癮 第04章 性嘗試、鞭答和一屁股屎
    現在我和有錢的米克叔叔住在他倫敦中區的公寓裡,這使我的緩刑監督官很是高興。我的工作是管理叔叔的一個較小的商店。我不喜歡,也不想干這個活,可是我確實在干活這一點能令當局滿意。米克叔叔常常開玩笑地說:“你是城裡年紀最小的經理。下次你就會當總統了!”肯尼迪在美國剛剛當選。這個安靜的小商店離我叔叔的主店有一百碼,早上他讓我搭他的車上班。然而晚上就不一樣了,我獨自到倫敦的各個俱樂部去。我叔叔和嬸嬸允許我隨便多晚回家,只要我回到家的時候安靜點就行。他們什麼問題也不問。

    我在商店裡除了吸毒或看報紙,實際上整天無事可干。一天早上我讀到剛和布裡特-埃克蘭德結婚的莎米-戴維斯現在在倫敦。小心你的珠寶,我暗自笑著,心想不知紳士喬治現在會不會去偷他們了。

    在我的商店上面住著一個老太太,她非常瘦小,有一頭銀灰色的頭發,總是一副悲哀迷們的樣子。雖然她已經八十歲了,身體卻似乎挺好,但是她很少走出她那兩間小房間。她的眼神呆滯,像死了一樣。顧客這麼少,加上我經常處於吸毒後騰雲駕霧的狀態,我常常上樓去和她聊天。她給我講到她的孫女,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少女,她很少見到她,因為她的兒子從不帶她來見她。“只有這個小女孩關心我,’”她會說,“‘我兒子就想把我送進養老院管得礙他的事。”她開始哭了起來,把一張有金色長發的少女的相片拿給我看,在相片背後寫著:“我愛你,奶奶。”我很同情她,對她說我四歲時父母如何把我放進了一家育兒所而帶著姐姐到法國去度假。“我們小的時候或者特別老了以後,”她說道,“都是招人討厭的麻煩人。”幾星期後,快聖誕節前我問她過節到哪裡去,她答道:“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和平時一樣自己呆著。”“別擔心,我會讓你快活的。”我說著給了他十粒藥丸。“你年紀大了,所以得小心,一天吃一粒。”我警告她道,“這些藥丸會讓你高興的。”“你太好了。”她說著,吻了吻我的臉。她的臉冰涼,像鬼的臉。她答應呆會兒吃她的快活藥丸,然後臉上帶著輕蔑的神情說:“我保證,誰也別想把我們送到收容所去!”店裡的鈴響了起來,我離開她下去照料顧客。後來我關了店門,去到又一個夜總會去作樂,把老太太忘得一干二淨。

    當我第二天早上打開店門的時候,一股強烈的氣味向我迎面襲來。店裡滿是煤氣味。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我沖上樓去,發現老太太的頭在烤爐裡面,枕在一個小墊子上。我關上煤氣,打破了玻璃好讓空氣進來,往地的臉上潑水。但是她已經死了。她樣子很安詳,臉上微帶笑容。我跪下身去,在她的手裡發現了兩封信。一封是寫給她的孫女的,另一村是給我的。我把給我的那封信放在口袋裡,凝視著她,心裡想,不知她的那些快樂藥丸出了什麼紙漏。

    抬走她遺體的救護車工作人員稱贊我勇敢,他們離開以後,我鎮上店門好讓自己鎮靜下來。我走了好幾英裡的路,最後來到了一個古老的公墓,我坐在了東倒西歪的墓碑間的一張長凳上。我心裡仍然很難過,無法止住哭泣。我打開老太太的信時天下起雨來,可是我不管。信上寫著:“‘你比我更需要快樂。再見,我快活的小朋友。我們不去收容所/信是用墨水寫的,整整齊齊,雨水順著信紙留下,沖掉了字跡,就像那老太太的生命。我給她的十粒藥丸一粒不少地放在信封裡面。

