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女孩 第1卷 第九章,甩掉佈雷特
    般若慢慢走近歹徒,歹徒看她走了過來,額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他也很緊張,成敗在此一換。是的,正如般若所料,他準備推開人質……空氣瞬間凝固。「過來!」歹徒猛然推開那女孩,伸手要去拽般若。般若看準了他的刀,此刻是鬆懈的。她用盡全力抓住他的手腕,右腳狠狠打在歹徒左膝上。「哎喲!」趁他疼得叫起來的時候,般若迅速奪刀,將他擒拿。周圍的人愣了幾秒鐘,隨即暴發一陣熱烈的掌聲。列車到站了,車門剛才,守在車門的歹徒立馬跳下車想逃跑,但是警察已經在車站等著他們了。

    警察將歹徒押下車的時候,列車上爆發起一陣熱烈的掌聲。最後下車的民警向般若敬了個禮,般若不好意思地回了禮。

    般若成了列車上的英雄,幾個歹徒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失敗在一個小姑娘的手上。「小師父是在哪練的功夫呀?」時不時有人過來問她一些問題。「她是我師父,我們是洛陽蘭若寺的,學的都是正宗的少林功夫。」佈雷特見人過來問就說,般若瞪了他幾眼,但他根本不理會。般若舒了口氣,只有她知道剛才她有多緊張,這可是第一次實戰空手奪匕。看著對面空了的三個位置,般若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她不是怕自己怎麼了,而是怕剛才那個被挾持的女孩怎麼了。

    等到旁邊的人散得差不多了,隔著過道坐著的宋問坐了過來。剛才親眼所見般若的一番英雄行為,他佩服得五體投地,簡直像在看武打片。「我叫宋問,小姐叫什麼名字?」宋問微笑著問。「問,她是我的師父。」佈雷特不等般若回答就「強行」跟宋問握手,弄得宋問只好勉強對他笑了笑。「那小姐叫……」「她叫程般若。『一般』的『般』,『好像』的那個『若』讀音不同。《金剛經》裡這麼讀的,你知道《金剛經》吧,這也是我在上佛學課的時候才知道的。」佈雷特又搶著說,他的話就像是從炮膛裡打出來的,一串接一串。「程小姐還有代言人呢。」宋問話一出口,他和般若都笑了。佈雷特不滿地又想說什麼,但是看在剛才宋問替他剝了一個橙子的份上還是忍住不說了。索性掏出失而復得的手機繼續玩起來,他給在原先到過蘭若寺的朋友發短信。短信上寫到:這個師父絕對比李小龍還厲害,三拳兩腳就把火車上的歹徒打得口吐白沫。雖然長得跟聖母院裡的敲鐘人媲美,又老土小氣,等我把她的功夫學到手一定狠狠揍她一頓……佈雷特邊發著短信邊暗自發笑。

    「程小姐還在上學嗎?」宋問的態度很恭敬,問話也很有禮貌。「今年畢業了。」「真巧,我也是今年畢業。你們是要去廣州旅遊嗎?」「是的,不過我們買的都是兩個人的票。」佈雷特生怕多出一個人和他分寶藏,雖然他不怎麼看重這些寶藏,他喜歡的是冒險。

    下車的時候,宋問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寫給般若:「如果你們在廣州需要一個導遊活著有空的時候都可以聯繫我。」佈雷特搶過宋問的電話號碼收進褲袋裡:「沒錢用的時候一定會去找你的。問,我看我們就在這裡道別吧。」「般若,我們去哪裡,把地址給我看看。」

    宋問走了,般若對佈雷特在火車上的表現太失望了,比她見過不正經的人還要不正經千倍。極不情願地把寫在紙上的地址給他看,佈雷特又搶過來收進褲袋裡:「萬一走丟了可以到那裡找你。」

