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芸甄副市長走後，李雲麗那雌鳥立即就出現了，她大步流星地走進辦公室，就像走進自己家的臥室那麼自然，那麼隨便。她進來後，站住不動，用一種更加複雜的眼神挑戰地看著老子。
靠！
我忍不住叫道，李主任，是我叫你進來的嗎？
我的聲音很冷！
李雲麗愣住了，她張著嘴巴，眼睛裡是委屈，是疑問，是嘲諷……
我又道，我再說一遍，是我叫你進來的嗎？
沉默……
良久……
李雲麗突然用手摀住嘴巴，怔怔地看著我！終於，她「嗚咽」一聲，她的眼淚奪眶而出了，她回頭就走！
我在後面叫道，李主任，麻煩你把我辦公室的門關好！
以俄國激靈，李雲麗站住不動了，靠，她遽然回身走來……
咦？她瘋了嗎？
她想幹嘛？
我看著她，不動聲色，媽的我倒要看看這雌鳥想幹什麼？
李雲麗滿眼是淚，她對我說了一句話：宋局，我告訴你，男人分兩種：一種是好色，另一種是十分好色！你就是屬於那個十分好色的那種！無恥！
我一驚，心道，我和甄芸擁抱在一起的事情她知道啦？不會吧？難道她是憑一個女人的直覺感覺到的？
我的語氣客氣了起來，說道，李主任，你這是怎麼啦？為什麼嘛？
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嗎？我的局長大人！我哪裡不好了，我不漂亮——是嗎？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啊……哼！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李雲麗幽幽地說道，她的眼淚嘩嘩嘩地流著，靠！我有點慌了，有點急了，就忙道，李雲麗，這是辦公室，知道嗎？要是有人進來，看見你嘩嘩嘩地流眼淚，還不知道我怎麼了你呢？是不是？快別哭了，啊？快把眼淚擦掉！聽話啊！
李雲麗聽老子這樣一說，就趕緊地擦眼淚了，我軟聲道，李雲麗，你要分清楚一件事情，就是工作就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知道嗎？你不要胡鬧！
最後一句，我很嚴肅滴！
李雲麗分辨道，你也不想想你對我的態度！多惡劣！說真的，宋，自我聽說是你來接王局的位置，我別提多高興的，可是你來了之後呢，你看看你對我的態度，你看我的眼神，冷冰冰，就像寒冬臘月！我在你眼裡，連一個陌生人還不如，唉，我畢竟是你的辦公室主任啊，何況我們曾經……
李雲麗歎口氣，搖搖頭，眼神痛苦，她繼續說道——
再說了，辦公室主任就是為你這個領導服務的，是不是？可是你好像把我們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你怎麼這麼無情呢？難道男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我正色道，李雲麗，過去的事情我覺得你就不要提了好不好？過去的事情就是一個過去而已，有——或者沒有，都不重要，關鍵是現在和未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是上下級關係，沒有其他的，你知道嗎？我們只有嚴格地保持良好的上下級關係，我們才能正常地開展我們的各項工作，否則的話我們就是不正常！你懂嗎？
李雲麗冷笑起來，遽然脫口而出——
宋局長，你既然這麼說，那我就要問你了，你剛才在幹什麼啊？你和甄副市長兩人抱的那麼緊……
啊？什麼？你說什麼呢？我的眼睛瞪的好大，心裡震撼了！
媽的，這李雲麗是怎麼知道的啊？難道她也是趴在門縫裡看見的？她這一招怎麼有點像是學原來的那個市局副局長魏樹根那老鳥的招數啊？
靠，魏樹根那廝因為受賄現在正在監獄裡「深造學習」呢，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