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風流   陰謀 我開始心亂如麻了(1)
    我無恥地看著黃蕊,兀自想進一步地有所行動。我的手拉著她的手,我的手裡就加了些微微的小力氣,媽的我正想把她往我懷里拉呢,就忽然地覺得老子的辦公室的門前有人「啊」了一聲。

    儘管那「啊」的一聲實際上是很小的聲音,但是我還是聽見了。

    黃蕊也聽見了,臉色緋紅著不敢回頭。我心道,是誰這麼沒有眼力界的,干擾了老子的好事?

    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不該這時候闖進來,就囁嚅道,局長啊,是我……不好意思的啦。我想,你他媽的,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喔,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嘛,我聽出來了,是她,朱玲!

    媽的,我有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

    朱玲走到我的面前,她看著黃蕊,說黃主任啊,我是來找你的。

    黃蕊有點不高興,說,你找我為什麼不到我的辦公室裡去?朱玲說我知道你在局長辦公室啊。我說沒關係的,你找我也行啊。我是笑著說的。

    黃蕊瞪了我一眼。

    說起來朱玲不是外人,只是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很簡單,她是一個「禮物」,小軍送給我的禮物,我曾經玩過幾次這個禮物的,這個——尤物!哈哈!

    後來呢,我就丟棄了這個禮物,現在這個禮物怎麼又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我腦子有點亂。

    我記得朱玲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是喜歡張著嘴巴輕輕地「啊」了一聲的,當時 我甚至注意到朱玲的的眼裡閃爍了一絲興奮的亮光呢。朱玲開始認識我時,只是一個普通的居委女幹部,她是大學畢業後就主動參加了社區建設工作的,由於她有文藝表演的天賦,比如喜歡獨舞什麼的,她就被納入了小軍的視線……

    朱玲的身材其實還是很好的。我第一次看朱玲時,我的眼神就像一條貪婪的蛇,在朱玲的身上爬了一遍,現在朱玲再次出現在我的辦公室裡,我的眼神又在她的身上爬了一遍!

    黃蕊似乎看出我的不軌念頭,就說道,朱玲啊,你不是找我嗎,那就走啊,我回辦公室了,你來嘛。朱玲就和我一笑,說局長啊,我找黃主任有事匯報。我想是的啊,沒錯,朱玲找黃蕊有事是很正常的,黃蕊是朱玲的直接領導,朱玲就是我調進局裡來的,她對我付出身體的代價之後就調進局辦公室工作了,哎,這些事情我幾乎都忘記了。

    我笑瞇瞇地看著朱玲走出時的綽約背影。

    兩個女人走後,我就在想自己和朱玲的事情。

    我記得我對朱玲的判斷就是:朱玲這女人是很容易上手滴!

    當然了,女人一旦被男人作出這樣的判斷,這女人就在男人心裡沒了價值。男人玩了之後通常就會一腳踢開,朱玲對我而言就是這樣。

    我踢開朱玲後就不再理她,但是現在她又出現我的視野裡了,我遽然又大感興趣起來了……

    怎麼說呢,朱玲的身材確實是曼妙無比的,她的身材幾乎可以與顧冰有一拼。

    她的臉蛋自然是比不上顧冰的,但是看看也不煩啊,也還算……耐看的,她的缺點就是喜歡化很濃列的妝。我記得我和朱玲的第一次就是在離黨校很近的白雲山莊發生的。

    我突然想起自己在黨校的日子了!

    一想到黨校,我就想到在因為嫖娼被雙開的王斌王局。哎,他現在怎麼樣了?我真想唱一首歌送給他:只要你過的比我好!

    我開始閉目養神,腦子裡走馬燈似地想著……各色人等!

    我自然是又想到了還在號子裡接受調查的嫌疑犯小軍的。

    我想我現在的命運就是被小軍抓在手裡的,我想小軍會交代我嗎?蓉蓉「懷孕」的事情他會堅信不疑嗎?我想到了小軍這個人怎麼就那麼相信愛情?!他是一個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人,他再怎麼壞,可他相信愛情!

    我還想到這廝的一件事,即小軍對錢的態度。

    在小軍成了藝術團團長之後不久的某一天,有一次我們在一起喝酒,我們兩人在一家隱蔽的小酒吧裡,我喝著一支洋酒故意問他,我道,小軍啊,你說人活著為什麼?

    小軍的回答是:人活著就是為了尊嚴活著的,人的生命長短不重要,關鍵是你在活著的狀態中你有沒有生命的尊嚴?關於尊嚴,吾以為尊嚴就是錢,有錢就有尊嚴,沒有錢,你什麼都不是,甚至連狗不會理睬你!

    我腦子裡回放著小軍的那句擲地有聲的話——關於尊嚴,吾以為尊嚴就是錢,有錢就有尊嚴,沒有錢,你什麼都不是,甚至連狗不會理睬你!

    是的啊,小軍的話不無道理,媽的我現在這個樣子有尊嚴嗎?我有錢了,我從一個辦假證的混到現在這個地位,不容易啊,我能輕易地失去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嗎?

