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劈頭蓋臉的砸在若馨臉上,戰亦霜旋風一般捲了過來,跪在地上的小丫環嚇得瑟瑟發抖。
若馨伸手扯下臉上的東西,他給她一件衣服,足以讓她弊體。
進門便看見這樣一副場面,戰亦霜有些尷尬,大手一揮,扯下床上的簾子。
簾子落下的那一瞬間,迎著落日餘暉,若馨瞥見一抹修長的身影慵懶的斜靠在門框上,銀色的面具上泛著夕陽的餘光,淡金色。
一瞬間,心跳突然變的沒有規律,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戰亦霜似乎有些後知後覺,到現在才發現那個格格不入的跪在地上的小丫環,其實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在幾秒中之內發生的。
餘光觸及到地上一灘黑乎乎的藥汁之後,戰亦霜徹底的怒了。
「這是怎麼回事?」
戰亦霜臉都青了。
以為王爺定是要怪罪自己,小丫環已經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她悄悄的閉上眼睛,拳頭攥的很緊。
沒錯,這不是若馨的錯,絕對不是。
可是憤怒的戰亦霜卻選擇了遷怒於若馨,大手伸進帷幔,她把若馨扯下床,不管她身上的傷。
若馨撲通一聲,趴在地上,直覺的不想被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子,若馨抖著手扣胸前的盤扣。
直覺告訴若馨,那個面具男子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若馨越發覺得窘迫,盤扣扣不好,她乾脆拂過長髮,把它們散在胸前。
「賤人,」他又來了,他又叫她賤人,「你認為你這樣的蕩*婦有資格替本王生孩子嗎?你竟敢摔了這湯藥!」
孩子?湯藥?怎麼回事?
若馨抬起頭,仰視他。
「這不是毒藥?」
「你怕死?」
戰亦霜堅持認為這碗藥是若馨自己摔的。
「哼!」若馨冷哼一聲,「你可以殺了我。」
「本王是不會殺你的。」
他怎麼會這麼快就殺了她,她害他被貶到這裡做使臣,他怎麼可能放過她,賤人,我要你活著,我要你痛苦萬分的活著。
面具男子一直凝視著若馨,他像一尊雕塑,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強烈的求生欲*望,若馨突然不想就這樣被那個男人殺掉,她要活著,還有很多事,還有一個人……
若馨眼裡有光,她定定的看著戰亦霜,字字句句鏗鏘有聲,「不殺我,你不要後悔,總有一天我會折磨你,百番。」
「哼,本王拭目以待。」
戰亦霜用腳撥了一下散在地上的碎片。
「來,讓我們見識一下,你是怎樣活下來的,你若是用計懷上本王的孩子,連你一起,殺--無--赦!」
男人,你未免太些自戀,用計?懷上你的種,哼!
「送到嘴邊你不喝,那就添乾淨吧!」
他下命令了,他要若馨當著他,當著小丫環,當著又一個陌生人的面,舔乾淨!
若馨覺得,那個面具男人在看自己的時候回投來略帶同情的目光,下意識的不想去揣測那個粗暴男人話裡的真假,若馨看向那個面具男子。
彷彿是個慢鏡頭,面具男子放下抱胸的手臂,身體微微前傾,左腳向前踏出一步……
熟悉又陌生,他看向若馨,他是要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