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土地爺 小試牛刀 第九章 大鬧城隍廟
    呂陽帶來的這幫人一聽都耷拉著腦袋不敢說話,吃人家的嘴短,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呂陽沒想到土地廟混的這麼慘,今天丟人是丟大了。不過這口氣嚥不下去,看他們幾個笑的前伏後仰的,飛起一腳就把那個領頭的踹倒了,掄起拳頭朝那幾個人又招呼上了,由於出手太突然了,那幾個差役被打的哭爹喊娘的,地上還有一顆帶血的門牙也不知道是誰的。司明智這三人都看傻了,咱這土地爺脾氣和膽子真大啊,鬧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人家廟裡人多勢眾啊,城隍下轄有文武判官、各司大神、甘柳將軍、范謝將軍、牛馬將軍、日夜遊神、枷鎖將軍等神,還有那麼多司。

    只見呂陽一腳地踹著,手還不閒著,那幾個可慘了,沒想到他會真動手,再說人家到底是位正神,哪能輕易地打土地爺啊。那個人一邊喊叫著,一邊往院裡爬,呂陽就追著打,嘴裡還罵著:「我讓你們狗眼看人低,看人低……」司明智怕這事鬧的太大了吃虧,喊道:「老爺老爺,快走吧,再不走就要挨打了,快呀,快。」呂陽也是氣壞了,大聲喊道:「今天我要拆了這城隍廟,看他們還敢不敢欺負人!」剛喊完,班房裡衝出一大群人,呂陽看了看各房的門牌,上面寫著「陰陽司、速報司、糾察司、獎善司、罰惡司、增祿司、注壽司等等。」有的文吏拿著筆也湧了出來,呂陽打累了,也停下了手,那幾個人爬起來說道:「你個小土地你別走,等著。」向後跑去了,一大幫人圍上了他們四個,指指點點,還有的說今天不能饒了他們,有的擼起了袖子,有的在找趁手的傢伙。嚇的司明智他仨渾身的哆嗦。呂陽上去又往他們身上一人踹了一腳,罵道:「沒用的東西,今天是咱土地廟第一次對外用兵,一會決戰時,誰也不能後退!」

    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誰在我這裡撒野啊,好大的膽子!」呂陽循聲一看,一個古代知府模樣打扮的人過來了,胖的都快成水桶了,邁著四方步子,背著手,後面跟著一夥差役,手裡的各式各樣的武器,一個滿臉是血的差役用手一指呂陽嚷道:「老爺,來找事的就是他。」城隍爺瞇著眼往他身上一看,喝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是城隍廟,你是哪來的野鬼,來啊,給我鎖了。」呂陽一跺腳道:「我原以為城隍爺不像手下的那些人一樣門縫裡看人,原來也是這樣的垃圾,我土地雖然不如你有盛名,但好歹也是一尊正神,你鎖鎖試試。」城隍爺一聽,冷笑道:「喲,原來是土地爺啊,失敬了,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你今天演的是哪一出啊,是家裡沒酒了還是沒肉了,沒有了說一聲啊,咱家有,給你送去都行,可別這麼大的火氣,以前你們欠下的呢就算了,可今天這事你得給我說道說道,為什麼打我的人,還要拆我的廟。名義上你還是我的下屬,今若要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別怪我不怪氣。」這下周圍的人開始行動了,有啜了口唾沫摩拳擦掌的,有抽刀的,有一個抖的鐵鏈嘩嘩地響。呂陽心裡又是一急,這一急不知是怎麼回事,身體內真氣運行加快,感覺有渾身使不完的勁,手上的青筋暴漲,大喊道;「我呸!我是你的下屬?!誰規定的,這只是民間的說法,今天我還不想解釋了,有本事就上來吧。」城隍爺一聽,也火了,喊了一句:「給我上!鎖了他這個無法無天的貨!」

