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井墨泉站在窗口,猶如一尊雕像般的冷寂。
「周心桐,你以為你討好我爸,就可以戰勝我嗎?」他拉過她細小的胳膊,看著她一身睡衣,無辜的瞪圓眼睛。
「沒有。」她無力的解釋,換來的是他無盡的嘲諷。
「周心桐,你媽跟我爸也就算了,你還想利用你年輕的臉,博得我爸爸的寵愛,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井墨泉猶如刀子的話讓周心桐想起不堪回首的童年。她顫抖的猶如風雨中的樹葉,被井墨泉晃動的要散架一般。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媽媽嫁給你爸爸那是大人的事。媽媽說她愛井叔叔,她把我帶來井家完全是因為愛!」
「愛?」
井墨泉閉上眼睛,這個字眼很難給她解釋清楚。
雖然他比周心桐小一歲,但是周家和井家的仇恨他卻是記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看的周心桐心慌意亂:
「墨泉,因為組織家庭沒有錯。我們的造孽我們只能自己承受,放過我,我就忘記你。」
「你做夢吧!老老實實的給我生個孩子,我就放過你。」
他推到她,然後重重的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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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箏先生,你找到瀟箐姐姐了嗎?」
周心桐還是忍不住給莫雲箏打了電話。她始終覺的事情是由她而起的,如果不是自己,瀟箐姐姐是不會離開莫雲箏的。
「沒有。」
莫雲箏苦笑著回答:「我瞭解她,她不是那種裝腔作勢的女人。如果走,她就不會讓我找到了。算了,等等再說吧。」
雖然只是隻言片語,但是周心桐已經感覺到莫雲箏對瀟箐的感情絕非幾日的衝動。
「雲箏先生,那你們交往很久了對嗎?」
「周心桐,先掛了吧。」莫雲箏聲音剛過,周心桐的電話裡就只傳來嘟嘟的聲音了。
心中說不出的失落,自從知道莫雲箏就是自己想了十幾年的大象哥哥,她就按耐不住的想聽聽他的聲音。
明明和他說的是瀟箐的事情,卻也不想掛電話。
她一個蜷縮在被子裡面,拿出媽媽的照片也拿出那張唯一的『大象哥哥』的照片。她微笑的凝視著記憶中最最溫暖的兩個人,彷彿又回到了童年小公主一般的生活。
「媽媽,我終於找到大象哥哥了,可是他已經愛上別的姐姐了。他可能不記得我了,也可能不想記得我了。」
自言自語中,周心桐開始抽泣。
她摸了摸臉上的淚水,又看著莫雲箏那張照片說:「大象哥哥,媽媽已經走了……這個世界上心桐再沒有親人了。這種滋味很可怕,但是我很堅強。你說過要做堅強的女孩,你,是不是再也不能保護我了?」
就在周心桐的臥室門口,一雙眼睛濕潤了。
周心桐感覺門口好像有人,她知道是墨泉早上出去的時候沒有關門。她急忙擦乾眼淚,轉過身看到井賢正看著她。
「井叔叔?」
她有些不安的坐起來。雖然在井家十年多,但是只是最近,周心桐才和井賢多說了很多話。他似乎變了一個人,不再是從前讓她懼怕的繼父。
「心桐,想媽媽了嗎?還有三天就是媽媽的三週年祭日了,你說時間為什麼過的這麼快啊?」
「是啊,時間過的好快!」周心桐想起媽媽,眼淚終於止不住的流下來。
井賢摸摸她的頭說:「有時候想想,人的一生啊,真的就像莎士比亞說的:一生很短暫的,如果卑劣的渡過這麼短暫的一生,就實在太長啦!」
「井叔叔?」周心桐不解的看著他,井叔叔最近到底是怎麼了?
「我對不起你媽媽,也對不起你。呵呵,有些事情你一輩子都想不明白,等你想明白了,都怕來不及時間彌補。」井賢沒有再說什麼。看著心桐的眼睛說:
「心桐啊,你媽媽的三週年祭日我想好好的祭祀一下,沒什麼能為她做的,希望我可以把你安頓好。」
「井叔叔,我從來沒有記恨過你,真的。你和媽媽的婚姻我沒有介意,只是墨泉……」
她突然不說了,笑著說:「都長大了,井叔叔不要擔心我們。」
「你說什麼?你要和周阿姨在家裡祭祀??」
晚飯上,井墨泉推了飯碗冷冷的看著井賢。周心桐低著頭,聽著井賢重重的咳了起來。
「墨泉,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和你周阿姨算是相識一場,對,只是相識一場吧。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管,再說,還有心桐,總該讓她心安吧?」
井墨泉站了起來。他臉上的肌肉都在跳動,俊美的容顏被黑灰籠罩般的一片陰雲。
「爸爸,如果你敢在家裡給那個女人祭祀的話,我就點了這這座房子!」他絕情的說完,冷冰冰的眼神看著滿臉失望的周心桐。
「周家的女人,都很賤!」
周心桐的心彷彿生生的被捅了一刀,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下子站了起來。
只聽見「啪」的一聲,一個響噹噹的嘴巴讓傭人們嚇得退後三尺。
「叔叔????」
周心桐驚恐的看著井賢重重的揮了墨泉一個嘴巴,這是第一次,墨泉從小到大,井賢都沒有動過他一個手指頭。