽的低喊,強壓下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反正在你的眼中,我就像一隻螞蟻一樣,隨便就可以輕易地殺死,你要殺就快一點!

    你這個眼中只有工作,沒有人性的人!混帳王八蛋一個!你根本就不把人當做人看待!你下地獄去吧!」雖是強忍,但是到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地掉下淚來了。

    「你們女人除了哭還會做什麼?」穆皓風看到她的淚水,並沒有一絲憐惜之意,還是他原有的冷漠。

    「是!我是女人!我是你眼中的麻煩生物!但是那又如何?」秦若之沒有伸手拭去臉龐的淚水,只是睜大眼瞪著穆皓風,激動地喊著,「你又多偉大了?你也是一個沒心、沒肝、沒感情的冷血動物!我是一個正常的人,我有我的感情、我有我的情緒,我不要一天到晚悶在一間大屋子裡,沒有人跟我說話,我會被悶瘋的!我需要出門透透氣、我要出門走一走,如果我命中注定要死,就算我乖乖地待在屋子裡,我也可能因為吃個東西噎死,下個樓梯不小心給摔死的!」

    穆皓風沒有再說話,他只是靜靜地聽著她這些天被逼出來的牢騷。

    見他一直都沒有再說話,秦若之又吼罵了一句:「你去死吧!」

    「你夠了沒?」穆皓風的語氣是平靜的,他不知道她被悶在這屋子裡會有這麼大的埋怨,因為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一件痛苦的事,反而喜歡這樣子的日子,他討厭吵鬧的生活。

    「我不要你的保護了!我受夠了!」秦若之吼出最後的話。

    穆皓風盯視著她,好一會兒才開了口,「好。」他收回手槍,「你如果不要我的保護,我會更開心的。」

    「我要回去。」秦若之因為剛才的激動,顯得有一些的喘。

    「我會送你回去的。」穆皓風並沒有反對什麼,「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到時你想如何,我也不會再多管什麼?」說完他轉身進屋。

    秦若之看他進屋後,並沒有立即跟著進屋,她只是站在原地,微微地喘著氣。

    ☆☆☆

    夜晚,秦若之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她的腦海一直想著傍晚所發生的事情。

    也許她是反應過度了,現在平心靜氣地想想,其實穆皓風這麼約束著她也是為了她好,他也不想她出什麼事情,畢竟真的現在是草木皆兵,誰知道那些恐怖分子是不是就在她的身邊,最好的保護方式,當然就是不要讓她亂去接觸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她現在這種情況,真的是沒有多大的權利要求什麼自由的。

    但是,從另一方面來想,她就是受不了他的態度,像是一個長官在教訓一個小手下似的,口氣全都是命令,真的是讓人受不了,聽了也火大。

    不過不管如何,他真的是一個不錯的保鏢,至少這幾天碰到一些危險,他都能一一解決,而沒有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他是一個盡責的保鏢,從這一點來說,他是沒有什麼好挑剔的。

    「好吧!」秦若之自語著,「明天還是要向他道一聲歉,不過,還是不要他的保護,不然我一定會瘋掉。」下了決定,她便要翻身入睡。

    而就在她正要進入夢鄉的時候,房外似乎傳出唏唏嗦嗦的聲音。

    秦若之微微一愣,隨即起身,她的心開始不安了起來,這不該是穆皓風的聲音,這個聲音聽起來,好像有好幾個人的走路聲,但會是誰呢?難道……陣陣的不安湧遍全身,她嚇得竟一動也不敢動地坐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動靜。

    很快地,她似乎聽到有悶哼的聲音,一陣陣小小的打鬥聲響起,應該是穆皓風跟外面那些不知名的人搏鬥起來。

    再沒過一會兒,她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秦若之更是愣住了,以至於使先衝進來的那人有機可乘的一把撲至她的面前,摟住她擋在他自己的面前,並且掏出了一把槍,指著她的頭,威脅著追進來的穆皓風,「別過來,否則我一槍殺了她。」

    「隨便你。」穆皓風不帶任何一點感情,一副不受他的威脅說著,「反正她死了,對你們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對你也沒有好處。」那人回頂著穆皓風。

    穆皓風則是一個冷笑,「我是沒有好處,因為我第一保鏢的頭銜被你們給摘了下來。」他說得是一副無所謂、反正沒差的樣子。

    「是嗎?你們也得不到秦利言的那一項研究武器。」

    「得不到就得不到,反正我們的研究人員人才濟濟,頂多再發明另一樣就好,說不定比秦利言的這項研究還要好。」穆皓風說得可是輕鬆自在。

    「那你們還要保護她?」那人看了秦若之一眼。

    「當然,我們不能讓你們抓走她,一槍把她殺了,她是一個沒有犯罪的人,豈能讓你們亂殺人?」

    那人一時被穆皓風的話頂得說不出話來。

    「反正你殺了她,你也無法活命地走出去。」穆皓風一副要他看著辦的模樣。

    而一邊被嚇傻的秦若之此時是更加地害怕了,她可不想就這麼死了,雖然她下午是那麼不在乎穆皓風那樣子地拿槍指著她,因為在她的心裡,她一直深深相信穆皓風是不會殺她的,但是——現在可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因為要殺她的人可不是穆皓風。

    穆皓風當然也看出秦若之眼中浮現的害怕,但是他還是一副隨便、無所謂的樣子,「要殺就快一點,反正她也是不想活了。」

    那人竟開始有一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和他一起來的同伴全被面前這個難纏的保鏢給殺了,他也明白自己是不太可能可以活著出去了。

