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遇見你   我求的只是一場真愛而已 【第 297 章】心並不安分
    「我不是一時氣急了,十全十美那個王八蛋騙了我我本來就在氣頭上呢,結果下了飛機回到家裡又收到杜成剛的結婚請帖!他才跟我分手多久啊?最可氣的是他要結婚他只管結就是了,幹嘛非要給我送喜帖呢?而且還是親自送上門的!信封上沒有郵戳也沒有郵寄地址,只寫了於帆親啟幾個字,所以那個信封根本不是寄過來的,而是從我們家門上的貓洞扔進屋子裡的。杜成剛對我家那是熟悉得不得了,你說不是他把信封扔進去的還會有誰?他這樣明明就是故意在氣我嘛!」於帆忍不住咕噥道。

    「所以你就生氣了?所以你就讓他痛痛快快地如願了,對吧?看來,你還是很愛他的!」美玲不禁插話道。

    「對哈!我這麼生氣不是正中他下懷了嗎?對!我不能生氣,我不生氣了!他要結婚就讓他結去吧,希望他娶的是個妖精,夜裡會吸他的血!」經美玲這麼一說於帆頃刻間幡然醒悟了。

    「總算還沒傻透!」美玲一邊說一邊用力戳了一下於帆的腦門兒。「你現在想想,那個十全九美根本就是個風流痞子,那個杜成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像他那種一門心思只想找女人傳宗接代把女人當生孩子機器的男人誰嫁他誰倒霉!你想想你為這麼兩個男人鬧自殺到底蠢不蠢?

    「我說過了,我不是一時氣急了嘛!我當時氣得整個人都昏掉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我這個人是個天生的急脾氣,做事總是愛衝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鬧自殺並不是真想自殺!」

    「那你也不能這麼自殺啊!你總得講究點方法呀!」美玲說道。

    「方法?什麼方法?」於帆一頭霧水地問。

    「如果你想投湖呢你就去投死海,如果要跳樓呢你就從一樓跳,如果要割腕呢你就用紙板兒刀,如果要喝藥你就喝三九胃泰,如果想上吊那就用拔絲吊!以後你要是再想自殺就這麼殺!」

    「拔絲?那是什麼絲?」於帆忍不住問。

    「拔絲地瓜那個拔絲!」美玲回答。

    「真夠可以的!」於帆不禁撇了撇嘴說道。

    「你還有臉撇嘴呢!你瞧你傻的!自殺這種事兒能跟自己玩真的嗎?你知道玩真的是什麼後果嗎?很可能你從此就game over了!computer game要是over了還可以重啟,你這個game要是over了那就是over了。知道什麼是over嗎?就是久久歸零啦!」

    「歸零就歸零唄,反正人總有一天要歸零!反正人人都得歸零!」

    「你真是要氣死我呀!」

    「我說的是事實!」

    「好,那咱麼就說事實!既然早晚要歸零,你急個大頭鬼呀!年紀輕輕就急著往陰曹地府裡跑,你想幹嘛?想嫁給閻王當小老婆啊!」

    「喂,閻王的大老婆是誰呀?如果不是特別厲害的話,我還真可以考慮!」於帆成心氣人。

    「你說你這個急脾氣到底什麼時候能改呀!80歲了也改不了是不是?不過就你這急脾氣能不能活到80歲都含糊,說不定30歲就稀里糊塗把自己給結果了。這次不就差點兒嗎?告訴你,如果你這回自殺成功了,有個心願倒是能實現了!」

    「啥心願?」我、楚秀和於帆異口同聲地問。

    「永遠年輕唄!死了還用擔心老嗎?完全不用擔心了,什麼奔三奔四奔五奔六,都不用怕了,直接奔陰間了,多省心!」美玲顯然被於帆自殺的事給氣著了,使勁兒擠兌於帆。

    「……」於帆終於不說話了,大概是被美玲擠兌得理屈詞窮了。

    「我跟你說,你只要不是為了男人為什麼自殺都不會讓我這麼生氣!你哪怕是因為買錯了一雙高跟鞋自殺都比為男人自殺來得值!知道嗎?你蠢啊!蠢透了!」美玲還是不解氣,繼續罵於帆。

    「你們說月老這個老傢伙是不是老糊塗了,再不他就是個酒鬼,整天喝得醉熏熏的,然後胡亂給人牽紅線!」於帆不禁鼓起嘴巴抱怨道。

    「世界上的男男女女這麼多,人人都在等著月老給牽線,難免會牽錯幾根!」楚秀柔聲說道。

    「牽錯幾根?你還是問問他牽對了幾根吧?看看我們周圍,有幾個人的姻緣是幸福的?我們幾個裡頭也就你還不錯,不過將來也還難說!」於帆一邊說一邊一把抓過裝披薩的盒子。「我現在可以吃了吧?餓死我了!這人啊怎麼死都可以,千萬別餓死,這餓的滋味太難受了!」於帆一邊往嘴裡塞披薩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見她這樣,我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我想於帆自殺的鬧劇可以宣告結束了,她死不了了,她一定會長命百歲的,看她的好胃口就知道了。

    本來美玲還說要搬到於帆那兒去住好看著她的,卻沒想到,於帆這麼快就已經像沒事兒人似的了。加上於帆的父母又給她打來電話,說最近要從四川老家過來看她,美玲也就沒再提要搬去於帆那兒跟她一起住的事。總而言之,於帆總算是平安無事了,而我們大家為她懸著的心也總算可以放回到肚子裡了。

    這幾天,我一直為於帆的安危憂心,根本沒有時間去想我自己即將面對的危局!現在我總算能夠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了。從聖誕夜康寧把他的大衣披在我身上開始,到後來在聚會上他跟我跳舞時的種種的言談再到於帆自殺的那個晚上他發給我的曖昧短信,這所有的所有似乎都在向我釋放著一種信號:「康寧似乎正在一種新的方式向我發起進攻,雖然他的進攻不再像從前那樣野蠻和粗暴,雖然他在嚴格遵守著他的諾言沒再對我『無禮』,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心並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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