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只歡不愛 美麗的錯誤 前傳--聽聞君將大婚
    「哼,選秀在即,那個女人身份卑賤竟然還想跟我鬥,真是不自量力,不就是長了一張狐媚子臉嗎?我馬上就要她變成豬頭。」

    「可是,你怎麼讓她變成豬頭啊?」

    「哼,等一下我會叫她去西邊的那顆大樹下等我,然後我再把書上的馬蜂窩射下來,我就不信,她還能逃得過,就讓她一輩子在這裡當洗衣服的宮女吧。」

    若馨頭疼欲裂,可是卻睜不開眼睛,好像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她這是在哪裡,她不是要和羽告別嗎?為什麼會聽到兩個陌生女人的聲音呢,好像還是在商量著要如何去害人。

    她們剛才好像還說了選秀,她還在宮中嗎?

    若馨掙扎著,可就是無法醒來。

    突然,場景一轉,滿目刺紅,到處都是大紅的喜字。

    她渾身一個激靈,她看見大紅的紗帳下端坐著一個女子,那紅蓋頭似乎是透明的隱隱約約可見女子嬌俏的笑容,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穿著大紅喜袍的男人走了進來。

    那個男人身材頎長,容貌俊美,宛如天作,他臉上帶著清澈的笑容,和羽的笑出落的一模一樣,對,那就是鳳麟羽。

    只見他伸出了修長的手指,緩緩而快樂的揭開了大紅面紗,那一張嬌俏的臉,正是林茹雪的。

    然後,大紅的紗帳落下來,兩句身體交纏在一起。

    若馨一身冷汗,突然驚醒,陌生的房間,還好,不是大紅色的。

    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眉頭緊鎖著。

    這是怎麼了,這麼多年來她怎麼又做了這個夢。

    還記得,當年,先皇下聖旨要林茹雪陰婚,可是右相夫婦捨不得女兒,就讓她過去陪葬,就是那晚,她在夢中看見了垂死的少年,然後又看見自己拿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喂少年吸食自己的鮮血,然後少年就悠悠轉醒。

    再然後時空一轉,她看見了少年和林茹雪成親、糾纏。所以,她在第二天就向林茹雪要來了保證,逼她答應,永遠也不嫁鳳麟羽,否則便不得好死。

    若馨從床上下來,急沖沖的向外走,她現在要去找鳳麟羽。

    走著走著,她突然覺得不對勁,為什麼她走了這麼一長段的路程,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呢?

    若馨駐足在一棵樹下,回想起昏迷前的事情,可是她越想越頭疼,卻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她疼的厲害,抱著腦袋蹲了下來。

    遠處的叢林中一個艷麗的女子手挽著弓箭,笑的得意,對身邊的另外一個女子道,「沒有人看見我們倆個吧。」

    那個女子答道,「巡邏的士兵還沒到,其他的人都被我打發走了,這裡現在只有我們三個人。不過,那確實是那個小蹄子嗎,為什麼我覺得背影有些不像啊。」

    「怎麼,你是不是不想幹了,現在所有的人都在準備選秀,不是那個女人還會有誰到這裡來,把箭給我。」

    咻的一聲響之後,兩個始作俑者逃離了現場。

    若馨卻是猝不及防的被一個大馬蜂窩砸在了腦袋上,她掙扎著不停的奔跑,眼前卻是越來越模糊。

    王喬將昏迷的人抱起,望著正在舉行選秀的大殿,唇角勾起一個奇怪的笑,她現在這副樣子,也好……

    大殿。

    兩個始作俑者的女子看著完好無缺的另外一個秀女,臉色都變了。

    其中一個說,「果然我們是看錯了人。」

    另外一個咬牙切齒,「哼,便宜她了,賤人。」

    一百多名秀女等候了多時,卻依然不見皇上出現。

    珠簾被緩緩拉開,卻是一身月白華貴朝服的朝西王爺。那顏色極襯他的膚色,竟將他捧的像夜空中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月亮一般,他的身形頎長,五官精緻的無可挑剔。

    特別是那雙黑漆漆的眼睛,透著清澈的目光,一時間叫人難以呼吸,也忘記了呼吸。

    只是,這是皇帝選妃子,他怎麼來了這裡。

    太后適時的出現,「皇上孝順,讓哀家替他選妃,哀家甚至中意左相之女蘇惠言,擇日封妃。再者,朝西王爺年歲也已不小,今日就一併選幾個秀女吧。」

    被點中的女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得意的一笑,她正是方在在花園中放箭的秀女。

    可是,鳳麟羽為難了,他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的轉動著,在大殿中找尋,可是怎麼都沒有看見那張熟悉的臉孔。

    他不禁回頭看向簾後,靜然所在的方向。

    她明明說過的,如果自己乖的話,就能看見若馨了,還說如果跟這她來這裡,就能找到若馨的,可是若馨呢?

