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是夢 第1卷 第三章 人間絕色
    開爾是座熱鬧的城鎮,道旁都是擺地攤做小本生意的人,賣菜的,賣雜貨的,賣包子的。還有林立的酒肆,飯莊,錢莊,茶樓,各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或奔走於酒肆間,或閒情散步中。第一次見這麼原始的熱鬧景象,感覺像在看一場古裝電影,還是那種超立體超真實的。

    原本我身上是有一些錢的,但我還是在一家叫做「客來香」的飯莊做了跑堂的夥計。一來,閒著沒事做,容易胡思亂想;二來,酒肆飯莊之類最是各類消息的來源地,人多難免嘴雜嗎!三來,順便掙點錢,錢不嫌多。待我瞭解了這裡的事情之後,看看能不能在這裡實行現代的管理政策,順便掙一把。

    漸漸的我知道理我一些這裡的東西。這是一個尚武的年代,南有李家山莊,北有楊家堡兩大家族勢力相當,都是天下間數一數二有實力的家族。有個叫銀弓的魔教,極其神秘,據說他們的勢力遍步南北,至今都沒有人見過他們的教主。銀弓教是天下第一魔教,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到處搶珍寶。前年武林大會上,銀弓教來搗亂,殺人,傷人無數,據說只為搶將做為嘉獎的南海珍珠。據說銀弓教行動,你要是不還手,乖乖的把寶貝奉上,他們就不傷人。強盜講法則?什麼道理嗎?還沒聽過專門到處搶劫的魔教呢,新鮮!

    我還真有點心癢癢,好想把21世紀的東西搬一些過來,看看能不能在這裡發揮作用好好掙一把。只是沒有實施,來不及實施。

    這天我正在忙,忽聽的耳邊有幾位客官在講些希奇事,一聽是希奇事,我就來了興致。只聽那個大鬍子神秘的靠近他旁邊穿月白衫的中年男子說:「你知道嗎?最近發生了件很古怪的事。」

    「什麼事啊?你快說,別賣關子了!」月白衫有點不奈的說。

    「那楊家堡鬧鬼了,楊家大小姐一個大活人無故失蹤了。」

    「胡說!楊家大小姐離家出走,天下人都知道。那楊堡主不是已經讓江湖英雄有看見的勸送她回家,還有獎賞!」月白衫制止到,但顯然有點相信。

    「你還真信那一套啊?那楊家小姐是失蹤了,失蹤知道嗎?就是莫名其妙不見了。」大鬍子忽的大聲,引來大家的注意。

    「你說的是哪個楊家?」旁邊桌立刻有人問。

    「還有哪家,當然是楊家堡的那個楊家了。」

    「當真是大活人不見了?不是那大小姐離家出走?」

    「是失蹤了!想那楊家大小姐都不愛出門的一個人,離家出走?怎麼會?不過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還真是見鬼了!」大鬍子見有人聽,又在那邊大聲說到。還真是奇怪了,我心想,卻被更大的聲響吸引了注意力。

    我往樓下一看:原來有人吃霸王餐,這麼覺得那破衣裳有點眼熟。掌櫃的也太小氣了吧,竟然打人?眼看著那個青年又挨了幾下。

    「住手!」

    「李丫頭?」老掌櫃看向這個勤快的丫頭,有點奇怪。「莫非你認的這小子?」

    「王掌櫃這是我的一個朋友,您老手下留情放了他,他吃了多少錢,算我頭上。」

    「原來是李丫頭的朋友,你怎麼不說?」掌櫃的拍了下少年的肩膀還說什麼一場誤會了,說什麼大家都是朋友別計較,生意人的嘴真是厲害,真最不能相信生意人的那張嘴。

    「你好,還記得我嗎?我們見過的!」在這兒遇到個見過兩次的人,我好高興。

    「不記得!」少年顯然餓極了只顧自己吃,不太愛理我。

    「李丫頭,有客人叫了,你去把桌子收拾一下。你的朋友一會兒再聊,客人可是會發火的」

    「你先吃,我一會兒再過來。不夠可以再叫些。」無奈中,我只好先招呼客人。待我忙了回來卻早沒了人影,這個人就這樣走了啊!真是怪人。

    「李丫頭,那邊客人要走了,你還不去看一下!」招魂啊!叫什麼叫!整一個老周扒皮!催命鬼!要不是你,人也不會不見了,一不開心我炒了你魷魚,看你拽!我很不開心的走過去,心裡不停的罵這個討厭的掌櫃。哼!

