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來敲門 真假皇后 094
    段孜染真的不想去相信,可是她的語氣,真的很冰冷,好像因為自己要放棄皇位,她就嫌棄自己一樣。

    如果心可以挖掉,他寧願讓人來挖掉,總比現在痛得像要碎掉要好。

    「原來朕才是傻子!」他跳下馬,轉身回宮的時候,眼中已沒有半分情感,「朕從來不會放過玩弄朕的人,朕要你在浣衣房當宮女,吃盡苦頭。」

    他絕決離開的剎那,她的眼淚落在地上,綻開淒涼的花樣。

    經過一夜巨變,夏青釧還是穩坐後宮,綠珠無奈又回到鳳還宮。

    楊太后與夏家也算是放了心。

    浣衣房

    很多宮女都像個木頭人一樣麻木的幹活,來了新人也只是冷眼旁觀,不聞不問的冷漠。

    夏傾釧倒喜歡這樣的氣氛,至少她不用再費唇舌去說話,因為她現在沒有力氣說話了。

    沁涼的水洗著衣服,擰乾一件,正要掛起涼干,便見到仲無跡站在眼前。

    他看著她紅紅的手,疼惜的說:「我就說過,不應該回來。也許他根本沒有紫靈石。」

    「你來,就是說這些的嗎?」夏傾釧假裝沒關係的笑著。

    「當然不是。你可知道,納蘭映空還沒有死心。」

    夏傾釧點點頭。

    仲無跡小聲說:「他的存在對雎國不利,我怕……」他不敢說下去了,依他測算,將來必有大戰。

    「我沒有辦法勸他,希望你在外面多說說他,不為自己想,也要想想他妹妹呀。」

    「他還有妹妹?在哪兒?」

    「不知道,皇上大概也在查吧。」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對他造成威脅的人的,尤其是她在暗,段孜染在明,萬一把他逼急了,他一定會拿納蘭映空來逼他妹妹出現,這也可能是納蘭映空所想到的。

    他們誰會先下手,誰可能就先贏了第一步。

    仲無跡歎息:「算了,什麼雎國和蘭溪國的,我們離開宮中吧,到一個安寧的地方隱居。」他握住她的手。

    「至少在納蘭映空的事情沒有完結之前,我還是決定留在宮裡,不想讓納蘭映空受到傷害。」

    「你是……你也在為段孜染擔心吧,還是放不下他?」

    夏傾釧聳聳肩:「哪有,他現在恨我都來不及,我一廂情願的愛他呀,不會那麼傻的。」她拍拍他的肩,給他吃定心丸。

    仲無跡看了她好久,不吭聲的離開了。

    夏傾釧剛坐下要洗衣服,其它宮女都圍過來,眼睛突然會放光了。

    「哎,新來的,那個漂亮男人是誰呀!」幾乎人人都問這個問題。

    「是我朋友,是宮裡的陰陽師,你們沒見過嗎?」

    有一個年輕宮女說:「有個畫師也挺好看的,沒想到陰陽師也這麼帥呀。」

    「那皇上呢,聽說皇上長得更俊美。」

    她們嘰嘰喳喳的湊在一起說這說那,夏傾釧獨自看著水盆,裡面好像有個段孜染,她拿起衣服扔進去,不再想他。

    翌日

    夏傾釧從床上下來,和其它宮女一起幹活。

    劉公公進來,說:「夏傾釧,把這洗好的幾件衣裳送到嬌陽宮去。」

    夏傾釧接下,只好去嬌陽宮。

    以為放下就走,可沒想到的是,段孜染出現,還抱著鳳飛旋轉,兩人笑得聲音真的很刺耳。

    夏傾釧要走,鳳飛叫住她:「哎,這個宮女,你倒杯茶過來。」

    她壓下心中怒火,倒茶的時候想:我毒不死你,妖女。

    大步的放下茶,正要走,鳳飛突然解開了段孜染的前襟衣裳,嘻笑的說:「皇上,你今晚還要和鳳飛玩什麼呀?」

    「你說呢,昨晚我們玩的那麼開心,今天就看你怎麼侍候朕了。」段孜染捏著她的臉蛋兒。

    鳳飛離開他一步,身上的衣服就滑下去一件,到最後一件的時候,段孜染拉著衣服這邊不放,鳳飛便牽著衣服領他進了內房。

    夏傾釧就像被無視一樣站在原地,她看著茶,不喝乾嘛要她倒嘛,他們不喝,自己喝!

