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冷妃 正文 三百一十八、六年前的那個約定
    碟谷,百花盛放,微風粼粼,空氣中飄滿了花的香味,讓人有一種身在世外的感覺。

    這裡無疑是人們夢想中的世外桃園,但是對於冷惜顏來說,她卻只想離開這裡,越快越好。

    只見此時,花田中央,冷惜顏正很沒形象的坐在花叢中,單手支地,另一個手放在胸前,狠狠的喘著氣息,喘了一會,她又抬頭向四周看了看,只是,放眼望去,除了花田便還是花田,別的,再無其他,連原本花田旁的竹樓和那一灣湖水也不見蹤影。

    她已經來來回回的在這花田走了五天了,但是,每次都只能走到這裡,然後,不管她往哪走,最終她都會發現,其實她只是一直在轉圈圈而已。

    「啊……」長歎一聲,只見冷惜顏更加沒有形象的倒向了後面,躺在花叢中。

    一片藍天白雲頓時印入眼簾,她想,如果不是因為她此時離開心切,她相信,她一定會愛上這裡,藍得像透明玻璃般的天空,白的勝過白雪般的雲朵,再加一大片花田,和那讓人透澈心扉的新鮮空氣,身在這裡,彷彿是和大自然來了個深深的擁抱,感覺是那樣的放鬆,那樣的幸福,只是……。

    「啊………………」想著,她又對著天空大聲的叫了起來。

    就在她的叫聲還沒停止時,只聽一人嘻笑著說:「怎麼,終於放棄了?坦白的說,這幾日,你不累,我都累了,每天晚上都要把累到睡著的你,從花田中抱回竹樓。」

    聞言,冷惜顏連忙從花叢中坐了起來,然後一臉憎恨的看著眼前的人,深深瞪了他一眼後,才一副不妥協的說:「想讓我放棄,想都別想,本小姐我一定要走出這片花田,你別以為你在這裡布了陣我就沒辦法了。」

    那人聞言,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於是連忙點了點頭說:「是啊,怪只怪秋水易寒只教你了武功卻沒有教你破陣,否則,這小小百花陣也定是難不到你。」

    只見冷惜顏連忙一臉訝異的說:「你知道秋大哥?」

    只聽那人只是一臉理所當然的:「堂堂千羽宮宮主,武林第一幫的掌門人,誰會不知道。」

    聞言,冷惜顏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威脅說:「喂,你既然知道,你還不放了我,你就不怕他知道後會找你算賬。」

    卻見那人只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說:「我又沒有得罪他,他為什麼要找我算賬啊。」想了想又一臉嘻笑的說:「再說了,那也要他找得到才行啊,你說是吧,夫人。」看著冷惜顏,他還故意拉長了夫人兩個字的發音。

    「你……」冷惜顏一時語塞,想了想又一臉急燥的說:「我說,你到底為何要把我困在這裡啊?還有,你為何就一定要說我是你夫人,你明知我當今皇上的妃子,而且,我根本也不認識你啊。」

    看著冷惜顏那有些氣急敗壞的表情,只見他人只是一臉深情的看著她,然後眼神中似有回憶的說:「因為一個約定。」

    「約定?」她怎麼不知道,她唯一知道的約定就是和歐陽逸軒的。

    只見那人點了點頭,仍是一臉深情的說:「是啊,一個六年前的約定。」想了想又連忙轉頭問:「夫人不記得了?」

    記得?她怎麼會記得,六年前,她還正在二十一世紀上著大學,是個標準的好學生呢,哪來的時間跑回來和他約個什麼定的。

    看著冷惜顏的表情,那人的表情也立刻變得憂傷,只見他略顯失望的問:「夫人真的不記得了?」

    看著那人的表情,冷惜顏盡覺得有些心疼,難道他真的跟她,不,應該說是六年前代她而活的喬婉如有個什麼約定,有可能,否則喬婉妃當時也不會因為無法抗旨拒婚而選擇投河,看來,喬婉如當時心裡所愛的人,一定就是眼前的這個男子了。

    只是,他不知道實情,不知道他所愛的那個女子其實不是她,而是來自現代的喬婉如,甚至她現在也已經不在,所以,她要怎麼告訴他,其實當年的那個人不是眼前的她,而是另一個她。

    天啊,連她自己聽的都覺得頭暈,那他又怎麼會相信呢,想了想,冷惜顏一臉頭疼的搖了搖頭。

    看到冷惜顏搖頭,那人連忙滿臉失望的說:「夫人果真不記得了。」

    不忍看到那麼一個癡情的男子傷心,冷惜顏連忙解釋到:「不是,其實這件事是這樣的,他是……,他不是……,他……」說著,她還是不知道要怎麼說清楚,於是,她一臉苦惱的搖了搖頭,最後說到:「其實,在入宮前,我因為一場高燒而失去了之前的記憶。」

    最後,冷惜顏發現,現在,只有這個解釋還勉強可以用了。

    聞言,那人只是一臉的震驚,隨即臉上那失望的表情也變得明朗,然後就見他像個了孩子般開心的說:「也就是說,其實你是沒有忘記了。」完全是一種自我安慰的語氣。

    看著那人突然開心的笑容,冷惜顏突然疑惑自己為什麼要去解釋,說忘記了不就可以正好擺脫他了吧,但是,偏偏她解釋了。

    於是她又連忙說:「其實吧,可能……我也不太記得了。」她盡量的把語氣婉轉一點,好可以讓他的失望減少那麼一點。

    卻見那人完全不在乎的說:「不要緊,現在夫人不就知道了。」

    聞言,冷惜顏又連忙說到:「可是,我現在已經是皇上的妃子了,所以,不管我記不記得,結果都是一樣,所以……」

    沒等冷惜顏說完,那人連忙說:「不要緊,從今以後,夫人就不是妃子了。」

    看到那人一臉勢在必得的表情,冷惜顏又連忙說:「不是……關鍵是,我就是皇上的妃子,皇上不可能將我讓於他人,而且,自古以來,一女不得侍二夫,所以,我也只能是皇上的妃子。」

    看到冷惜顏那一臉苦惱的表情,和她那竭力辯解的語氣,那人只是一臉平靜的看著她,眼神裡滿是掩飾不住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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