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冷妃 二 一百三十四、被遺忘的約定
    不一會,惜風殿的下人們就都全部聚齊在院子裡,悅兒看到那麼多的人,連忙走到冷惜顏的身邊。

    冷惜顏看了看站在那裡的其他人,然後下了鞦韆,問:「方纔李公公說春婉殿裡的人看到我們惜風殿裡有紫龍玉,現在本宮問你們,你們誰撿到皇上的紫龍玉了,快快交上來吧,說不定皇上一高興了,還能賞賜個什麼的。」

    貝兒和幸兒相互看了一眼,小福子又和小遠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大家茫然了搖了搖頭。

    而冷惜顏看到,唯一一直低著頭誰也不看的就是憐兒了,想了想,她走到憐兒面前,說:「憐兒。」

    憐兒聽了,身子突然顫了一下。

    冷惜顏笑了笑,把書放在憐兒面前說:「憐兒,去把本宮的書放回屋裡,然後把本宮的絲巾拿給本宮,這太陽曬的本宮都有些流汗了。」

    憐兒膽怯的伸手接過冷惜顏手裡的書,然後抬頭看了看她,只見冷妃只是笑著看著她,連忙低下頭後,她轉身走向屋子。

    婉妃看著冷惜顏那不慌不張的樣子,她倒是有些慌了,於是又說:「李公公,你還在等什麼,本宮的春婉殿你可是搜過了,如今到了惜風殿卻怎麼還站著不動呢,難道皇上的聖旨你也敢違抗。」

    李公公嚇的連忙跪下說:「奴才不敢,奴才……」

    冷惜顏看看婉妃有些急燥的表情,笑了笑說:「婉妃,李公公如何抗旨不遵了,據本宮所知,皇上下的聖旨是說把他最近去過的各殿院搜查一遍,我想婉妃不會不知道皇上最近可並沒有來我這惜風殿呢,李公公又何來的抗旨之罪?」

    這時,憐兒從屋裡走了出來,冷惜顏看著她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她,她想,憐兒以後能不能留在她這惜風殿就看她這一次的表現了。

    「娘娘,您的絲巾。」憐兒雙手遞上絲巾。

    冷惜顏伸手接過絲巾,然後看了看憐兒說:「好了,退下吧。」

    憐兒應著站回人群裡。

    這時,冷惜顏轉過身笑著對婉妃說:「婉妃,你那春婉殿裡的人會不會看錯了,或是,他們看到的不會是這塊玉珮吧。」說著拿出她脖子裡的玉珮。

    婉妃連忙高興的說:「果然在你這。」然後對李公公說:「李公公,你看到了吧,這可不是本宮在冤枉她,如今罪證確鑿,你還不把她押去見皇上。」

    「這……」李公公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就在這時,院門口傳來一聲:「皇上駕到。」然後就看歐陽逸軒邁著豪邁的步伐走了進來,後面跟著若離。

    冷惜顏和婉妃連忙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然後下人們也連忙行禮:「奴才(奴婢)參見皇上。」

    「都起來吧。」 歐陽逸軒說著走到石桌旁,看了看仍然有些晃動的鞦韆後,然後坐了下來。

    「李福全,朕的紫龍玉找到了嗎?」歐陽逸軒冷冷的問。

    「啟稟皇上,紫龍玉……」李公公說著看了看冷妃。

    歐陽逸軒見了也抬頭看向冷惜顏,只見她脖子裡正戴著一塊紫龍玉,於是問:「冷妃,你脖子裡的紫龍玉是從何而來?」

    冷惜顏看著歐陽逸軒,儘管知道他忘了她,但是再一次聽他問起有關那段記憶的任何事,都會讓她的心忍不住再一次疼痛,他忘了,他把和她的記憶忘的如此乾淨,於是她冷冷的說:「我想皇上是不會想要知道臣妾的這塊玉是從何而來的。」

    歐陽逸軒的語氣帶有命令的說:「朕現在就是問你了。」

    冷惜顏淡淡的說:「一個人送的。」

    歐陽逸軒連忙問:「何人?」

    冷惜顏倔強的不肯說出來:「皇上不會想知道的。」

    「朕要知道」

    冷惜顏想著,看來今天她是非說不可以,於是她看著歐陽逸軒說:「一個兒時的玩伴,一個有過約定的人,卻也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歐陽逸軒聽了,突然緊緊的盯著冷惜顏,約定,這個詞讓歐陽逸軒再一次想起冷惜顏曾經的話,她說他忘了她,說他忘了他們的約定,今天,她又說到了言而無信,難道說,這塊玉珮是……

    婉妃見歐陽逸軒一直看著冷惜顏,於是連忙說:「皇上,您看,冷妃她根本就是在說慌,這塊玉珮只有皇上才有,她兒時的玩伴又怎麼會有,她根本就是不想承認她偷了皇上的玉珮,根本就是在胡編亂造。」

    若離聽了,連忙跪下說:「啟稟皇上,這塊玉珮確實是冷妃娘娘的,奴婢可以作證,前些日子,冷妃娘娘暈倒時,奴婢有看到過,而那時,皇上的那塊紫龍玉還正在玉器司,所以奴婢可以證明,冷妃娘娘脖子裡的這塊絕不是皇上的那一塊。」

    歐陽逸軒看了看婉妃,又看了看若離,沒有說話,他當然知道這塊玉珮不是他的那一塊。

    只是,至從見到冷惜顏後,他的心中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他一直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感覺,而現在,他覺得,他和冷惜顏之間似乎發生過什麼事,或是有什麼事一直牽連著他們,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冷惜顏看著歐陽逸軒一臉疑惑的表情,突然有一種心疼的感覺,心疼他也心疼她自己,他什麼都不記得了,忘記了她記住的一切。

    遺忘,對於他,這到底是福還是痛?

    而信守,對於她,又是喜還是悲?

    突然,她覺得累了,她不想再去想,不想再去記住,不想再去守侯,也不想再去愛了,也許,她和歐陽逸軒注定是錯過,從六歲那年,她突然離開時就注定的錯過。

    只是,一直是她放不下而已,如今,她該放下了,正如妙言所說的,放下才是解脫。

    這樣的愛情太苦,太累,她很想忘記,忘記所有的一切,愛或是恨,也忘記歐陽逸軒,那樣,也許她才會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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