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歡不愛 美麗的錯誤 轉身
    喝完了整整兩罈酒,若心再也按捺不住,為什麼朱顏他還沒有倒下去,難道他真的已經強大到連迷魂草的威力都可以抵抗了嗎?

    那麼迷魂草的存在不是太沒有價值了?

    再去看小酒,她雖然一直不停的喝酒,可是卻是再也不看朱顏一眼,似乎是全心的想將她自己灌醉一樣。

    於是,若心跳到了小酒跟前,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她手中的酒杯,朝她使眼色,只是,小酒對於這一切卻是恍若未見。

    若心恨不能開口和他只說了,卻見一隻修長的手穿過她的前肢,輕輕的將她抱了起來。

    不用回頭,若心也知道那人是朱顏,而後,他淡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夜深了,酒也喝過了,我們該回去了。」

    若心還未來得及的做出反應,卻見小酒突然站了起來,毫無預兆的,她竟揮手掀翻了桌子,好在若心已經被朱顏抱起,否則她怕是要遭殃的。

    可是這樣的小酒今天真的是不同於往日的,她似乎暴躁了許多。

    若心掙扎著想從朱顏的身上跳下來,或許只有她明白小酒此刻求而不得的心情。

    只是,朱顏並沒有同若心一樣的想法,他只是略微皺起了眉頭,而後就踏開了步子,抱著若心朝外走。

    屋外明星璀璨,可是屋內卻是燈火闌珊。這樣蕭條的對比,那個紅衣的少女顯得是那樣的孤寂與可憐。

    於是,若心憤然,一下子從朱顏的身上跳下去,「她好心請你喝酒吃飯,你至於讓她連桌子都掀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體裡少了一部分靈魂的原因,朱顏似乎總是沒有什麼脾氣,逆來順受著,站在那裡不動。

    若心覺得他是偏執的沒有救、已經是病入膏肓了,於是不再等待他的反應,朝著剛才出來的那間屋子裡跑去。

    可是身後朱顏的聲音就是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響起,「不要回去了,不值得。」

    不值得?若心眉頭一皺,反問道,「你說不值得,什麼是不值得的?」

    朱顏朝前走了幾步,向若心一步步的靠近,「你知道的。我和她,不值得。」

    若心眉頭漸漸拉平,又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道,「你早就知道了?……那我不是更應該去看看她嗎?」

    說罷,若心再不去看朱顏,而是向著那間屋子跑去。

    可是朱顏的聲音一直盤旋在她的身後、頭頂。他只道,「為什麼要把別人推給我,若心?」

    他只有這麼一句話,可是卻在若心的心中蕩起了漣漪。可是她不需要這樣的感覺,她也不想。

    拔腿跑開,跑開這個有朱顏的地方。

    果然,她是那樣的孤寂,一個人獨自站在狼籍的杯盤裡。

    若心輕輕的走過去,叫她的名字,「小酒?」

    小酒卻是沒有回答,她只是坐了下來,微微低著頭,看著若馨的眼睛。

    若心也微微的揚起了頭,與她對視,或許,她是要說些什麼了,而若心也已經做好了聆聽的準備。

    不料,若心迎接的,卻是一滴眼淚。

    那樣一顆滾燙的眼淚突然就掉到她的眼睛裡,那一瞬,她覺得眼中酸澀難忍,什麼都看不見了,然而,還有更讓她痛苦的……

    她的脖子突然被卡住,她甚至是難以呼吸。

    她艱難的開口,因為嗓子被束縛著,所以聲音顯得異常的尖細,「小酒你這是幹什麼?」

    小酒瘋了一般大笑,「你看不出來我在做什麼嗎?我再殺你!我恨你,若心,他的心裡只有你只有你,根本就看不到我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若心突然想起剛才他同自己說的那番話,心動了動,道,「你先放開我,我們慢慢說。」

    小酒已經紅了雙眼,要放開若心忍不住去殺她是要極大的定力的,可是她說服了自己,她將若心放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盯著若心。

    若心苦不堪言,若是旁人,說不定她一掌就拍過去將她打的魂飛魄散了,不過這是小酒,那也就算了。

    她抬起爪子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雖是不情願繼續這個話題,但是不得已她還是得問,「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在酒裡面放迷魂草啊?」

