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風雲傳奇  第11卷 勤學苦練1
    時光匆匆流逝,不知不覺之中,陳羽冠已經做了凌楓的三個多月的徒弟。在這三個月裡,陳羽冠彷彿過了三年一般。他每天認真練習著無極門的一些入門功夫,雖說每日每夜的練習,很枯燥,但陳羽冠生性癡迷於練武,所以練得雖是一些太極門中的粗淺的入門功夫,但他也每天認真認真的練習,在他看來,每天有武功練就夠了。就這樣他在這廬山絕頂之中,每天照常練習著這些入門的武功。在這三個月裡,陳羽冠只見過凌楓老人兩次,第一次是在一個傍晚,他隨口傳授了一些粗淺的練功法門就翩然而去。第二次見他的時候是在一個深夜之中,他飄然而來,傳授了一些簡單的入門掌法招式,囑咐陳羽冠要好好練,而後就悄然離去。留下陳羽冠一人在這廬山絕頂之上。所幸陳羽冠正值少年,加上山上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所以反而很好的讓他習練武功,所以在這三個月裡,他雖然是練得是一些太極門的入門功夫,但他練得認真,加上天生聰穎,所以一些人們的招式也被他練得相當的不錯,對付一般的山賊官兵還是很好使。但究竟練的不是上乘武學。練得再勤,再熟也不能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日,陳羽冠如往常一般,早早的起來到木屋外的一片空曠的平地之中練習無極門中的入門三式中的「順風順水「突然一個身影從陳羽冠的身後無聲無息飄了過來,那人的身法很是快,在陳羽冠練拳只時,他已經圍著陳羽冠換了幾次身影。晨曦之中,溫柔的陽光之中,他的身影如此的怪異。陽光裡,我們看見他在認真的看著陳羽冠練武的招式,邊看邊換身影,他始終是站在陳羽冠的身後,看到練得好時,他笑著點了點頭,遇到不對之時,他皺著眉頭搖了要頭,但看到陳羽冠練習得很是勤奮,他有很是高興,不住的撫摸著自己下顎下面的長鬚,那神情算是對陳羽冠的讚許。

    這些陳羽冠並沒有發覺,他的武功畢竟太過於粗淺,眼力耳力身法完全更不上那人的身影。他兀自一人在認真的練習著這些簡單的招式,練得異常的認真。突然!「這招練得不到位,重練!」聲音來自陳羽冠身後的那個身影。這聲突然的棒喝讓陳羽冠大吃一驚,他警覺的轉了一個身,但那人的身影很快,陳羽冠還沒看清楚,那身影就已經不見了,他不相信世上還有如此快的身法,能快過眼睛。但他有實實在在的聽到了一聲爆喝。這個他是聽得清清楚楚的。他喃喃的道:「難道我看見的是鬼魂,他不相信,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再看終於他看清楚了,而且也知道這個聲音是誰發出來的,因為很快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師傅,您老人家怎麼來了!」說著放開雙手投入了一個老者的懷中,老者也笑呵呵的將陳羽冠抱入了懷中,樣子十分的親密。

    這老者不是別人,就是凌風。這三個月來,他故意讓陳羽冠練習一些簡單的入門功夫,一來是看看陳羽冠有沒有耐心練習武藝,二來當然也是偷偷的看陳羽冠是不是一塊練武的材料,通過三個月的細細觀察,他發現陳羽冠也許是近百年來最好的一個練武人才。等到觀察完了後,他馬上就出現在陳羽冠的明前。這所以這麼快就出來,是凌風老人看出陳羽冠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練武奇才,怕時間長了打擊陳羽冠的練武熱情。而且練武是要趁著年少之時才好練,所以他及時出現在陳羽冠的面前。

    這日早晨,凌風道:「羽兒,今日為師就教一套無極掌。」陳羽冠道:「這個葉叔叔以前教過我的。」凌風道:「你學了幾天,就算會了麼?差得遠呢,你葉叔叔因為時間匆促,所以把無極掌法一古腦兒傳給了你,其實這套掌法神妙莫測,你年紀太小,學了幾天就以為已經會了麼?你要是真的懂了這套無極掌法的精要,武林中能勝得你的人就已經不多了。」陳羽冠給他訓得喏喏連聲,不敢再說話。