    想著,想著,我哭了,我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失去我所擁有的一切了,我的腦子裡回放著那首我最喜歡的歌來,喔,還是那首我聽了一千遍一萬遍的歌:

    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你最愛說你是一顆塵埃,偶而會惡作劇的飄進我眼裡。寧願我哭泣不讓我愛你,你就真的像塵埃消失在風裡。風吹來的砂落在悲傷的眼裡,誰都看出我在等你。風吹來的砂堆積在心裡,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風吹來的砂穿過所有的記憶,誰都知道我在想你。風吹來的砂冥冥在哭泣,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

    歌聲中,我似乎看見小個子的浙江男人了。

    我看見小個子浙江男人滿臉悲憤地向我走來了,他渾身是血,他脖子上還是掛著一個木頭架子,架子上面被分成很多格,每一個格子裡無疑是眼鏡、打火機什麼的,他陰鷙地看著我,媽的我懷疑他手裡有刀啊,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但是小個子的浙江男人進一步地走近我,他總是說著那句我聽了頭皮都發麻的話:眼鏡要哇打火機要哇?

    他無疑是惡狠狠地對我說的。

    晚上我沒有回碧雲山莊,沒有回甄芸住的那個別墅,也沒去蓉蓉的別墅,我鬼使神差地去了君越大酒店,我去找李梅了。我去的時候是很晚去的,去之前,我一個人在一家小酒店裡喝了酒,我沒喝多少,我原本是想以酒解愁的。

    賓館的房間內關著燈,黑黑的……

    我摸黑走向床,我摸到了床上,我掀開被子,被子的人似乎蠕動了一下,我知道是李梅,我就脫掉衣服,從容地鑽了進去,我伸開雙手抱住了李梅,啊!我愣住了,我抱住的居然也是光光的一個身子,李梅她什麼也沒穿。

    我嘴巴裡嘀咕了一句詩:

    捨南捨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時間也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似乎停滯了,我狠狠地做著那事,最終,我深深地在嗓子眼裡發出了無恥的「啊」的一聲……然後我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趴在李梅身上不動了!

    時間在我「啊」的一生中也死去了……

    李梅翻過身去,低聲抽泣。在整個過程中,她什麼都不說。

    我仰面朝天地躺著,腦子裡想著那個劉警察,媽的,我現在是很想他啊,我不想他行嗎?他正在加班加點地調查我呢!說起來李雲麗死後的第二天,市刑警隊的劉警察就及時出現在我的面前,當時他一本正經地來我的辦公室找我,為的就是告訴我一句話。

    我記得他是這麼說的,宋局啊,你心裡有數啊!

    我說我有什麼數?

    劉警察沒回答我,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了,現在,他又來找我了,這次明確告訴我,他在懷疑我,他認定我是幕後兇手,他現在在找我犯罪的證據!哎,他的做法無疑就是:敲山震虎!

    我想我為什麼來找李梅,找了李梅就是為了做男女之間的事情?表面上看是這樣,實際上是我心裡亂啊!我開始無所適從了!我慌了,我大概是想用那個事情忘記自己心裡的巨大的憂慮啊!

    我爬起來,穿好衣服想走,李梅打開檯燈,說了一句話,她說宋局,你去……自首吧?!李梅滿臉是淚!我說你說什麼?李梅又說了一遍,宋局,我是……喜歡你的,你去自首吧!

    我穿好衣服走出去了,我知道李梅為什麼說這個話,她一直就在心裡認定我是兇手的,她至少是認定我殺了她的老公劉洋的。

    夜已然很深了……

    我一個人走在南方的這個城市裡,一路上霓虹燈在閃爍,我的腳步在紅色的光芒中有點飄搖,我走到一個便利店裡,買了一瓶啤酒。我喝著酒,走著,忽然我就想我給朱玲打一個電話,看看她在幹什麼?電話接通後,我說朱玲啊,你在哪?朱玲說我在家啊,我說我是……

    你是局長。我說你知道我。知道。你在哪?我說我在外面。朱玲說你在什麼位置?我說我在……在海濱路,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糊里糊塗地走到海濱路來了。朱玲說我一會兒到。我坐在馬路邊,喝酒,唱歌,我唱的自然是那首歌:

    你是我最苦澀的等待,讓我歡喜又害怕未來;你最愛說你是一顆塵埃,偶而會惡作劇的飄進我眼裡。寧願我哭泣不讓我愛你,你就真的像塵埃消失在風裡。風吹來的砂落在悲傷的眼裡,誰都看出我在等你。風吹來的砂堆積在心裡,是誰也擦不去的痕跡。風吹來的砂穿過所有的記憶,誰都知道我在想你。風吹來的砂冥冥在哭泣,難道早就預言了分離……

    我唱的很難聽!

    朱玲出現了,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風衣,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鬼!喔,一個女鬼,漂亮的女鬼。朱玲說去我家吧,我笑了,說去你家?你老公不要殺了我啊?哈哈哈哈……朱玲說你喝那麼多酒幹什麼?我說我沒喝多,這才到哪裡?告訴你朱玲,我能喝一斤半白酒。好了,別吹了,上車!朱玲遽然是開了車來的。我不說什麼,上了朱玲的車,上車後我說不去你的家,你老公要殺了我的,朱玲笑了,說我離婚了,我說你離婚了,什麼時候?朱玲說就是前些日子啊,我說怪不得沒有見到你呢。

    我跟著朱玲到了她的家,她一個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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