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難求下堂妃 我願為君換容妝 君卻從未放心上 第166章 半年後,時間飛逝
    半年後。

    等待彷彿是一個黑洞,肆意張揚地吞噬我們的時間。大半年的時光就在等待中邁著優美的舞步離我們而去。我看到森林裡吹過來黑色的風,我站在黑色的風裡一臉闌珊微笑。

    卻發現,我早已失去你。

    青紫色的鳶尾花海,花開依然艷麗。卻不知早已過了,開花的季節。

    天空紛紛揚揚的飄下純潔的白色。飄落在紫色的花蕊上,融化。溶進那鳶尾如血的花脈中。如淚般滴下來,融入塵埃。

    冷冽的寒風,呼嘯著吹亂了滿地的艷麗青紫。

    風中,夾雜著片片花瓣,紛飛飄揚。

    迷了眼,醉了心。

    灰沉沉的天幕,如一隻巨獸咆哮著,壓抑人心。卻總也抵不過陽光的利劍。

    陽光在周圍空曠的大地上踐踏出一片空蕩蕩的疼痛,一道金色的身影,屹立其中。那寂寥如孤魂般的影子,爍爍顫抖。一瞬間他看到了自己的孤獨,它竟然那麼龐大。而他就像是那棵毅力蒼老的柳樹,五百年五百年地寂寞著。

    刺骨的寒風穿不透他精壯如山的身體。卻輕而易舉的穿透他的內心。凍結那最脆弱的溫暖。

    也不知道是寒風襲人,還是心中空寂。

    律凌怕冷般,拉了拉金色的狐裘披風。

    風起時,凌亂了他低垂的發。在風中舞華麗的姿態。陽光熹微,打亮他滿目的寂寞。那冷峻邪魅的華容,此時帶著痛苦的悲涼。金色的長袍托顯出他修長的身姿。卻更加寂寥的身影。

    一道矯健的黑影,跪在律凌腳邊。

    謙卑如塵埃般。敬候律凌的吩咐。

    律凌慵懶的閉著眼睛。再次睜開,帶著幽深的晦暗。

    「還是沒找到!?」律凌邪笑著,口氣帶著逼人的森冷。

    那冷冽的氣場。讓腳邊的人,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啟稟主上。真的……真的搜遍了整個穆國城池。沒有找到……」黑影聽見自己顫抖不止的聲線,碎在風中。

    律凌聽聞。勾起涼薄的唇線。帶著殘忍的弧度。嗜血的笑容爬滿嘴角。

    「是嘛。」律凌拉出邪魅的音調「你說,她會不會已經死了?」

    「屬下不知。」黑影心中一滯。抬眸間,那燦爛如暖陽的笑容。刺痛他寫滿恐懼的眼。

    律凌笑若燦花。遠比天邊的夕陽更加嗜血。

    「不如,你去地獄找找看好了……」

    瞬間,律凌笑容變得森冷。

    黑影只感覺,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的身體高高托起。握在手裡。捏碎了他的骨頭。冰藍色的血管爆裂在體內。

    嘴裡不斷湧出血來。猩紅中。他看見律凌凶狠如獸的眼神。卻依然笑容如花。邪佞文雅。

    彷彿及其享受眼前殘忍的一幕。

    就在這時一道嬌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師兄,你又殺人了……」

    艷紅的身影闖入律凌的眸中。讓律凌半刻模糊了記憶中的人。

    律凌挑了挑眉,戲謔冷笑「他,還沒死……」

    「他,一定會死。」夢裳啼笑著。雲淡風輕般。彷彿談論著的只不過是花花草草。

    律凌放肆張狂的邪笑著。眼底閃過一絲陰厲。危險的瞇起狹長的眼眸。薄唇微提。曖昧道「你說的對。」

    黑影就在他們曖昧不明的笑容中。被律凌如獸的內力撕裂。血管爆裂。血污染紅了天邊的一抹流雲。猩紅的液體如雨水般,紛紛揚揚。

    夢裳嬌笑著躲進律凌的懷裡。

    金色的披風揚起。擋住夢裳的嬌軀。任由血污落在金色的綢緞上。余染那絢麗的金色。

    律凌閉著眼,嗅著空氣中,血的腥甜。

    那殘忍而高貴的姿態。讓人移不開視線。

    夢裳嗅著他身上與生俱來的鮮血香氣。悠悠道「這是第幾個了?」

    律凌哼笑著。看著天空中依然赤紅的血霧,漫不經心道「誰知道……」

    「這回又為什麼殺他……」

    「我身邊不留辦事不利的人。你應該知道。」律凌桀驁的口吻帶著不可駁逆的威嚴。

    夢裳抬頭看他,那炫目的姿態,猶如神祇。尊貴無比。「那胤戰呢?你為什麼那麼對他?他也是辦事不利嗎?」

    律凌面容一凝。凶悍的眸光凝在一起。藏著暴風驟雨般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夢裳不懼怕般,抬手拂過他俊俏的眉。「他是血隱盟最好的隱影。一舉拿下鳴國。他功不可沒。你不僅沒有嘉獎他,反而對他更加殘忍。你看他的眼神寫滿了仇恨。我看得出來。你,在嫉妒他……」

    誰能想到。堂堂隱影的首領。已經被律凌監禁了整整半年。關在血隱盟的刑堂。留給一群半死不活的殺人機器。任由他們廝殺。活下的就正式成為黑影。死去的,也只會成為別人啃食的裹腹之食。本來這一切對胤戰來說不成問題。畢竟他也是從那人間地獄爬出來的。可是,律凌毫不留情的廢了他的右手。他將再也不能拿劍。渾身浴血的他被丟進地獄。和惡鬼糾纏廝殺。拚搏間,那早已被廢的右手已不知成了誰的餐點。這個刑堂關著一群訓練如鬼的死士。都是一群殘忍到不能再殘忍的嗜獸。血讓他們興奮。關在那裡他們早已失去理智。飢餓讓他互相殘殺。彼此掠食。弱者永遠是強者的晚餐。那裡,永遠能聽見撕心裂肺的慘烈尖叫。興奮暴戾的咆哮大笑。

    刑堂不會給他們食物。水源。甚至沒有武器。

    在這裡,求生的人只能發揮人類最原始的獸/////性。用手指撕裂別人身體。利牙咬斷別人的喉嚨。用鮮血滋潤乾渴的喉嚨。用人肉充飢飢餓的肺腑。

    沒人知道,胤戰是否還活著。畢竟那裡每年只放出一個最後的勝利者。

    那不是武力的比試。而是屠殺。活著的人,都是從屍體堆裡爬出來的惡鬼。早已失去人///性。

    夢裳咬著嘴唇。看著律凌眼底的陰狠慢慢變成嗜血的戲笑。律凌抬手溫柔如情人般撫摸著夢裳的臉頰,性感的嗓音帶著不寒而慄的威懾力「不是嫉妒,是討厭。只能怪他,做了讓自己喪命的事。夢裳,你應該知道我不允許別人,碰屬於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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