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冷妃 正文 三百三十一、起駕回宮
    而冷惜顏卻不同,她永遠都是一副真誠的表情,不管是喜悅,還是感動。

    只見此時,她滿臉欣慰的笑了笑,得到百姓們的讚美,這對一個皇上來說,比得到大臣們的讚美更加的難能可貴,所以,她替歐陽逸軒高興。

    於是,站在縣衙門口,她一臉真誠的對眼前的災民說到:「百姓們,這次的洪災給大家都帶來了很大的傷害,或妻離子散,或家破人家,對於大家所承受的悲傷,本宮在這裡向大家致歉,但是,經過這件事,本宮希望大家記住,國在家便在,只要朝廷在,只要皇上在,那麼,大家就不會是無家可歸的人,現在一切都過去,本宮希望,從今以後,大家都能齊心協力,再建村落,本宮也相信,幾個月以後,山福縣一定會有一番新的面貌,一定就像這雨後的彩虹,更加的亮麗。」

    話音剛落,只見百姓們連忙磕頭行禮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看著眼前的場景,冷惜顏更是高興的笑了笑,只聽此時,歐陽逸軒終於開口說了一句:「都起來吧。」

    然後,在百姓一路恭送中,皇駕也正慢慢的離開山福縣,百姓們也一直從縣衙門口送到福澤鎮的那個木欄下,那塊因為暴風雨而破碎的牌匾仍然沒有重新裝好。

    而此次同時跟著一起回京的還有惠蓮和雷瘋子,就如冷惜顏所答應的一樣,雷瘋子以後只管專門為朝廷做火藥,而惠蓮,也許,她會陪伴著小天麟一起成長,從此兩個失去親人的孩子,彼此有了個伴。

    就在馬車正駛出福澤鎮時,突然,後面有人追了上來,同時還一邊叫著:「娘娘,娘娘請等一下。」

    聞言,冷惜顏只是一臉的疑惑,而歐陽逸軒也不禁皺了皺眉,撩開轎簾看了出去,原來是那個中了百日散的人,於是冷惜顏便連忙吩咐停車。

    終於追上了馬車,那人連忙行禮到:「奴才參見皇上,參見娘娘。」

    冷惜顏看了看他,然後冷冷的說到:「本宮讓你救一百個人,你可救到了?」

    那人聞言,連忙抬頭,恭敬的說到:「回稟娘娘,奴才自從來到山福縣就一直在救人,早已救到一百人,奴才此次前來只是想請娘娘恩賜剩下的半顆解藥,因為奴才打算就在山福縣住下了。」

    「住下了?」冷惜顏說著一臉的疑惑,只是,在她抬頭向鎮上看時,卻看到一名女子站在人群前面,正看向這裡,於是她便一臉瞭然的笑了笑,然後說到:「好吧,既然你已經找到了你的歸宿,那你以後定要好好做人,不可再幹那些為非作歹之事。」

    聞言,那人連忙說到:「是,奴才遵命,奴才一定謹遵娘娘教誨。」

    「好,接著。」冷惜顏說著扔出半顆藥丸,那男了連忙伸手接著,然後吞了下去。

    看了看,冷惜顏才放下轎簾,然後馬車繼續前行,只聽那人又連忙磕頭到:「奴才恭送皇上,恭送娘娘。」

    因為知道今日歐陽逸軒要起駕回宮,所以,常大人也早已事先讓人將那段塌陷的路鋪上,所以,回去的路還算平穩。

    只是,坐在馬車裡,尤其是歐陽逸軒這御用的馬車裡,再聞上那熟悉的薰香味,冷惜顏只覺得眼皮沉重,然後便打起了瞌睡,不得不說,她最近嗜睡的情況特別嚴重。

    看著冷惜顏坐在那裡,看著她靠著馬車都能睡著,歐陽逸軒手裡拿著書,但是眼神卻一直注視著她,一臉平靜的凝望著她的睡容。

    「喲,娘娘怎麼睡著了。」若離說著,連忙輕輕的叫醒她:「娘娘,娘娘,您到那邊的床上躺一會吧,再過兩個時辰就到驛館了。」

    此時,冷惜顏才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看了看若離,然後又看了看歐陽逸軒,最後喃喃的說:「本宮怎麼睡著了。」

    若離連忙柔聲的說:「是啊,娘娘,許是您這些日子太過勞累了,到床上躺會吧,到了驛館奴婢再叫您。」

    看著歐陽逸軒也沒有反對,於是惜顏便點了點頭,然後在若離的攙扶下,移駕到了歐陽逸軒的御用床上,別說,皇上的御用馬車就是不一樣,上面有床,有桌子,有茶,有水果,有糕點,還有書可以看,要不,怎麼叫御用馬車呢,這可是唯有皇上才可以享受到的特別待遇。

    躺到床上沒一會,冷惜顏便沉沉的睡著了,對於她這種沾著枕頭就能入睡的情況,她自己是又愛又恨,愛的是,這些日子,她好像從來沒有失眠過,恨的是,就如一葉天涯說的,七八個黑衣人站在床邊商討著怎麼殺她,她都渾然不知。

    她需要安寧,但她也同樣的需要警覺,因為,想殺她的人太多了,而最讓她無奈的就是,歐陽逸軒到現在也不為她解開身上的穴道,彷彿就怕一解開,她就會瞬間消失似的。

    因為歐陽逸軒到現在都還在怒火中,所以,她也不敢提這事,就怕一不小心,再火上澆油了。

    說真的,經過這些日子後,冷惜顏發現她自己的真的變了很多,從之前的那個率性而為的大小姐,到如今,做什麼事都要設想三分的嬪妃,從之前的那個受不得半點委屈的小丫頭,到如今,為了歐陽逸軒,任何委屈都能默默承受的小女人,從倔強任性,到委曲求全,她的這一切改變,都只是因為愛情,因為,她愛歐陽逸軒,所以,她願意為他改變。

    就如那句話,愛一個人是卑微的,卑微到,可以捨了自己。

    而她愛歐陽逸軒更是卑微的,卑微到,可以捨了愛情。

    也許歐陽逸軒不會懂,在他失憶的時侯,他不會懂,在他恢復記憶的時侯,他更不會懂,因為,他沒有經歷過等待,因為,她一直都在。

    「逸軒,逸軒,逸軒……」睡夢中,冷惜顏眉頭緊鎖,一臉驚慌的夢癡著,緊接著,伴著一聲:「逸軒不要……」她便驚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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