    凌風於是把無極掌法在平台之上練了起來,式子拳路,和葉世嵩所教的一模一樣。陳羽冠心中老大不解,心想這有什麼稀奇嗎?還不是很葉叔叔教的一樣,正在奇怪之際,道:「你當師父騙你是不是?來來來,你來抓我的衣服,只要你碰到我一片衣角,我算你有本事。」陳羽冠不敢與師父賭氣,笑著不動。凌風道:「快來,這是教你功夫啊!」陳羽冠聽說是教他功夫,於是搶上前去,伸手摸他師父長衫的後襟,那知手將摸到,衣襟忽然一縮,就只這麼差了兩三寸。陳羽冠順勢上前,師父忽然不見,在他頭頸後面輕輕捏了一把,笑道:「我在這裡。」陳羽冠一個「餓狼反撲」雙手反抱,那知師父人影又已不見,他忙轉身,見師父已離開他有兩三丈遠。他童心大起,心想:「我非抓住你不可。」縱上前去扯他袖子,凌風大袖一拂,身子蕩了開去,陳羽冠嘻嘻哈哈的追趕,一轉身,忽見於凌風就在自己的眼前,心道:「何以同樣的武功,同樣的招式,為何自己習練了那麼長的時間竟然連師傅的一角都抓不到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終究是一個聰穎之人,霎時就已經從凌風的招式之中看出了破綻。他一邊和凌風追逐著,一邊用心默默的記著凌風的各種招式。追趕之間凌楓見他招式純熟不少,不住的點頭。心道:孺子可教也!」而這時陳羽冠早已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心中默默學著凌楓的武功訣竅。隨著時間的推移,陳羽冠的步法和追趕速度也不知不覺的提高了不少,一時之間,廬山絕頂上的那塊小平台上凌楓和陳羽冠的兩條身影也來也快。

    這日半晚陳羽冠將無極掌法從頭至尾的練了幾遍,除了把師父的身法牢記住之外,又悟出許多心得來。這天他兀自的高興了很久。吃過晚飯後,他獨自一人奔到了絕頂上的那塊平台上,將這套無極掌法從頭至尾的演練了一邊。他練得認真。渾然不覺凌楓何時到了身後,直到聽到有人大聲的咳嗽。他才慌忙轉身叫了一聲:「師父!」收掌站立一旁,凌楓道:「今日就到這裡吧,為師從今日起就開始傳授我們無極派的無極劍法於你,你可要好好學!」聽了這幾句話,陳羽冠心中兀自突突亂跳,顫抖著身子道:「師父,你是教我學劍。」凌楓微笑著點點頭。突然一臉嚴肅道:「從今日起,為師將會將我一身所學劍法傾囊相授,你天資聰穎,相信學劍不難,但為師要你記住,學武除了用來防身健體之外,最為重要的就是報效國家,所謂『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這點為師要你牢記在心!」陳羽冠正色道:「徒兒謹記師父教誨,不敢有望!」凌楓道:「好,你起來吧!」陳羽冠緩緩的站起身來。凌楓見他站起來後說道:「羽兒,今日我教你的這套劍法叫做《無極劍法》。這套劍法是當年一位不出世的武林前輩所創,他的姓名武林之中無人知曉,就連敝派祖師爺也不知道這位武林前輩的姓名。他在機緣巧合之下,將這套劍法傳給了我們的祖師爺,當時祖師爺只有二十歲的年紀,但他的見識和悟性非比一般人,他練好這套劍法後,根據自身的參悟見這套劍法加以改進。讓其完善不少。後來祖師爺憑借這套劍法縱江湖二十餘年從未遇到過敵手,在他五十多數後收劍收徒,而後幾年裡創建了本派。而後自歷代祖師相傳,各人憑了自己的聰明智能,每一代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所以才有本派今日的威名。你天資聰穎,要學好此劍法,本不是難事,但期望於你日後將本派的武學發揚光大!」陳羽冠鄭重的點了點頭。此時天色已晚。凌楓老人還是從木屋之中拿出了兩幅畫,其中的一幅畫,陳羽冠認識,是本派的祖師爺,但另外的一副畫中之人,他卻不識得,只見畫中這人長得亦是俊美,且很是飄逸。他不敢多問,對著兩幅畫就是一陣磕頭。直到凌楓笑著喊他起來,他才站了起來。凌楓見陳羽冠臉上略有疑色,知道是對畫中之人感到奇怪。他指著兩幅畫道:「羽兒,這幅畫上的人,想你已經知道了,而這一幅畫上的人,我想你也已經猜出來了吧?」陳羽冠大聲道:「是那位創出本派劍法的那位不出世的高人?」凌楓道:「真是!」他略一沉疑道:「唉,本派祖師爺雖然是本派的創教始祖,但畢竟用的武功卻不是他自創而來,所以祖師爺在臨終之際告誡下一代弟子,凡是本派弟子如若學劍就一定要跪拜這位不出世的高人畫像,為的是紀念那位高人為本教創出這套精妙絕倫的劍法來!」凌楓娓娓道完本派的歷史。陳羽冠早已對著世外高人的那幅畫跪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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