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風流   迷醉 劉警察笑了,說,壞人都不想看見我!
    我突然伸出手來,小軍猶豫了一下,不知我什麼意思,見我在向他奇怪地微笑,就也下意識地伸出手來。

    我使勁地握著小軍的手,小軍的手很大,很溫暖,也很有……

    力氣嘛,我心道,媽的這就是一雙殺人的手啊!他媽的!

    小軍訝異地對我說,局長啊,你的手好……好冷!

    我說喔,沒關係的,我的手到了冬天就是這樣的,沒辦法的。我知道自己的手為什麼冷?這是最近發生的事情,以前沒有的。

    小軍說局長啊,我搞了一點……冬蟲夏草,不多,也就……幾盒而已,隔天我叫蓉蓉給你送來,怎麼樣?你老人家需要補一補啊。呵呵。

    我說謝了、謝了。

    一邊說,我心道,這廝就是他媽的一個人才啊,他和老子說「不多——就是幾盒」,乖乖的,那可不是枸杞子,那是冬蟲夏草!那是要幾萬塊滴!

    這年頭冬蟲夏草的價格和黃金的價格是差不多的。

    說起來——那天,我在市刑警隊接受英俊瀟灑的劉警察調查的時間其實是很短暫的,由於那個劉警察他沒有找到我是兇手的任何證據,他只好讓我回來,儘管在他的直覺上,他感到我就是殺害劉洋的兇手。

    或者,他認為:至少劉洋的死是與我是有關係的。

    我開始微笑著和他告別了。

    他客氣地站起來說道,局長啊,不好意思哈,我打擾您了。

    我說沒關係啊。

    我走到刑警隊辦公室門邊時,劉警察突然叫了老子的名字:宋江!

    我大驚!

    我站住了,慢慢地回頭……我就見劉警察打著哈哈說道,喔,宋局,不好意思啊,我怎麼好直接叫你領導的名字呢,我們不會……再見面吧?!

    他似乎在徵求老子的意見呢!

    我心裡發虛,腿有點軟,砸吧了一下嘴巴,沒好氣地回道,我再也不想看見你。

    是的,我再也不想看見劉警察,我說的是大實話,劉警察笑了,說,壞人都不想看見我!

    數年後,我還是和英俊瀟灑的劉警察見面了,他終於成了我的剋星,我在號子裡最後的時光裡,劉警察實際上是我見的最多的一個人!

    我記得我在號子裡最難受的就是怕那種小小的蟲,也叫蠓,咬人的時候一點跡象也沒有的,當你感到自己的身體某一處被咬了的時候,事實上你已經來不及用手去拍被咬的地方了……

    那個蟲本地人稱呼為「小咬」!

    當時,我很無聊地等著那一天的,案件很明朗,我也沒上訴,媽的有什麼好上訴的,我沒抵賴,所有的證據都是確鑿的事實,我全部承認了,我安靜地等著那一天!我表現了足夠的面對死亡的勇氣。

    英俊瀟灑的劉警官按照我的心願給我拿來紙和筆,說你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吧,我說謝謝啊!我說謝謝的時候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我沒想到劉警察這麼信任我!畢竟他私自給我紙張和筆是違反監獄規定的。

    我記得我在紙上迫不及待地寫上了這麼一段話……

    小咬,也叫蠓……

    由於它很小,肉眼有的時候就看不出來,而且在自然界,有一種小咬專吸異性小咬身體裡的血。這些小咬據說生活在城市與農村的結合部,也就是在郊區,他們數量極為稀少有限,表面上混同於大量的一般的小咬,你怎麼認真觀察它們,它們都與普通的小咬無異,它們喜歡單獨行動,白天睡覺,晚上飛出來,一旦有了中意的雌性目標小咬,他們就會突然拔出自己的匕首,在目標蟻小咬身上劃出傷口,然後瘋狂地吸取傷口流出的血以維持自己生存的激情……

    (而且,我寫的時候手一直在發抖,似乎我已經被小咬狠狠地咬了一口了。我記得,我當時怎麼就那麼倒霉的?被咬的地方遽然是在我的那裡——那裡一般不見天日的,所以,我還不好意思說出來:那個被咬的位置!)

    好嘛,那個被咬的地方開始腫了,奇癢無比,奇癢無比啊……

    話說我回到局辦公室後,心裡自然就是很沉重很壓抑的,我暗想,老子的危機來了!

    說起來,我知道的情況無非就是:

    李梅去刑警隊說她的老公劉洋是被老子害的,她憑著一個女人的直覺認定是我「買兇殺人」,她還說了和我出差的一些事情,由於她和我出差,她老公劉洋就對我產生了懷疑,即懷疑她和我在出差的過程中發生了男女關係。

    當時,劉警察很認真地問李梅,你們一起出差,到底有沒有……那個?李梅問,什麼啊?劉警察說就是發生那個啊,你們做……愛了嗎?劉警察用了一個很有意思的詞:做……愛!

    李梅一愣,臉頰立即緋紅起來,但是她堅決地說了兩字:沒有!

    劉警察很認真地看著李梅的眼睛……

    李梅的眼睛躲避著劉警察的凝視,劉警察陰險地笑了,他看出了李梅是在說謊!媽的警察的眼睛就是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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