    「啊。」誰知茶太燙,嘴角立即紅了起來,她的眼淚一滴滴不停的掉,嘴疼也就算了,心還疼什麼呀,有什麼好疼的!她捂著自己的心臟,感覺它快死了。

    遊蕩在宮中的石徑小路上,仲無跡遇到她,看到她的嘴唇。

    二話沒說,他牽著她的手到涼亭內,離開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多了個藥盒。

    用纏著的綿花抹的藥,輕輕的湊近她,溫柔的為她上藥。

    夏傾釧的心還在為剛才痛著,嘴角的痛已經感覺不到了。

    仲無跡看著她神思恍惚,「你清醒一下。」

    她聽不到似的,還是呆呆的看著前方。

    「好吧,我來喚醒你。」仲無跡站起來,彎腰下來,輕輕的吻了她受傷的唇。

    夏傾釧反應過來,自己的唇已成為他的。

    仲無跡沒有多停留,離開她的唇,問:「怎麼樣,這個方法不錯,以後你若還這樣,我就……」他把藥盒放在她手掌裡,離開了。

    段孜染在遠處的樓上看到涼亭內的一切,手指握住的欄杆上已是破碎,殺氣騰騰。

    浣衣房

    若綿跑來要見夏傾釧,一臉焦急,通過劉公公找到了她。

    夏傾釧問:「你怎麼了,這裡不應該來的。」不適合她的身份。

    「還管這些幹什麼,皇上有旨,今晚要來我宮裡!幫幫我,我該怎麼辦?」

    夏傾釧不敢相信,「他不是在寵著鳳飛嗎?」

    「其實自從那天你被送來這裡,皇上幾乎天天不管朝政,在宮中看舞賞歌,女人是換了一個又一個,今晚輪到我了,怎麼辦?」若綿急的要哭了似的。

    夏傾釧說:「別怕,我會去那裡的,我怎麼會讓你被他毀了呢。你還這麼小。」她比若綿大幾歲,可是最近她感覺自己蒼老了十年。

    宣緣宮

    華燈初上,四周靜謐的像要發生什麼事。

    若綿坐在妝台前神傷,心裡盼著皇上不要來。

    可是事非人願,段孜染好像喝了些酒,臉上帶著醉意來了。

    若綿嚇得後退,段孜染看她害怕的樣子,笑了起來,那長長的睫毛上似有晶瑩的光,他指著她:「你害怕朕嗎?過來。」

    若綿聽他叫自己,更加不敢靠近,怎麼夏傾釧還不來呀。

    「朕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段孜染衝過去,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你們女人都愛裝,她們都可以裝的很愛朕,你也可以呀。」他的手來到她的領子上。

    「不要!」夏傾釧跑進來,推開了段孜染,對若綿說:「你出去,今晚不要回來了。」

    若綿跑出門,不放心夏傾釧的望她一眼,便再也沒有回來。

    段孜染看著夏傾釧,「你為什麼要來壞朕的好事。」

    「我只求皇上不要碰若綿,她還小,她的心不在你身上。」夏傾釧看他痛苦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

    「憑什麼,朕今晚沒了女人,你說要怎麼辦,朕告訴你,你幫了若綿,就要付出代價。」段孜染強行拉過她入懷,將她按倒在桌上,霸道的吻不讓她出任何聲音。

    夏傾釧的全身就像被他控制住一樣,無論她怎麼掙扎,反抗都不起作用。

    「怎樣,朕的吻和仲無跡的吻有什麼不一樣,你說說看。」段孜染還隱約看到她的嘴角的傷,心裡一直介意亭子裡見到的。

    夏傾釧的眼角滑下眼淚,「你放開我!」

    「你只是個宮女,朕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撕開她的衣服,熾熱的唇不放過她的每一寸肌膚。

    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著了魔一樣,想要隨從他,意志正漸漸消失。

    段孜染將她抱到床上,大手襲上她的前胸,肆意的揉捏,一邊褪去了自己的衣服。

    「不要……不要……」夏傾釧的力氣在他面前來說一點勝算都沒有,而他如蛇一樣纏繞在身上的吻正碾碎她的理智。

    「我偏要你,今晚你休想逃掉。」段孜染解開她的裙子,分開她的雙腿,早已不能忍耐的進入她的細嫩,一遍遍的要她,濕潤的吻更令她難以自控的呻=吟,「啊啊……」她的雙手抱住他的腰。

    段孜染更覺得身下的她像一朵開得正艷的罌粟花,就像毒一樣吸引著自己,用身體來吸附。

    ……

    清晨,段孜染醒來,看到床邊已沒有了人,陷入神思。

    夏傾釧在浣衣房幹活,聽見其它的人議論自己。

    「昨晚上一晚沒回來,不知道到哪裡去偷男人了。」

    「這宮裡除了太監就是太監,能見誰去呀。」

    「忘記上次的陰陽師啦。」

    「對對對,真不要臉。」

    夏傾釧放下衣服,看著她們,「你們有什麼話就大聲說吧。」

    劉公公過來,「怎麼了?」看她們氣氛很不對的樣子。

    夏傾釧說:「沒什麼,只是有些人嘴巴不乾淨,該清理清理了。」她若無其事的坐下繼續洗。

    劉公公看了看其它人,「你們沒事別老在這裡瞎說話,要知道這宮裡可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有你們好受的。」

    他是知道夏傾釧之前的事情,心裡估摸著哪天她還會回去吧,再不濟也是皇上心上的人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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