    只是,人與人的相遇是一種緣分,而緣分其實是個頑皮小子,不停的捉弄世界上的所有人。我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快的再遇到那個少年,而他則顯然不想遇到我,從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第一次出現:怎麼又是她?這樣的表情時我就知道了,不過我還是很驚訝。很高興,有點像小孩子做了惡作劇,被發現,大人卻沒有辦法的得意心裡。

    其實也難怪那少年會是這樣的表情,因為這第三次見面,他正被人追殺。追的人有十幾個之多,看上去身手都不錯,我還真服了他了,怎麼到哪裡都惹麻煩。

    「大師兄,不要放過這個臭小子,竟敢對同方門無理!」一個穿紫色衣衫的艷麗女子指著龍湮說道。

    「讓我來收拾他!臭小子不要跑!」穿白色衣衫的年輕男子,足尖一點略施輕功就追上了,一揚手,就要出劍。我也來不及細想他們原由,就拔出我的彎刀擋住那絕對要讓少年出血的一劍。剛醒過來發現自己會武功我真是開心,這幾天沒事我就練練這刀,沒想到本來一武盲,練起武來很邪呼的像那麼一回事。今天初運刀也能擋開白衣公子一劍劍,不過畢竟沒基礎,自己直後退,險些摔倒。沒想到白衣公子更慘,他沒料到還有人擋他的劍,很不好看的摔到地上了。

    「你是誰?」紫衣女子恨恨的看著我,那個我可沒料到對方那麼弱來著,呵呵。

    「兩位不要生氣,得罪你們的是我的朋友,我代他向你們道歉,兩位可以放過他嗎?」我覺得自己很有修養,難得的佔了優勢,還不為難人。

    「都給我上!」惱羞成怒的白衣公子提劍又招呼上來了,看來我不僅沒幫上忙還更惹惱了這些人。

    「有話好說。」

    「有什麼好說的?哪來的臭丫頭!看劍!」現在我後悔了,後悔我前面高估自己了,後悔自己前面的想法,我怎麼打的過那麼多人?不過好好想想我好像沒說錯什麼話呀!根本就是那些人要找人麻煩嗎!目前的問題是再打下去的話,我就要輸了。如果我輸了會怎麼樣呢?這兩個人是一劍殺了我,還是就刺我一劍,或者就只是讓我輸的很難看。

    最好是最後一條!

    那個少年居然有點擔心,當真是不容易啊,不過我很開心,本來以為遇到一個冷血動物了,原來還是有良心的,不枉姐姐多次救你!呀!不好!高手鬥招豈容走神?於是,我受了慘痛的教訓,右手臂吃了一劍。好痛!我就這麼啊的叫了一聲,真沒出息!

    「哼!拿命來!」那人還不肯這樣放過我,慌忙提劍擋。「等一下,我朋友是不是殺了你們的人啦?」

    「就憑他?再來一百個也不可能!」白衣公子鼻子哼了一下。

    「那你們幹嗎殺我啊?還以多欺少!」白衣這次只是又哼了一下,而那女的則說了句話,卻是「別和她廢話,殺了她!」忒沒天理!

    我本就沒他們厲害,又受了傷,更不是他們的對手了。這麼多圍觀者就沒一個人願意出來英雄救美嗎?

    「眾位英雄就沒人原出手相救嗎?」我大吼一聲,聲音大的我自己都被嚇到了,但是很有效果!

