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吃慢點好不好,小心咽到了。」伊祁健話音剛落,靜琪就被塞得滿滿的食物嚥住了。
「你看你,快,喝點茶。」
「都是你,害我幾天沒吃飯!」靜琪抱怨道。
「你不要姓南宮了,你改姓『無』,叫無賴。」靜琪狠狠地盯了伊祁健一眼。早料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伊祁健早已屏退了所有下人。
「我們要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靜琪忽然問。
「我也不知道。」氣氛頓時壓抑了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在找你的同時我也派了不少人去找我們墜海的地方,我想若是能找到那個地方的話,說不定我們能夠回去。可是這麼久以來,一點頭緒都沒有。」健接著道。
「不過你安啦,不管怎樣,我也會保護你,陪著你,不會讓你受傷的。」伊祁健堅定的說著。
「去你的,誰要你保護!你還是管好你的公孫貴人吧,人家懷孕了。」靜琪的話有些酸酸的。
「我,我連手都沒有碰過她!」伊祁健直喊冤枉。
「喲,是啊?那可真是難為你咯,光看用不得。」靜琪擺明在虧他。
「賈靜琪你聽著,我不是伊祁健,我是黃於民!再怎麼說我也不是一個隨便的人,就算她的樣子跟李安晴長得一模一樣,就算我是被甩了!我也不可能像個色老頭似的上人家老婆!」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以後就別怪我對公孫媚不客氣。黃於民先生,哦,不,應該是伊祁健才對。」
「只有不弄出人命,我不管。」伊祁健一臉事不關己的磕著菜。
「那你可真要快點查出她是真懷孕還是裝假貨,不然說不定很快我就會背上一條謀害皇族血脈的罪名。」
「什麼意思?想要毒死她啊你?」伊祁健不解道。
「哎呀,讓你多看點小說,忠良是通常都會被人家污蔑的啊!」靜琪理所當然的說。
「那沒事,我沒有看見過忠良。」
「切,反正話我就說到這裡,你自己看著辦吧。」靜琪說著就要離開。
「你上哪去?」
「當然是回翠芳殿睡覺啊,被你關了這麼久,困死了!」說著,靜琪還伸了下懶腰。
「在這裡睡好,哪用得著回去?」
「拜託,男女授受不親耶!再說,你的房間被弄成這個樣子,還能睡嗎?」說完,靜琪便轉身離開了,獨留著伊祁健一人在屋內搖頭歎氣。
可雖說是歎氣,可他如今就像是放下了久久壓在心中的大石,輕鬆又愉快,歎氣只不過是因為無奈。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靜琪吃醋了——
外觀往往和事物的本身完全不符,世人都容易為表面的裝飾所欺騙。
沒有比較,就顯不出長處;沒有欣賞的人,烏鴉的歌聲也就和雲雀一樣。要是夜鶯在白天雜在聒噪裡歌唱,人家絕不以為它比鷦鷯唱得更美。多少事情因為逢到有利的環境,才能達到盡善的境界,博得一聲恰當的讚賞。 ——莎士比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