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南,是這樣的嗎?御寒的物資都是從上往下一批批下放的嗎?」於民問。
「回皇上的話,宮中規矩的確是如此。不過……」
「不過什麼?」
「奴才不敢說……」榮南一臉吞吐的樣子實在讓於民急了。
「說!」
「奴才早已聽聞皇宮裡頭各處殿閣的御寒物資都已下放,就連宮女太監們的住處都已經領到。」
「混賬!既然如此為何唯獨翠芳殿裡沒有?大膽的狗奴才!榮南,立刻去把那內務府的管事給朕帶來!」
「喳!」
「原來南宮丞相是為此才把冬衣送進宮的。發生了這樣的事為什麼你都不告訴朕呢?」於民的心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般,痛。
「皇上,現在才剛剛入冬,正如榮公公所言,內務府要管理這麼多的殿閣,一時難以抽身也是正常的。臣妾總不能因為這點小事就打擾皇上吧?」靜琪平靜地說。
「這還算是小事?難道你打算就這樣熬過這個冬天嗎?」
「我以為你會發現的。」靜琪的這句話才真正地刺痛了於民。
對啊,昨天晚上的她也是穿得如此單薄,身體都冰涼了,那時候還以為她是因為緊張才渾身發冷的……這個翠芳殿,到底自己有多久沒有踏足過了?自從受傷以來,幾乎每天都是靜琪親自到他的住處去噓寒問暖,而自己也開始以為那是理所當然的,漸漸地卻開始對她疏忽了起來!
「對不起!是朕疏忽了,對不起!」沒有理會南宮齊的存在,於民一手把靜琪拉倒在懷裡。
「皇上您日理萬機,又豈有疏忽之說?您這樣實在是折煞了臣妾。」靜琪用力地掙脫了於民的懷抱——
你還能說『苦啊,最苦沒有了』你的苦,還不曾苦到底呢。 ——莎士比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