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鐵腕大亨 光輝歲月 第九十五章 揍丫的
    李嘯怒不可遏,羞憤交加,防暴大隊頭號猛男怎麼能受得了這種侮辱,他從牆上摘下橡皮棍道:「草他娘逼的,我就不信整不死他!乾脆打死算了,往樓下一扔就說是畏罪自殺的。」

    其餘幾個小年輕就都說好,只有鄧凱表示反對:「不行,這傢伙有幫兄弟,到時候鬧大不好。」

    正在此時,房門被敲響,李嘯過去開門一看,正是剛才那個便裝男子:「楊子,李子,你們小聲點,走廊裡都聽見了,咚咚的像敲鼓。趕緊打一頓算了,預審那邊等著呢。」

    「三哥,知道了,你忙你的,別忘了晚上金碧輝煌,不見不散哦。」鄧凱客氣的說著,將所謂的三哥送出去之後,對防暴隊的夥計們說:「今天就便宜他們,咱們走!」

    兩個小伙子將李牧放下,罵罵咧咧的跟著鄧凱和李嘯走了,直到走到樓下,鄧凱才捂著右手低聲叫疼:「馬勒格壁的,手都腫了!」

    ……

    兩個警察拿著文件夾和記錄本走進來,有說有笑,看也不看一臉血跡的李牧,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其中年長的一人指著房間正中的椅子,威嚴的喝道:「坐下!」

    李牧一轉身,露出手銬道:「太緊了,能不能給鬆一下。」

    手銬很緊,已經勒進了手腕部位的皮肉,李牧的兩隻手都微微變色,不過離充血壞死還有一些距離,兩位警察都是老公安了,還看不出這個?

    「坐下,誰讓你說話了!」又是威嚴的呵斥。

    李牧依言坐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息著心頭怒火,這裡到底是公安機關,為了父母親人,是絕對不能亂來的,不然剛才他就發飆弄死個那幾個小子了。

    「姓名,籍貫,工作單位,家庭住址。」警察一邊低頭記錄,一邊問道。

    李牧一一作答,填好了基本情況,警察問道:「昨天晚上你做了什麼事?說一下吧。」

    「昨晚我一個兄弟的老婆孩子被人綁了,我把他們救回來,然後被琛哥帶百十號人圍攻。」

    「草你媽的,騙誰呢?一個人和一百個人鬥?」

    「不信你去問琛哥。」李牧淡淡回答。

    「現在我要你自己說!「警察重重的將鋼筆拍在桌子上。

    李牧只好將晚上發生的情況說了一遍,警察一邊聽一邊記錄:「嗯,把人打傷了,好……等等,你剛才說,搶了別人的刀砍?你難道不知道會把人砍死麼?」

    「當時我百多個人圍著,不自衛反擊的話,更有危險。」李牧辯解道。

    「我就問你知道不知道,不要說別的!」

    「知道!」

    「後來,你又領著人毆打琛哥,是不是事實?」

    「警官,我想抽根煙。」

    記錄的警察再次將鋼筆重重拍在桌子上:「草你娘的,規矩點。」

    嘩啦一聲,李牧將手銬扔到了桌子上,活動著手腕站了起來,其中一隻手中捏著一根一元錢紙幣搓成的小棍,在兩個警察的目瞪口呆中走到桌子旁,拿起煙盒甩了一支煙到嘴上,又抓起打火機點燃。

    深深地抽了一口,將煙霧噴到兩個警察臉上:「我回答完了,現在想回家睡覺了。」

    警察憤然起立:「猖狂!你的行為已經涉嫌違法!」

    另一個警察沉穩點,將筆錄推給李牧,道:「看看,在後面簽上你的名字,在記錄裡你的名字上都按個手印。」

    李牧將筆錄推回:「你們誘供,我才不簽。」

    兩個警察這回真的暴怒了,不過他們到底是老公安,不是鄧凱那種耐不住脾氣的毛頭小子,深深懂得對付李牧這種又臭又硬的茅坑石頭的辦法。

    「你不簽字也不能逃避處理,你因涉嫌殺人,被刑事拘留了!」

    ……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李牧被押上一輛警用麵包車,長安之星的後排座位經過改裝,焊了鐵柵欄,很適合押送囚徒。

    小麵包閃著警燈,拉著警笛,嗚哇嗚哇的開出了分局大院,三樓陽台上,鄧凱摩挲著塗了跌打酒的右手,轉臉問道:「李子,給你看守所的朋友打電話了麼?」

    李嘯一邊用紅花油抹著右手,一邊獰笑著答道:「打過了,小勇辦事你還不放心麼,絕對夠那小子喝一壺的。」

    ……

    公安局看守所位於北湖市郊外桃林鎮,等開到地方已經是夜裡了,黑燈瞎火一片,高大的水泥牆上拉著電網,一個黑色的大鐵門如同怪獸的血盆大口,下面還有個供人員進出的小門,崗樓上,背著槍的武警銳利的目光掃視著大牆內,時不時傳出一兩聲狗叫,更顯靜謐恐怖。

