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風流   無恥 最原始的需要是什麼需要?
    服務員給我拿來一個包裹,很奇怪的一個包裹,長方形的,我客氣地說了「謝謝」兩字,就拿著包裹回甄芸的房間了。

    甄芸沒把我當外人,她當著我的面打開了包裹,靠,那包裹裡面還有包裹呢,再打開,媽的,又是一個包裹……

    在第五次打開包裝後,「廬山真面目」出現了,好像是一幅什麼書畫,展開後,靠,居然真的就是一幅畫……

    從發黃的顏色上來判斷,無疑是一幅古畫,一幅看起來非常具有古色古香味道的畫,我心想,這畫一定價值不菲啊。

    我看著古畫不語,心裡還在想著王斌王總。我猜測他為什麼要給甄芸甄副市長送禮呢?

    一個激靈,我忽然想,他們肯定是有聯繫的,本來他們就是上下級關係,王斌出事後肯定一直和甄芸甄副市長有聯繫的,媽的,王斌知道我的事情不算少啊,他不會把我和顧冰的事情告訴她吧?

    就目前的情況看,甄芸對我與顧冰的事情似乎知道的並不多,這就說明,王斌不是多嘴之人。

    我看著畫,甄芸也在看著畫。我們實際上都在想著什麼——眼睛游離了畫之外。

    我們都在一幅畫的面前表現了自己的足夠的深沉。

    我開始收斂心神注意看畫。

    畫是山水畫。

    那畫中的山正蕩漾著一股詭譎的氣息呢!

    那畫中的水看起來十分冰寒十分冷冽的……

    那畫上還有字。字寫的真好啊,龍飛鳳舞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好,草書!

    這讓我忽然間就想到了強子的書法,強子的書法也是出奇的好的,他也喜歡寫草書!

    唉,他死了也太可惜了……彼時,我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為情蹈海的強子。

    當然,說到古畫,我對古畫純粹是門外漢,就只有假裝很內行地說,好啊好啊。

    甄芸見我說好,就看了我一眼。她點點頭。

    良久,她也說了一個字,好。

    我想問她,姐,這畫是不是就是王斌送的?

    我張開嘴……

    終於,我忍住了。我想這個話是問不得的,問了尷尬。

    但是我已經張開了嘴,於是話到嘴邊,我的話就變成了這樣一句話,姐,我剛才在大廳裡見到王斌王局了。

    喔……甄芸答應了一聲。她沒說什麼,靠,她好像並不奇怪王斌怎麼也會在這個北方的城市裡的。

    對了,你們打招呼了嗎?甄芸忽然問我。我忙道,我們還在一起喝了咖啡。

    喔,怪不得你下去那麼長時間。對了,他還好吧?甄芸又問,我道,他似乎發財了,自己開了一個公司。

    喔……

    甄芸表現的很高興,她把畫仔細地收了起來。

    她把畫放在一個很大的紅色皮箱裡。這個皮箱子是她自己的。一路上有她的秘書幫她拿著的。她放好畫後就去酒櫃處給自己倒酒。

    酒店裡是有酒的,有酒櫃,什麼酒都有,我注意到甄芸給自己倒的是法國原裝的葡萄酒。

    甄芸舉著高腳的玻璃杯,她向我走來了,她當著我的面輕輕地喝了一小口。

    她抬起頭,嫵媚地一笑,她問,宋,你要不要也來一杯啊?要喝你就自己去倒。

    我看著甄芸,心想她為什麼要喝酒呢?靠,她是在高興啊!她在為一幅畫高興呢,終於,我忍不住問她,姐,你幹嘛要這麼高興?

    宋,你知道這是什麼畫嗎?是真品還是贗品?甄芸問我。

    我看著那幅畫,支吾起來……

    媽的,我心想,我什麼時候也該研究研究中國古畫的,所謂「書到用時方恨少」,此刻我只有憤恨自己學問不精啊。

    甄芸甄副市長抑制不住內心的快樂淡淡地說了她對這幅畫的認識——

    宋,這幅畫是真品,你看啊,它的印章是水印,而油印是北宋以後才用的,還有,畫上也看不出有鉛粉的痕跡,我琢磨這畫應該是真品。

    啊?我暈了……看來我得對甄芸甄副市長重新認識。他媽的!

    甄芸又喝了一口酒,歎了一口氣,幽幽地道聲,如果真的如我所言,這畫……

    她突然停住了言語。

    靠,她似乎突然意識到下面的話是不能說滴!對最喜歡的人也不能說!

    我注意到她的眼睛在狠狠地瞪著那畫放的位置——

    那畫已然被她剛才很仔細地放在一個很大的箱子裡了……那箱子是紅色的。

    甄芸的眼睛裡飛速地閃爍出一股貪婪的光芒來!媽的,我看見了!

    我遽然捕捉到她眼睛裡瞬間散發出的絢麗的、貪婪的光芒!

    我故意地也去倒了酒:葡萄酒,我倒完酒後,就走近她。

    我也喝了一口。

    我應該是有點心慌了——因為那光芒的緣故,我大概是需要用酒來穩住自己的心神吧。其實,這葡萄酒對我而言就是水。

    我喝著酒,看著面前的女人。突然地我就想到自己這些年來突飛猛進的酒量……我的心思游移起來了,我對自己的酒量產生了懷疑和驚歎。媽的,這是一個變化:我的變化。就像甄芸,她也有變化。

    我想,甄芸也許已經變了,她不是當局長期間的那個甄芸了。或者,她本來就是這樣的,只是我不瞭解她。或者說,我瞭解她——我瞭解的只是她的最原始的那個需要。身體的需要。

    我記得,我剛來這個城市時,幾瓶啤酒下肚我就會醉的。

    我記得那天是強子特別請我的,他說我們喝酒去吧,我說我不會喝,他說這是接風酒,你必須喝。

    喔,我沒辦法拒絕他,就點頭同意了。

    我傻乎乎地跟著他走著,我的一隻手疲沓地拖著拉桿皮箱,兩腳有點打晃……

    靠,我們終於找到了一家小排檔,也即一個小吃店。由於我是剛下火車,就顯得很累,但是我對一切都很新鮮,很興奮!故此,我喝酒時也是大口大口地喝的。看起來很豪爽!

    強子很高興我的到來,他有點炫耀似地為我點了很多本地菜。我記得最深刻的一道菜就是「培根炒包菜」。強子當時說了,這個菜許紅炒的才好吃呢。

    喔,許紅,我又情不自禁地想到許紅了,我想到了許紅的美麗的長腿,許紅的曼妙的身材和她的熱辣的唇。

    唉,就我當時的酒量而言,此刻我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呢,同志們。

    後來,我又醉了幾次。

    但是每次醉後,我的酒量就會大大地增加。現在,我的酒量是白酒1斤半,啤酒無數……這幾乎就是我的一個比較穩定的酒量,這幾年來我一直維持著這個水平,靠,這已經很厲害很兇猛了——是吧?!

    我的酒量讓我在官場生活中有了一個響亮的綽號,叫「宋不倒」。呵呵。

    我和甄芸一邊喝著酒,一邊互相對視著。

    我們似乎在很動情地對視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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