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小弟望著戰龍笑瞇瞇的面龐,不知道為什麼有一股寒意直衝腦心,讓他們找到了笑面虎的那種感覺。
事態將要擴大的時候,冀幫第二把交椅的權哥慢慢走了出來,面不改色地冷眼望著戰龍與鄭曉靈。
此刻,戰龍將面前的那個領頭男子推了出去,並很瀟灑地將手中的槍扔還給了他,這是無聲的示威,戰龍此舉就是想告訴冀幫:你們驗不驗身都無所謂,只要我戰鼠(戰龍以戰鼠自居)想要槍,隨時可以奪取。
「我以為是誰這麼囂張跋扈呢?原來是鄭姐大駕光臨,不知有何指教?」權哥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鄭姐來了為什麼不吱會一聲,害得我們生這麼大的誤會?」
戰龍這才注意到權哥,瘦瘦的,中等個頭,全身似乎沒有幾兩肉,眼中卻閃著精光,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狡詐之人。
「權哥,我和我的男人來你的場子耍耍樂子,好像你的小弟不歡迎我們?」鄭曉靈冷嘲熱諷著,「難道說你的場子中玩的都是老千?」
「現在就不論誰是誰非了,希望鄭姐耍得愉快!」權哥側身一讓,當鄭曉靈從他身邊走過之時,小聲威脅著,「鄭姐太不地道了吧?隨便來耍耍就弄一個『大兵壓境』,來者不善啊!就怕你鄭姐有這個膽進來,沒有這個人出去。」
「想留我?看你們冀幫有沒有這個本事!」鄭曉靈小聲笑道,「別把話說得太滿了。」
鄭曉靈笑著挽上戰龍的胳膊走了進去,冀幫還真不愧是E市的最大黑暗勢力,很快就清理好混亂局面,一切正常繼續。
進入地下賭場,戰龍才知道這兒都是一條龍的服務,讓你玩好、吃好、喝好……你無論是贏了,還是輸了,最大的贏家終將是這兒的莊家,因為你的錢總是要這兒消費。
「大哥,你最拿手的是什麼?」鄭曉靈問道。
「大哥對賭一竊不通,可是陪你來的哦!」戰龍笑道。
「我打打殺殺還行,玩這種投機取巧的東西不在行。」鄭曉靈苦笑道,「以你的聰明,一定可以的,否則我們這趟就白來了。冀肥應該就在這裡,這裡有他的姘頭,也許他現在正摟著姘頭看著我們。」
「那就試試吧!」戰龍無奈地說道,「玩簡單點兒的東西,這樣我會學得快點兒。」
戰龍說著,與鄭曉靈東看看,西逛逛,就是不下注,也不玩什麼,讓權哥派出的眼線跟著瞎轉。
戰龍轉了好大一會兒,最後停在輪盤賭的桌子邊緣,看了半天才明白其規則:轉盤上均勻分佈著0到36一共37個數字,當轉盤轉起來又停下之後,轉盤上的指針所指的號碼就是「中獎數字」,在賭桌上密密麻麻的格子裡寫著一個個數字,輪盤轉動之前,玩家要選好自己喜歡的數字,把籌碼放進相應的格子裡,最後如果猜中了輪盤上所指的數字,就可以賺一筆,如果猜錯了,籌碼就會交給賭場了,這個遊戲賠率是1:35。籌碼還可放到兩個或者幾個格子的交界處,這樣的賠率就小些。
「小妹,就玩這個,這個不用學。」戰龍說著就將一千籌碼放在了7號格子中,他認為7號是自己在天常訓練營的吉利數。
可是事與願違,戰龍連丟了六次一千籌碼都輸掉了,讓眼線在一旁暗自偷笑。
「大哥,你到底行不行啊?」鄭曉靈小聲問道。
「不知道,我今天的運氣怎麼這麼差啊?」戰龍皺著眉頭說道,「7號明明是我的幸運數字的,今天怎麼就不靈了呢?最後一次,就多湊幾個7吧!也許就會幸運些!」
戰龍說著,第七次將七萬籌碼放入到了7號格子中,他的瘋狂舉動讓旁邊看的與玩的人都看愣了,哪有這麼個下法的?37個數字怎麼可能獨獨中到7號呢?真是瘋子!
「你們都不允許玩,是你們把我的運氣帶壞了!」戰龍阻止其他人跟著玩,一副褲紈子弟的樣子,「等我單獨玩過這把之後,你們再玩。」
既然戰龍存心要輸錢,那麼旁邊的人也樂得看看笑話。
輪盤緩緩地開始轉動,不知道看著的人為什麼跟著緊張了起來,眼線也跟著伸長脖子盯著。
奇跡,絕對的奇跡!輪盤指針本應轉過7號格子位置的,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就停在了7號格子的位置。
就連一直不怎麼關心的鄭曉靈也瞪大眼晴定住了,戰龍玩的這幾個錢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可七萬乘以三十五倍的賠率就不是一個小數目了——二百肆拾伍萬。
鄭曉靈在不相信之中,也沒有去問戰龍是怎麼做到的,但她笑了,因為他們的目的達到了。
「小妹,現在是第八次,我們放八萬籌碼到8號格子中,如果說再中的話豈不是更多了?」戰龍大聲問道,「依類推下去,我們就發財了。」
「大哥,那還不快放?」鄭曉靈催促道。
「鄭姐,你這是來砸我們冀幫的場子吧?」權哥突然冒了出來,「這個輪盤的指針不可能這麼巧就定在了7號格子的位置上。」
「哦!權哥的意思是說我們出老千了?還是權哥的意思是說你們賭場出老千才讓輪盤的指針不可能指在7號格子的位置上?」鄭曉靈冷笑道,「我這還要討個說法,如果說權哥承認賭場出老千的話,我這個人也蠻好說話的,這二百肆拾伍萬就當在冀幫賭場是買個教訓。權哥,怎麼樣?」
「鄭姐,大家都是在刀口上討生活的,別把兄弟們逼急了,如果說鄭姐就此收手,這二百肆拾伍萬就當我們冀幫送給鄭姐樂一樂。」權哥把臉一寒,「否則……」
「權哥,今天可是陪我的男人來找樂子的,他說不玩了就不玩了,我可管不著。」鄭曉靈寸步不讓地說道,「我鄭曉靈還是希望用這二百肆拾伍萬討個說法,以此來瞧瞧權哥的否則後面是什麼?」
「喲!我說鄭家妹子啊!要不要我陪你的男人耍耍?包你的男人很有樂子,老娘就喜歡俊俏的男人。」一個風騷入骨的女人突然殺了出來,她就是冀肥的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