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丹劫 頑皮少年 第十四章 原來如此
    一口血噴出,郝強駭的差點跳了起來。沒有一點練功經驗的他,早已把老師的告誡忘到腦後,驚慌不已的他,惶然中就要立起身來。

    「別動!千萬別動!」這時,郝強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裡似乎含有一種超強的清醒鎮定劑,噴射進郝強的耳內,立馬讓他清醒過來。

    是老爸?老爸何時回來了?

    「靜心,啥都別想!深呼吸!吸——呼——吸······」郝箬的聲調平穩、鎮定而又溫和。

    那聲音如一習柔和的春風拂過,郝強燥熱的身體漸覺清涼。在父親的指點之下,郝強的心境也逐漸平和,呼吸順暢,躁動紛亂的氣息也隨之平息。

    「好了,可以收功了!」看到郝強潮紅的臉恢復正常,呼吸舒緩,郝箬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在床上盤腿而坐,雙手抱腹的郝強聞言,深吸一口氣,然後將滿口的唾液,分三口吞下,緩緩地呼出一口長氣,徐徐地睜開雙眼,見父親滿頭大汗地站在床邊,正關切地看著自己。

    「剛才是看到啥影像了吧?」

    郝強剛從驚駭中醒來,腦子還沒有完全轉過彎來,只是機械地點了點頭,但臉上倒是是微微一紅。

    「 你——教你的是啥爛師父啊!就讓你這麼瞎練?難道他沒有教你調形、調息、調心?練功先要練心?心境不穩練功就容易出偏差。今天要不是我剛好回家撞見,只怕以後我得花錢給你買輪椅了!」

    「老爸,你?——」老爸的嘮嘮叨叨讓郝強驚奇不已,老爸怎麼會知道這些?難道也練過功?郝強忽地感覺老爸好像有點神秘起來。

    「怎麼,瞧不起你老爸是嗎?想當年——好了,不說這些。記住,練功要順其自然,不能操之過急。以你目前的水平,那些影像不過是種幻像,不要理會,把它當成真的就會走火入魔!」

    星期一,郝強特意找到呂老師,向他請教(郝強當然不敢說自己看到了美女)。呂老師聽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我的天,你就別再打擊我了!這不就是氣功中常說的內景麼?

    「郝強,那是內景,說明你練功已經練到了一定的層次,內景有專門的內景功。我可沒本事教你,你還是另請高明吧!」呂老師即使臉皮再厚,也是不好意思再當郝強的師父了。

    老爸不肯說,老師不敢教,這讓郝強鬱悶不已,要是有一個氣功老師指導,那多好啊!

    郝強還有一點想不通的是,自己從沒見過那個少女,那她為啥會在自己的腦海裡出現呢,並且還是那麼奕奕如生?啊,慢!——郝強突然想起了一間早已遺忘的事。

    那是讀小學時的事了。郝強與鐵錘出於好奇,他們將吃早餐的飯錢節省下來,偷偷地跑到那些個放像廳,看了幾回錄像。不料,不知怎麼竟被粗中有細的王鐵匠發現了。

    那次,也是最後一次。王鐵匠衝進放像廳,兩手分彆扭著郝強和鐵錘的耳朵,將他們從放像廳裡拖了出來。

    一出放像廳的大門,王鐵匠照著鐵錘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同時,也不輕不重地賞了郝強一個爆栗,也不管這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撕開嗓子高喉嚨大嗓子地罵道:「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從小就不學好!那玩意有啥看頭?等長大了,有你們看的,到時別看膩了就行!」

    有這樣教育小孩的嗎?有幾位年輕的少婦捂嘴偷笑,紅著臉匆匆而過。

    既然長大了有得是看,那還看個裘?郝強和鐵錘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郝強只怕是做夢也想不到,時隔多年,那少女竟會跑到自己的腦袋裡來了(被王鐵匠拖出來時,剛好正在播放少女沐浴的鏡頭),還讓自己冤理冤枉吐了一大口血。看來,那玩意兒,不到長大以後是看不得的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郝強還是對練功的心境有了一些感悟。

    時間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了兩個月,全縣學生體育運動會馬上就要召開了。

    「郝強,來試試看!」運動會的前兩天,文老師拿著一套運動服叫住了郝強。

    運動服的上衣白色起底,大紅的領子,肩袖呈藍色並斜斜地劃向胸襟,就像一條藍色的三角形的圍巾。褲子也是白色的,只不過褲中線的兩邊,點綴著兩條筆直的火紅的小布帶。穿上運動裝的郝強對著教學樓前的禮儀鏡,左看右看,聳一聳肩膀,抹一下頭髮:哼哼,想不到老子穿上運動服,這麼精神來著?!

    「回去告訴家長,這套運動服總共一百八十元!」

    怎麼,參加運動會的服裝還要錢?還那麼貴?不是你要我去的嗎?郝強的頭上像是挨了一記悶棍,有點暈了。他不知道運動服其實是二百五,文老師看他家境比較困難,已經為他貼了七十元。

    郝強雖然心裡有些不爽,不過還是挺喜歡這套衣褲的,一咬牙:算了,一百八就一百八,等老爸去心痛吧!

    運動會按時召開,學校放假三天。這三天最痛苦的莫過鐵錘了。

    王鐵匠的徒弟不巧這個時候去相親,鐵錘便很無奈地被父親拉了夫。

    這天傍晚,郝箬與王鐵匠正在家裡正二五二五地喝酒時,郝強垂頭喪氣地走了回來。

    百無聊賴地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等郝強回家的鐵錘,喜滋滋地喊道:「強哥?回來了?怎麼樣?奪得冠軍了嗎?」

    「他那摸樣是冠軍的樣子?」郝箬斜了兒子一眼,道。

    「不會吧?強子,比輸了?」王鐵匠吃驚地放下自己的酒杯,他可是對郝強信心滿滿的。

    郝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全縣沒有一個人報名參加舉重,我和鬼比去?沒勁!」

    鐵錘一聽,羨慕的口水流得有三尺長:「那就是不用比,也可以去地區比賽了?早知道這樣,我也報個名,好與強哥到外面逛逛!」

    王鐵匠牛眼一瞪:「就憑你?你有人家強子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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