    兩星期後在驗屍官法庭上,我受到了贊揚,當地的報紙還給我照了相。我離開法庭的時候,一個金色長發的美麗的姑娘穿過審判定,用雙臂抱住了我。“謝謝你為我奶奶所做的一切。”她說。我們彼此擁抱,然後她走回到父母身邊。她的父母甚至沒有朝我這個方向看上一眼。這種生活見他媽的鬼去,我心裡想,走出法庭,吞下了更多的藥丸。

    後來的幾個月裡我開始扮演一個芝加哥暴徒的角色。在內心深處我仍然是羅賓漢,但我不可能整天在捨伍德綠林中消磨時光。我穿著新駝毛大衣,坐著黑色出租車出行,我發現了“巴黎咖啡廳”。這是一個時髦的跳舞俱樂部,裡面總是擠滿了女孩子,其中許多人是在有錢人家吃住的交換服務的外國女孩。我和一個女孩跳了一夜舞以後送她回家,驚奇地發現她住在一所大宅子裡。看到她用自己的鑰匙開大門引發了我最新的提包計劃。我不再搶包了,這些日子我的犯罪活動手腕要高明多了。在“巴黎咖啡廳”,姑娘們為安全起見一般把提包寄存起來,衣帽間給她們一個寄存牌。她們的提包裡除了別的東西以外,還有大門鑰匙。

    我開始在漢普斯特德和其他有錢人居住區的咖啡店與交換服務的女孩子們聊天獻殷勤。什麼女孩都行,不管長得多丑,只要她是交換服務的外國女孩。我會有禮貌地送她回家。如果她住在一所小房子裡,那就意味著我們友誼的結束,但是如果她住在大宅第式的地方,我們的戀愛就會繼續下去。我和她握手,並不急於吻她,邀請她下次休息日的晚上到“巴黎咖啡廳”去。

    一個多麼有禮貌的可愛的小伙子,她們在我們第一次約會時一定都是這麼想的,他甚至還替我保管存包牌呢!在我們跳舞的時候我把牌子偷偷交給我的同伙伯特。我是早些時候在萊斯特廣場附近的一家游樂場遇見他的,這是又一個成長中的小無賴。為了看起來他是在和人約會,伯特帶著他妹妹內爾。在這個擁擠的俱樂部裡,人家間也不間就把提包給了她。當我和女朋友跳著美國最流行的“扭擺舞”的時候,他們拿著提包到街角上,那兒有個不明不白的人物什麼問題也不問就給把鑰匙配了。內爾於是把提包重新存好,當我和那個毫不疑心的女孩子在扭擺中消磨這夜晚的時光時,她哥哥又悄悄把一個新的寄存牌塞還給我。夜盡時這段羅曼司也就結束了。伯特和我總是要等上兩個月才會利用這些鑰匙到倫敦最闊的宅子裡去偷東西。我們的所獲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毛皮大衣、珠寶首飾、現金……所有這一切流進又重新流出,為我日益加深的吸毒習慣和瘋狂的生活方式提供了資金。

    一天晚上我們到主教大道上一座大得異常的宅子裡去盜竊。我們進去時宅子裡一片漆黑。我們悄悄摸上樓去。從走廊盡頭的一扇門裡漏出了微弱的紅光。我們偷偷走到門前往裡看,宅子的主人赤裸著身子臉朝下躺在床上,胳膊和腿被鐵鏈子鎖在床柱子上。他嘴被塞住,我曾經和她一起跳過舞的那個交換服務的女子正在用鞭子抽他,他發出了快樂滿足的聲音。她也赤裸著,只戴了一頂軍帽,穿著一雙黑靴手。那男人先看見了我們,但是因為嘴被塞著,只能發出哼哼聲,而她則繼續在鞭打他。過了一會兒她轉過身來,注意到了我們。當她認出我時驚得尖叫了起來。在毒品造成的亢奮狀態下伯特和我都在地板上打著滾地笑個不停。突然那人嘴裡塞的東西掉了出來,他開始沖我們大喊大叫。我們咯咯笑著跑了。

