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歡不愛 美麗的錯誤 丟失&計劃
    那他的真身,一定是……若心仔細的想了想,自言自語道,「他的真身一定是在被折磨!該死的!」

    若心拉住那最後一層分身,惡狠狠的道,「你還在堅持什麼,你一百層分身她都能打的掉,到時候我恐怕你的靈魂都要魂飛湮滅,不如我們聯手殺了神女,我們走吧,離開這裡!」

    最後一次顫抖,朱顏那張絕美的容顏在若心面前再一次化成了粉末,似有似無的,若心甚至還聞到了鮮血瀰漫在空氣中的味道。

    朱顏、小酒……想到他們,若心即刻握緊了爪子,一閃身,竟快的像閃電,消失在房間中。

    只餘下朱顏最後一抹還來不及消失的孔雀綠頭髮從空氣中緩緩的落下——

    若心要去救朱顏。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他一定會被朱雀神女給活活的打死。

    然而,他一旦灰飛煙滅,她就再也沒有機會將他納入麾下。

    而要救他,再簡單不過了,只要她溜到神女殿,脫去偽裝,神殿的人自然能嗅出她身上屬於魔族的氣息,有魔進犯 ,朱雀神女就必須出來應戰。

    若心於是化作了人形,在神女殿打散了守殿的侍女,只餘下一個活口、允她去通報。

    果然,不久之後,朱雀山的警報響了起來。若心額頭間的紫水晶也一直顫抖不停。

    若心怒,「三哥,你抖什麼啊?」

    魔族三殿下激動無比,「小妹,我感覺神女的那顆膽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你快動手。」

    若心斂起了眉頭,「不行,我不能這麼大張旗鼓,我這個時候現身是有目的的,但是我決不能現在動手。」

    三殿下不解,「你既然已經打死了她的侍女為什麼不一不做二不休!你放我出來我自己去取膽。」

    若心感覺到了紫水晶裡三哥的極度不安和躁動,於是迅速用意念按捺住它,「三哥,不行,我才在騰蛇族鬧了一場,如果在殺了朱雀一族的神女,我怕父親大人會殺了我和你。」

    魔族三殿下在聽到『父親大人』這四個字的禁忌之後果然安靜了些,可是他很疑惑,「你去騰蛇族鬧什麼?難道是為了那一隻死了很久的靈狐?」

    若心來不及應付三殿下,一閃身化作一陣紫色的風捲出了神殿。她現在還不想和神女硬碰硬的,只好找個地方先躲起來。尤其是在看到臉色蒼白的朱顏之後。

    是的,很明顯,神女下達了命令,叫朱顏去追拿魔女,而她自己,自然是要坐享其成。

    若心淬了一口,在殺了幾個侍女之後,狂風一樣跑了起來,只是,她速度雖然快,但是畢竟對此處的地形不甚熟悉,轉眼間,她和身後朱顏的距離已經拉的很近了。

    該死的!若心暗暗的在心中詛咒,看他的樣子該是很虛弱才對,竟然還有如此大的力氣。

    隱進一片茂密的樹林,若心隨即化成了小白兔的身體。

    三殿下卻是問道,「好強!追你的那個就是你看中的人嗎?」

    若心一邊逃竄,一邊回答三殿下,「誰說不是呢!只是太難搞了!」

    「只是難搞?」魔族三殿下似乎是嗤笑了一聲。

    若心聽出了他話中的話,在那麼危機的情況下甚是是頓了一下,「什麼意思三哥?」

    「嘿。先跑著啊你,我會告訴你的。」

    若心拐出了那個林子,竟然不期然的看見前方有一棟小房子,而且對她而言, 似乎並不是全然陌生的,那可不就是小酒住的地方嗎?

    沒有多想,若心迅速的鑽進了小酒的屋子。

    進門的時候,若心突然聽見三殿下說了一句話,那甚至害她差點跌倒。

    然而此時,聽到動靜的小酒也從她的地下室走了出來,看見小白兔的若心時,她顯然是愣住了,

    「若心,你怎麼了?」

    若心還不能從那句話的震撼中脫離開出來,那句話甚至就這麼脫口而出了,「他的魂魄不全?我連勾魂奪魄都不能用?」

    「你說什麼?若心。」小酒走過來,將若心抱起來,道,「我正在釀酒,不過我好像聽到了神女殿傳來了警報聲,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這顯然是個不錯的台階,若心聽罷,停止了與魔族三殿下的交流,轉而去應付小酒,「嗯,是有警報,我怕殃及我這小小池魚……你也知道朱顏又不在,所以我只能來找你了。 」