    穆皓風看出他此刻的猶豫,立刻伸手一槍穩穩且不偏不倚地射中那人的咽喉,剎那間只見那人一聲不吭地鬆開了秦若之,倒在一邊。

    秦若之嚇得快昏了,因為剛才那一槍如果射歪,死的人可是她了,就見她嚇傻地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穆皓風。

    「沒事了。」穆皓風淡淡地對她說,「全部都被我給解決掉了。」

    秦若之還是傻傻的,嚇得差點都忘記要呼吸了。

    穆皓風走至她的面前,歎了口氣,「你不是說你想死嗎?怎麼?我才差一點要殺掉你了,你就嚇成這副德行了?可見你只是在隨便說說的。」

    秦若之慢慢地抬頭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有些顫聲的問:「你真的敢殺我?」

    「我說過了,我說的話是不會騙人的。」停頓一下,將臉湊近秦若之,對她警告著,「所以,你最好不要跟我開玩笑,我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秦若之吞口口

    水,她此刻真的相信他會因為她負氣的話而將她殺了,想著剛才他竟然不顧她,而冒險地一槍射過來,真的——好可怕!

    「你的蹤跡又被他們發現了,我看還是現在就送你回去好了,不然待會兒可能還有人會來找麻煩。」說完,他站直了身子。

    秦若之點點頭,她此刻還沒有完全地回復意識,她同意穆皓風的話,想到這屋子裡不知道有多少個死人在,要她睡也不可能的了,尤其是她睡的這張床上也倒了一個死人呀!

    「我們現在走吧。」穆皓風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秦若之在他轉身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手正泊泊地流下鮮血來,「你受傷了。」

    「我知道。」他回答得無關緊要,「這種事我不是沒有碰過。」

    「但是你……」

    「不會死掉就好了。」穆皓風打斷她的話,「我們快一點走吧。」

    「不行!你要包紮才可以。」

    「囉唆。」穆皓風簡單地回答她。

    秦若之才不理會他,下了床走到他的身邊,一把拉起他受傷的手,這可是因為為了保護她才受傷耶!不管她有多麼不喜歡他,但是總是不能不管他這只受傷的手。

    穆皓風想甩開她的手,但卻感覺到她的手可是死命抓緊地不放開。

    「你如果不包紮,我也會一槍斃了你。」秦若之眼神堅決地看著他,硬拉著他走至大廳。

    待細心地為他包紮好了傷口後,秦若之才抬頭看著他,「好了。」

    「謝謝。」穆皓風低聲地道了聲謝。

    「不必客氣。」秦若之面對他的道謝,反而覺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已經習慣他的冷言冷語,也習慣他的冷漠態度,「你是為了救我,才會受這個傷的。」

    「你別把你自己想得太偉大。」穆皓風同樣也不習慣她的溫柔語氣,「我只是為了自救而不是完全為了救你。」

    「是嗎?」秦若之不以為然地一笑,「如果你真的不是要救我,你大可在剛才讓那個人一槍斃了我。」

    「我討厭有人威脅我,所以,我一槍斃了他,而且他本來就應該死的。」穆皓風一點感情都不帶。

    「那你不是一直都覺得我是一個很麻煩的生物嗎?」秦若之在近距離之下看著穆皓風,感覺他似乎有些不習慣和女人相處一般,全身都不太自在的樣子,「那你剛就一槍順便也把我給解決掉了,不是很簡單方便嗎?」她很想逗逗他。

    「如果你想——」穆皓風眼神直視著秦若之」此時的他似乎又沒有那一份不自在的感覺,「下次我可以這麼做的。」他依然是正經八百的口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秦若之的玩笑調皮之心一下子就飛得無影無蹤了,她也是直視著穆皓風,「我真的感覺,你到底是不是一個人?這麼沒有一點點的感情?你是不是對你父母都是這一個態度呀?」她真的是好奇。

    「我是不提往事的人。」穆皓風簡短地回答。

    「往事讓你很難過嗎?」秦若之實在是很好奇。

    穆皓風迎視著她好奇的眼神,「你問得太多了。」

    秦若之聳聳肩,「你不說就算了。」她站直身子,但是眼光還是不死心地瞄了他一下。

    穆皓風嘴唇抿緊,對他來說,往事是一件很殘酷的事。

    秦若之撇撇嘴,也沒有再開口說話,哼!不說就拉倒,反正這種人的往事也是沒有什麼好聽的,一定是乏味至極。

    「我們走吧。」這時,穆皓風起了身,往大門走去。

    「去哪?」秦若之叫住他。

    穆皓風轉過身看著她,「送你回去。」

    秦若之微微一愣,她竟然有些猶豫了。

    「你又想怎樣了?」穆皓風看出她的猶豫。

    「我……」其實受他的保護也好,至少真的不會有事,而且……「你到底走不走?我可是想趕快送走你這個大麻煩!」穆皓風催促著她。又是命令不屑的口氣!好!你想要這樣,我就偏偏不要讓你稱心如意!

    「我當然也想趕快回去。」秦若之的臉上浮起一絲得意,「不過——我現在改變心意了。」

    穆皓風的眉頭一皺,「你不要告訴我你現在反悔了。」

    秦若之微一頷首,「沒錯。」想想冒個險也是挺好玩的,反正有他的保護嘛!

    她依舊是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我現在要回去,不過——是要回去國防部!」

    小娟娟家常話之四:最近,收到好多讀者寄給我的信,真是開心!雖然,每次都要用一整夜的時間回信,回得我口吐白沫,真像個中風病人,亂髮抖,但是還是回得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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