    在一次這樣的勾當中我遇見了在哈頓花園頭號珠寶商家裡做交換服務的女孩。還是老一套的提包、鑰匙,等等。但是當我送她回到在漢普斯將德的鐵環巷的家中去時,我碰到了一個問題——我陷入了愛河。這位線條優美的二十二歲的德國姑娘完全征服了我這個十六歲的無越學徒的心。我還想再見到她,無法像往常那樣說再見,對伯特以及我所有的偷盜工作完全失去了興趣。她的名字叫格爾達,她金色的長頭發使她很像市裡吉特-巴多。沒有幾天我就瘋狂地愛上了她,開始每天晚上和她見面。其他什麼都不再重要了,只有我的毒品除外。我假裝自己二十四歲,編造了許多故事好讓我顯得大些。有一晚,我想顯得浪漫一點,便抬頭看著天說道:“我要把星星和月亮都拿來給你!”“誰來把它們拿下來呢,是尤裡-加加林嗎?”她玩笑著說,“你能往那上面給他打電話嗎?”格爾達確實真對我感興趣,總是對我說她有多麼愛我。每晚我們約會結束、坐出租車回到她家時,總是站在宅子外面長時間接吻擁抱,她的手摸著我褲子下面。每晚我回到叔叔家時短褲子上都濕了一片。

    格爾達表面很自信,實際上卻是一個膽怯的姑娘。她離開了母親嚴厲的管教,第一次自由地生活。對於她來說,我是個理想的發現,一個顯然在性方面非常幼稚的小伙子。格爾達對於成年男人還有點怕,和一個不會用暴力破壞她處女地位的年輕人一起感到安全。和我在一起,她對於自己缺乏性經驗並不感到愚蠢,反而可以表現主動。愛上她給了我一種全新的感受,我感到安全,不再孤獨。我毒品用得少了,我們做著永遠能夠在一起的計劃。我們打算結婚,格爾達甚至安排讓我到德國去拜訪她母親。

    在我們計劃出行前的幾個星期,我姐姐舉行生日晚會。安妮特的開著惹眼的跑車的男朋友們一向把我當作傻小弟弟來對待,可是現在,胳膊挽著個身材苗條的二十二歲的美人,該輪到我出風頭了。為了這個晚會我給格爾達買了一件緊身袒胸裙衣,能展現她身體的每一個突出部分。她沒有戴胸罩,簡直像個性感女神。我姐姐自己是個伊麗莎白-泰勒1型的美人,一向都是舞會上的王後,但是那晚情況就會完全不同了!當我穿著紅色粗花呢休閒上裝和格爾達一起進門時,我得到了所期望的效果。安妮特的男性崇拜者們的眼珠子都瞪圓了,整晚圍著格爾達亂轉。然而發現自已被推到了第二位,我姐姐卻惱火極了。整個晚上我像膠一樣緊貼在格爾達身邊,以保證沒有人和她單獨談話,生怕他們會洩露我的真實年齡。

    不久,格爾達的雇主外出度周末,她邀請我和她一起過夜。我很緊張。在性的方面,我應該做些什麼?到目前為止我的全部性經歷就是同性戀口交或她的手摸我的下身。我對女性的身體根本一無所知。我正要踏上一個未知的領域。那晚當我們坐在她床上,喝著酒以消除緊張時,格爾達脫光了衣服。她簡直太漂亮了!除了和紐沃姆大夫在俱樂部看過的那個脫衣舞女之外,我還從來沒有看見過裸體女人呢。“現在該輪到我享受些滿足了。”她說著,脫去了我的衣服。我們開始接吻、撫摸,我則盡一切努力和她做愛。我很興奮,陰莖勃起,摸索著亂捅,可就是進不去。格爾達沒有幫我,我們倆都越來越難過起來。“你為什麼不能和我做愛?”她抽搭著說。我覺得很丟人,什麼話也沒說,走下樓去。過了一會兒她裹著毯子也下來了。“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嗎?”她問道,“你覺得我很丑嗎?”“不,不,”我說,“你很可愛。咱們上樓去吧,我現在好了。”我在廁所裡吞服了四粒麻醉劑,希望它們能幫助我找到那個正確的小孔。我回去進行第二次性交努力。我試了又試,祈禱著,但是遭到了同樣的失敗。格爾達是個處女,她可能和我一樣緊張害怕。我感到自己是個百分之百的笨蛋,於是便喝得爛醉。我們吵了一架後,我坐出租車離開了她家。