    這時整個城隍廟亂了起來,呂陽帶來的人先是怕的要死,現在也顧不得怕了,不得不加入了戰團,因為你不打人家,人家打你啊。不時地有人慘叫起來,地上放躺著一個又一個的兵將,呂陽奪過來一把劍,左揮左突的殺起來,他感覺他從來沒有這麼厲害過,也不想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城隍爺一看,這哪是慈眉善目的土地爺啊,整個一大殺神,這上頭怎麼安排了這麼個人到這裡來給我當鄰居啊。看到自己的人一個個的倒了地上,心裡那個肉疼啊。可事情到了這一步了,也沒有台階下啊,唉,今天怎麼就遇上了一頭倔驢呢,以前那些個土地哪個不是對我客客氣氣的。一個小司吏上來說:「老爺,我看情形不妙啊,各位將軍都出去辦差了,家裡兵力不足啊,要不我把冤鬼堂打開,讓那些個惡鬼對付他吧。」城隍忙說:「千萬不可,那些個冤死鬼一個兩個的還能對付,要是都放了,它們可是六親不認啊,連我們都要遭殃,要是跑到凡間去興風作浪,上頭不會饒了我們的。你快去,不但不能放,還要護住那個冤鬼堂,別被別人打開了。」那個小司吏一路小跑朝冤鬼堂跑去了,這時呂陽越戰越勇,那仨弟兄也是紅著臉,瞪眼眼怪叫和他們打在了一起。到最後城隍廟的人跑的跑,倒的倒,站著的沒幾個人了,城隍爺嚇壞了。

    呂陽這幾人正朝他這裡慢慢地走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把滴血的劍,面目猙獰,剛才那個小司吏一看嚇壞了,腦子一急,撕開了一道道符紙,把冤鬼堂的門打開了,裡面的那些個冤鬼頓時就衝了出來,有伸著二尺舌頭的,有無頭的,有拖著一條腿的,有的眼珠子耷拉著,男的女的,奇形怪狀的都有。有幾個冤鬼衝出來後發現了那個躲在牆角的司吏,手上還拿著半邊符直打哆嗦,他們幾個過去就把他掐住了,那個小司吏邊掙扎邊說:「你們忘恩負義,是我放你們出來的,放開我,啊!咳,咳……」有的鬼發現門口的差役沒有了,就跑了出去。這時呂陽和城隍爺雙方都嚇傻了,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少說也得有幾百個冤死鬼圍了過來。有得喊「報仇啊,報仇。」呂陽忙喊道:「我不是你們的仇人,閃開閃開!」司明智說:「老爺,別喊了,沒用,他們都是橫死的,冤氣太重,現在沒有多少理智,可能是城隍爺欺負過他們,這回完了,連累咱們也要倒霉了。」一群冤死鬼迅速地逼近了他們,城隍爺大喊:「反了你們了,快給我回去,不然把你們打入十八層地獄,下油鍋,挖心。」他這一喊,這真起了點作用,冤鬼們稍微停了停腳步,又上來了,他們哭著,笑著,喊叫著,有得把頭拿下來扔過去再收回來按上,有得把眼珠子扔過去,有得把心掏了出來給他們看。當然鬼們這是虛幻的動作,不過也夠嚇人的。一時間這幾個人合到了一起,對抗著共同的敵人—惡鬼。

    呂陽說生氣地說:「城隍爺啊,我真是服了你了,你養什麼玩不行啊,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好玩不!!!」城隍爺說:「冤枉啊,我哪是養它們呀,我這不是當著陰間的差,也是職責所在嘛!它們都是在特殊的時辰死橫死的,一時沒辦法安排投胎啊。」啊!!!有得差役被惡鬼咬上了,發出了慎人的叫聲,別看他們這些個差役平時吆五喝六的欺負鬼魂,這時候可不好使,人家造反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天上灑下了點點白光,把那個個惡鬼挨個點住後,然後變成一條白繩把它們捆了起來,越捆越緊,又慢慢地推著那些個冤鬼們朝冤鬼堂走去,那個小司吏這會也得救了,使勁彎著身子咳著。不大會功夫那些個冤鬼除了跑掉的那些以外都被押進了冤鬼堂,然後門自動關上了,這時那個司吏迅速地貼上了新符紙,覺得不放心後,又加了兩道。呂陽和城隍爺呆了,這是誰在關鍵時候雪中送炭啊,天上白光一閃,出現了一個人,全身白色的衣服並發著的光暈,呂陽整了整被撕扯的衣服大喊道:「你誰呀,下來,咱聊聊。」這話一出口,其它人都像看怪物似的看他。心想這是啥人呀,膽子這麼大,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啊,天上那位怕是極有來頭,他也敢這樣調侃。這時天下那位降下雲頭,著地以後,全身透著一股濃重的仙氣,長的很是英俊,身著白色的八卦衣。

