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頭   邱紅杏自訴,搭救楊雪後,又身陷兩難 155節:楊春淚灑電腦屏前
    那一次夜裡楊春和楊雪的電話對話,是雪兒第一次和大姐發火講話。她知道不該這樣對大姐講話,但是,她實在不能接受讓邱紅杏回到任胖子任廣文、張思淼身邊。她怕任廣文那些爪牙認出來,必死無疑。

     楊雪態度有所緩和的說:「大姐,過兩天我有時間的時候,再給你寫一份邱春山及女兒邱紅杏簡歷,父女雙雙是怎麼落入張思淼設下限阱的?標題我都想好了,叫作《春山、菊花之死》

     大姐,地方官習慣報喜不報憂。大姐也在內,當官的別總是總結好的經驗,也該看幾場悲劇,看完之後,您也許對邱紅杏有另一種解釋。」

     楊春是第一次受到兩妹妹指責,尤其是四丫頭,今天象火山爆發一樣,一傾而瀉的怨言,一下子向她猛烈砸來。

     她心裡失去平衡,無名的淚珠成串灑落下來。楊春的心裡壓力大並沒有流過淚,妹妹的指責,讓她心裡失衡。自己也反思一下,對兩妹妹的感受是有欠考慮。

     是悔不該接「楊雪失蹤案」嗎?也不是,提升她做檢察長是夢寐以求的。只從踏入仕途那天起,就把陞遷看的比什麼都重。

     不是悔不該接「楊雪失蹤案」,對綁架楊雪罪魁禍首緝拿歸案是她的心願,是一種仇恨在驅使,尤其是做了檢察長,這是她的宗旨。這方面一開始自己認為沒錯。那是召不回揚雪、邱紅杏而為難嗎?也不是。

     楊雨的指問,楊春並沒怎麼動情。楊雪對大姐無理命令遭到四丫頭楊雪的極力反對,而用詞也相當尖刻。楊春聯想到十幾年為楊秋楊雪分心分神所付出的代價,不該是這個結果,小妹雪兒不該這樣對待自己。

     楊春此刻流下的是傷心淚、心酸淚,她認為;她對小妹雪兒的付出,不該是這個等值。小妹雪兒有點忘恩負義,或者說她不分善惡……

     也難怪,楊春她從小到大沒有過戳折,母親離家捨兒出走時,她和楊雨已經十來歲,大學畢業後官運亨通。沒有身陷絕境而被她人救出的經歷。

     她體會不到被救人獲救後,獲救者對恩人的那種報恩心情。

     一段視頻被楊春錄完後,張乃千對楊春說:「大姐,我打算到台北安置一下,今年回東北過春節,雪兒當然也要回家的,有什麼話到那時再說好嗎?」

    

     楊府大小姐楊春,是上周被B市市委提到檢察院做副院長。二十六歲女孩兒官運如此亨通,她是靠能力,誠信與民,首先說明一下,和她那張好看臉蛋兒沒有一點關係,可能與楊部長身傳、言教、遺傳有關。

     並不是象楊雪說的公安局副局長,是副檢察長。市委市政府的安排要她親自抓「楊雪失蹤案」是本案牽扯到任廣文。

     任廣文不單是民營企業家。頭上有烏紗帽——市政協副主席、市人大代表、慈善協會副主席。媳婦兒是市婦聯委員,兩口子是B市吃得開的要員。

     想查他,是要檢察機關有行文,否則,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楊春原本想勸小妹雪兒到柳知楊身邊去,邱紅杏回東北B市。這乃是順理成章的一件好事。沒想到被固執的雪兒給反駁的一塌糊塗。

     楊春含淚做完一段視頻,她和雪兒的那段對話視頻,沒等楊春錄完,張乃千從楊雪頭上摘過耳麥,他流露出平常舞台做節目的微笑。

     他也是頭一次發現四丫頭如此倔強,能把那樣大姐氣成那樣淚花橫流。

     張乃千覺得過意不去,是發自內心的笑,去給於楊春大姐一點安慰。

     張乃千對楊春說:「楊春大姐,我是張乃千啊。我打算到台北把家的事安置一下,然後帶班子離台外出巡遊演出。

     假如條件可以的話,在東北做上幾場,今年回東北過春節,雪兒當然也要回家的,有什麼話到那時再說好嗎?」

     楊春此刻有些心不在焉,還沒有從雪兒對話中走出來。淚珠雖停止滾滾下落,張乃千也看出來楊春是落下傷心淚。

     張乃千看出來楊春在強做忍耐、被她嬌慣的小妹楊四丫頭在電腦視頻中,挖鼻子挖臉的數落一大頓。實在是看不下去,才從楊雪頭上摘下耳麥。

     他是想說一些好言安慰大姐,沒想到楊春給他的回答相當冷漠。

     楊春沒有正視視頻畫面,一種很無奈的表情說:「乃千,你們的事你們自己作主,來串門大姐歡迎。雪兒的事她隨便,她是自由的。以後我也管不著了。

     乃千啊,轉告楊雨和雪兒一聲,邱紅杏的事,不再向她倆提起,讓姐倆保重。邱紅杏是官方的事。怎好牽扯家人?

     想來想去讓雪兒帶回邱紅杏的主意,原來就是個錯誤決定,是我的錯。不怪雪兒,讓邱紅杏回東北我自有辦法,大姐我以後,不會去打擾你們的平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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