    第二天上午格爾達給我姐姐打電話,姐姐告訴了她我各種各樣的不良行為,包括我的真實年齡。過一天我給格爾達打電話時,她的雇主告訴我,她沒有事先通知就收拾好行李,那天一大早回德國去了。我以後再也沒有見到她。

    我傷心至極,在歇斯底裡醉醺醺的狀態之下拿出了所有藏匿起來的毒品,把它們一股腦兒地扔進了河裡。“去他媽的快樂藥丸!格爾達走了我還怎麼能夠快樂得起來!”我尖叫道。我爛醉如泥回到叔叔家,把自己鎖在臥室裡接著喝了一整天酒,說什麼也不肯出來。像這樣過了兩天以後,米克叔叔認為他沒有辦法對付我了,便給我父親打了電話,讓他把我接走。等我爸到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我精神完全垮了,只有去找我的老保姆維奧萊特,她是我唯一信賴的人。

    她和自己九十五歲的老母親一起住在一套很小的公寓裡,看見我這副樣子非常吃驚,邀請我在她家住下。這兩位婦女生活在一個離奇的過去的世界裡。臥床不起的老母親像對待小孩子那樣對待維奧萊特,不停地要求她關心自己。到處都是維奧萊特的父親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穿軍服照的相片。後來的幾個月我在持續的沉醉和麻木狀態下和她們生活在一起,力圖忘掉格爾達。一天,我又酒醉又狂亂,上街去買來了新的關於羅賓漢的書。“你已經長大了,這些書不適合你了,斯蒂芬,”維奧萊特說,“我讀新聞給你聽。看,他們在修一堵牆穿過德國的柏林市!”“我對人家該死的花園圍牆根本不感興趣,”我嚷道,“我要我的羅賓。”維奧萊特嚇得沒辦法,只好每晚給我讀羅賓漢的故事,而我則在一旁喝酒,直喝到人事不省的地步。“維奧萊特和你在一起。睡覺吧。”她總是說。一個晚上,我已接近酒精中毒,看見她廚房桌子上有一把切熟肉的刀。我童年時那個要殺死假維奧萊特的噩夢立刻變成了現實。我拿起刀走到她房間裡。她正坐在床上,看見我揮舞著刀子,臉一下子變得煞白。我尖叫道:“我錯殺了維奧萊特,現在輪到你死了。如果我把該殺的那個維奧萊特殺了,格爾達就會仍舊和我在一起!”突然我開始顫抖,情不自禁地倒在地板上哭泣起來。一個鄰居透過薄薄的隔牆聽見了吵鬧聲,嚇壞了,他敲著門威脅說要叫警察。我害怕了,就逃了出去,後來失去知覺,倒在了倫敦紅燈區的什麼地方。

    我流浪街頭,晚上隨便找個地方過夜。幾周以後,我回到了父母家中。我的意思是,我開始回去睡覺。一切都好像很怪。不用安非他明以後什麼都慢了下來。我兩只耳朵間的轟鳴聲漸漸平靜了一些,父母也沒有那麼讓人害怕了。