    這少年呵呵一笑對呂陽道:「玉靈師弟,三十年來,你還好嗎?」啊!師弟!眾人一驚詫地看著他二人。呂陽驚叫起來:「師兄,你怎麼來了,剛才你好厲害啊,這麼輕鬆就把冤鬼們收拾了,快來幫我打架。」城隍爺臉上那個難堪啊,急忙說道:「這位上仙,剛才是誤會,誤會了,都是下屬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尊駕是哪座仙山哪個洞府的?」玉誠子抬手施禮道:「小道是離恨天兜率宮太上老君座下弟子玉誠子,這位叫呂陽的土地爺是小道的師弟玉靈子。如有冒犯之處,還請海含。」城隍爺他們一聽,我的媽呀,原來這倆人這麼大的來頭,怪不得這個土地爺橫著走呢,今天算是栽了,都怪那些個門吏,也不說明白,你說你一個太上老君的親傳弟子,你當什麼破土地爺呀。這不是變著法的整人嗎!頓時這汗就下來了,戰戰兢兢地說:「剛才是我們不對,我們不對,請您二位不計小人過,別放心上,別放心上。」這會司明智哥仨那腰挺得那叫一個直啊,相反的是城隍廟的那些人都耷拉個腦袋,有得捂著傷口,有得滿地找牙去了。呂陽抓過城隍爺的衣領說:「你剛才的威風哪去了,接著打呀!」城隍哆嗦著說:「不敢了不敢了!」玉誠子說:「師弟,在人間磨煉了三十年沒一點改變啊,你還是那個猴脾氣啊。今天的事我都明白,這是一個誤會,不過師弟你有錯在先,同為仙家你還老是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啊。今天老君知道你要惹事派我來調解的」城隍爺一聽忙說:「我的錯,我的錯,是我們言語調侃在前,我們願拿出一年的香火供品賠罪,您看行不?」呂陽不依不饒地還在瞎喊,玉誠子一個勁地勸解啊,司明智幾人頭上的汗也下來了,心想,這位老爺真是無法無天,得了便宜還賣乖,給台階不下,見好不收場。

    好不容易安靜了,呂陽也累了喘著氣說道:「這次就便宜你了,下次再敢欺負我們土地廟,後果,,嘿嘿!你懂得!」城隍一聽,嚇的脖子一縮,忙說:「絕對不會了,以後在路上遇到了,你們先過,我靠邊站。」城隍廟裡的那些人啊,這會頭低的更厲害了,丟人啊。玉誠子又說道:「城隍爺,這次事算是過去了,但還有一事需要馬上解決,就是剛才跑掉的一共有十六個惡鬼,如果它們到了陽間定會報復仇人,禍害無辜百姓,興風作浪,此時若是不及時解決,定會引起三界之間的糾紛,到時候你也會受到責罰的,希望你立即著手辦理此事。」城隍一聽汗又下來了,為難地說:「上仙,那十六個惡鬼在我這裡壓好一百多年了,法力增長了不少,他們的仇人不知輪迴了幾次了,它們上哪找仇家去啊,怕是要禍害百姓了。我手下的能力可能辦不理這個事,還望大仙助我一臂之力啊。」玉誠子也為難啊,他得馬上回到老君身邊去,再說抓這十幾個惡鬼得費不少功夫,沒有時間。靈機一動想到,讓師弟去抓回那些個惡鬼,也可以緩和與城隍之間的矛盾,這是個不錯的辦法。把這個想法一說出來,沒想到呂陽一口答應了,驚訝的所有人都伸直了脖子。呂陽說:「城隍辦不了的事,我能辦,我比他強,要讓他心服口服才行。」交待完事情,玉誠子化作一道金光走了。

