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霸上犀利女 第二卷 絕望的開始 櫻花落滿
    腹部一陣一陣的痛,席麗懊悔不已,明知道懷孕了還亂跑什麼,現在這個樣子,也不知道寶寶會不會受傷,真想打自己兩拳算了,看到開車的杜斌,他那一臉的焦急,他一定在自責吧,盡量擠出來一個笑容,她拍拍他的肩,「杜斌,沒事的,小心開車,醫院馬上就會到的,都怪我不小心。」

    緊繃的心弦一直不肯放鬆,看席麗明明很痛,還對著他笑,他心底更是愧疚,手抓方向盤也緊了些,「什麼都別怪,是我們的小寶寶就要很強壯才行,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好動分子,等你好了,我們得帶著他去運動,將來長大了也許能培養成一個運動健將出來,拿個奧林匹克冠軍呢。」

    想起那些肌肉發達的運動員,席麗打了寒噤,「不行,我的女兒要斯斯文文的,白白淨淨的,不是被教成野蠻女,我要帶她去上音樂課,每天念童話故事給她聽,給她準備粉色的房間,穿可愛的裙子。」

    到了醫院,檢查一下,並沒有什麼大礙,在醫院醫生的建議下,還是住了院,席麗看著這白勾搭房子,熟悉的可怕,怎麼三番兩次都進來了,想起藍絲,她出院了吧,還在T市嗎,還是回美國了,真想見她呢,「杜斌,把我手機拿來,我要打電話給小藍絲。」

    正在翻看嬰兒教學,讀得專心,拿起沙發上的手機給席麗,「怎麼,想那布娃娃了?」

    接過手機,拍開他嘻笑的臉,「一邊去,又不是想你。」按下拔號鍵,很快就有了接聽聲,是藍炎,拿起看號碼,應該是藍絲的呀,「藍炎,藍絲,幫我轉接一下。」

    藍炎那邊輕笑了下,「藍絲回美國,她忘了把手機帶回去,現在應該在飛機上,暫時聯繫不上,姐找藍絲有事嗎?可以告訴我,我幫你轉達。」

    這裡真不適合藍炎居住,回美國也好,不過,都沒和她打聲招呼呢,真是可惜,換了個手接電話,席麗有些累了,「藍炎,把藍絲的聯繫方式給我吧,我想偶爾和她講講話,發發信息,可以嗎?」

    藍炎那邊響起腳步聲,「好的,我把她的郵箱發給你,可以隨時發郵件給她,一般的話,她週末都會開電腦看的,在美國家裡也有電話,我也一併發給你,藍絲她經常在家,除了有時候會帶小雪去散步,小雪就是她養的小狗,白色的,她說是她的女兒,你晚午夜的時候打過去,她應該在。」

    養寵物嗎,真是可愛有女孩,掛了電話,信息也馬上收到,席麗一一把它們歸類到該存的地方,正想發一個郵件給藍絲時,手機卻被杜斌奪走,想夠他卻抬高了手,她正想站起來奪時,他卻按住她,不讓她動,「席麗,不行的哦,你現在還不能亂動,也不能做太多事,你需要休息,來躺下,再睡一會,要不要我給你唱搖藍曲。」

    也許是有身孕的原故,杜斌一說還真得累了,任他把她的頭髮理順,蓋好被子,親吻她的額頭,席麗閉上眼,像是夢中說話般輕靈,「如果,哪天你不見了,我該怎麼辦,離開你,我會不會連蓋被子都忘了。」

    再也開不了口,因為唇又被封住,閉上眼,所能感覺到是更迷離的世界,讓她沉醉的觸碰,淺香之中,氣息的交融,靈魂的靠近,很多很多後分不開的依戀。席麗想,他是在告訴她,別在懷孕的時候患得患失,要相信他,哪怕她被他慣得忘了怎麼拿筷子,她還是會每天餵得飽飽的。帶著這信任,她微笑著入睡,夢中,櫻花滿眼,而她在落花滿園的地方歡快的舞著,直到撞到他的懷裡,然後他們親吻了,花瓣在他們的腳下圍了一個心形的圖樣。

    醒來時,席麗還在回想夢中的情景,她的眼睛因為期待而變得更加的透亮,「杜斌,我們明年六七月的時候去日本吧,我們一起去看櫻花,度蜜月的時候因為太早了,都沒有看到,好可惜,明年一定要看到。」

    原來她睡夢中笑得那麼甜,是夢到了櫻花,「明年的這個時候,你才剛生完小孩,你還有力氣,跑到日本去,好了,別多想了,我們可以出院了。」

    身體沒有大礙,只是重了些,席麗挽著杜斌,一起走出了醫院,剛好十字路口那邊有家嬰兒書店,杜斌也看見了,「要不,我們再去買點嬰兒的書來看看,讓我們的寶寶活得更逍遙一些。」

