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首席的前妻 花開到荼靡,拾起匆匆一晃的往事 第一八二章 為她翻臉
    留下?雨煙苦悶的笑了笑,這一輩子,她已經受盡了這樣的痛了,僅此一次,她再也不想嘗了,是,她有了他的孩子,所以必須承受著雙重的痛,必須等待孩子出生後才能得到自由身,她笑自己真像古時候的借腹生子,冷暝寒也並不愛她,而自己,曾經對他的癡戀早已隨著那破落腐敗的往事化為一灘塵土,原來最淒慘的,不是不愛了,而是愛怕了,再也不敢愛了。

    或許,她的心裡還有冷暝寒,甚至還依稀深愛著他,可…….

    終究已經愛不起了,那曾在她記憶裡俊美高傲的男人死了,而她的心……也死了。

    飯菜做的很合口,雨煙一口氣吃了兩碗,伸手撫摸了一下隆起的小腹,微微笑了笑,現在這個孩子是她唯一的寄托了,可不幸的是,這孩子不是她和暝夜生的,雨煙好幾次都在幻想,如果她和暝夜順利結了婚,恐怕現在肚子裡也有了他的骨肉吧!

    可…….

    旦夕禍福,世事難料,那些為她規劃好的燦爛人生也隨之落入荒涼,幸與不幸,該走的路還是必須要走完,只要跨過這一道兒坎,她就能和暝夜重逢了,然後一切將從頭,若真能這樣,該多好啊…….

    眨眼又過了幾個月,雨煙的肚子漸漸大了,行動難免不便,冷暝寒因為工作繁忙的關係,便吩咐傭人時時刻刻的照料她,弄得她好不自在,反倒不自由了許多,雨煙擔心穆鑫的起居,急忙差遣人去打聽,才得知穆鑫在媽那裡,一切都好這才放下了心。

    此時已值酷暑天,原本就挺著大肚子就更熱了,無奈只能拿著扇子扇扇風,冷暝寒倒是好些日子沒回來了,雨煙倒也落個輕鬆,閒來時看看書聽聽音樂,偶爾和肚裡即將誕生的小生命說說話,時間過得很快,雨煙掐指算算,離約定的期限也不遠了,她沒什麼好留戀的,可唯獨孩子,卻是她和冷暝寒的,她不得不顧慮幾許。

    這樣的日子,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只要再捱過一個月,她就自由了。

    想起之後的日子再也沒有他,雨煙心裡卻有些不適,也不知怎地,當初那麼迫切的希望離開他,卻又在無形中無法捨棄他,她知道暝夜不在她身邊的這段日子,都是他陪在自己身邊,而且對她還是出乎意料的溫柔,可她,並不後悔,若他當初也能這般待她,或許他們的婚姻也不會破滅,一切都是宿命啊!

    她的腳慢慢邁下了樓梯,一舉一動都格外小心,似乎很久沒出去透透外面的新鮮空氣了,剛一推開門,迎頭的人影一下出現在她面前,她抬頭一看,便呆住了,其實想想該來的遲早回來,於是聲音便格外低沉的響了起來:「冷太太。」

    說完便將門又拉開了一些,來人也不分青紅皂白的,劈頭便是一句:「你也配給暝寒生孩子嗎?」那人雍容高貴的裝扮下儼然一副兇惡歹毒的嘴臉,雨煙轉念一想,怕也是為了趕她走吧!

    雨煙無謂的笑了笑,「冷太太親自拜訪就為了這件事麼?」

    「你說呢?方小姐,你和暝寒在一起我已經萬分不同意了,可你們又給我製造這麼個孽障來,你到底把冷家置於何處,把我兒子置於何處,你倒好,暝夜不要你了,就反過來貼乎你的前夫,我告訴你,我們冷家人不是任你擺佈的,你水性楊花,可儘管去找那些風流倜儻的肯花錢養你的公子哥,別盡找我們冷家的人,像你這種歹毒的貨色,我見多了,呸,不就是個人盡可夫的……」

    耳邊猛然想起一陣尖叫,雨煙轉過身,方才看見他拽住了冷太太的手向身後拉,冷太太見是自己兒子,卻也全然不顧自己儀態端莊的模樣,怒目緊瞪著方雨煙,叫囂了一聲:「好啊,現在連我兒子也被你這狐狸精收拾的服服帖帖,有本事,你真是有本事啊!」

    她冷冷的笑了起來,臉上畫的精緻的妝現在看來也變得面目可憎,伸手指向雨煙,扭頭一字一句的對冷暝寒說:「你是要她還是要我?」

    冷太太不留情面的言語,冷暝寒的面龐一下冰冷了許多,他和媽還交涉過,等雨煙生完孩子,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關係,可未嘗想過,她的母親大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將她掃地出門了。

    難道她連這一點時間都等不了嗎?

    冷暝寒愣了愣,又回頭看了一眼雨煙,可笑,她又是這副冰冷淡漠的嘴臉,不過,她也是那麼迫切的希望離開他的人啊,事到如今,他即便想說些,做些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他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開了口:「期限只剩一個月了,媽難道連這些日子也等不了?她一個女人挺著大肚子,你忍心讓她在外面一個人,況且她肚裡懷的,是您的親外甥,你就真那麼忍心?」

    冷暝寒說得口乾舌燥,瞥見雨煙低下頭默不作聲,他心中又難受起來了,沒錯,與其留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在身邊,還不如不留。

    冷太太大驚,他竟肯為了那女人跟她翻臉,她今天若不把事情做個了結,今後大家都別安生,她看了一眼冷暝寒,語氣緩了些,卻也隱隱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怒意:「你不知道嗎?蔓熙懷孕了。」

    這一句話彷彿一陣悶雷深深砸進了他的心,好半晌,冷暝寒才聽清楚冷太太口中的話,他嗤笑,他不信,他和趙蔓熙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肌膚之親,他記得最近的一次,還是他喝醉酒倒在床上時,隱隱感覺有人在解他的襯衣紐扣,可是天亮以後,他的身邊依舊像沒發生一樣,難不成就是那一次…….

    想到這,冷暝寒還是選擇自欺欺人的搖了搖頭:「不可能,我根本沒和蔓熙,很長時間沒在她的房間過夜,哪裡來的孩子,她是憑空捏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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