    城隍爺擦了擦汗直起了身子,不過這時他對呂陽很敬畏了,太上老君的身邊的弟子,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滿天神佛誰不給太上老君面子啊。說道:「老弟,今天是我不對,您就別計較了。你說幫我抓回那些惡鬼我沒聽錯吧!它們可都是法力高強的鬼啊。我看還是由我來辦吧,畢竟我能請調地府的兵將。」其實城隍也不敢讓他去抓,萬一這小子只是說著玩,等那些鬼作了惡出了大事,倒霉的還是自己,上頭怎麼算也算不到他土地爺的頭上。呂陽說:「那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吧,我回去了,你安排人把供品和香火錢搬到我那裡去吧。」呂陽帶著那三人就出去了,啊!?城隍還有其它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城隍啪地一聲煽了自己一巴掌,恨恨地道:「我讓你這張臭嘴亂說,沒事找事!」

    司明智三人跟著呂陽邊走,邊小心的地往回看了又看,呂陽說:「不用看了,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追上來。」這時這哥仨算是徹底服了呂陽了,一個個的激動不已,多少年了,沒這麼痛快過,做夢也沒有想到能去城隍廟踢館,這事以後想起來睡覺都能笑醒,真是舒服啊。

    家裡留守的那些個差役看著衣衫襤褸的四人跟公雞一樣,昂首挺胸地走進來了,一個個地伸著脖子往他們身上看,一個小吏說小聲說:「我的個乖乖,不會是半路上遇到妖怪了吧,咋弄成這樣子了?」呂陽停下腳步回說對那兩個得勝歸來的小兵說:「跟他們講講,讓他們長長見識。」說完就帶著司明智回大堂了。那倆兵其實臉都快憋紅了,聽到土地爺發話了,那唾沫星子頓時亂飛起來。只聽見外面亂糟的一片,我給你們說:「今我倆跟著老爺把城隍廟給端了,殺的是雞犬不寧,屍積如山……」

    司明智來到呂陽面前,恭恭敬敬地說:「老爺,今天我們算是開了眼了,都覺得跟著您老,我們倍有前途。」呂陽喝了口茶說:「其實呢,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說是吧。今天沒準備打架來著,這不是話趕話趕到那份了上了嘛!所以呢,你們以後出去還是不要隨便打架,打就打贏,打敗了就別回來!」司明智嘴一咧,心裡說:「這個老爺怎麼這麼無恥啊。這都什麼邏輯啊。」呂陽二人換上了新衣服,剛束上腰就說:「城隍廟這塊地算是平了,啊不對,算是拜訪過了,你看咱下一站去哪啊?」呂陽心想這個老爺怎麼這麼閒不住啊,哪有這樣的土地爺啊,整個一戰爭犯子嘛!皺了皺眉頭說道:「咱這一片灶王,城隍咱都見過了,其它的嘛去也可以不去也可以。」呂陽一腳踹了過去,司明智喊叫道:「唉呀,老爺,別踹,這是新衣服,啊別。」呂陽叉著腰道:「說,什麼叫去也可以,不去也可以啊,到底是什麼地方啊?」司明智哭笑著說:「有幾個佛廟和道觀,供奉的神仙級別太高,我覺得吧,你神位低,還是別去了,省得您再……唉喲!疼,老爺,別踹我了,我同意你去還不行嗎?」呂陽大聲說:「我要到道觀走走。」司明智那個無奈啊,這時一大群兵士圍了上來,都說:「老爺,咱這回去哪打架啊,帶上我吧,帶上我吧!」呂陽一聽那個氣呀!滿院子裡追著他們踹,嘴裡還罵道:「打架,打架,我讓你們光知道打架,不會與人和睦相處!」司明智他們又好氣又好笑,這哪是神仙啊,整個一無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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