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作妃為之囂張狐妃太貪吃   甜蜜剋星夫妻檔 琰哥哥
    「瞎了你們的狗眼了,本郡主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前來提審落月璃的,你們也敢攔著?」柳雅帶著一幫典刑司的獄卒與恆王府地牢的守衛對持。

    黑衣侍衛攔住柳雅,「沒有王爺的命令誰都不能動王妃。」

    柳雅銀牙緊咬,半晌眸間劃過一絲算計,「王妃?你們還當裡面那個女人是王妃,別忘了是誰讓你們的王爺生死未卜?」

    見一眾黑衣侍衛的眼中多了一分猶豫,柳絮從袖中拿出一包迷香,笑道:「你們不過是中了我的迷香,不算失職。」

    為首的黑衣侍衛接過香包,貌似無意將腰間的鑰匙落在地上,退後一步與一眾侍衛一字排開給柳雅讓路。

    地牢不遠處的無花果樹上,姬十六見柳雅暢通無阻往地牢走去,不由眉峰緊蹙,翻身一躍往地牢飛馳而去,忽然眼前銀光一閃,足下受阻向後閃避。

    「你就是姬玄色放在阿璃身邊的暗衛?」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味。

    十六眼神一緊,看向面前的黑衣男子多了幾分戒備,「閣下是何人,為何夜闖王府?」

    「我是誰你一會就會知道,至於我為何而來,」男子轉眸凝視地牢的方向,「為了一個會偷心的寶貝。」

    黑衣男子週身流轉的氣場讓十六暗自心驚,此人武功必在他之上,額角溢出細密的汗珠,強迫自己集中心念,騰身一躍若猛虎一般撲向黑衣男子,現在他只能放手一搏希望可以一擊即中,否則王妃那邊怕是危險了……

    黑衣人旋身幾個起落,輕笑搖頭道:「不自量力」,手中銀光大漲在暗夜中卻比陽光還要刺眼,銀色的絲線好似活動的觸角鋪開巨大的網將十六緊緊束縛其中。

    被緊緊綁縛,無法動彈的十六望向黑衣人的瞳孔緊縮,「九曲冰蛛絲?你是青山君?」

    青山君淡淡望向十六,「以脫逃之術聞名武林的燕珩也用了七日才從我的蛛網脫身,所以你不必掙扎」,說完轉身施展輕功往地牢方向飛去。

    【地牢】

    「啊……」劇痛從指間直達心臟,阿璃只覺得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火辣辣的痛楚無時無刻不提醒她,她還活著,可是此刻她竟希望快點死掉,「柳雅,你最好弄死我,我若不死一定咬死你……」

    「哈哈哈……」柳雅揮退了對阿璃用刑的獄卒,只讓兩個手下架著阿璃,伸手從後扯下阿璃腰際的長髮,迫使她抬頭,「嘖嘖,拔了你的爪子還敢猖狂,想咬本郡主嗎,那我就搗碎你滿嘴的牙」,眼前血肉模糊的阿璃更加激發了她蹂 躪的慾望。

    被強迫張開嘴的阿璃遍體生寒,瞪著柳雅的眼眸中滿是恨意,忽然銀光一閃抓著阿璃的獄卒應聲倒地,雙目圓睜,喉管處都紮著一根銀錐。

    接著一陣狂風掃過,血花飛濺,所有獄卒還沒能驚叫出聲便都被撕成碎片,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柳雅嚇得跳開,面對眼前肉末橫飛的情景,一時間難以回神。

    沒了夾持的阿璃整個人好像破碎的瓷器向前栽倒,卻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艱難地掀開眼皮,對上一雙滿是痛楚的深情眼眸,「琰哥哥?」接著便再也無法支撐沉重的眼皮只能隨著無盡的黑暗沉淪……

    青山君看著懷中傷痕纍纍的阿璃,伸手輕輕撫摸那緊合著的雙眸,心底的冷意一點一點凝結,轉眸對上呆立在一堆屍身中的柳雅,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絕冷的寒意讓柳雅心臟緊抽,明明是如玉的美男子為何會讓她以為見到地府羅剎?窒息的痛苦源源不斷地席捲而來,出於本能,轉身就想逃跑,誰知足下還沒能動作,便覺得胸口涼颼颼的,遲疑地低頭望向自己的胸口只有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柳雅艱難回頭,只見一手摟著阿璃,一手拿著血淋淋心臟的黑衣男子冷冷看著她,「無心之人,留心何用?」說話間五爪緊扣捏碎了那顆鮮活的心臟。

    柳雅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直至胸口熱血狂湧,氣絕倒地,那雙眼睛卻終究不能合上……

    青山君攔腰抱起阿璃,手上力道卻不敢多一分,好像自己懷中躺著的是一片輕輕的羽毛。

    地牢入口處,重傷的黑衣侍衛持劍擋住青山君的去路,青山君嘴角勾起諷刺的笑意,「本君不殺你們,因為自有人會動手。」

    果然不遠處火光點點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青山君卻也不急著脫身,而是抱著阿璃站在原地等待,彷彿此刻他是專程要等著這些趕來的人。

    一路趕來的姬玄色只穿著素白的裡衣,黑色的長髮並未豎起任其流瀉,逼視青山君的銀色眼眸中閃動著危險的警告,只有蒼白的倦容和那沒有血色的薄唇顯示他此刻的虛弱,「放下王妃,本王可以讓你離開。」

    聞言青山君垂眸低笑,「王妃?恆王爺確定在下懷中這個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的女人是你的王妃嗎?」

    銀色的眼眸藉著月光凝望那個血肉模糊的嬌小身影,不盡的疼痛至眼角擴散一直撕扯他的胸口,急促呼吸讓胸口的繃帶上沁漫了血色。

    姬十三上前扶住玄色搖搖欲墜的身子,他知道王妃對王爺意味著什麼,王爺寧願自己受傷也捨不得傷王妃分毫又怎會忍心眼見王妃這幅模樣?

    姬玄色揮開十三攙扶的手,上前一步,直直逼向青山君,「請閣下將我的妻子還給我」。

    即使玄色身負重傷但那週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霸氣仍然讓青山君身形微震,片刻抬眸回視玄色,「連自己的妻子都無法保全,王爺以為此刻你還有資格擁有她嗎,從今往後,她由我守護」,說話間足尖輕點在牆垣上站立,自信的笑意在嘴角延伸,眸間的光彩絢爛若星辰。

    見青山君就要逃走,一眾暗衛拉弓上弦,卻被玄色冷聲喝止,「沒看見王妃在他手中嗎?誰都不許動手」,眼睜睜看著阿璃與黑衣人一同消失在月下,玄色摀住胸口的手掌中已是一片濕漉,鮮紅的血花浸染素白的衣裳,月光下,竟是這般粗目驚心。

    玄色轉眸望向地牢入口的黑衣守衛,「本王說過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許動王妃」,那聲音虛無得彷彿從地府傳來。

    森冷的話語好似鬼差的索魂鉤讓一眾守衛魂飛喪膽,腦海中忽然迴旋起青山君臨走前那句話,『我不殺你們,因為自有人會動手』。

    守衛互看一眼,皆拔劍引頸自刎,因為他們清楚等王爺動手將會讓他們後悔在人世間活過。

    十三看著守衛們自裁卻不敢求情,因為他知道求情只會讓他們更痛苦,輕歎一聲,卻聽玄色淡淡問道:「十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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