    警車停下,一個警察下來交接了文件,然後小門打開,李牧被押了進去,負責接收的警察是個兩毛一,三級警督,他看看文件,又上下打量一番李牧,剛要說話,旁邊過來了年輕警察,附耳說了一句,三級警督便道:「好,你安排吧。」

    小警察身量不高,卻極其的粗壯,走起路來肩膀頭子一晃一晃的,顯得特別橫,他領著李牧往裡面走去,穿過長長的通道,來到一間囚室門外,掏出鑰匙打開鐵門,走廊裡三十瓦燈泡的照耀下,能看到裡面是一排水泥大通鋪,躺了黑壓壓的一片人,聽見開門的動靜,硬是沒有一個人往這邊看。

    「阿彪!新來的犯人,好好照顧!」小警察說完,將李牧推進號子,匡噹一聲關上了鐵門。

    警察一走,本來在鋪上裝睡覺的犯人們全都跳了起來,像看稀罕物一樣看著李牧,一個個面目猙獰,絕非善類。

    誰在靠門位置的一個粗短漢子,悠悠的坐了起來,號子裡空間不大,他一個人至少佔了三個人的位置,看來是這裡的老大了。

    「新來的,叫什麼名字?混哪裡的?犯了什麼事進來的?」老大開口問道。

    其餘犯人也七嘴八舌的問起來:「新來的,身上有煙麼?」

    「有錢麼?」

    「怎麼還站著,操你媽!懂規矩麼,蹲下!」

    李牧裝做很害怕的樣子蹲了下去,可憐巴巴的問道:「我叫李牧,賣臭豆腐的,誤傷了人進來的,大哥,我睡哪裡?」

    粗短漢子破口大罵:「操你媽!第一次進來吧,說話前先喊報告。」然後扭頭對眾犯人笑道:「這貨是個雛兒,一點規矩不懂,兄弟們隨便玩。」

    話沒說完,就被李牧一把掐住脖子從鋪上拽了下來,照小肚子就是一腳,直接踹出去老遠,飛到號子最深處的糞槽子裡去了。

    然後李牧做出一個令所有犯人目瞪口呆的動作,撲在鐵門旁捏著自己的喉嚨聲嘶力竭的喊道:「警察,救命!殺人啦!」

    回答他的,是「匡」一下,鐵門重重關起來的聲音。

    「……」

    看見李牧猙獰的面孔,犯人們突然間醒悟了,這貨純粹是扮豬吃老虎,哪裡是什麼第一次進號子的的初哥,不但會惡人先告狀,還會調虎離山,分明就是老油條了。

    阿彪從糞槽子裡爬起來,一抹臉上的污漬和鮮血,惡狠狠地喊道:「別怕他,領導發話了,要『照顧』他!照死了打,打死了就說他畏罪自殺!」

    阿彪是這個暴力犯監房的牢頭,深得領導的照顧,別的犯人對他言聽計從,別看這個新來的看起來挺猛,但是這號人牢裡並不少見,光憑著兩膀子蠻力和整個監房叫板的人,往往下場極其淒慘,上回有個甘肅漢子,仗著會兩下拳腳功夫,不服阿彪的管,還不是半夜睡著了被磨尖的牙刷柄刺破了脾臟,差點死了。

    領導親自發話了,讓阿彪「照顧」新來的,大家都是親耳聽到的,所以動起手來根本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看守所裡打死個把人不算啥大事,到時候幹部自然有辦法擺平。

    還有一條,這個新來的沒有根基,屬於剛崛起的愣頭青,和本地黑道官場沒有瓜葛,打死了也沒人給他出頭。

    基於以上幾條原因,犯人們決定大開殺戒,紛紛將鋪下牆洞裡暗藏的利器拿了出來,磨尖的牙刷柄,筷子,鐵片等土造武器掂在手上,殺氣騰騰的向李牧逼近。

    李牧微微一笑,今天在分局挨了一頓胖揍,心裡正有邪火發不出去呢,這幫不知死的鬼,今天要不把他們的屎打出來,就不姓李了!

    看守所今夜很不平靜,暴力犯那個艙裡鬼哭狼嚎,聲震四野,附近幾個艙的犯人不知道咋回事,只是跟著幸災樂禍,這幫牲口,不管誰倒霉他們都開心。

    聲音穿透好幾層圍牆,傳到領導耳朵裡,幾個正在打牌的警察連眼皮都不眨一下,繼續玩。

    「小勇,阿彪那小子下手太黑,不會出人命吧?」過了老半天,慘叫還在繼續,一個警察終於忍不住了。

    「沒事,這事是分局鄧凱交代的,有事兜得住。」

    被稱作小勇的警察滿不在乎的說,一聽是鄧凱交辦的事情,幾個警察也不說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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