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該怎麼辦啊?公孫貴人她懷孕了,小姐你……」
「人家懷孕關我什麼事?難不成你想要我去掐死她啊?」靜琪打斷了蝶兒的話。
「主子,話不能亂說啊,小心隔牆有耳!」素玉迅速關上房門。
「好好好,她懷孕她了不起!我以後連房門都不出了還不成!」
「小姐,怎麼聽起來您像是在吃醋啊?」蝶兒暗笑道。
「吃醋?對啊,我是在吃醋。我就是看這個女人不順眼!怎樣,不行啊!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女人嘛!」
「主子,您沒有事吧?」素玉覺察到靜琪似乎有什麼不妥。
「黃於民是這樣,伊祁健也是這樣,有著同樣的臉,愛著同樣的女人。很好,我能有什麼事?沒事,你們都出去吧,我想要睡覺。」眾人帶著滿臉的迷惑離開了房間,獨留著靜琪一人靜靜地哭了起來。她想要回去,她已經沒有力氣再留在這裡了。
連續幾日的大雨,徹底衝散了冬天的干冷,為大地帶來了充足的水分,準備春耕。春雷陣陣,害得靜琪都幾乎無法入眠,因為她從小就害怕打雷。
「小姐,今天總算放晴了,您看,樹上都要長出新芽了!」綿兒邊說著邊比劃。
「是啊,總算有個晴天了,希望今天晚上不用再打雷就好。」靜琪滿臉疲憊地說著。
「愛妃何以滿臉憔悴?」伊祁健不知何時冒了出來。
「臣妾/奴婢參見皇上。」
「免了。愛妃還沒有回答朕的問題。」
「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而已。」
「是因為打雷了嗎?」
「自從入春以來小姐就沒有一天晚上能睡好,小姐一直很怕打雷下雨的,尤其不知為何翠芳殿的雷聲特別大!」綿兒心痛地說著。
「皇上不要聽綿兒亂說,沒這麼回事。」話音剛落,靜琪忽然一陣暈闕。
「小姐!」還好伊祁健手快,不然靜琪又要倒在地上了。
「謝皇上,臣妾想要回翠芳殿休息,先行告退了。」
「你幹嘛,放我下來!」伊祁健忽然一下把靜琪橫抱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沒有理會靜琪的掙扎,伊祁健逕自把靜琪抱回了興華宮,把她扔到了床上去。
「為什麼你最近都不願意看到朕,是因為公孫媚的事嗎?」
「沒有。」
「那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要故意躲開朕?」
「皇上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靜琪睜睜地看著伊祁健。
「是。」
「很不巧,皇上與臣妾所認識的一位故人都有著相同的嘴臉,而臣妾的這位故人如今因為意外依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所以每當看到皇上,就會讓臣妾想起那位故人,免不了有些心傷。」
「故人?聽愛妃的口氣恐怕那並不只是故人而已。」伊祁健站起來背對靜琪站著,讓人看不見他現在臉上的表情。
「皇上要怎樣猜測臣妾管不著,信不信由你,臣妾不想再多作解釋。」
「哼!連解釋都覺得多餘了嗎?告訴朕,到底朕哪裡比不上他了!」
「皇上您言重了,他只不過是一介草民,無德無能,又怎麼能與皇上相比呢!」
「無德無能……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喜歡他?」
「臣妾已經說了,那只不過是一個故人,並沒有其他。」
「好,既然這樣,那你就留在興華宮裡吧。」
「為什麼?」靜琪不解。
「沒有為什麼,反正你留在這裡就是了。」
「我不要。」
「除非你告訴朕,你喜歡的是另有他人,否則就算是強來,朕也要得到你。」說完,伊祁健便生氣地離開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吩咐榮南要看著她,不許離開——
簡潔是智慧的靈魂,冗長是膚淺的藻飾 ——莎士比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