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兩起血腥事件太過詭異,毫無任何線索,就像是空中伸出一個魔爪將被害人的心臟掏空,也無目擊證人。
可這次不同,有人見證了那一瞬間,就是睡不著的張瑩從窗口看到了這所發生的一瞬間,當時的尖叫聲也是張瑩發出來的,但受到過分驚嚇的張瑩情緒剛穩定,睡著了。
戰虎聽完分局便衣警察的匯報之後,大步奔向外面等候的戰龍與東方寒梅,一路走,一路將案情轉述了一遍。
「戰龍、寒梅,我已經將此案子接過來了,分局那邊沒有任何線索,所以也不指望他們能給我們提供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一切還需我們從頭開始。」戰虎與戰龍默契地對望了一眼之後,打著隱語說道,「我還是從武術社著手明查,寒梅注意整個學院的動靜,戰龍還是暗中進行。」
「戰虎,還有什麼可暗中進行的?」東方寒梅似乎捕捉到了什麼,疑問道。
面對東方寒梅的疑問,戰龍與戰虎自然不會說出暗查幻獸之事。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為了查案,我與你不惜暴露警察身份都可以,但戰龍還是隱藏警察身份,在暗處的好些。」戰虎連忙解釋著。
聽著戰虎的解釋,東方寒梅也就釋然了。
「戰虎、戰龍,折騰了一夜,我先去休息一會兒了,反正是週末,沒課。」東方寒梅說著,跟逃似的跑了。
東方寒梅之所以逃得這麼快,主要是臉紅了,由自己的「折騰一夜」之語不知道聯想到了什麼?總之,戰龍的那一吻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的。
東方寒梅的反常行為讓戰虎不明所以,目光自然望向戰龍。
「戰虎,我有一種感覺,崔隊長給的信息不完全,而且這三起案件似乎與幻獸有關?」戰龍連忙轉移著話題。
「嗯!我也有同感,我們分開吧,太久了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戰虎贊同戰龍的想法。
在東方寒梅走後,戰龍與戰虎二人勿勿分手。
此刻的東方寒梅躺在床上毫無睡意,一夜無眠都睡不著,只要閉上眼睛就想起戰龍那甜蜜的強吻,想著想著雙頰開始發燒,混身也有了臊熱感,最後連自己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下午,東方寒梅的手機響了,是戰虎打來的,並告訴一個令她非常鬱悶的消息:張瑩的情緒已經穩定,但什麼都不肯說,點名要戰龍陪她,理由很簡單,認為戰龍可以保護她。
為了公事,無奈的東方寒梅只有找到戰龍,替戰虎傳話,以戰虎表妹的身份去求戰龍幫忙。
「戰龍,你這個人的女人緣不是一般的好,連辦案都跟女孩子扯上關係,真是老天也在幫你,我不佩服都不行。」東方寒梅沒好氣地說道。
「沒辦法,誰叫老天給了我一身戰龍血脈,而且還是極其優秀的戰龍血脈,嘿嘿。」戰龍只能厚著臉皮應付著。
「你啊!是一給陽光你,你就燦爛,正如我姐所說,你這輩子什麼都不用干,專門應付女人就夠你忙的。」東方寒梅白了戰龍一眼,但那一眼中還是包含著絲絲愛意。
「大道三千,芸芸眾生,男歡女愛,這是自然規律。」戰龍突然低頭湊過來小聲加了一句,「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啃你一口。」
戰龍的話音剛落,突覺腳底生風,他單腿一立,東方寒梅的掃腳從他的下盤掃過。
東方寒梅的一腳掃空,嗔怒地望著戰龍。
「沒有正經!」東方寒梅口寒心甜地喝道。
「謀殺親夫!」戰龍馬上應了一句,然後閃開了,彷彿又回到了高中時代,可高中時代沒有這麼浪漫。
戰龍在前面大步奔,東方寒梅就在後面大步趕,眼看就要追上了,卻到了女生寢室的單間會面小室,看到戰虎站在旁邊,一角坐著不言不語的張瑩。
張瑩看到戰龍進來之後,眼睛一亮,然後掃向東方寒梅。
「表妹,我們出去吧!」戰虎說著,把不情願意的東方寒梅拉了出去。
戰虎與東方寒梅二人出去之後,張瑩低頭劃出了一記得意的弧線,然後抬頭死死地盯著戰龍,恨不得把戰龍的模樣刻在心中。
「張瑩,好些了嗎?」戰龍輕聲問道。
「嗯!」張瑩點著頭說道,「你坐到我的身邊來,我好害怕的。」
戰龍聞言很大方地坐在了張瑩的身邊,打量之中讓他發現了疑點,張瑩不但打扮著很漂亮,而且身上還噴了香水,這哪像是受過刺激的人哪?
「戰龍,你不用看了,我很正常。」張瑩瞪眼說道。
張瑩還真聰明,一眼就看穿了戰龍在想什麼,難怪說女人心如細發呢!
「那你說說昨晚到底看到什麼?」戰龍不懂風情地直入主題。
「我昨天晚上——」這下子張瑩不是裝的,很恐懼地四周望了望,然後挨上了戰龍的身子,她感覺挨著戰龍很有安全感,這也許是女孩子的第六感吧!
「不用怕,慢慢說!」戰龍在暗驚中感受到了張瑩的內心恐懼,安慰說道,然後輕輕地將張瑩側擁著。
當戰龍的手輕擁著的一刻,張瑩的心中頓時有了踏實感,好想這隻手永遠這麼擁著。
「昨晚與你分手之後,心神不寧睡不著,只有通過窗外看夜空。」張瑩開始慢慢地講述著,「大約十二點左右,我看到一個男生鬼鬼祟祟地向我們女生寢室觀望,並試圖爬到大樹上偷突窺,但他看到我的人之後就從樹下離開了。就在這個時候,那棵樹上閃出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就像鬼一樣,向那個男生襲去,好快!在我還沒有看清楚的時候,就發生你們看到的一幕,當時就把我嚇懵了,還以為真的看到了鬼。」
戰龍聽著聽著,發覺張瑩柔嫩的小手緊緊地抓住了自己的擁腰之手,並在微微發抖。
出於男人的一種保護意識,戰龍將張瑩慢慢地擁入懷中,這才發覺張瑩的全身也在微微發抖。
「放鬆些,張瑩!」戰龍說著,站起來,將張瑩的頭靠在了自己的身上,讓她有一個安全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