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哥哥放開我 第2卷 你要我做什麼?(5更)
    是他——

    是剛才在賭場跟自己打賭的那個人——

    她剛才不是已經逃掉了嗎?

    他是什麼時候追過來的?!

    蕭以沫這才看向戴著深色墨鏡男人冰冷的臉龐。強裝鎮定,「我要找祭北哥哥!輸掉的事情,我不會賴賬的!」

    「可是為什麼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心虛?」

    「我會盡快還錢給你的。祭北哥哥必須要手術,拜託你等我找到他再說好嗎?」騙了他一百萬後拔腿就跑,她知道自己不對。

    「我們的賭約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吧?」他挑了挑眉,眼底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在他們開賭之前,她突然問他,如果輸掉的話,可以借給她一百萬嗎?

    他回答說,不管輸贏,只要你敢賭,一百萬當做獎勵,送給你。

    她追問,就算是輸掉了,也有對這一百萬的使用權嗎?

    他說,有。

    然後,他從她眼底看到了耀眼的光芒。

    毫不猶豫地,她跟他開賭了。

    如果,只是賭一場而已,不管輸贏都可以救祭北哥哥的話,她絕對不會有半分猶豫。

    他當然知道她絕對不會贏。

    就好像,她知道只要賭了就會有一百萬一樣。

    他將支票開給她,她卻狡猾地逃走了。

    可惜,早在開賭之前,他就已經設計好,結果,必定是他要的結果。

    病房裡清一色的白,讓空氣呈現出越發冰冷的狀態。

    早春的氣息隨著半開的窗偷偷溜進來。有一點冰冷的綻放著陽光的味道的枝芽,發出沙沙的聲響。

    他依舊冷漠地看不出表情。

    蕭以沫突然脫掉外套,對他說:「要做就快做。」

    彷彿沒有反應過來,他突然僵硬了一下。

    「不做嗎?」她冷眼看他。

    熾冰燁的笑聲不知道是從心底發出來的,還是從喉嚨裡發出來的。

    只微微頓了兩秒,他便玩味地走到她的面前,她緊緊閉上雙眼,握緊的雙拳彷彿還在戰慄。他的氣息越來越近,彷彿隴去了所有的空氣,突然,她抓起身邊的茶杯。

    啪——

    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悶哼,刺耳地穿過冰冷的空氣。

    緊接著,是嘩啦啦的落地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才又回歸寧靜。

    她屏住呼吸,一點一點地睜開雙眼。

    面前沒有人。

    好險!

    她吸了一口氣。

    也就是說,她砸中他了嗎?

    緊張感再一次襲來,她的視線一點一點地下移——

    玻璃碎了一地。

    耀眼到彷彿可以刺傷雙瞳。

    但是,她卻並沒有如意料般地看到應該暈倒在地上的熾冰燁。

    驚恐還來不及完全綻放,她的背後突然響起了冷嘲聲。

    「你大可以再惹我試試看,只要你確定自己不想再見到茶祭北。」聲音冷漠的彷彿用盡世界上所有的陽光都無法融化的冰川。

    「祭北哥哥……」她吃驚地看向他。

    他的手中握著一款手機。屏幕上的那個人……不正是茶祭北嗎?

    他在護士的照料下喝著粥,他的臉色依然蒼白,但卻微微有了起色。

    「是你幫祭北哥哥轉了院?」她脫口。

    「本來手術已經安排好了,但是,我現在反悔了。」熾冰燁的聲音更加冷淡了。

    「不要!不管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求你救救祭北哥哥……」蕭以沫緊張地哀求。

    熾冰燁淡漠地掃過她的眉眼,「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嗯,嗯嗯嗯!」她拚命點頭,生怕自己表達地不夠清楚。

    「有多重要。」他懶懶地看向她,「有比你自己更重要嗎?」

    她咬唇,點頭。

    「如果我讓你去死呢?」玩味的聲音慵懶牽起。

    她卻像是接到了命令般地站起身,想都不想就朝著旁邊的牆壁撞去,好在他反應速度靈敏,趕在她撞到牆壁之前擋在她的面前。

    她用得勁的確夠大,連他都感覺到吃痛。

    她是豬嗎?!

    簡直蠢得出乎意料!

    「為一個人死很容易,為那個人,不管怎樣卑賤都活下來呢?」他的聲音彷彿來自地獄。

    她的身體微微僵硬。

    熾冰燁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可以為了那個人,不管怎樣卑賤都活下去嗎?嗯?」

    「你、要我做什麼。」她的聲音很輕,卻咬得很重。

    一秒、兩秒。

    畫面彷彿就這樣定格。

    他的腦海閃過凌亂的畫面。

    有那麼一瞬間,他竟覺得自己有所動搖。

    不!

    絕不可能動搖!

    眼底閃過的狠戾,被深色的鏡片隱去。

    「不用表現得那麼悲壯。」他的唇角突然上翹,「我還要留著你,慢、慢、玩。」

    「那麼,可以讓我見祭北哥哥嗎?」

    左一個祭北哥哥,右一個祭北哥哥……

    如果茶祭北是對她來說那麼重要的人。

    那麼,尹崇絕呢?

    他倒很想知道,她的心裡究竟能藏得了幾個人。

    「讓我滿意了就可以。」他說。

    「只要讓你滿意的話,你就不會傷害祭北哥哥是嗎?」她一如既往地再三追問。

    「滿意了才行。」

    「啊!你的手臂流血了!」她突然驚訝地叫了起來。

    他的眉宇倏爾一皺。還不是她拿茶杯砸的?她竟然可以表現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還不等他反應,她已經從自己寬大的衣服上撤下了一塊布替他包紮。

    他本能地拒絕不乾淨的東西。

    「誰許你碰我!」他嫌惡地說道。

    她卻像個大人似的命令道:「別動!」

    他突然怔了一怔。忘記自己還在醫院似的,任由不專業的她替自己包紮。

    「現在可以了!」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微微彎了彎唇角。眉間的藍色蝴蝶胎記也跟著暢快地起舞。她有些抱歉地看著他,「對不起!我之前太緊張了。你想想看,突然有個人說只要打賭就能給你一百萬,不是很奇怪嗎?祭北哥哥常說,天上絕對不可能掉下餡餅……」

    「想在賭場贏到一百萬的人不是你自己嗎?想著天上可以掉餡餅的人不也是你自己嗎?」他不等她說完,就懶懶打斷了她。

    「可是,不是已經掉下來了嗎?」她認真地看著熾冰燁。這個人的腦袋真的沒有問題嗎?三個月,不管讓她做多少工作也不可能把一百萬賺回來吧?

    他的唇角冷淡地動了動,「簡直蠢得可以。」

    她不解地看著他。突然,他伸出左手,粗魯地蹭著她眉心的蝴蝶胎記。

    「喂喂喂!痛!」她誇張地叫著推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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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七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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