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女孩 第1卷 第二十九章,新來的猛女
    「她叫張泰階,學過功夫的,懂洪拳,哪個敢跟他的洪拳較量?」顧教練看了一下四下。學員們一時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停下來看著,都不敢貿然應戰。「難道我一個拳擊高級訓練班都沒人敢迎戰?」顧教練慷慨激昂地又問了一遍。這句話激起了學員的熱情。「我來。」一個戴著紅色拳套的拳手走到台前。「寧遠,等你很久了。」這個叫寧遠的學員是顧教練的得意徒弟,兩個教練並其他學員站到旁邊準備看他們兩個對戰。

    「哈!」泰階大喊一聲,拉開架子。寧遠一個刺拳過來探路,泰階靈活地閃開了。寧遠一個左直拳又過來,泰階向後退了一點。顧教練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出手!」寧遠朝泰階大喊了一聲。接著寧遠向前逼近。一個左擺拳,泰階一拳虎勢打出去,正中寧遠的左擺拳竟把寧遠的拳打開了。這樣以拳打拳的打法也只有泰階才能用,因為力氣小的根本不具備使用的資本。趁寧遠拳頭發麻的時候,泰階來了一個虎鶴雙形拳。兩形變化,教寧遠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學員們大氣不敢出,像在看武俠劇一般,兩個教練饒有興趣地看著。「哈!」泰階下盤沉實,鶴拳趁虛而入寧遠胸膛,重重一啄。「靈活,力道!」顧教練忍不住要評價。「霍!」泰階緊握雙拳,根本不容寧遠考慮。側身撞了過去,把寧遠撞到了牆邊。「哇!」四下驚歎。

    寧遠鉚了鉚勁,又衝了過來,左擺拳上都是力。泰階的拳變爪,繞過寧遠的全拳直抓她的手臂。寧遠皺著眉頭不好意思叫,泰階一鬆手,順勢來了個三連錘。打在寧遠的胸膛。她三成的功力已經讓寧遠咳個不停。連般若都擋不住,何況是這個拳擊手。顧教練怕再打下去會把寧遠打進醫院,忙讓停下來。柳教練笑著說:「怎麼樣?新一代阿里,你收不收?」顧教練遞了一根中華給柳教練:「認識你這麼久,總算沒白陪你喝這麼多酒。」學員們圍著泰階,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泰階開始在拳擊館小有名氣。

    天逐漸轉涼,佈雷特起床的時間不僅沒有推遲,反而提前了。端水的時間也逐漸延長了。

    佈雷特端著水在院子裡已經站了一個小時,般若在院子裡來回踱步監督。他的手臂像被人注了酸水,不停在顫抖。嘴唇凍得發白,秋霜在他金色的頭髮上形成朦朧的水霧,眉毛上也是一層水珠。「可,可以了嗎?」般若的馬尾辮也被露水打得像洗過一樣。她負手在佈雷特旁邊踱步,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嘿……」佈雷特的聲音跟著手一起顫抖,「唱首歌來聽聽吧……」

    般若停在佈雷特面前:「『一分錢』你聽不聽。」「不是『一毛錢』嗎?」佈雷特到什麼時候也不能管他的嘴巴。般若又在他旁邊踱步:「少林寺因禪拳雙修而聞名天下。『拳以寺名,寺以拳顯』。」般若必須要讓他瞭解一些少林功夫的歷史。不能光學武,對門路一點瞭解也沒有。「少林功夫套路共有708套,其中拳術和器械552套。另外,還有72絕技、擒拿、格鬥、卸骨、點穴、氣功等各類功法156套。現在流傳下來的少林功夫套路共有200餘套,其中拳術100餘套,器械80餘套,對練等其他功法數十餘套。」般若停下來瞄了一眼佈雷特,剛才是手抖,現在好像全身都在抖。他只希望把千言萬語都化成一句話,「放下吧」。

    「既然你練的是少林功夫,那麼少林拳法練習『五要』你就必須清楚。」般若知道佈雷特快頂不住了,但並沒有讓他停下來,佈雷特也怕般若的嚴厲。雖然般若跟他待在屋外的時間一樣多,但他心裡別提有多恨她了。他跟著她,受她的氣,只是出於她的功夫。他認為般若根本就是伺機報復。因為這種訓練對佈雷特來說根本就是世界上沒有的。但般若並沒有注意到佈雷特眼中的恨。對於兩歲就開始習武的女孩來說,這樣的訓練簡直就是拿石頭砸雞蛋—小意思。「一要循序漸進;二要有恆心,堅持不懈;三要戒色和狂飲;四要涵養謹慎,不恃強凌人,好勇鬥狠;五要嚴格遵守練拳的宗法。」「光當!」般若回頭一看,滿滿一盆水灑得滿地都是,金屬盆摔到了一邊。出乎佈雷特的意料,般若並沒有罵人。「堅持不了可以放棄。」般若平和地說,並沒有一點責怪的意思。佈雷特的兩隻手已經不聽使喚了,他看著般若,不說話。「等一下去拉木樁回來,在那邊的地上搭梅花樁。」般若說完就進去了。

    請來的工人按般若的安排將木樁固定在前院右邊的空地上成梅花形。佈雷特有些恐懼了,他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工人們再搭建梅花樁,佈雷特看到院子裡葡萄架上的葡萄熟透了,便在架子下邊摘葡萄吃邊看工人們幹活。工人們都納悶了:「小姐,你扎這些樁幹什麼呢?」「有用。」梅花樁釘好後,般若一躍上去逐個踩了個遍。「可以了,夠結實。」「不會是梅花樁吧?」工人們笑著問。「對,佈雷特,付錢吧。」般若像只燕子般輕盈落地。工人們邊接過錢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般若。

    工人們走後,般若讓佈雷特上梅花樁。「這個梅花樁的高度已經減了不少,上去!」佈雷特在樁的旁邊東摸西碰,就是不知道要怎麼上去,爬了半天也沒上去。般若在後面就是看不說話,佈雷特覺得更丟人。看了很久,般若搖了搖頭,進屋拿了一個椅子出來。佈雷特不好意思地接過椅子,踩著椅子上去了。「萬一我掉下去了,豈不是要卡住了?」佈雷特站在梅花樁上有些害怕。「最多受點皮肉傷。」般若說出這話的時候好像記憶被連接了,她第一次上梅花樁的時候才七歲。梅花樁讓她害怕極了。大師兄也是對她說了這句話。「然後呢?般若,接下來。」佈雷特左顧右盼的身形在般若面前晃。「我喊,你跟著做。」般若走近了些:「向左兩步!」佈雷特慢騰騰往左走了兩步。「比我七歲的時候差多了。」般若覺得太糟糕了。「快點!」般若又凶了起來。佈雷特在樁上又怕摔又怕挨罵。「又二!前四!」在般若的喊叫下,佈雷特又加快了一點速度。般若氣極了,逕直走到梅花樁下:「已經過了半個月了,你這樣我怎麼教你練拳!」又被罵,佈雷特窩了一肚子火:「我拼了!」「前五!左三!」「後一!」這句一出,佈雷特後腳踩空,掉了下來。幸好他比較瘦,沒有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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