    「快看,英雄在那裡,那個小姐,很年輕的那個!」不遠處有記者扛著攝像機往這邊奔來。「快跑!」「般若背上背包就往車站外沖。佈雷特不願意跑。記者圍了上來:「請問女英雄去哪裡了?聽說你是女英雄的徒弟,請問可以將大致過程描述一下嗎?」佈雷特用手撥了撥金色的頭髮,滿臉微笑;「過程我想就不用我多說。我師父是蘭若寺出來的,蘭若寺有很多拳法都是很實用的……最後,我覺得像這種面對歹徒英勇無畏的勇士,我們是應該鼓勵的,呃……」般若就躲在不遠處,看到佈雷特在那裡唾沫橫飛地大吹大擂,胸膛的怒火憋得她喘不過氣來。

    最後,佈雷特在眾人仰慕的目光中走出車站。「師父!」佈雷特滿臉微笑看著站在角落裡的般若。卻不想般若此刻的臉色比原來的還黑幾倍,她真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會把這種人交給自己,難道師父看不出來他是個油嘴滑舌的人嗎。「別叫我師父!」這回是般若不願意了。「嘿你是怎麼了!電台採訪一下英雄的徒弟怎麼了?說不准政府要獎勵給你一筆獎金呢,你也不用坐火車了,說不準咱們可以合資買一架直升飛機到處亂飛……」「你閉嘴!你這個虛榮的人!你不是我們蘭若寺的弟子。」般若徑直走過馬路。「你怎麼能說我不是蘭若寺的弟子呢!再說這怎麼叫虛榮呢,明明就是你制服了那幾個歹徒為什麼不讓人說,誇你也不樂意,你比那些老和尚還頑固!」佈雷特生氣地一甩行李,不走了。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就是她幹的事情,為什麼不讓說出來呢。

    般若上了公交車,回頭沒有看見佈雷特。佈雷特剛才後面的那句話實在很讓般若生氣,她明明知道這是兩種文化的差異,但是她還是沒辦法接受佈雷特的這種性格習慣。他們生活的背景本來就有很大的差異,價值觀念也這麼不同。師徒做不了,同伴也難當。索性就在這裡分開,各走各路。

    公交車開動了,佈雷特還是沒出現,般若突然感覺到心頭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來了。看著車外廣州市街道兩邊的綠樹,般若靠在座椅後背上長長舒了口氣。

    般若走後,佈雷特拖著包邊走邊嘀嘀咕咕:「看那一副長得沒葷吃的樣子,還這麼死板,跟寺裡那些和尚一樣!活該沒錢花!」來到賣冰激凌的小攤前面,佈雷特衝著賣東西的姑娘:「最好的!」姑娘看他滿臉怒氣,不敢怠慢,趕緊從冰箱裡拿出一支雪頂冰激凌給他。佈雷特把包扔在地上,就在小攤旁吃了起來,越吃越快。吃完又拿,拿完接著吃。在那裡吃了五支冰激凌後才付錢走人了。

    他以為般若會在車站等他,因為他怎麼也找不出讓她丟下這麼一個英俊的徒弟的理由。

    到了公交站點,找裡找外就是沒看著般若的影子。「上帝!般若拋棄了我!」佈雷特叫得似乎很可憐。他不甘心,又向四周看了看,但連般若的一根頭髮都沒看到。「她一定是怕我搶她的寶物,趁機甩開我了。我不會原諒她的。這個該死的居然丟下了我……」佈雷特到現在好像還不相信,自此般若在佈雷特心裡的形象就如一個醜陋的巫師。

    般若先在目的地附近租了間小房子,準備明天再去找那個保管《蘭亭序》的人。

    拿著鑰匙進了房間,般若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坐了一天的火車,她有些疲憊了,一睡就睡了兩個小時才醒過來。睜開眼睛,般若從背包裡拿出爸爸的筆記本,上面除了關於這兩樣的國寶的記錄還有爸爸的一些日記。她要反覆地看,直到能把這些東西都牢牢地記在腦子裡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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