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風流   迷醉 我的心裡充滿了難以言述的憂慮
    站起身,老子想走了,但是女董事長似乎沒有讓我走的意思,她笑著說宋局啊,我們家老黃的臭脾氣你不要見怪的,他不會走多遠的,他肯定在酒店門口等你呢。你們不去一個神馬地方玩玩啊,洗洗腳什麼的?兄弟多日不見談談心?

    我尷尬地笑道,不必了,不必了,以後機會多的是,再說了,他走了還等我幹嘛?有什麼事情明天到我辦公室裡談吧,我真的要回去了。說完這些話我就義無反顧地走了,我走出酒店的旋轉門,四處找的士,女董事長就跟上來了,媽的她想送我呢,我說不了,不麻煩了,我就和她溫柔地笑一笑,媽的正好有一部的士靠過來,我就立即上了車。

    我和女董事長招手。

    我注意到大金牙黃哥真的沒有走多遠,那廝站在酒店門口的角落裡低著頭抽煙,哎,我想和他招手的,來一個虛偽的告別,想想算了,我對司機說,送我去玫瑰園。快點。

    車疾馳在大街上……

    街上燈紅酒綠的,時間已經快到子夜時分了。一路上我就在想大金牙這個傢伙。

    說起來老子第一次見大金牙時,感覺到他大概四五十歲年紀吧,看起來很有城府的,似乎有些雅量,現在看來,他的雅量是假的,他遽然在恨我,他恨我什麼啊,我不知道,哎!

    我記得他第一次見我時,我正餓的厲害,身體形容以及打扮和一個民工沒什麼區別,大金牙見到我那個鳥樣,笑的很厲害,瘦瘦的身子走近我,用很蹩腳的普通話問我:餓了嗎?小兄弟,我請你吃便當。

    我當時很生氣的,嘴巴裡咕噥了一個字,靠!我心道,有這麼說話的嗎?揚手,我很想一個耳光抽過去,但是當時我忍住了,不禁大怒道,我請你吃便當要嗎!說實在的,當時我是領悟錯了大金牙的好意,老子以為他是在調戲我——吃便當?難不成就是吃大便的意思?

    嘻嘻,小兄弟,我注意你好久了,你一直在走著,逛著,你知不知道,你在這條路上走了好幾圈了。我數了一下,三圈,我估計你餓了,就好心好意請你吃飯。大金牙向我解釋。喔,吃飯。吃飯就吃飯嘛,說什麼吃便當?!我心裡想著,就狐疑地說道,是嗎?請我吃飯,有這個好事?難道天上掉餡餅了嗎?說著話,我還環顧了一下左右,是的啊,老子似乎遇到鬼打牆了。怪不得越走越覺得眼熟呢,原來我當時走路想心事,遽然走在一條圓形的花園環路上。我是圍著花園在走圈呢。

    我記得,那個花園很大,中間有一個石頭做成的造型,其實也就是雕塑,好像是一個飛翔的東西。很藝術化的。澳門的現在我只能這麼形容。N年後我忽然猜到創作者的智慧了,那雕塑實際上是一個放大了無數倍的巨大的飛蟲的造型,也就是「小咬」,咬人於無形,當你覺察到被咬的時候,被咬的那裡已經腫了,然後就是奇癢無比,奇癢無比啊……

    一個急剎車,車開到了玫瑰園5號,我也停止了回憶。

    哎,那顧冰一直在客廳裡焦灼地等著我呢,而趙小小已經兀自洗了睡了,我進來後,換上拖鞋,看著身材綽約,形容美艷的顧冰忽然的心裡就來了一種十分憂傷的情緒,我走過去,顧冰站了起來,哀怨地看著我,喔,她的眼睛是真美啊,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我想我這是幹嘛呢,幹嘛要折騰啊,這顧冰要容貌有容貌,要錢有錢,我就老老實實地和她過日子吧,生一個孩子,或者幾個孩子,我們過美滿的幸福的生活多好啊!可是,我知道自己有這個想法實際上已經晚了,畢竟我是有原罪的啊,我想到了劉洋的死,李雲麗的死,這兩個人的死都是與我大有關聯的,我其實是主犯啊,再者,我在區社會事業局擔任局長以來,貪污了不知多少錢了,一筆一筆的帳黃蕊是清楚的,儘管黃蕊實際上已經和老子同流合污,但是,誰知道黃蕊所在的財務處有沒有「內鬼」呢?

    我的心裡充滿了難以言述的憂慮。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