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冷妃 正文 三百一十四、災民暴動
    聞言,那人連忙說:「災區,夫人為何要去災區?」

    面對眼前的男人張口一句夫人,閉口一句夫人,冷惜顏只能一臉無語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便一臉理所當然的說:「因為歐陽逸軒在那啊,所以,我就要去了。」

    「他都這樣對你了,你為何還要去找他。」那人說著,似有心疼。

    卻聽冷惜顏仍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說:「就因為他這樣對我了,所以,我才要去找他問清楚。」想了想,又說:「再說,你不是也要找他嘛,否則,你怎麼從他手裡把我搶走呢?」

    吃了一些飯,冷惜顏發現她此時的腦袋似乎也變得靈活了。

    卻見那人又是一臉邪魅笑了笑,然後根本不上當的說:「我為何要去找他,此時你已經在我身邊,現在應該是他在找我才對。」

    看著那人得意的表情,冷惜顏氣的想說什麼,但是想了想,最終還是強忍著把話嚥了下去。

    想了想,冷惜顏又連忙點了點頭說:「沒關係,你不去,我自己去。」

    聞言,那人連忙用一臉挑釁的笑容說:「那就看你能不能走出這片花田了。」

    「試試看。」冷惜顏說著放下筷子,然後連忙走了出去。

    只見那人只是一臉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也跟著轉身走了出去。

    …………

    山福縣,福澤鎮,這裡是整個山福縣地界最高的地方,也是整個山福縣唯一沒有被洪水吞噬的地方,只見此時,那標寫著『福澤鎮』三個大字的門牌匾額,已被雨水沖蝕的模糊不清,可能是由於之前強降雨的關係,所以,此時的匾額也已經開始搖搖欲墜,彷彿只要一陣微風吹過,就能讓它立刻落地似的。

    此時雨已經停了,但是地面上仍有許多積水,只見路面上到處佈滿了大大小小水窪,而路邊的地面已有塌陷,泥土順著雨水,流下山溝,由此可見,那場下了整整兩個月的大雨給這個城鎮帶來了多大的傷殘。

    「駕……」就在此時,只見一人騎著快馬從路的那頭飛快而來,接著便從匾額下快速穿過,於是,那塊匾額便成功的墜落,摔落到地面,碎成兩瓣,所以,它最終告別了陪伴了它一生的木樁。

    而馬背上的人卻並沒有因為身後破碎的聲音,而有絲毫的遲緩,而是繼續向前,速度甚至更快。

    「駕……駕……」伴著聲音的逐漸遠去,那人的身影也在逐漸變得模糊。

    就在他行至街心的時侯,他連忙收手拉住手裡韁繩「哷……」,也許是他跨下的馬一路奔波的太累了,也許是一時是沒收住前足,只見在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時,馬的後腿便虛弱跪了下來,於是,他連忙在馬倒下前,從它身上跳了下來。

    就在他剛跳下來後,那匹馬便連忙的摔向地上,然後狠狠的喘息了幾聲,便沒氣了。

    略顯心疼的看了看馬,他又連忙轉頭看向眼前的街道,只見此時,街道上圍滿了人,有坐著,有站著,也有躺著的,有大人、有小孩,也老人,唯一相同的是,他們的臉上都充滿了悲涼、和長期經歷恐懼後的漠然,還有滿臉的饑荒。

    可能是由於長期都在雨水裡泡著,所以,他們的身上,除了衣服外連皮膚都顯得有些皺巴,而且,衣服也已經被污泥染的看不出顏色,甚至,還散發著一種滿是腐爛的味道。

    只見此時,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頓時充滿了貪婪,彷彿想要把他活吞了似的,只是,慢慢的,他們的目光便全部移向了他旁邊的那頭剛剛斷氣的馬的身上。

    然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那幫人便連忙衝向了那匹馬,於是,緊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叫喊聲,哭鬧聲,搶奪聲,惡打聲,還有間接著人有被踐踏的苦叫聲。

    所幸的是,在人群衝向過來的時侯,那人早已連忙躲了開來,否則,他絕對有理由相信,此時躺在地上,被踩的血從模糊的屍體中,肯定有他的一個。

    看著眼前的情景,那人連忙一臉嫌惡的閉上眼睛,此時,他感到他肚子裡的五臟六腑都在翻滾,彷彿就要從他的喉嚨裡溢滿出來,只見不遠處,一條長長血河從人群中流了出來,漫漫的渲染了地面上的積水,於是,空氣中頓時充斥著濃濃的血腥味,和那原本就有的腐爛味頃刻相容,滲和出一種足以讓人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的噁心的味道。

    看著眼前的場面,他人連忙跑到街道的牆角處,用手緊緊的捂著嘴,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吐出來,然後,他連忙深深的喘著氣息,希望給胃子裡換上一些稍微新鮮的空氣。

    再次轉頭看向身後時,他的眼裡只有滿滿的悲涼和滿心的不忍,他知道,如果不是餓的失去了理智,眼的也不會出現這種血肉橫飛的場面,更不會出現那一雙雙沾滿了鮮血的手,還有,那早已失去味覺的血盆大口。

    「都給我讓我,住手,你們都停下,都蹲下,不准亂動。」就在他正在為眼前的場面感歎緬懷的時侯,只見一群官兵從遠處跑了出來,想是發現這裡有暴動了,所以趕過來阻止。

    只是,此時已經沒有什麼比食物更能引起那群人的重視了,只見仍然有人在瘋搶著那所剩無幾的馬肉,頃刻之間,一頭完好無損的馬已然成了一架屍骨,而屍骨旁邊,還躺了幾具被踐踏而死的屍首。

    而那些人的眼中,並沒有絲毫的悲傷或是罪惡感,仍只是一片漠然的眼神,在這裡,死亡好像都已成了家常便飯,不足任何人去悲傷。

    「都給我蹲下,聽到沒有,都給我迴避到一邊,聽到沒有。」面對那些已經失去理智的人,官兵們得不強用暴力,開始拳打腳踢。

    就在這時,一個年約五十,且滿臉威嚴的人從隊伍的後面走了上來,看他的穿著便知,他是一位官場中人,看到眼前的情形,只聽他連忙出聲喝斥到:「住手,都給本官住手,本官有沒有交待過,不准對災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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