    鳳麟羽又睜大了眼睛,仔細的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看見他想要的人。

    他有些失落,眼睛頓時失去的光彩,黯淡無光,他灰溜溜的轉身,眼中根本就沒有瞧見殿中女子失落的表情。

    他固執的不肯回頭,直奔靜然而去,開口就問,「若馨,我要見。」

    靜然微微皺了眉,「你可以去問她的表姐。」

    鳳麟羽想了一會兒,摸摸頭,「表姐。看見了。」

    於是,他腳下生風,充滿了希望一般,直直的衝進了人群,走到林茹雪身前,渴望的眼神盯著她,口裡卻是叫著別人的名字,「若馨。」

    他的表情是那樣的認真、那樣的虔誠,他的嗓音明明就很奇怪,可是叫起若馨來卻是那麼的流利,那樣的好聽。

    林茹雪幾乎要掉下眼淚,她囁嚅著,「帶我出去,我告訴你。」

    他楞了一會兒,點頭,突然笑了,「要快。」

    然後他徑直拉起了林茹雪的手,奔跑著出了大殿。

    鳳麟羽和鳳麟天皆不是當今太后所出,這兩兄弟卻一個乾脆不出席選秀,一個乾脆當著她的面不顧規矩,她面露不悅,冷冷的宣佈了右相之女嫁與朝西王爺的消息後,又冷著臉選了其他幾個秀女給皇上充實後宮。

    一時間,塵埃落定。

    可是,若馨卻還昏迷著。心,卻在隱隱的痛……

    醒來的時候,若馨感覺臉繃的緊緊的,似乎連張嘴都成了問題,想要睜開眼睛也很難做到。

    她艱難的發現,自己好像是縮在一個隔間裡,似乎還能聽到外面的人聲。

    「哎,果然是左相之女被選上了。」

    「那個右相之女也不錯啊,嫁給了王爺做妃子,你瞧那王爺長的多俊,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那麼好看的男人。」

    「嘻嘻,除了你那個五大三粗的將軍爹你還見過什麼男子呀,還這輩子呢,走吧,我們去撲蝶吧,你準備好了沒有?」

    「嗯,快了,等我,」

    女子的聲音再也聽不見了,可是若馨已經淚流滿面,做相之女嫁與朝西王爺為妃?

    難道那真的都是命中注定的嗎?和夢中她所看到的一樣,可是羽他答應了嗎?為什麼?

    他們不是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不要第三人第四人嗎?

    若馨捂著胸口,眼淚從腫脹的眼眶中滑下,肺部的空氣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她呼吸困難,這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她什麼都記不起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

    若馨拉扯著自己的頭髮,拉開那扇小門,衝了出去。

    明晃晃的陽光刺在她的臉上,她連皮膚都在隱隱發痛。

    見自己身上只穿著一套中衣,若馨便打開了屋子裡的一個櫃子,隨意的拿出一件衣服套在身上,儘管是她不喜歡的緋色,她還是迅速的將衣帶繫好,然後又拿了條絲巾遮住了腫脹的臉。

    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靜然送的那塊皇后玉印還在。若馨楞了楞,直奔宮門而去。

    守門的侍衛見了這玉印,五一不驚詫,喝問道,「姑娘,前皇后靜安師傅三天前就已經離開了皇宮,為何這玉會在你手中,是不是你偷的!」

    面對侍衛的責問,若馨已經是滿腦子的空白,三天,三天前,她難道已經昏睡了三天,卻是什麼都不知道。

    她只道,「那朝西王爺呢?」

    「王爺於三日前大婚,已然隨著靜然師傅山中靜養去了,你問這些做什麼?」

    「沒,沒什麼,我本是前皇后的貼身侍女,這是我家主子叫我交給皇上的,只是主子並未交代去處,我有病,大概是睡的久了。」

    若馨失魂落魄,臉上毫無血色,機械的褪下手腕上的鐲子,塞給守門的侍衛,嘴裡道著歉。

    若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拖動腳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到了哪裡。

    只是看到花園中百花綻放,美麗的蝴蝶翩躚著飛來飛去,都是成雙成對的。

    只有她,顯得格外的落寞,她一身別具一格的緋色,杵在百花中,不像其他靈動著撲蝶的女子,她一動不動,就連她身邊的空氣都變的疏離、清冷。

    眼淚打濕了絲巾,它粘在若馨的臉上,叫她覺得很難受。若馨便隨後將絲巾摘了下來,向空中一拋,任由它去哪裡。

    原本是被這樣一道幽離的背影吸引了,但還不至於將他牽引至前。鳳麟天下朝後,來到了御花園,無意中看見一群撲蝶的秀女。

    又是無意中瞥見了那一抹緋色。

    初看她的背影,他似乎已經有些心動,但是,他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征服。抬腳欲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看見從她身前落下一條絲巾,飄灑著,落在花叢中。

    她沒有去撿,他明明看見那絲巾是她親手扔下去的,但是,為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鳳麟天好奇了。

