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長這麼好看,她或許還狠得下心來,拋下他。
藍顏禍水啊藍顏禍水。
花容月沒料到她會如此一番說詞,怔了怔抬眼笑道,「那本公子便倒貼一晚,可好?」
瑾嫿發誓,絕不調、(戲)他了。
怎麼反倒像是被調、(戲)的是她。
她怒,抬起他完美的下顎,「你也就這模樣藍顏禍水了,真不知道當初我怎麼會為你這副皮囊傷心那麼久?」
他倒是不見意,任由她吃著豆腐,笑道,「這皮囊不恰好是瑾兒最愛的麼?」
瑾嫿笑了。
他也笑。
以往都是他欺負她在先,她可是從未得逞過。
這般好運氣可是第一次。
雖說他武功失了,可畢竟也是一男子,本來瑾嫿心裡都打了退堂鼓。
誰料,他竟躺在她身下,一臉等待被欺負的模樣。
於是,瑾嫿獸、(x/ing)大發……
緊張地攥緊他的褻/衣,眼見一張美的讓女人都嫉妒的臉近在咫尺越湊越近,他的呼吸拂在瑾嫿的鼻尖,氣息吹在唇邊,輕軟瘙癢。
她忍不住貼近欲吻。
他卻將頭偏向右側,臉上微有些羞紅,高傲的鼻樑在月色下那般玉滑,嘴邊蕩著誘人的弧度。
男人這個東西,果真十分磨人。
如此害羞,可怎是好。
瑾嫿將他動情的表情盡收眼底,眼都捨不得眨,竟有片刻沉浸在這溫柔的月色與他的笑容裡。
於是狼心大發,躬身低頭,襲擊他的唇。
他笑著,偏過臉。
正好,瑾嫿和冰涼的床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不禁由衷的怒了!
花容月卻伸過一隻爪子摟住她,將她的腦袋枕在他的胸膛,用很溫柔的眼神看著瑾嫿,「不逗弄你了,明日還要想辦法出去。」
啥麼,就這麼完了?
瑾嫿瞪眼看他,信仰坍塌的空虛感迎面而來。
花容月說完便拍了拍她的背,瑾嫿的小虎軀抖了抖,無力地趴在他身上,他悶笑著,胸膛處微微震動,低頭摸了瑾嫿一把,悄聲道:「睡覺。」
睡覺?
他他他居然說睡覺?
他居然好意思說睡覺他?!
為毛他攻就瓦就要配合,瓦攻就得睡覺。
偶不干偶不幹。
瑾嫿眉頭皺起,扯了扯衣擺,決定要奮發圖強。
於是她破釜沉舟了一把。
其結果卻還是悲劇了,因為當賊手摸到他腰,在腹部間旋揉了幾下,並且試圖繼續往下探索一番……還沒來得及摸過癮。他的大掌襲來立馬握住瑾嫿的手,然後將狼爪子抽離,「別鬧,好好睡。」
瑾嫿在他懷裡撓爪了幾下,攥著他無一絲凌亂的衣袍,十分的傷心。
在掙扎一番未果的時候,瑾嫿終於體會到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花容月又用摸小貓的動作,摸了摸她的背,將瑾嫿摟住,表情安寧,無慾無求,就像是一個清心寡慾的出家人。
可誰不知道,這是一隻披著佛祖外衣的妖精?!
「再不歇息,天可就大亮了。」
偶不幹不幹!
天大亮了怎麼了,那還影響偶吃你麼?
瑾嫿十分不贊同,無奈身體受限制。
只得送了他一個幽怨無比的眼神。
不過魅月公子倒是顯然不吃這一套。
清晨第一道光線,順著山從中的樹蔭,慢慢傾斜到山洞中,暖暖的。
瑾嫿懶洋洋的睜開雙眼,打了一個哈欠,轉過身去,正好看到一副讓她噴鼻血的場景。
「你你你!!」
花容月挑了挑眉,似乎沒料到她能有這麼大的反映一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那麼看著她問道,「我怎麼了?」
墨色的三千青絲十分柔順,又萬般撩人。
赤裸的全身,胸前的兩點……
再朝下望去。
她怔怔的看住,停下來不動了,視線不懷好意的盯了下去,這妖孽長得可真好,就連那裡……
「沒想到你有這種癖好?」花容月嘴角蕩起淫淫一笑道。
「啥?啥癖好?」她沒有啥癖好的啊!
花容月抬了抬眼,美眸慵懶的一瞥,嫵媚笑了起來,嬌媚道,「好看麼?」
「好看。」
他一怔。
瑾嫿也一怔。
她她她居然又著了這陰險之人的道。
空氣凝結了一會兒,這片刻外面的陽光愈發烈了起來,雖是冬日卻艷陽高照,弄的瑾嫿臉紅彤彤的。
一定是太陽照的,一定是。
她告訴自己,一定是太陽照的。
花容月忽然一笑,撩起旁邊的衣裳披在了身上,半掩著,月華如水般溫柔。
他慢慢用細長的手指為她擦了擦口水,笑道,「沒想到瑾兒還是這麼的可愛。」
可愛?
他說她可愛?
開什麼玩笑?!
是可憐沒人愛吧?
小瑾瑾用那悲憤的眼神憤憤不平的瞪著他。
他眨了眨眼睛,看似無辜道,「莫非瑾兒是不喜歡聽誇獎?」
忍住。
忍。
莫非您魅月公子是喜歡玩BL?
要不然怎麼會每一個動作都那麼的千般柔情,萬般酥骨?!
這會兒白色的褻衣半掩著他的身體,如玉好看又修長的雙腿交疊放在冰涼的石床上。
硬生生是讓人生出一股莫名的保護慾望。
她準是中毒了。
中了這妖孽的毒。
著了這妖孽的道。
「我可愛,我當然可愛了,你手放規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