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作妃為之囂張狐妃太貪吃   天上掉下個狐王妃 嫁妝好心酸
    皇帝輕歎一聲,「哎,你且放心去,他日你和你娘親的牌位定會供奉在朕的皇陵內。」

    阿璃垂首點頭,黯然轉身離開太和殿。

    阿璃走後紗幔後的黑衣人走到皇帝身邊,「看來落月皇帝陛下很相信你的女兒嘛?」

    「暗使可請貴國皇后放心,龍涎香中混了『念奴嬌』,毒發時她自會尋求自保。」皇帝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阿璃走出太和殿看著天上圓圓的太陽,輕輕吐了口氣,看著自己手中並不起眼的白色瓷瓶,這皇帝老子真是夠狠,讓她去謀殺親夫,開出的利誘條件竟然是把她和她老娘的牌位放進皇陵,哼,她要是照做和白癡有什麼分別?

    轉頭見白果捧著『飯桶鳳冠』從遠處尋來,心神微定,阿璃若無其事地將白瓷瓶放入腰間荷包,當務之急便是離開落月皇宮,這裡除了小果子沒一個好東西。

    「公主的嫁妝,小臣已經清點過了,若公主沒有其他吩咐便可起行。」樂齊影對著車駕躬身道。

    「這麼快?」車上的阿璃與白果對視一眼,什麼東西一秒鐘都沒有就清點完畢了?

    「這……回公主話,您的嫁妝是貴國國寶,花中皇后『綠萼』,據說是皇后娘娘最珍貴的東西。」樂齊影不由地擦汗,本來想公主出嫁少說也有紅妝十里,沒想到竟只有一株芍葯,不過既然人家皇后說這花是落月國寶,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阿璃此時問起,倒讓他有些不好啟齒。

    車內白果聞言輕輕抽泣,可憐公主出嫁竟然受到如此待遇。

    又是綠萼?看來她和這『皇后花』桿上了,阿璃嘴角直抽,一盆花做嫁妝還真是心酸,早知道皇后不是個東西卻也沒想到她這麼不是東西,輕輕拍了拍胸前鼓鼓的一包,有銀票就是底氣足,心情稍許平復,還好她早有準備,旺財叔的話果然是至理明言,「如此甚好,不必為了清點嫁妝耽擱啟程的功夫。」

    車外樂齊影聽阿璃的聲音平靜無波,心中對阿璃的敬佩之情不止上升了一個檔次,能夠寵辱不驚,實乃女中丈夫,他哪裡知道阿璃是早有準備所以才無所謂……

    車輪悠悠,幾日光景一晃而逝,阿璃頂著『飯桶鳳冠』坐在車上一顛一顛的,只覺得她纖細的小脖子就快被折斷了,艱難轉頭望向一旁的白果,至從啟程那日得知她的嫁妝只有一盆花後,白果就一直很沉默。

    習慣了白果的嘮叨,這突如其來面對沉默的白果對阿璃來說就是一種折磨,有時候阿璃自己都覺得自己犯賤,於是輕咳道:「小果子,其實嫁妝這種東西並不重要。」

    誰知阿璃一提嫁妝,白果立馬就哭給她看,開始還只是小聲嗚咽,之後逐漸發展到嚎啕之勢,阿璃只覺得自己被『飯桶鳳冠』狠壓的腦袋嗡嗡作響,無奈呻吟道:「小果子,你這般,車外的人會以為你在哭喪呢。」

    白果咬住嘴唇不再哭泣,「公主會長命百歲的,只是皇后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公主,娘家的不重視會讓夫家看不起新娘,要是恆王如安國駙馬那般欺凌公主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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