    他大步的走過去,一路上,他在想,或許那個女子是知道自己在她身後的,又或許,她不知道。

    只是,看她的背影,似乎也是個美人。

    他不多想,或許對她的容貌也不甚在意,只是,他想看她此時臉上的表情。

    他轉過她的身子,卻是啞然一笑。

    若馨瞇著眼睛,「誰?我看不清楚。」

    鳳麟天彎起了嘴角,細長的眼睛裡笑意點點,他從來沒有這麼笑過,從來都沒有,他以為會是驚鴻一瞥,沒想到卻是一張豬頭臉,她竟然還問『你是誰』真是可愛。

    也許,人會在某個特殊的時間段或者是情景下對別人打開心房。就像若馨初見梨花樹下那個翩翩少年一樣,也許也像林茹雪在那個漆黑的巷子裡把心交給那個為她趕走惡狗的人一樣,鳳麟天在那個女子轉身的那一刻,將她裝進了心裡。

    他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很好聞的味道,不想是其它女人擦的香粉,那是最接近大自然的味道,鳳麟天很喜歡。

    他拉著若馨,問她的名字,若馨說自己叫柳若馨。

    他記下了,那是他第一次記一個女人的名字。

    若馨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他帶著她去看花,穿梭在御花園,走的累的時候他還會停下來咳嗽幾聲。

    他的身體不好。他們兄弟兩的身體都不好。

    他們的身形和輪廓有些相似,都是削瘦有型的那種。只是,鳳麟羽的五官更為清澈,始終像是一個長不開的少年。鳳麟天同樣俊美並且魅惑,渾身卻散發著一股慵懶又暴戾的氣息,他們都是上天的傑作,只是鳳麟天的一雙鳳眼卻是叫人難以捉摸。

    可是,他的笑很好看,細長的眼睛彎起來的時候比鳳麟羽的更有魅力。

    心痛,又想到了羽。若馨地垂下腦袋,默不作聲。

    鳳麟天抬起她的下巴,沒有掩飾他的關心,「你怎麼了?」

    若馨搖搖頭,「臉疼,也累了。」

    鳳麟天又是一笑,「怎麼就被馬蜂蟄了呢?我叫人帶你去看看。」

    說罷,真的有人帶了若馨去太醫院。

    甚至是第二天,她直接被帶到了美人殿,她竟然莫名的被封若美人。

    若馨開始慌了,她是要跟羽在一起的,怎麼能成為鳳麟天的妃子呢?頭疼的厲害,她又有些口渴,於是下了床去倒水喝。

    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

    「進來吧。」

    一個陌生的太監走了進來,袖子裡似乎揣著什麼東西,他恭敬的遞過去,「這是靜然師傅吩咐奴才交給您的。」

    若馨打開來看,只有一句話。『他們成婚對羽兒有好處,若是有緣你們自會相見』

    若馨瞇了瞇眼睛,將那紙條揉成一團扔在桌上,冷冷的問,「可否幫我傳信回去?」

    「可以。」

    若馨於是寫了一封信,並不是給靜然的也不是給鳳麟羽,而是給林茹雪的。

    那太監拿了信準備離開,若馨突然向前踉蹌兩步,問著,「羽怎麼樣,他好嗎?」

    那太監低著頭回話,「起初並不好,天天吵著要姑娘,只是王妃日日陪著,後來爺安靜了許多,不再吵鬧了。」

    若馨的心臟一麻,不能動,「他……不再要我了?」

    「奴才告退。」

    「呵呵」若馨苦笑,這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那個人在說謊,她攥緊了靜然給她的玉印朝殿外走去。只是,侍衛卻不放行。

    又過了兩天,那個太監再一次來到了美人殿,這次他帶來的不是書信,而是一個小包袱。

    若馨打開,遲疑著卻不想看。

    那是一張小方桌大小的羊毛毯子,潔白柔軟,那毯子的正中央散開著一朵絢麗的紅花。

    若馨向後退一步,她真沒想到林茹雪竟然這麼狠。竟然把沾有她處|子之血的毯子拿過來給她看。

    她真是好樣的!

    可是若馨不相信,她絕對不相信羽會和林茹雪行夫妻之禮,他還像個孩童一般,他怎麼可能會懂這麼多,除非他們用藥或者是欺騙他。

    「能讓我見羽一面嗎?」

    「對不起,奴才無能為力。」

    若馨又做了一個夢,夢見她愛的少年死在她的手裡,她一定要去找他,然後找到了,他們再也不願意分開,可是結果真的和靜然說的一樣。

    他們在一起很多年了,可是誰都沒有老去,似乎是越活越年輕,然後,很突然的一天,羽死了,他的軀體沒有老去的痕跡,可是內臟全都衰竭了,但是她自己卻活的好好的。

    她似乎聽見竟然在她耳邊不停的念著,「你是毒藥,可林茹雪是解藥,」

    若馨一下子從夢中驚醒,可是再也睡不著了。

    緊接著,就是另外一個噩耗,皇上要她侍寢。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