    不久我遇見了另一個姑娘,和她在一起我懂得了性游戲的一切規則。她十六歲,短短的黑頭發,長長的腿,非常漂亮。她總是穿短裙,我們做愛時往腰上一拉就行了。像當時許多勇於玩樂的年輕女孩一樣,她服用一種新型避孕藥。

    馬上女孩的父母開始對女兒任性的新男朋友感到木放心,為了把我們分開,他們把她送到布魯塞爾去做帶孩子媽媽的幫手。但是這並不能阻擋我。我新近在倫敦的同性戀俱樂部裡認識了一個比利時的政客。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我能不能在他那裡住些日子。他很高興,我感到這樣我就可以繼續我的羅曼司了。我乘船到了奧斯坦德,再從那兒坐火車到列日附近那人的家中。這是一所巨宅,他雇了大約十個在他家住宿的僕人,一個廚師、一個男管家、一個園丁、四個女僕、一個司機,還有別的幾個僕人。我到的時候他們全都在大門外排成一排歡迎我。就像四十年代電影裡那樣。

    這位政客富得讓人感到難以置信,付給我大量的錢好讓他實現他那怪異的性幻想。我打扮成警察,把他相起來,假裝他被發現超速開車,強迫他承認他的車速多高,同時他的那條丹麥大狗在一旁舔他。然後他在規定時速之外每超速一公裡我就抽他一鞭子。有一天,在一揚這樣的活動結束之時,他坦白說他撤了說,實際上他開得要快得多。我醉醺醺的,又覺得特別厭煩,就嚷了起來:“你這個胡說八道的臭婊子,沒車能開這麼快/這個男人從來沒有碰過我,但是有天晚上,我正在執行處罰的時候,那狗突然變得狂暴起來,咬了我一口。

    在政客家住了幾天之後我坐火車到布魯塞爾去看我那十六歲的情人。結果那天輪著說也是過得糟透了。由於我連續酗酒,造成嚴重的腹瀉,使得我每半個小時就得去一趟廁所。看見女朋友後我可是激動地揮手,當她走近時,我以為自己想放底,可是,哎呀,鬧了半天是拉出了屎來,我都能感覺到稀屎在順腿往下流。我驚慌失措地跑進了一家女美發廳,一路推開別人,把自己鎖在了廁所裡。在一個女人用法語大聲喊叫的聲音和砰砰地敲打廁所門的聲音中我脫下T褲子。我腿上全是尿。突然我屁股裡又湧出一股臭氣熏天的洪流,倘得滿地都是,我自己則站在一排稀屎裡面。我盡可能擦干淨,穿上了臭褲子,沖過驚恐的美發師,跑去和仍在大街上等著我的女朋友打招呼。在比利時寒冷的空氣裡臭氣還不怎麼明顯,但是當我們後來進到一家酒吧時,我們倆都聞到了這臭味。我們在冰冷的空氣中度過了約會的其余時光,我不斷往廁所裡跑進跑出。我們沒有做愛,我的情人早早就回了家。我們後來再也沒有見面。

    我回到倫敦時一切全亂了套。給我的案子派來了一個新的緩刑監督官。從我搶提包被判刑後還剩下幾個月的監督緩刑期。新監督官非常嚴格,想知道為什麼我不得允許就到國外去了。他給了我一個最後通謀,七天之內找到工作,不然有坐牢的危險。我必須迅速行動。同一天,在答復了一則“激動人心的工作,報酬極其豐厚!”的招聘廣告後,我參加了一次求職的面試,鬧了半天那是個只有傭金的推銷員的工作,為一家小規模的而且挺讓人不放心的公司推銷加熱系統。那天在接待處有兩個人和我一起等著,他們將會改變我一生的道路。

    第一個是個油頭滑腦的猶太人,剛從監獄釋放出來。他叫特裡-馬文。

    第二個是個極其漂亮的馬耳他姑娘,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她叫卡米拉。

    我們是三個互不相識的陌生人,誰也不知道將要把他們的生活交織在一起的命運,已經開始在織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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