    「兵!……兵!」一陣亂亂的聲音過後,遍地是血,剛剛還是活生生的人變成屍體倒滿一地。那個奪命閻羅站在中間,赫然就是山木大哥!「滾!」圍觀的見到這情景愣了,又被這一喝,嚇跑了。場上只留下我們三人和停在旁邊的馬車,「山木大哥,你……怎麼把他們都殺了?幫我也不用殺他們全部的!」我聲音都小了,整個人頭好暈,好想吐,能不怕嗎?這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活人被殺死。

    「公子的命令!」聲音沒有任何聲調的變化,還是一張冷冷的臉。他經常殺人!我馬上在心裡給他下了個定論,我得馬上走!我也給自己下了個結論。「公子讓你去一下!」見我沒有動,山木便把我提到馬車前了。對,是提。還是那輛馬車,還是那個天籟之音。只是今天覺得更恐怖罷了。

    「那個人是你什麼人?」

    「啊?」我還在震驚中,沒聽明白他問我什麼。

    「那個人是你什麼人,你這樣幫他?」

    「我朋友。」

    「就這樣,他是我在這遇到的第一個人,是我朋友。」看到那深潭一樣的眸子盯著我,不自覺的我又補了一句。只是一看到他的眼睛,再想到他剛剛下令殺了那麼多人我立刻低下頭。

    「你怕我。」

    「嗯。額,沒有。」車簾子被放下來了,馬車開走了。我呆呆的,好像剛只是一個夢,什麼都沒發生,都沒發生……混混沌沌中我帶著少年離開了開爾鎮。

    ……

    住在新客棧裡,我還沒從殺人場景中清醒過來又我被新的事情震驚了!

    當看到洗漱一新,換上古代衣服的龍湮時,我很沒出息的呆了。風度翩翩?玉樹臨風?傾國傾城?瞧我連形容女子的字都搬出來了,沒出息!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描寫龍湮的像貌。

    他剛清洗的發,柔順的垂下,只到肩膀那裡。那種超越性別,超越種族的美我想只有天使才可以長成這個樣子!現在我不得不承認我真的很沒有出息了,那天在見過龍湮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點也不記的了。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我全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之後那傢伙彆扭了好幾天。

    龍湮和我一樣是從廈門穿越過來的,看來幸運的不止我一個呢!而他知道這一切後終於肯和我一起走,肯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了。不過他還是不愛講話,不愛做事,我知道我這麼說不對,可是我就是覺得他有點行將就木,行屍走肉的樣子。他無所謂的可怕,比我還過分。和我在一起經常是我說話,他在聽,而我總是在講了很多很多之後發現他在走神。誒!我只能無奈為他的歎口氣,這孩子不知道受了什麼挫折。

    不過,和他呆一起了我才發現長的太美是個錯誤!第一次上街,我們打算去做幾件衣服,結果塞了整條街,弄破了原來的衣服還空手回來。以後的每一次我都先給龍湮做好準備再走,有時候難免還是會被發現比大牌明星出門還小心。人們雖然不太敢像今天的狗仔隊一樣明目張膽,可是暗地裡摸一下,扯一下那也是夠受的。為什麼我這麼慘?怎麼說一男一女一起走,護花使者也該是男的呀,怎麼變成是我啦?心裡不平衡歸不平衡,我還是要保護好他的啦!誰讓龍湮長的招人還不會武功呢?

    日子就在這躲貓貓中一天天過去。如果一直這樣也挺好的,誰料到,年紀輕輕的龍湮是個病癆呢?突然的就傷風感冒,發熱畏寒,然後好了,可是早上好了,下午又開始了再來一遍。如此往復,鐵人也化了,眼看著他一天天瘦下去,我急死了,請遍藍海鎮的大夫也沒看好他。再病下去龍湮就得死啦,呸呸!不許亂說。哎呀!

    老天有眼,在這一天龍湮終於好了!總算是活過來了,而且一連幾天都沒事,我要高高興興的祝賀一下,可——我祝賀的話還沒說出來呢,他又病倒了。

    這下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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