    杜斌已經走到一半,這時候路人行人也很少,車更是沒有,就在這時,轉角處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輛高級跑車,銀白色,向著杜斌所在地方撞了過去,席麗不及多想,用力推開他,閉眼迎向刺眼的光芒,原本想著會被撞飛,一股更大的力,把她向著旁邊推去,身體狠狠的推倒在地,擦破了手肘,擦腫了手臂,她撐起受傷的手,望向讓她呆滯的一幕,杜斌就這樣,被車撞得拋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路邊,血化過最殘忍的圓弧,灑滿了地面,身下傳來濕意,席麗想站起來,腿總是沒有力氣,用手爬過路面,有沙子有灰塵還有暗紅的血跡,她笑了一下,只要她再爬一步,她就可以夠到杜斌了,笑容永遠定格了,感覺身下有什麼快掉下來,她抬高的手,也慢慢垂下,眼神呆茫,頭重重的撞倒在地面上。

    夢中還是有一個漂亮的嬰兒,不過,他在哭,哭得很傷心,席麗想,他身邊都沒有爸爸媽媽,他一定是被爸媽拋棄了,真是可憐的小孩,殘忍的父母。

    痛意那麼清晰,她醒了,想到剛才的夢,手撫向腹間,空蕩蕩,沒有了那種母子無依依偎的牽掛。她的孩子還是沒有了,那個夢中的小孩是不是她的孩子,他在哭,沒有人陪他,他一定很害怕,她是不是該去陪他呢,眼中看到桌邊有的水果刀,她費力的拿了過來,冰涼的刀身貼在動脈上,只要重重一劃,就可以見到她的孩子了。

    護士端著藥物進來,看見席麗用刀割手腕的手,嚇得把盤子摔在地上,她急忙走過去,搶過那個危險的東西,扔得老遠,「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孩子沒有了,可以再生,為什麼那麼悲觀。你這樣,孩子的爸爸怎麼辦?」

    孩子的爸爸?席麗從那地上轉動不停的水果刀移開了眼,緊抓著護士的手,「護士,你有沒有看見與我一同出車禍的那個男人,他是我丈夫。」

    護士的手被拽得生疼,好不容易解救了快捏扁的手,她回答席麗,「你丈夫急救過來了,在加護病房,不過,傷得挺重的,現在還沒有醒。」歎息一聲,這對夫妻真是可憐,男人有可能成為植物人,女人又沒了孩子。

    很嚴重,嚴重到什麼地步,「我丈夫他在哪個病房?」

    護士不想刺激病人,盡量得委婉,「你丈夫現在情況還算穩定,在加護病房裡,還不能讓人探視,你先好好休息,等你好了,你丈夫也有可能醒了,現在,請聯繫你的家屬,醫院需要他們來辦住院手續。」

    她只想知道杜斌的病情,其他的都不想去做,「護士,你告訴我,我丈夫在哪裡,請你帶我去,我真得不能看不到他,我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可是她的身體不要緊嗎,護士猶豫了一下,還是去推了輪椅,扶席麗坐了上去,帶她去杜斌的病房外,病人的心緒不寧,也會直接影響到她的康復,所以醫院護士大多會滿足病人的要求,「小姐,你看到你丈夫不要太激動,他傷得挺重,不過,醫院相信,他一定會醒過來的,你不要太過擔憂。」

    輪椅把席麗推到一個安靜的加護病房前,不需要護士的提醒,她的目光就落在包紮成木乃伊般的杜斌身上,有好多管子插在身上,與她同色的病服,足足比她的腫了三倍,也許是纏得紗布太多,十指按向冰涼的玻璃,與杜斌隔得太遠,她很無助,他撞得那麼嚴重嗎,「護士,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讓人無法拒絕的語氣,讓護士也黯然,「對不起,病情還未穩定之前,都不能探望。小姐,你剛小產,身體還很虛弱,該回病房休息了。」

    她不要回去,她要陪著杜斌度過危險,她一點都不想離開他,「護士,你先回去吧,我想留在這裡,他醒了的話,我好照顧他。」

    護士不由分說的把席麗推走,一邊勸道,「小姐,你的身體沒有好怎麼照顧你丈夫呢,你丈夫醒來的時候也許你就暈倒了,你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好好養好身體,這樣你就有能力無微不至的照顧你的丈夫了,你說是不是?」

    其實杜斌能不能醒來,完全是未知數,護士也只是好心的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她的責任就是照顧病人,能好一個是一個,為了能讓席麗振作起來,她只好這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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