    小酒再不似從前那般柔和了,冷冷的看著若心,哼聲道,「你真以為你能瞞得住他嗎?」

    若心不悅,「什麼叫我能瞞得住他啊!」

    小酒卻是咄咄逼人,「你知道你點的那根蠟燭是幹什麼用的嗎?」

    若心搖搖頭,雖然她對那支蠟燭感到好奇,但是她卻是是不知道那根蠟燭的用途的。

    小酒見她一副果然不知情的樣子,便就覺得好笑,「那是用來對付你的。會讓你現出原形。」

    聽完小酒的話,若心瞇了瞇眼睛,跳到桌上,「什麼原形?」

    「呵。」小酒嗤笑一聲,「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你真的以為朱顏聞不到你身上的氣味嗎?」

    若心朝後退了一步,拱起了背,做警戒狀,心中卻是一涼,「他果然是知道的,你們早商量好了對不對,所以你才要我今晚過來?」

    若心心中有恨,瞬間變的沉默了起來。

    但是小酒還是痛心,就連聲音也有些哽咽,「真是可笑。」她將這話連說了三遍,卻也不知道是對誰的評價。而後,她抹了抹眼睛才繼續道,

    「我哪有本事從他口中得知你的事情?只是我跟在他身後幾百年,我自然是瞭解他的,他正是因為識破了你的身份才天天同你在一起,生怕你又惹出禍端來,自以為是在保護你,卻不知他這樣反而是讓你被旁人盯上。」

    她說罷,又奇怪的笑了幾聲,然後才到,「你走吧,趕緊走吧,如果神女知道你還在朱雀山的話你一定出不去的。」

    「你知道嗎?我以取酒為借口,勸他一舉將你拿下,先給神女,這樣他或許會少受些苦頭,可是他不僅拒絕了我,甚至還……不許我傷害你分毫。」

    小酒氣憤的說完啊這一切,忽地又指向門外,「你是否又知道,你不過是回來看我一眼,他擔驚受怕的要命,此時正守在門外,倘我對你稍有不利,他就會毫不猶豫的衝進來,若心,我好羨慕你,好嫉妒你,好想成為你,哪怕只是一隻兔子,卻能得到他的青睞,他的手偶爾也能溫柔的撫上我,你走吧,快走吧,我已經發現你的存在了,他會知情不報可我不會,求你……走吧。」

    小酒突然伸手去推若心,那樣剛剛好的力道,不會叫若心痛可是卻叫若心心裡發酸,她又懇求道,

    「你快走,我畢竟是不想與你為敵的,我也不想看著他為你、為你受苦。」

    小酒的話說完了,只是若心卻是頓住了,「不若……你跟我一起走吧。」

    她最終還是不認與這個少女為敵,她說的句句都是真言,即便這個少女是有傷自己的念頭,可是她還是沒有,也不曾欺騙過自己。

    若心再問她,「和我一起走吧,可好?」

    小酒的雙眼裡還盛著淚,朦朧著,她也頓了頓,卻是搖頭,「我在這裡生活的很好,有家人也有朋友,我不跟你走。如果……」

    小酒的話說到一半,然後止住。她看了看外面似乎是有什麼顧忌,許是,她不想屋外的朱顏聽到她們之間的談話。

    若心會意,即便是相處的時間不長,她似乎也是很懂這眼前的少女的、若心主動的跳上了小酒的肩頭,少女的臉頰還未干,帶著新鮮的淚珠,細聲道,

    「你和他一起走吧,這裡,真的不適合他,他太苦了,帶他去一個快樂的地方,與他而言,有你的地方定是快樂的。」

    若心聽明白了小酒心中所想,不禁歎道,「你是真的很喜歡他的。」

    「那又有何用?我還是釀自己的酒好了?」

    她說罷,便轉身,去了地下室。

    若心看著她漸漸隱沒在黑暗中的身影,不禁有些恍然,她揮了揮爪子,屋內的一片狼藉立刻恢復了原狀。

    開了門,果然,他就站在外面。

    若心走到他腳下,仰頭去看他,問道,「同我一起走嗎?」

    他搖搖頭,墜下來的青絲飄逸的晃動著,他好像很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後,連的眸子裡都染上了些憂傷,他艱難的開口,

    「你也同她說過要一起走。」

    若心眨眨眼睛,其實,所有的一切他都是聽到的了,不是嗎?她沒有必要說謊話騙他,她於是點點頭。

    於是,他頓住,問道。「我和她,在你心中是一樣的嗎?」

    ……若心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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