    小酒似乎是對若心的話一點也不感到懷疑 ,只是甜甜的笑著邀請她,「那麼,要去我的地下室嗎?有好酒哦。」

    「好啊。」若心點頭,可是那扇還未來得及合上的門卻被風吹開。

    若心首先看到的是一縷孔雀綠的頭髮,然後,那個人頎長的身形擋住了一部分陽光,就連他綠色的長髮也染上那神聖的、金色的光芒。就這麼隱隱綽綽的,他走進來,目光停留在少女懷中的雪白小兔子身上。

    小酒毫不掩飾她的驚訝,畢竟她看著他活著回來了,沒有很明顯的傷痕,除了他的臉色有些差。

    小酒有些激動,沒有同他講話,那是她一直期待的,但她似乎從來沒有嘗試過。

    舉起若心,小酒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著話,「下次再請你喝酒,或許,他比我的酒更需要你。」

    若心並沒有聽清楚小酒的話,她一直在打量著朱顏看她的眼神--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就在她兩眼之間,正中眉心的地方。

    他是追著她來這裡的,若心幾乎可以肯定,他一定是嗅到了自己身上還來不及斂去的魔族的味道。

    若心拱起背,她在警戒。

    小酒好毫不知情,她伸出雙手,將若心送到另一雙手中。乾淨的白皙的掌心,若心卻看到了一條猙獰的鞭痕。

    若心緊繃的神經鬆懈了些,一動不動的安靜的蹲在朱顏的掌心。

    然後若心聽見他對小酒說謝謝,聲音就像撒進這屋子裡的陽光一樣、有些朦朧,但是很溫暖。

    小酒感動的笑了,跟若心說再見。

    若心偷偷瞄了瞄朱顏一眼,他的表情從神女殿追出來的那一刻,一直就沒有變過。

    直到他們出了這片林子,他才開始一點點的放輕鬆。

    若心蹲在他的肩頭,發現他側臉的線條變得柔和,她有些納悶,難道他沒有聞到自己身上 屬於魔族的味道嗎?他明明就是追著她才到了小酒那裡的。

    可是對此,他隻字不提。

    若心問起,「我去過你的房間,但是只看到你的分身,你……?」

    朱顏偏過自己的腦袋,正對著若心,「我剛從神女處回來,因為有魔族的人闖了進來。」

    若心當然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於是,她又問道,「那你找到魔族的人沒有?」

    他還看著她,目光久久沒有褪去,他反問她,「你說呢?」

    若心再次做好戰鬥的準備,咧著嘴道,「我不知道。」

    輕微的頷首過後,朱顏才道,「沒有找到,他消失了。」

    若心再次鬆了一口氣,並建議道,「我們先回你住的地方吧。」

    「不行。」朱顏拒絕的很徹底,「我要巡視,找出魔族。」

    若心皺眉,原先,她以為這少年眼裡的情愫是濃的化不開的倔強,似乎,她一直都想錯了。

    他的眼睛和生命裡似乎是缺少了什麼,這使得他有些空洞和麻木,還有些憂傷。他到底缺少了什麼呢?天,他丟失了他的靈魂。

    若心在心底咂舌,不得不提醒他,「那你的傷怎麼辦?」

    朱顏停頓了議會,把若心從他有傷的肩頭挪了下來,道,「等我完成任務之後再說。現在,告訴我,這些天,你去了哪裡?為什麼我一直沒有等到你?」

    若心沉默著,他其實不是沒有等到她,而是,見到她的時候,他所有的分身都被打散了。

    「私事。」若心最後是這麼說的。

    既然如此,朱顏也不便再多問,只是帶著若心在整個朱雀山不停的搜尋。一直到整個天空都黑下來。

    「不回去嗎?」若心甚至都看見了他背部有血滲出來。

    朱顏卻是回答的一本正經,「危險還沒有解除。」

    聽到他說這樣的話,若心甚至在懷疑他是不是在演戲,其實,魔族的人就在他手裡,被捧著,不是嗎?

    「你還能感覺的到魔族嗎?」這已經不是試探了,如果他攤牌,那麼若心就會現身、

    可是他沒有,他只說那氣味已經很淡了。

    若心只得道,「那我先走了。」

    朱顏沒有回應,只是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明明看在眼裡,可是眼神卻是越發的空洞了起來——

    小白兔子滴分割線——搖爪子——搖爪子——

    若心再回來的時候,嘴裡卻是含著個瓷瓶。

    朱顏看了她一眼,似乎已經明白了她的用意。只見他抱起了若心,然後走到一處草木較為茂盛的地方,並不需要若心開口講話,他的衣服就已經乖乖的落在草地上了。

    而後,他趴在草地上,背面朝上,露出那些叫人心疼的猙獰傷口。看到那些痕跡,若心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原本心裡是有些不舒服的,可是看朱顏淡漠的樣子,她倒是不想先暴露出自己對於這些脆弱傷痕時顯露出的軟弱,於是冷嘲熱諷道,

    「你還真是脫衣服脫習慣了啊!」

    「嗯。」朱顏竟然還哼了一聲。

    若心不再接話,塗了藥水在他的背上跳來跳去,她故意很用力,也許會有些疼,但他就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

    後來,若心跳到他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前面!要我幫你嗎?」

    她還在等他的答案,可是他卻……悄悄的紅了臉。

    他臉紅了,難道是自己看錯了?若心只好不確定的再問一次。

    這回, 他竟然說好。

    「好,那你躺好。」

    若心用爪子蘸了藥水,剛要印上他的胸膛,卻被他一把捉住,他捏著她肉肉的小爪子,輕歎了一口氣,「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既然他這麼說的話,若心只好好心的把藥瓶遞給他,誰知他又說,「算了,還是不用了。」

    說罷,他又開始無休止的尋找魔族的氣息。

    只是重複這個單調的巡山動作,就已經花了整整三天三夜的時間,期間,他不吃也不喝。可是朱顏卻堅持這麼做。

    若心問他為什麼,他只說是要完成神女交代的任務。

    可若心又問,為什麼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卻偏偏只要他一個人來做,甚至其他的人可以袖手旁觀、高枕無憂!他卻是說神女只相信他。

    若心對於他對朱雀神女的愚忠感到嫉妒,不禁舊事重提,「離開這裡好嗎?」

    他卻望向她,眼神有些空洞,「去哪兒?」

    若心皺了下眉頭,也許暫時不適合和他說去魔族的事情,但是,「和我一起走不好嗎?你帶我離開這裡,我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他顯然是有些迷茫了,就連眼神也變的迷離起來,嘴裡喃喃的問著,「和你,和你一起?」

    若心點頭,「或者你還想帶別的什麼人,也許是某個釀酒的姑娘,我可以接受。」

    若心說的是顯然是愛慕著朱顏的小酒,但是無論效果怎麼樣,他拒絕了。朱顏拒絕了,他抱起若心,對她說,「你要是累了就不必陪我。我不能和你走。」

    「為什麼?」這個問題就連若心自己也數不清楚她到底是問了多少遍,可她就是忍不住要問。儘管他的習慣是沉默。

    可是,事情出現轉機了。

    朱顏很顯然是要說些什麼,然後,他真的告訴了若心,「我的靈魂不完整,如果我離開神女太遠或者是太久,我的靈魂和肉身就會腐爛。」

    若心沉默著,她早該知道這個結局的,可是,原來在這樣一個夜晚,親口聽他用如此淡漠的語氣說出來,感覺--真的很奇特。

    就像是夜空中隱藏在那輪明月身邊的黯淡星光,存在著卻是稀薄的,會讓人的皮膚發涼。

    「好吧。」若心後退著走了幾步,「你想找回你的靈魂嗎?」

    朱顏猶豫了,那樣俊俏的臉上卻是帶了些許笑意,「你能幫我找回靈魂嗎?」

    「能!」若心篤定,「只要我們聯手對付神女!」

    朱顏沒有思考,很是果斷的否決了若心的這個建議,「她是我的生母。」

    「可是同後娘有區別嗎?」

    「你先回去休息吧。」

    「我一定會找到你的靈魂。」

    兩個人,總是一同開口,卻是自己說著自己的。朱顏在堅持永不背叛,而若心卻在強調她一定要得到朱顏的靈魂、她要他完完全全的屬於她,成為最最優秀的一個部下。

    可以說這是一次不歡而散,若心走的時候甚至一直都沒有回頭。

    到了朱顏的住處,若心悶悶的趴在他的床上,緊握著爪子。她悄悄喚醒魔族三殿下,「三哥,朱雀神女死定了,我是一定要打的她身形俱滅的!」

    三殿下惶恐,「小妹你瘋了吧,我只是要取膽,她沒了膽還可以活的,可是你要是打的神女灰飛煙滅是違反了我們和天界之間的和平條例的,到時候就連父親大人恐怕也保不住你的。」

    若心不以為意,「倘若我要去搶朱顏的靈魂,我們一定會打起來,如果我不殺她的話, 死的就會是我啊三哥。」

    「我們可以偷啊, 在取了她的膽之後,到時候我的毒解了,你放我出來,我們倆個在的話,她也不能輕舉妄動的。」

    魔族三殿下如是的說著,若心也覺得不無道理,遂道,「那我要去鳳凰山取菩提子來封印他的靈魂……我查過,半個月後是朱顏的生辰,神女到時候一定會酩酊大醉、然後再狠狠的鞭笞他一頓,然後她會筋疲力盡的睡去,我們就可以動手了。」

    「不錯,小妹你做的非常好。……有人來了,我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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